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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达到无距后，江帆便可通过自身的力量，开启空间，穿越各处，距离远近，则以自身能力而定。
无距与其说是一种境界，更不如说是一种神通，或者是对空间之道的运用。
有些类似于斗破中的斗尊，不过在战力方面，稍显不如。
天下间的无距，除了江帆，目前也就夫子、观主、李慢慢少数几人掌握。
此外，突破到第二大境界的江帆，还可以通过曾经的境界经验，将天地元气吸收利用到极致，提升攻击力与防御力，和恢复力，达到类似魔宗天魔的效果。
更准确的来说，江帆对天地元气的利用超越了魔宗的天魔境。
因为江帆对天地元气的吸收没有任何副作用，不会像魔宗一样，动不动就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不过吸纳天地元气的事，不能当着他人来做，否则很可能会被误会是魔宗之人。
江帆倒是不怕，但也不想平白招惹麻烦。
而且突破知命境后，江帆跨越明显感应到了一丝与昊天的联系，以及来自昊天的恶意。
与此同时，跟随宁缺的桑桑，不自觉地看向江帆所做的马车，心中没由来地生起一股厌恶的情绪。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桑桑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而在马车中，看到江帆接连破镜，惊呆了旁边的吕清臣。
我是谁？
我在哪儿？
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怪吕清臣会怀疑人生。
他就是随口说说，结果眼前之人就接连破境。
破境的速度之快，秀得老吕头皮发麻。
不要这样。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你这样做玩儿，让我觉得自己很废物啊！
相传夫子的大弟子李曼曼，十三岁开悟，三十岁才到不惑，可是他能三月进入洞玄，之后更是朝入洞玄暮知命，一朝得道天下知。
原本吕清臣以为，再天才也就这样了。
可他刚才看见了什么？
这子羽刚才还说自己的修行之法，与主流不同，结果转眼就在他面前势如破竹的突破知命，达到了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大境界。
震得吕清臣差点道心崩溃，境界下跌。
求求你做个人吧！
与此同时，昊天世界各地的大修行者，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江帆破境，心思各不相同。
观主有心拉拢，奈何人在船上漂泊，一根棍子就飞旋在身侧，但有异动，便会当头棒喝。
那是来自夫子的关爱，爱得深处，让划船不用浆的观主，根本不敢下船。
“异数，当真是异数，不知是福是祸？”
书院的夫子感慨一声，并未做出动作，他在等待，同时也在布局。
西陵、悬空寺、知守观等地，也都将目光投向大唐方向。
江帆可没有在乎其他人的心思，自身气息一闪即逝，立刻隐没，融入天地之中，隔绝他人的感知。
这是《六库仙贼》的能力，虽然本体的能力无法叠加在替身之上，可功法是可以重修的。
有了以前的经验，加上本身的修为不差，修炼起来，自然事半功倍。
“居然可以瞒过我的感知，不凡也！”
夫子微微一愣，接着便飒然一笑，将视线隔空投放到了宁缺和桑桑身上。
这一子，他落了十多年，原本是对付昊天的关键，如今看来，得从新考虑布局，或者双管齐下。
夫子不与人争，却与天斗。
他已经活了上千年，人间的俗事，他不会轻易插手，其目标乃是与昊天争锋，为人间留得一线生机。
这也是将夜后期，天不生夫子，万古如长夜的由来。
江帆没有夫子那般伟大，他的目的很简单，完成主线任务，获取奖励，顺便在这个世界，做一些自己想做之事，仅此而已。
昊天世界的大老级人物，如今多少都知道了江帆这号人物的存在，不过车队周围，除了吕清臣，宁缺、华山岳、李渔等人，都并不知道江帆破境之事。
车轮滚滚，车队一路慢行，出北山道南麓口，正午十分，车队与固山郡北上的大部队相遇。
在数百精锐骑兵的重重保护下，大唐长公主李渔一行继续向都城长安进发。
数日过后，大唐都城进入江帆眼中。
第8章 长安
“哇，少爷，我们终于到了。”
车队之中传出桑桑欢快的叫声，就像是刚出笼的小鸟，非常兴奋。
宁缺看着眼前的都城，眼中带着一丝回味和坚定。
他本就是从都城中逃出来的，如今再回长安，为的就是取仇人的命。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成功便成仁。
江帆也注视着大唐都城，都城的规模不是一般的大，依山而建，环水而居，九道大河穿过都城，一道道山川湖泊，星罗棋布。
来到城墙下，左右环顾，皆一眼看不到尽头，惶惶然沉默无言地立于天地间，历经千年风雨冲洗，斑驳的城墙依旧坚不可摧。
雄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开了十八个城门，可即便如此，每天进出城的达官贵人和络绎不绝的百姓，依旧会把这些城门堵住。
长安城中人口足有数千万，即便是在现代都市，也是一个极为庞大的数字，更何况是在古代，说是昊天世界第一大城，毫不为过。
靠近长安城后，宁缺就带着桑桑拿了李渔的赏钱离队。
江帆并未干涉，而是随着李渔的车队进城。
他也可以通过无距，直接瞬移，但想在大唐都城中瞬移，却非易事。
甚至就连御剑飞行入城都很难。
只因长安城中有着天下第一大阵——惊神阵！
江帆可以看出，这座雄伟都城四周，都有无数神符组成的法阵守护。
除了开放的城门，飞天遁地都难以进出。
纵使以江帆目前的实力，也会受到惊神阵的压制。
阵法，江帆懂，却算不上精通。
如果有黄金童，他可以瞬间回朔惊神阵的阵图，进而掌控大阵的枢纽和薄弱处。
可现在嘛！
老老实实进城，否则就是找不自在。
李渔作为大唐的长公主，自然可以走特殊通道，用不着跟老百姓一样排队，而且可以避免士兵检查。
因此江帆一些人，比宁缺他们要先一步进城，否则跟宁缺他们一样排队进城，估计进城的时候，天都黑了！
“哒哒哒！
”
马蹄踏踏，车轮滚滚，四辆马车在重甲玄骑的护送下，缓缓穿过狭长的城门。
城墙极厚，就跟过山体隧道一样，经过一段黑暗区域，车队进入城中。
宽阔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大声叫卖的商贩，更是让人感觉出长安城的繁荣。
“子羽公子，将公主送回公主府后，老夫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不知公子在长安可有居所，若是没有，可到我昊天到南门小住，等待书院考核之日。”
吕清臣对于江帆极为客气。
一路上交谈，江帆偶尔会讲述一些修炼心得，让吕清臣受益匪浅。
原本吕清臣老时才勉强踏入洞玄，将近油尽灯枯，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
但经过江帆指点，犹如醍醐灌顶，短短几日，精进颇多，如今已经稳固在洞玄中期，有生之年，未尝没有一窥知命的机会。
因此吕清臣极为敬重江帆。
“不必，我自有去处，有劳吕老替我向公主辞行。”
江帆澹然一语，随即便翻身下了马车，开始在长安城中四处闲逛。
吕清臣略微失望，却未强求。
走在大街上，江帆观看着长安城中的风光，发现不少身怀利器之人，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
唐人尚武，长安城中允许佩剑，但不可佩刀，允许有弓箭，但弓箭必须下弦，禁止用弩，除此之外并没其他要限制。
不过像江凡这样拿着大宝剑的，还是极为少见。
寻常剑客，都是手持三尺长剑，跟江帆手中的青铜巨剑一比，就显得小巧玲珑起来。
加上江帆如今一头白发，气质非凡，行走在人群之中，宛如鹤立鸡群，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最靓的仔。
因此有不少人好奇地打量着江帆，其中女性居多，只是慑于江帆生人勿近的气质，才不敢贸然上前。
另一边。
李渔回到阔别已久的公主府，从吕清臣那里得知“子羽”离开，颇为失落，同时极为惊讶。
“吕老，你是说，他曾是跨越武道巅峰的强者，后在你面前，连破五境，达到了无距，何为无距？”
“那是传说中知命之上的境界，老朽也只是从典籍上看过，书籍上并无具体描述，只有寥寥一句形容：从心所欲而无惧。”
吕清臣微微蹙眉，面上一片宁静：“根据子羽公子所言，所谓的无距境界，是指空间之道，意念所致，能瞬息抵万里之外！”
雅文吧
“一念万里，何等壮阔！”
李渔有些难以置信，对于“子羽”越发看好，惋惜道：“若是能为本宫所用……”
她想要让弟弟李珲圆称帝，但根基浅薄，现在急需强援。
若是能够得到“子羽”这样的强者支持，胜过千军万马。
“公主殿下，且不可有此念，五境之上的大修行者，已然超脱世俗，只可结交，不可强求。”
李渔的话没说完，吕清臣就急忙打断对方不切实际地幻想。
如此强者，岂是李渔可掌控的？
要不是顾及李渔的身份，吕清臣都想骂一句：你怕在想屁吃！
昊天道南门，信奉的是昊天。
或者说，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信奉的都是昊天。
昊天是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真神，是太阳与光明的化身。
唐国受到夫子的影响，并不信奉昊天，比起鬼神，唐人自强不息，更加相信自己手中的刀剑。
昊天道门自称是光明的使者，于西陵建立西陵神国，于桃山建立西陵神殿供奉光明，统领天下信徒。
普天之下，除了唐国外，其余诸国都信仰昊天，因此西陵一直将唐国视为异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昊天道南门，算是西陵的分支，但南门的教义更贴合唐国的国情，主要为唐国服务。
南门门主李青山，正是当朝国师。
通常情况下，南门并不会干预皇室之事，但私底下，南门还是比较偏向于李渔和李珲圆的。
眼下大唐储君之位的继承者，以三皇子李珲圆和六皇子李琥珀最具竞争力。
李渔和李珲圆是崔皇后所生，崔皇后故去后，李渔和李珲圆姐弟相依为命。
后来唐王迎娶新皇后夏天，夏天并非恶毒的后妈，但出生于魔宗，生下六皇子，年幼懂事，颇得唐王喜爱。
李渔一直对夏天有偏见，同时希望在父皇百年之后，自己的弟弟可以继承皇位。
因此势必会和皇后夏天与六皇子李琥珀相争。
帝王之位，是世俗权力的巅峰，父子相残，兄弟反目都是常事。
李渔的回归，势必引发大唐内部的权力斗争。
昊天道南门多少知道一些内幕，因此不想六皇子上位，才会偏向三皇子李珲圆。
此外，唐王的哥哥，当今亲王李沛言同样野心勃勃，对于当年错失皇位，一直耿耿于怀。
如今的大唐，外界有西陵、燕国虎视眈眈。
内有皇权争斗，看似强势，实际上内忧外患。
……
对于大唐的处境，江帆并不关心，眼下距离书院的考核还有一段时间。
在此期间，江帆打算四处看看，增长见闻。
长安颇为繁华，消费也高，江帆空间戒指中，奇珍异宝，金银玉器无数，倒不至于吃不开。
走了一阵，江帆来到了长安比较有名的必胜居吃饭。
第9章 傻鸟
必胜居是长安的顶级食府，许多达官贵族、世家子弟都喜欢在这里品尝美食。
价格自然不菲，寻常一餐，起码是二十两银子，让寻常百姓望而却步。
江帆财大气粗，自然不在意钱财，进入必胜居后，找了一处雅间，让小二上了几道招牌菜。
至于酒水，江帆没要。
坐在靠窗的位置，可见下方大厅中热闹的情况。
如今是春日初暖的时节，唐人的穿着都相较简单朴素，大部分男子，都是一身紧袖短衬平履，显得格外利落。
偶有广袖男子，袖口也截得极断，双手悬在袖外，方便随时拔出腰间鞘中利剑。
唐人相当尚武，但凡是达官显贵的子弟，哪怕不曾习武，身上也会佩剑，就算是朝廷之上的文官，急眼了也会抡着拳头揍人。
长安的女子打扮也很简单朴素，穿得比较清凉，大厅中的部分妇人、少女，竟都将手臂裸在纱笼袖外，更有些妩媚少妇，大胆地穿着抹胸出堂入室，引人注目。
大厅中人来人往，不止有唐人，还可以看到袒着胸口的蛮人，头戴翅帽的月轮国官员，南晋的商人，西楚的剑客等等。
二楼雅间相对清静一些，江帆吃着新鲜出炉的必胜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