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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乐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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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没看见。

    大黄狗啊,跟着我这个主人,你吃也吃不饱想到这个,他的眼圈有点红。

    浓雾薄了一点,但还是没有散。

    “真是奇了怪了,秋天也起这么大的雾”他自语道。

    这天气情况,也没办法上山采药了,只能先回家再说。

    “走,四眼,咱回家喽”

    一人一狗,安静地走着。走了近一刻,靠近村边的时候。杨活先是听到有捶衣的声音,然后是两个女人的说话声。

    这是村里的妇女在水潭边洗衣服。

    “你刚才吃到那一声声狗吠狼哭了吗”

    “呵呵,听到了,不就是外姓佬的孩子在练声嘛这整天啊啊叫得起劲,顶什么用呀”

    杨活一听“外姓佬”三个字,心中一阵抽搐,顿时停下了脚步。

    他的父亲倒插门“有菽乡”大姓萧家二十多年,不但得不到萧家的承认,就连“春菜村”的村民也还把他当外人。

    他父亲吹得一口好唢呐,平时村人的红白喜事都主动去帮忙,这么多年的付出,临老没有一个人承情。就连死后,也被萧家拒绝埋在“家族墓冢”。

    此地,人情淡薄。

    杨活每天拼命练声,把嗓子都练坏了,就是想考上歌徒,成为拥有功名的歌者,这样就能把父母的坟迁入家族墓冢母亲生前最大的愿望

    “母亲,你的遗愿,我一定会完成”

    杨活暗暗地发誓,用力咬破了嘴唇,让这刻的疼痛加深自己的决心。

    他却不知道,母亲这个遗愿并不是为了自己。

    族冢几百年的精神积淀,对子孙后代有护佑之福,可以提升对乐道的领悟,这对没什么天分的杨活来说,很重要

    “谁说不是呀,这孩子就是傻你看咱这十里八乡的,谁敢当歌徒呀,就连富家的孩子也不敢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以为自己是歌王转世啊”

    “哈哈哈哈你说他那声音跟鬼哭似的,还歌王,笑死个人”

    想不到连妇女也知道乐师考核之事,看来这世界乐师的地位真的非常之高

    杨活心中感叹着。

    这两个妇女说得不错,往年“有菽乡”的乐生,全都是报考乐徒,没有人报考歌徒。

    这是因为,歌徒易考,歌者却难中

    考上歌徒之后,会进入县里乐校,学习乐理、作曲、作词、歌唱,但至少要达到“落鱼”的境界,才能考上郡乐院,成为一名歌者。

    什么是落鱼

    就是游动的鱼儿,因为沉醉于优美的歌声而忘了摆动身躯,从而沉到水底。

    天哪,这可不容易对于歌徒来说,只有把悦耳的音质与纯熟的技巧,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另一方面,乐徒要打动游鱼则容易得多,只要熟练演奏出落鱼曲,基本上就可达到“落鱼”的水平。

    所以说,歌徒成为歌者,比起乐徒成为乐者,其中难度差了十万八千里一旦两年内无法成功,就只能转行当乐徒,一切都得从头学起。

    杨活当然明白这些,只是他没有选择

    父母在世时,家境尚可,送他进乐塾。先学琴瑟琵筝,不成;后学钟鼓磬木,仍不成;再改学箫管笛笙,仍旧不成;最后惟有学土埙,只吹出两个音。

    乐塾老师评价他:五音不全节奏不准气息不足

    两个洗衣村妇还在说话,可杨活已经不忍再听,她们每一段话,都会让他勾出一段痛苦的记忆他带着四眼悄然走过水潭。隔着十几米的浓雾,村妇们并不知道有人经过。

    本来,他只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的屈辱与危险,只想拼命离开这个困境。现在,他又知道连父母身上也有着这么深的屈辱,每一段回忆都让人心凉,让人愤怒

    这是个什么世界

    如此贫瘠的生活,还有欺凌和排挤

    “老天爷,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这样对我”

    杨活愤愤不堪地回到家附近,一直走在前面的四眼却突然警惕地站住了,夹起了尾巴,硬着脖子,朝着自家院子,低吼着。

    原来扣着的木栅门,此时却是虚掩。

    杨活从肩上取下木棍,猛地将院门一下子顶开。

    院子里站着一个高挑挺拔的少年,背着手站在水井边。他身着绸缎长褂,兽皮靴下面还套着木屐,似乎是怕这土路脏了他的鞋。

    听到大门声响,这少年转头过来,看到杨活不由吃了一惊,脸色微变,但马上就镇定下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双眼斜着看房顶的瓦松。

    “你还没死吗”

    杨活还没想起他是谁,一时没有接话。

    这时候,从屋子里跑出几个人,其中一人举着一把古琴,高兴地叫道:“蒋少,你看这”说到这里,他看到了站在院门前的杨活,后半句就没说出来。

    杨活看到那把古琴,立时怒火冲天、心血上涌,怒喝:“把琴放下”

    这是母亲的遗物,当初母亲就是用这把琴教他弹,可是他五音不全,两年间母亲把七根弦都磨断了三根,他还是没有学会。

    拿琴那小子脸上讪讪的,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愣在那里。屋里还有两个少年,一脸心虚地从他身后挤了出来,站在屋檐下。

    “一把破琴你拿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放下”蒋少喝斥道。

    “我也就是看看。”那小子干笑了两声,把琴放在墙根。

    屋檐下的三个少年一露面,杨活就认出了他们,也想起了蒋少的身份。

    大前天的夜里,他就是被那三个小子乱棒打死的

    四眼的后腿,也是他们打断的

    这四人都是“乐生”,与杨活同在一所乐塾。

    杨活上乐塾三年,虽然没学会乐器,倒是结识了不少“朋友”,包括这四位在内。当然,自从父母突然亡故后,杨活去乐塾的时间少了,与他们的关系也越来越淡。

    为了能考上“乐徒”,杨活想修好这把古琴,靠琴艺碰一下运气。因为在所有乐器里,他对古琴的把握最大毕竟,母亲曾亲自教了他两年。

    但是,修琴的费用并不是他所能承担的,尽管他存了好久的钱,还是不够。于是他就想了一个馊主意,约昔日的富有同窗来家里打牌赌博。

    他很聪明,很镇定,所以赢多输少。

    最后一次打牌,他运气很好,竟然将他们三个手头所有的现钱都给赢了过来他很开心,把多余的钱平分还给他们,只留下修琴的钱。

    当时,这三人还很感动,都赞他够义气,够朋友。

    可是,只不过隔了几天,也就是大前天的晚上。他们三个半夜闯进他的家,在黑暗之中,一通乱棍把他打死,还抢走了钱杨活对他们太熟悉了,就算是黑暗中,也知道是他们三个。

    反应过来的四眼,冲进来保护他,也被打断了后腿。

    杨活至死都不懂,他们为什么突然要下此毒手

    但是,现在看到蒋少站在自家的院子里,他终于明白了。

    其实,他的潜意识早就知道了。只是他从不曾把人们想得那么坏,所以才没想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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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村民们都叫她“黑纱公主”

    

蒋少,是昵称。他全名蒋少楷,普称蒋少爷。

    蒋家是有菽乡的豪族富户,依附着家族里出来的一个县尹的关系,拥有千亩良田,方圆五六个村子的土地都是他们家的。

    杨活在乐塾上学时,和蒋少不熟。他们不是一个圈子的。

    那么,蒋少为什么会远涉十里,来到“春菜村”这个穷地方,屈尊探访孤儿杨活呢

    大黄狗四眼,见小主人神闲气壮,也不太害怕了,站在旁边朝他们汪汪直叫。

    蒋少有点忌惮地盯着四眼。

    “你们在我家做什么”杨活冷冷地说道。

    杀害自己的三个凶手就在眼前,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强忍着不让自己疯狂地叫出来。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面无血色。不然,这时候他的脸,应该是涨得通红

    “我们只是路过这里看你家的大门开着,他们几个就说要拜访一下,他们刚进到屋里,你就回来了。不好意思,若知道你不在家,我们肯定不会擅闯贵府。”

    蒋少说话条理清楚。

    杨活心道,这是个头脑清楚的家伙,和那三个笨蛋不在一个水平上。幕后主使果然是他。

    “我出去的时候,当然是锁了屋门,扣了院门。”杨活瞥了一眼自家的门锁,已经被撬坏了,歪斜地挂在锁鼻上,“那把古琴也不会从锁着木箱里自己跳出来。”

    蒋少冷着脸,回头怒问苟野:“苟子,你从哪里拿的古琴”

    苟野一双贼兮兮的眼睛转了转,道:“从木箱里拿的。但是,我们进屋时,那木箱就已经打开了,锁不是我们別的。”

    蒋少转过脸来,微笑道:“看来,你家招贼了。幸好,你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偷。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麻烦你们快点滚”杨活不耐烦再和他们多说话。

    “你说什么”蒋少脸色难看,非常惊讶地望着他,不敢相信一个贱民竟然敢这样和一个上民说话。

    “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擅闯别人的家宅,违背法令。我让你滚出去不服气吗”

    已经被害过一回,再妥协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杨活不再容忍。他把手里的木棍提起来,重重地望地上一戳,发出“嗵”地一声。

    “怎么,你还想打人不成”苟野歪着嘴不屑地道,“我们可是四个人哦,你真想动手的话,我们可不介意好好教训你一顿。”

    “你们可以试试。现在可不是后半夜,我也没有睡着。”杨活冷冷地道。

    苟野三人的脸色立时就变了。

    蒋少的脸色也变了,他微一低头,心中下了一个毒辣的决定:现在附近没人,就算有人,想必也不会为了一个该死的孤儿,得罪我们金菜村蒋家

    他抬起眼时,一抹狠色即从眼神中射了出来。杨活刚好捕捉到这一瞬间的狠毒之色,不由心中一沉,双手握紧木棍,全身的血肉都紧绷起来

    “蒋少楷你又在欺负人,是不是”

    一个脆生生的女孩声音,从大门外响亮地传了过来,顿时让双方都是浑身一震,然后松懈下来。

    杨活扭头,看向身后大门。

    一头小灰驴的背上,驮着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女。她头戴黑纱幕篱,隐约可见其容貌清丽。因为她坐在驴上,视线越过了杨活家低矮的院墙,所以还没有进门,就看到了他们。

    楚洵美

    杨活的脑海中跳出一个名字,还有一些记忆片段。

    “哪里哪里,我们只是同窗之前聊天而已。”蒋少的脸上,挂了温和的笑容,一边说着一边向外面迎去,“楚小姐,怎么有雅兴来此乡野敝处”

    苟野三人互相看了看,有点忌讳地绕过了杨活和四眼,出了院子,站在路边不远处。

    “玩呗,你管得着吗”

    楚洵美不客气地说着,轻巧地从小灰驴跳下来,随手将缰绳挽在路边小树上。

    “四眼,四眼”她朝院子里唤了两声。

    大黄狗一蹦一跳,欢快地走了出来,让她抱着头抚摸。

    “这个春菜村贱民很多,一向不太平,不如我护送楚小姐你回家吧”蒋少楷道。

    “对你来说的确不太平,这些老百姓都恨你们蒋家嘛至于我,倒太平得很。这方圆几十里的老百姓,几乎没有不喜欢我们楚家的。”楚洵美一边逗狗一边道。

    蒋少尴尬地笑了笑。

    楚家是名族高门,出了好几个乐师。楚洵美的父亲就其中之一,目前是阳林县乐校的副校长之一。有菽乡乐塾的塾长,也是他们楚家的。据说,他们楚家还有一个战乐师女婿。战乐师属于军部,威望甚高,连知县都不尿。

    村民们的确不讨厌楚家。

    一来,乐师的地位在这个世界本就特别高,何况这是凭真本事上位,不招人嫉;二来,老百姓们唯一的上升渠道,就是自家孩子考上乐徒,成为乐者,最后成为乐师。

    就连豪门旺族的蒋家,也想和楚家套近乎。

    两家在十年前就定下一桩娃娃亲。

    那时候,楚洵美还只有五岁,长得清秀可爱,下颌处的青色胎记,还只有铜币大小,并不显眼。若不是百亩良田的订亲礼,楚父还不情愿把最小的女儿订给蒋家呢。

    楚洵美越长越清丽,越长越聪明,八音无一不精。只是那块青色胎记,也日渐疯长,如今更是染青了她整张左脸。从十岁起,她就开始戴黑纱帷帽。

    她喜欢往乡村里跑,喜欢和村民们打交道。

    有一次,她竟然帮一个贱民推了一下车;还有一次,她竟然扶一个贱民老太太过马路。天哪,这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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