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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活向舞台中央走去。
“这小子刚才那一首神曲不知从哪偷的,让他占了便宜,看这次他又拿什么出来”
“就他那稀烂的琴艺,只能靠新曲来撑场面了,经典曲目必挂无疑”
“看他这次还能拿出什么新鲜曲目”
“咱们就等着看笑话呗”
一帮老家伙们都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之前杨活那一首曲目,那么完美的韵律,那么优美的节构,显然是一首经典作品,可他们这三十几个学贯九国的老头,竟然没一个人听过这简直就是对他们的污辱
所以,这一次他们集体祈愿杨活落败
必须让他丢丢脸,这才能让大家心里舒服一点。
看到杨活上台,观众的掌声又一次热烈地响起。
杨活在中央站定,一扬手,琴椅、琴架、琴具瞬间摆好。
“帅吗”
“帅”
傅严不由皱起了眉头,心里厌恶地想:这不是耍了一次吗,有意思吗这些观众都是白痴吗毫无意义的摆琴有什么可欢呼的
“刚才那一曲是比较舒缓的,抒情的;现在给大家换换品味,来一首激烈的,刺激的,好不”
“好”众人高呼。
“我就知道,你们都喜欢刺激的,是吧”杨活笑道。
“是”众人哄笑。
在老头们的厌恶与不解的情绪之中,杨活的琴声响起来了。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一起音就是激烈的快点急弹,如同急风骤雨,又如沙场点兵,金鼓齐响,号角齐鸣,战士们高呼呐喊,一股热血澎湃的紧张之感,迎面扑来
观众们紧张得屏息不语,心脏停止;长老智者们也是惊得哑口无言,目瞪口呆。
只见杨活的一双手越弹越快,琴弦上已经看不清他的手指,只有几十道飞舞的幻影
“天哪”一名观众惊叫道。
“一开场就是颤指表演啊”一个长老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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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 不哭才丢人!
第一节的乐声,听起来激昂热血,像是排兵步阵,又像是冲锋陷阵,刀兵相接,喊声震天。
而到了第二部分,一切嚣杂都平息下来。
像是到了黄昏,夜幕降临,战场安静下来。疲惫的卫兵,围坐在篝火前小声地低语着;其他的战士,则因为劳累了一天,顾不上想悲伤与绝望,沉沉地入睡。
将军营帐的灯火,一直亮着,与诸将讨论战事。
直到半夜时分,将军才勉强合上眼睛。
突然,远处有野鸦惊起
卫兵从迷瞪中惊醒,仓皇而立,黑暗中荒野茫茫,什么也看不清。他侧耳倾听,听到呜呜的风声,似乎还夹杂着低语,与脚步声。
敌袭
卫兵连忙叫醒了同伴,同伴又叫醒了同伴
消息飞快在营地里传播。
连将军也惊动了。他刚要喝问斥侯,就听到远处有刀枪相撞的金属声战士们纷纷拔刀而起,心中警惕。将军转头四顾,只觉得四下黑野之中,到处都是风声,都有人声,都有伏兵
那晃动的黑影,不知是风吹芦苇,还是敌人的长枪
“走随我冲出一条血路”
突然之间冲入敌阵,杀声震天,刀剑互斩,马啸兵呼,惨叫连连
这是一场黑暗中的激战,异常的惨烈
台下的观众们,早已沉入乐境,只觉得心惊胆战,两股战战,几欲逃走;却又双腿瘫软,无法起身。就连台侧的长老智者们,也是头上细汗渗渗,紧张不已
忽尔到第三节。
乐声渐缓。似乎天色渐亮,一队残兵冲出荒野,仓皇而行;又听到马蹄声声,后面似乎追兵。
看到江水汤汤,拦住了去路。
乐声渐渐变得悲壮起来。“虞姬虞姬奈若何”将军的光辉慷歌,就此戛然而止。
台下一片安静,没有掌声。
现场所有人的心中都流淌着一种悲痛与伤感,无论是乐感敏锐的老者们,还是不识五音的普通百姓,他们全被此曲最后的悲壮所感染,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一名知书高声宣判:“亮七灯”
国乐部司长赵顶天,双眼盯着台上那七盏明亮的鉴曲心耳灯,缓缓地问道:“这曲子叫什么”
“十面埋伏。”杨活淡淡答道。
“怪不得如此仓皇,如此惨烈好曲”
“谢谢司长赏识。”
这时候,台下的观众们才从乐境中脱离出来,震耳的掌声,响彻全场
“太棒了”
“太吓人了刚才我差点吓尿”
“你是差点,我裤裆都湿了”
“怪不得人家说好男不当兵,这他娘的打战太惨烈了”
百姓们议论纷纷,说得都是直接感受。虽然都是外行话,却显示了这曲子对他们的震撼程度。
而台上老者这边,也是悄声交流着。
“这一曲也没人听过吧还是牛比啊”
“如此悲壮的曲意,世所罕见”
“与结束时的悲壮相比,一开始的颤指技法反而不算什么了”
“杨活再这样下去,傅长老恐怕顶不住啊”
“这种天才级的曲目,他顶多偷来一首两首,怎么可能还有”
“就是,事不过三嘛”
乐战持续。
傅严长老越战越勇,选择的都是小雅和国风中的名篇,什么蒹葭,什么采薇,什么七月把这些观众熟悉的雅曲名篇演绎得那叫一个绝,绵密精致,婉转动人,连杨活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听听,这才叫真正的雅曲”
“看看这琴艺,犹如拔丝上天,比杨活高了不是一层两层”
“杨活那也叫琴艺,我看倒像癫疯发作”
“哈哈哈,这形容贴切”
“只会弄些激烈情绪来忽悠人,那叫用力过猛根本不合咱们古风恬淡婉约的风格嘛”
“我看那小子也江郎才尽了,看他还能拿出来什么上台面的曲子来”
台侧的老家伙们,趁机打击杨活的琴艺,抬高古典雅曲的地位和身价;有了观众的现场对比,他们终于发现了杨活在观众中的号召力和狂热度,不由心中起了莫大的醋意,不自觉想要诋毁他。
杨活听在耳中,原本只是玩闹的心思,却渐渐动了肝火
靠,一帮没见过世面的老头子,本来只是想陪你们随便玩玩,没想到这般轻辱于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古典雅曲是吧,我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雅曲
你不是凄婉吗
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凄婉
杨活一鼓作声,演奏了胡笳十八拍
胡笳十八拍,是由十八首曲子合成的套曲,可谓中国音乐史上最长的抒情曲目之一,最长的当属屈原的离骚,这一首就是第二
据传是由蔡文姬所作。她在战乱期间,不幸流落到匈奴,嫁给左匈奴王为妾室,生育有两子。后来,曹操掌权后花重金将她赎回,这首曲子是她在归乡途中所写,表达她强烈的思乡情绪而又不忍骨肉离别的极端矛盾的痛苦心情。
曲风委婉悲伤,撕裂肝肠
一开始,琴声娓娓道来,曲风还算平和,众人渐入乐境;听到第八段时,情绪积累到高潮,悲伤无法抑止,只能喷薄而出
“为天有眼兮,何为使我独飘流”
“为地有灵兮,何事处我天南海北头”
“我不负天兮,天何配我殊匹”
“我不负神兮,神何殛我越荒洲”
一句一问天,泣血悲声
台下观众们听到这里,无不悲声哭泣,一个个丝帕捂脸,哭泣不止;而台上的长老智者们,也是不由浊泪涌出,沾湿双颊
这首曲子的曲风虽然曲婉清丽,可是其中的情感却是非常浓烈的。就像郭沫若所说,“那像滚滚不尽的海涛,那像喷发着熔岩的活火山,那是用整个灵魂吐诉出来的绝叫”
“太悲了”
“太感人了,唔唔唔唔”
“娘的,我自从十五岁后就没哭过了,今天哭得跟傻逼似的,可丢大发了”
“哭不丢人,不哭才丢人这么悲伤的曲子,你不哭就是不给杨护国面子”
“放屁杨护国还用你给面子有本事你刚才别哭呗”
观众席上吵嚷纷纷。
舞台侧幕的灯影里,傅严长老一声不吭,默默起身走向台中央。其他长老这才借机交流起来。
“依我看,古今第一悲曲有没有”
“确实,这曲太悲了咱要不说实话,对不起脸上这两行泪”
“傅长老这一战,看来是要输了”
“其实,有之前的落雁平沙和十面埋伏,杨活就已经赢了。这一曲完全是锦上添花。”
“这小子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如此多的神曲”
“我现在连猜都懒得猜了有些人就是能得到上天的恩宠,羡慕不来,还是安安静静地听曲吧。”
傅长老又演奏了一曲。
轮到杨活出场时,他拒绝了。
“是这样,很多人都知道,我的古典雅曲并不精深,在座的各位长老都比我要厉害,更不用说首席长老傅大人了。这一次能与傅大人同台较技,非常开心,这三首曲子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谢谢大家”
傅长老共演奏了四首曲子,心耳灯数目是一个五盏,三个六盏,共计21盏。杨活共演奏了三首,一个六盏半,两个七盏,共计20盏半。
几名知事商量了一番,总结陈词:“双方成绩极其相近,判定为平局”
现场响起了一片嘘声。
台上的长老们偷偷脸红。
傅严举手示意,用灵力传声盖过众人的喧哗:“各位百姓,虽然判定为平局,但大家都看在眼里,杨大人的乐曲,新鲜瑰丽,自是胜我一筹,这一点必须承认”观众们听他这样说,怒气稍平,听他继续说。
“好在,杨大人演奏的也是古雅之曲,可以说这是一场雅曲的胜利杨大人虽然是白话歌者出身,可是他的雅曲能力也是登峰造极可见,要想成为一代乐师,必修雅曲不可谢谢大家”
杨活站在旁边,微笑着向台下观众挥手示意,默不作声。
十大名曲他只用了四首,可是当他看到台下群众的情绪已经达到了失控的界点,于是他收住了。观众感动就足够了,过犹不及。如果这样可以解决雅俗之争的话,那就让傅严胡说一阵子吧。反正,他杨活更需要的人们群众的支持,不是什么名义上的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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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章 这是绿叶对根的情意
雅乐较技结束了。
傅严大长老自觉没面子,早早就和总司长一块离开了。
国乐部的长老和智者们,则忙着记录刚才杨活所演奏的曲子;大家一起回想着,参照着,非常热闹。杨活对他们说,待他回去把曲谱腾出来,送过来给他们。可老头们说,不用了,他们现在回想着,等于又享受了一遍乐曲,更加过瘾。
杨活只好随他们弄了。
他换了袍服,混在离场的人群里,一块从正门出来。人们兴致很高,余意未尽,一边走一边讨论着。
“半圣啊我今天终于看到半圣啦”
“绝对的半圣就凭那一双看不清影子的手,普通乐师谁能练出来”
“这你不懂了吧,那叫颤指”
“颤指听起来好像很逊啊,杨大人那可不叫颤,出幻影了都”
“你们可别小瞧这个颤指听说,这个乐技必须要年轻人才行,就连圣乐师也难练出来”
“圣乐师我没见过,不过杨大人这演奏水平,绝对比那个老头子强太多了”
“那可不是普通老头,国乐部首席大长老,傅严他的琴艺,在国内那可是首屈一指的”
“不管是一指还是几指,到了杨护国面前都得跪”
一名绅商似乎略通音律,他正经地辩驳道:“你们不懂,傅长老的乐艺堪称完美;杨大人的琴艺略显粗糙”
“你胡说什么我看你才不懂”有人怒了。
旁边有人支持:“就是刚才大家哭的时候,你不是也抹眼泪了吗现在又嘴硬那老头是你爹呀”
那绅商见引起了共愤,也不敢说话了,连忙低头走自己的路。
下午。
杨活在国乐部演奏古典雅曲、力压傅长老的事迹,马上在整个上京城传扬开来了。
酒馆里,骚客文人们在讨论着;学校里,乐生乐工们也在传扬;大街边,拉车的脚夫们也在闲话着;就连大桥下,捶洗衣服的大妈们,也在八卦着这个喜人的消息。
“杨大人又奏曲子啦”
“这次是掉金子还是掉银子了”
“啥也没掉,就掉眼泪了”
“还好还好,要是掉金子咱们捡不上那可亏大了”
虽然这事传得很凶,闹得很大,可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