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且如何透露情报,也是个问题?
江帆之所以在布置任务之前,花费时间将锦衣卫的人马拆分重组; 分派任务,为的就是尽可能断绝消息提前泄露的可能。
哪怕个别人是信王死忠,在互相监督,时间紧迫的情况下,也很难把消息传出去。
至于抄家的官员,富绅,都被江帆调查清楚,每家每户有多少家丁、家眷,护卫,该安排多少锦衣卫查抄,江帆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随着锦衣卫上门送温暖,很快京都各地都传来一片喊杀之声。
沈炼带队,他被派发的任务,是查抄信王朱由检老丈人周奎的府邸。
周奎本是苏州人氏,家境富裕,与东林颇有渊源。
天启帝下旨征收工商税时,周奎就曾鼓动东林党极力反对。
周家行商多年,赚取金银无数,但周奎却吝啬无比,一毛不拔,对于收取工商税拒不配合。
今天就算新账老账一起算的日子。
来到府邸前,沈炼所带来的三百锦衣卫,分散包围了周府。
“锦衣卫办事,赶紧开门。”
殷澄敲打着周府大门,大声呼喝。
周府中的人听到是锦衣卫敲门,都面色大变。
管家急匆匆赶来,从门缝偷瞄了一眼,看到火把照耀下的飞鱼服,当即连滚带爬地跑去后院,边跑边喊:“老爷不好了,锦衣卫上门了!”
“什么?”
本来已经睡下的周奎猛然起身,露出惶恐之色。
锦衣卫上门,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好事。
可想想又觉得不对呀,自己可是信王的老丈人。
前两天还听说天启帝落水,要是天启帝两腿一蹬,信王继位,那自己就是国丈。
锦衣卫怎么会在这种关头找自己的麻烦?
周奎披着衣服出门,看向管家,问道:“他们有说什么吗?”
就在这时,沈炼下令强攻,几个锦衣卫翻墙入户,杀退家丁,打开大门。
“缉拿周奎,及其家眷,反抗者,杀!”
见到大门开启,沈炼大手一挥,随行的锦衣卫纷纷拔出绣春刀,冲杀进去。
周府圈养了一些护院,有些刚想反抗,就被弩箭射杀当场。
那些丫鬟、家丁吓得瑟瑟发抖,根本构不成威胁,被轻松拿下。
锦衣卫冲入周府,四散分开,捉拿周府之人。
但有反抗者,一律斩杀。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沈炼就抓住了一脸惊恐的周奎。
“我是信王岳父,你们凭什么抓我?”
周奎无比恐惧,现在只希望这些锦衣卫看在信王的面子上,不要为难自己。
“我们抓的就是信王的岳父,带走。”
沈炼懒得跟周奎废话,直接让人把人带走,然后开始抄家。
周家还是很富裕的,虽然比不上后期,可府邸中还是找出了许多金银细软,算是一个肥差。
至于得罪信王,沈炼并不在意。
他是少数几个知道江帆计划的人,信王自身难保,根本没机会来找他的麻烦。
同样的情况,在京都各地上演着。
很多人还在睡觉,一醒来就被绣春刀夹在脖子上。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三司、六部、二十四衙门的官员,和那些官商勾结,偷税漏税,欺压百姓的富商大贾都被一锅端。
东林的势力起码要缩水一半。
其他人看着锦衣卫的大动作,同样提心吊胆,生怕锦衣卫冲进自己家中。
如此大的动静,信王自然不可能没有收到一点风声。
实际上,朱由检最先收到的消息,还是陆文昭提供的。
不是陆文昭反复无常,而是江帆有意为之,授意陆文昭向信王传递信息。
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破局是另一回事。
锦衣卫行动迅速,在信王朱由检收到消息的时候,京城各地的目标,大半已经被围,就算朱由检想通风报信也来不及。
更何况陆文昭提供的信息,只是他所知的一部分,除非朱由检立刻起兵,否则只能眼睁睁看着东林一系的人被抓进诏狱。
就在江帆让锦衣卫大刀阔斧清理官员、富商之际。
大明,后宫。
王贵妃坐在惆怅之中,手腕系着一根红线。
太医院洪太医的手放在红线之上,悬丝诊脉,接着起身恭贺道:“恭喜娘娘,您有喜了!”
王贵妃闻言,略微诧异:“什么,你是说我怀上龙种了?”
洪太医言道:“正是,脉象显示娘娘身怀六甲,已经有三个月了。”
王贵妃掀开帘子,饶有深意地看着洪太医:“你确定?”
“微臣不敢妄言,娘娘确实怀有身孕,绝不会错。”
洪太医打起包票,眼睛却有些心虚地不敢直视王贵妃。
“洪太医,此事你先通知敬事房,然后再禀报皇上!”
王贵妃眼珠子一转,让洪太医传信。
心中则喜忧参半。
第40章 各方某算
喜的是如今天启帝膝下无子,一旦她诞下龙种,母凭子贵,孩子可能还会成为未来的大明天子。
担心的则是她根本没孩子,而这个消息一旦传入客氏的耳中,以客氏的性格,无论真假;都会对自己出手。
王贵妃可是清楚客氏何其狠辣。
客氏原名客印月,又名客巴巴,本是河北人氏,乃是天启帝的乳母。
其人生得美艳妖娆,却心肠歹毒,深受天启帝的宠幸;后被许给魏忠贤作为对食,封为“奉圣夫人”。
客氏虽为天启帝乳母;可行事放荡不羁,和天启帝暧昧不清,而且阴毒无比,害怕皇上妃子产下小皇子后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于是就用尽各种手段残害妃子、皇子。
就连张皇后的孩子都不幸流产,甚至失去了再为人母的权利。
前年的张贵妃,因为无意中得罪了客氏,最后被客氏等人假传圣旨,最终幽禁冷宫,连同腹中的胎儿一起被活活饿死。
只不过没有证据,加上天启帝对客氏宠幸有加,其他人拿客氏没有办法。
一旦自己怀孕的消息传出,王贵妃很清楚客氏极有可能对自己这个曾经的“盟友”动手。
可这种事洪太医一说出来,就根本瞒不住;只希望能够引起天启帝的重视!
而且王贵妃也有自己的手段,能在后宫当上贵妃;自然不是易与之辈。
洪太医的医术,不可能误诊;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授意,王贵妃心中已经有所猜测。
就在这时,魏忠贤来到贵妃宫殿。
一进宫殿,魏忠贤就让宫女和太监出去。
王贵妃慵懒地坐在床边,看着魏忠贤,冷冷道:“洪太医说我大喜,怀上龙种,都已经禀告皇上了。”
“奴才恭喜娘娘。”
魏忠贤道喜。
“哼,可是我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龙种。”
王贵妃有些恼怒地看了魏忠贤一眼,问道:“你为什么要指示洪太医说我有了身孕,你知不知道,此事一旦出了差错,就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魏忠贤老神在在道:“皇上自登基以来,就盼着后宫给他早日生出一个皇子来,可惜三子三女接连夭折;一旦娘娘诞下皇子;必定就是太子啊。”
王贵妃深吸一口气:“事到如今,我已经没了退路;你可得防着点奉圣夫人,我可不想被打入冷宫,落个活活饿死的下场!”
魏忠贤点点头,小声道:“娘娘放心,奴才已经找好了几个待产的妇人,保证娘娘你生出龙子。”
“至于奉圣夫人,奴才会注意的。”
“奴才这样做,也是想娘娘跟皇上吉祥如意,大明江山万世永存,毕竟皇上龙体欠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个三长两短,国不可一日无君,为此,奴才冒天下之大不韪,就是想为皇上和娘娘排忧解难,娘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呀?”
魏忠贤虽然和客氏是对食,关系匪浅,可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否则一旦天启帝有个三长两短,没有子嗣,就只能由其他藩王即位。
一朝天子一朝臣,无论哪个王爷即位,魏忠贤都可能会丢失手中的权力,这是魏忠贤不能容忍的。
客氏没有名分,想偷天换日都不行。
只有王贵妃诞下皇子,魏忠贤才可以保全自身,一旦掌握着未来的“太子”,他未尝不可挟天子以令诸侯。
就算当不成皇帝,当个幕后的太上皇也不错。
不过这些心里话,魏忠贤自然不会说出来。
王贵妃思考了一下,觉得此事可行。
否则朱由校一倒,她没了靠山,其他藩王上位,她就算不用殉葬,也得去削发为尼,清贫度日。
……
信王府。
朱由检收到陆文昭和其他锦衣卫偷传的密信,得知许多东林官员被抓,彻夜难眠。
深怕事情败露,信王府也被锦衣卫查抄。
一夜未眠,到了第二天,朱由检也不敢妄动,只能让王承恩出去探探风向。
得知许多东林官员和富商被抄家,朱由检忐忑不安。
其中的一些官员,可是知道部分内幕的,一旦在诏狱中扛不住,把自己抖出来,不止多年的谋划付诸东流,只怕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不能再等了,必须把计划提前!”
心有决议,朱由校当机立断,准备加快计划。
。。。。。。
内阁。
洪承畴、周延儒、韩爌、顾秉谦、叶向高、霍维华等朝中大臣拿着奏折,在签押房中来回踱步,神情之中带着焦虑与不安。
霍维华看着在眼前晃悠的周延儒,说道:“周大人别着急,你坐会儿。”
周延儒愤愤不平道:“我怎么坐得下,昨夜锦衣卫连夜捉拿朝廷数十位官员,内阁都乱套了!”
韩爌拍着桌子:“可不是嘛,锦衣卫如此行事,实在无法无天,我们要见魏公公,要面见皇上,联名弹劾锦衣卫镇抚使江帆。”
站在一旁的刘公公一直堆着笑脸,观察着这些老大人们的神态。
“诸位大人消消气,先喝杯茶,魏督主现在有处理事情,稍后便到。”
刘公公打着哈哈,看着火急火燎的诸位大臣,就像是在看猴戏。
洪承畴皮笑肉不笑:“杨大人、周大人,韩大人都是国之重臣,现有要紧的国务,急得着奏报皇上,魏公公就算再忙,也不能替皇上坐朝理政吧?”
此话一出,在场官员都面色一变。
刘公公连忙说着:“洪大人,这话可不敢乱说,魏督主尽忠尽职地斥候皇上,怎么会坐朝理政呢,这不是皇上龙体欠安嘛,几位大人就算想处理国务,也不能不顾及皇上的龙体吧?”
洪承畴可不敢接这话,否则天启帝真出什么事,他估计脱不了干系,当下以退为进:“好吧,既然皇上龙体欠安,臣等不好打扰,我看我们还是改日再来吧!”
“走走走!!”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
刘公公见状,赶忙道:“诸位大人留步,我再去禀告一下督主,请稍待。”
说着,刘公公就前往魏忠贤所在的房间。
见刘公公走远,洪承畴骂道:“什么玩意儿。”
霍维华一副我为你好的神态:“洪大人,你又何必去招惹刘公公呢,如今臣子们要见皇上,都要经过魏公公的同意,他要是拦驾,我们还真没有办法!”
洪承畴冷哼一声:“别人怕他魏忠贤,我洪承畴不怕。”
霍维华何尝不心急,作为双面间谍,他的压力还是很大的,尤其是东林的几位老大人,都在催促他进献“仙方灵露饮”。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而且不管成与不成,他都没好果子吃。
毕竟朱由校是朱由检的亲哥,难保信王朱由检上位,不会秋后算账?
可东林手中有他的把柄,如果不献药,同样会被清算,只能硬着头皮上,表面还不能表现出焦急之态,否则一旦引起魏忠贤的怀疑,下场堪忧!
另一边。
魏忠贤现在没什么事做,就在房间里逗鸟,之所以晾着朝中大臣,就是想看看他们的反应,然后再做出相应的决定。
刘公公前来禀报情况,魏忠贤放下逗鸟棒:“他们都急不急呀?”
“急啊,急得直哼哼!”刘公公言道。
魏忠贤问道:“最急的是谁?”
刘公公打起小报告:“兵部侍郎洪承畴,他的言谈之间,对您老还颇为不公,这人太嫩了,而且心胸狭窄,我看啊,他没什么大出息!”
魏忠贤淡淡道:“这你就说错了,这个人心机深着呢,刚才他说的那些对我不敬的话,并不是说给我听的,而是说给韩爌、周延儒他们听的,如此才能显得出他自己高风亮节,跟我泾渭分明。”
刘公公干笑:“督主圣明,是小的眼光狭隘了。”
魏忠贤又问:“他们中谁最不急啊?”
刘公公回道:“兵部尚书霍维华。”
“姜还是老的辣啊,以前是我小看他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