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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畴和周延儒齐齐叩首,发下血盟重诺,然后纷纷散开。
等洪承畴等人离开,朱由检慢慢站在原地思考。
他突然觉得,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似乎很愚蠢,他根本没有权利改变这场战争。
但他却又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大明朝毁灭。
阉党要铲除,东林又靠不住,自己真的能够力挽狂澜吗?
。。。。。。
北镇抚司。
江帆正在分派任务,陆文昭敲门求见。
“进来吧!”
陆文昭走进屋内,恭敬地施礼之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昨夜洪承畴与周延儒连夜面见信王,之后暗中联系东林上下官员,估计会有大动作。”
“洪承畴、周延儒两人倒是胆子不小啊!”
江帆笑了笑。
韩爌死后,这两个老家伙才老实了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作死之魂了。
江帆淡淡的说道:“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即可,不必急于出手。”
“可是大人,万一洪承畴等人起兵,该当如何?”陆文昭担忧的问道。
江帆轻叹口气,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至于怎么处置,以及怎么对付这些叛逆,用不着你我来操心。”
“是。”
陆文昭躬身告退。
江帆站在房中,沉思良久。
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历史的发展,只是打算顺水推舟,将历史的轨迹引导自己相对期望的方向。
他也不清楚这样做是对是错,或许他可以改变大明灭亡的命运,但有可能在未来,会导致更大的危机出现。
是非对错,谁又能说得清呢?
放眼当下,江帆只能尽量控制住局势,帮助大明渡过难关。
。。。。。。
第二天。
霍维华再度进宫献药,今天的灵露饮中掺杂了其他药物,只要天启帝朱由校服下,到了晚上药性就会发作,绝对见不到第二天的日出。
不过霍维华却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他知道,如果真把皇上当场给毒死,那么自己也无法活着出宫。
东林即将助信王起事,天启帝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阻碍,必须得死。
这也是霍维华会再度冒险进宫的原因。
魏忠贤已经清楚了霍维华的底细,知道霍维华心怀鬼胎,面无表情地带着霍维华进宫。
一路上遇到的小太监、宫女、禁卫军都纷纷向魏忠贤行礼。
来到朱由校修养的宫殿。
看见卧床不起的天启帝,霍维华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紧张、害怕、激动皆有。
第47章 灵露饮来咯!
弑君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可想到左右都是死,霍维华也就平复下来,现在绝对不能让魏忠贤看出端倪。
魏忠贤阴阳怪气道:“霍尚书,把仙药拿出来吧,皇上该吃药了。”
听到魏忠贤的话,霍维华不疑有他; 让在外等候的随从将装有灵露饮的玉盅递交到手中。
霍维华将灵露饮倒入玉碗之中,小心翼翼地举过头顶:“还请皇上服药,恭祝皇上龙体安康,万寿无疆!”
“朕知道你是为朕着想,呈上来吧。”
朱由校摆了摆手,示意霍维华上药,打算向以前一样,假装应付一下。
霍维华刚将灵露饮交到魏忠贤手中。
就在此时,江帆大步流星的走进宫殿,随即行了一礼。
“臣,锦衣卫指挥使江帆,参见皇上。”
“江爱卿来了,赐座。”
朱由校笑呵呵地招呼一声,两个小太监抬着一张木椅放到床榻边上。
江帆也没客气,直接坐了上去,这些时日江帆和朱由校的关系不错,亦师亦友,君臣和睦,说起话来自然更加方便许多。
看到江帆落座后,朱由校开口问道:“爱卿今天怎么来得如此匆忙?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江帆摇了摇头,看向魏忠贤手中的玉盅; 说道:“微臣收到消息,霍大人所献之药有问题,放心不下,特来告知皇上。”
霍维华闻言心中一惊; 佯装愤怒,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江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怀疑本官会谋害皇上不成?”
“不错,我就是怀疑你。”
江帆直言不讳。
霍维华顿时语塞,以为今天的药确实有问题。
朱由校脸色阴沉地盯着霍维华,似乎要把对方看穿,好半晌才冷哼道:“江爱卿,朕知道你一向秉公执法,但是朕相信,霍爱卿不是那种s弑君犯上,不忠不孝之人。”
“皇上明鉴。”
霍维华连连点头,同时不忘看向魏忠贤,希望这个上司为自己说话。
毕竟明面上他还是阉党的人。
正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魏忠贤带着他来献药,江帆如此行径,无异于打魏忠贤的脸。
可忠贤却是满眼嘲讽,嘴角挂着淡漠的笑容,根本没将霍维华的表现看在眼里,老神在在道:“霍大人; 既然江指挥使有所怀疑,你就用行动证明给他看吧!”
听到魏忠贤的话; 霍维华心头一紧; 有些不敢置信。
督主你变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进忠所言不差,霍爱卿,你便为朕试药,若江爱卿冤枉你,朕定治他之罪!”朱由校目光炯炯,盯着霍维华。
“皇上都开金口了,霍大人请吧。”
江帆面带微笑,笑容与叫大郎吃药的金莲一般无二。
察觉到殿中气氛不对,霍维华强自镇定,讪笑道:“仙药无比珍贵,只有皇上这样的真命天子才配服用,微臣一介凡夫,何德何能,不敢逾越。”
“咳咳,不碍事,霍爱卿为朕寻仙药,劳心劳力,朕非是薄情寡义之人,赏你一碗灵露饮又何妨,喝吧。”
在江帆,魏忠贤的注视下,霍维华面色有些不自然。
难道自己下毒的事暴露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
今日在灵露饮中下毒,只有他和几位东林的老大人知道,对方绝对都可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出卖自己。
可魏忠贤、朱由校的态度都比较反常,霍维华心知,在其注视下,一旦自己表现出抗拒之色,那么必然难以脱身。
霍维华心有不忿地看了江帆一眼。
都怪江帆这个丸8蛋!
不过面上还是装出感动之色,口中赞叹着:“多谢皇上赐药,这灵露饮可是好东西啊,臣就却之不恭了!”
话虽如此,可霍维华拿着玉碗的手却有些轻微的颤抖。
这一碗灵露饮真喝下去,他就算是活到头了!
想到此处,霍维华灵机一动,假装没有站稳,“失手”将装着灵露饮的玉碗跌落。
“啊!”
只听霍维华惊呼一声,然后假意用手去抓,心里却已经想好了说辞。
无非就是近日担心天启帝龙体,夜不能寐,手足无力,失手打翻灵露饮,望皇上赎罪之类的。
却不料一旁的江帆眼疾手快,瞬间闪身来到霍维华面前,一手抓住掉落的玉碗,手腕一转,似有一股无形吸力,将洒落的灵露饮全数收回碗中,一滴未漏。
江帆笑道:“霍大人真是不小心,这仙药如此珍贵,切勿浪费,灵露饮来咯,霍大人快喝吧。”
我他妈谢谢你啊!
看着递到面前的霍维华灵露饮,霍维华心里把江帆的祖上都问候了一遍,强颜欢笑:“多谢江大人,这人老了,手脚不利索,险些浪费仙药!”
接着用眼角余光看了朱由校和魏忠贤一眼,发现两人的眼神明显带有怀疑。
霍维华把心一横,说道:“我这就喝!这就喝!”
言罢,霍维华深吸一口气,咕嘟咕嘟地喝光了灵露饮,心头一片悲凉,他知道自己死定了,但不想死得毫无价值,于是强颜欢笑道:“皇上,臣已试药,你看,臣这不是没事吗,还请皇上切勿听信小人之言,赶快服下仙药,否则等仙药凉了,药效会大大下降。”
刚说到这里,只见霍维华的额头开始冒汗,脸色变成惨白色。
霍维华此时感觉腹中一阵绞痛,头晕耳眩,浑身难受,险些站立不稳。
怎么回事?
我下的是慢性毒药,不应该这么快发作才对啊!
“霍爱卿,你没事吧?”
看着站立不稳的霍维华,朱由校假意关心道。
“臣没事啊,皇上赶快服药吧!”
到了现在,自知必死无疑的霍维华只想拉着朱由校一起上路,不然他就白死了。
魏忠贤微微叹息一声,没想到到了现在,霍维华还死鸭子嘴硬。
朱由校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霍维华,更没有喝药的意思。
霍维华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戏耍的猴子一样,加上死亡带来的恐惧,恼羞成怒地喝道:“皇上,你喝药啊,你为什么不喝?快给我喝~”
第48章 兵变
说到最后,霍维华几乎吼了出来,显然已经开始丧失理智了!
朱由校冷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道:“霍爱卿,朕也很想喝药,但是朕可以告诉你,朕不能喝。”
听到朱由校这句话; 霍维华的脑袋轰然炸裂,整个人瘫倒在地,呼吸越发急促起来,同时感觉口鼻黏糊糊的,呼吸不畅,用手一抹; 发现全是血。
不仅如此,他的眼睛、耳朵都一阵刺痛; 流出血水,不一会儿就七孔流血,意识也在逐渐模糊。
“啪啪!”
江帆拍手:“霍大人,喝碗药而已,你居然能喝到七孔流血,佩服佩服。”
“我……你们不得好……”
听到江帆的讥讽,再联想到魏忠贤和朱由校的态度,此时霍维华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从头到尾被人耍了,艰难地说话,但张口就喷出一口老血,然后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被毒死的; 还是气死的?
收拾了霍维华,江帆、魏忠贤与朱由校商议起如何对付东林与信王。
布局许久,是时候收网了!
“锦衣卫已经奉命入宫,皇宫与外界完全隔绝,王公大臣不得入内,宫女太监除非有密旨; 否则一概不能出宫。”
朱由校说道:“那就好,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放手施为。”
接着看向魏忠贤。
魏忠贤赶忙道:“东厂已经接管京城九门,内外驻军也都停止了调动,归营待命。”
“同时奴才已传令东厂密探,严密监视京中王公大臣的动向,如有异常,随时密报。”
朱由校点点头:“信王府的情况怎么样,我那个不成器的皇弟有什么动静?”
“根据密探汇报,信王近几日足不出户,在家中打点行装,只是昨夜有几个黑衣人进过信王府,具体聊了些什么,不得而知。”
魏忠贤如实禀报。
朱由校沉思片刻道:“他要是真的肯离京就藩便好了!”
想了想,朱由校道:“你们就按计划进行部署吧,别出了差错。”
“遵命。”
江帆和魏忠贤退下去了。
朱由校坐到椅子上,心情十分复杂。
他没想到自己会和信王闹到兄弟相残的地步,念及此处; 朱由校突然觉得胸口堵得难受,眼眶酸涩起来。
想起曾经兄弟和睦,一同嬉戏玩闹的时光,朱由校怅然若失。
终究是回不去了啊!
江帆和魏忠贤离开宫殿,立刻各自部署起来。
很快,霍维华进献毒药,谋害天启帝,导致天启帝病危的假消息传出。
魏忠贤封锁宫门,不让任何人见驾。
江帆则带着锦衣卫人马查封霍家,将霍府的人全部抓了起来,等待他们的是诏狱的各种大刑。
演戏演全套,而且霍家入狱,全是霍维华造的孽!
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而霍维华家被抄,仿佛是一根导火索,将原本就充满火药味的京城引燃。
一时间,整个京城风雨欲来。
信王府。
“我皇兄真的不行了?”
朱由检双目含泪,用悲伤掩饰着心中的喜悦。
还没等朱由检把戏演完,刘公公就带人来到信王府传旨。
“信王朱由检接旨。”
听到刘公公的声音,朱由检连忙一抹眼泪,一路小跑上前,跪倒在地,做出毕恭毕敬的模样。
“传贵妃娘娘口谕,今日午时,皇上受奸人毒害,卧床不起,饮食俱废,请信王朱由检暂缓离京,立刻进宫请安,待皇上龙体康复之后,再赐宴送行!”
刘公公言罢,从怀里拿出了一块金牌交给朱由检。
“臣领旨!”
朱由检恭恭敬敬接过来金牌仔细看了看,脸色瞬间一变,略微思索便道:“劳烦刘公公回禀贵妃娘娘,臣更衣之后,即刻入宫侍驾。”
刘公公点头答应下来,先行离开。
他这一走,朱由检当即变脸,转身去穿上内甲,然后换了一件黑色蟒袍,带上佩剑,毅然决然的出府。
颇有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感觉。
一旁的王承恩感觉不对,劝道:“王爷,老奴觉得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