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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祺转头望去,只见说话的是范冰瑶,今天她穿得格外亮丽,一身明黄色的贴身袍服,将她青春正好的曲线全给衬托了出来,路过的行人不时将贪婪的目光投射在她的身上,而她不时撩动长发,扭转腰肢,顾盼生姿,小小年纪就懂得施放媚态。
范冰瑶的身边站着一个高大英武的年轻人,一身黑色劲装,神态冷峻。
云祺向她微微点头,冷淡地道:“嗯。我现在姓云名祺,与萧家再没有关系,请不要叫错了名字,以免让别人误会我想沾萧家的光。”
“啊,对不起。”范冰瑶道歉道,脸色微红。
“哼,不想沾萧家的光萧家的脸都被某人丢光了,几十年的荣耀全被某人毁了,现在竟然还有脸说这种风凉话,真是无耻”旁边的年轻人冷冷地道。
范冰瑶连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云祺淡淡一笑,问道:“恕我眼拙,你是谁”
“这是我兄弟,范冰山。”范冰瑶挤出笑容,“你们小时候还在一起玩呢,现在都不认识了”
范冰山
云祺听这名字顿时想了起来,范冰瑶确实有这么一个哥哥,很小就送到上京舅家那边乐校培养了,后来也与其他人一样加入了武校。看来现在是学校放假,回乡来了。
小时候,云祺与他确实在一起玩过一两次。不过,那时候,还是天才的云祺是所有孩子的领袖,发令施号的中心人物,范冰山只是一个叫不出全名的玩伴罢了。
“听说你拒绝了五星文师的里长提议,还与五星武师叫板,连上京文院和上京武院都不放在眼里,真是牛x的不得了啊”范冰山讽刺道。
“呵呵,”云祺微笑道,“过奖过奖。”
对于云祺这种软绵绵却毫不妥协的态度,范冰山就如同喉咙上扎了一根软刺,又是愤怒又是窝火,终于忍不住叫道:“你这一无是处的废物,凭什么在这里臭屁一般的东西,还自以为多香也不看看,这阳林县城还有比你更差劲的废物吗真是不知廉耻死活赖上人家蒋家,丢人丢到上京连带我们萧家子弟,也跟着你蒙羞萧家出了你这样的杂碎,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呸”
范冰山一口气骂完,犹自气愤地喘息。而妹妹范冰瑶则有些紧张地盯着云祺,她知道云祺向来倔强,又行事不忌,绝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
却见云祺微笑着,鼓起掌来:“好,骂得好人家都说习武的四肢强健,头脑却不行,但冰山兄完全不一样嘛你看这骂人骂得多么流畅,多么有气势,显然智力超群啊萧家的未来之星,非他莫属大家请鼓掌”
周围看热闹的路人,真有不少跟着云祺鼓起掌来,不知他们是听不懂反讽还是存心起哄。
路人的哄笑鼓掌声,顿时让范家兄妹感觉难堪起来。
“你”
范冰山一怒之下,冲上来抓住了云祺的衣领,扬起的拳头在不断颤抖,显然在竭力压抑暴打他一顿的怒火。云祺一惊之下,脸色也有点发白,连挣几下却像被铁钳夹住了,无法挣脱,心头一阵打鼓。
范冰瑶连忙拉住了他哥,劝道:“算了,他现在不是萧家的人了,你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哼”范冰山一把将云祺推倒在地,不屑地道,“死鸭子嘴硬,懒得理你你也就在阳林过过嘴瘾,扮扮井底癞蛤蟆真有种的话,明年就到上京城,我倒想看看你如何娶到人家蒋雪影哈哈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连上京文院大才女都敢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云祺从地上爬起来,紧握的手心,指甲刺得生疼;因为压制怒火而暗暗颤抖的双腿,眼神中的仇恨一闪而逝。
一个人永远不可能习惯羞辱,就算他表面上再无所谓,再嘻皮笑脸
所有的羞辱,只会让他习惯于将仇恨埋藏,只会让自尊心变得更脆弱,更敏感,只会让他产生更加强烈的报复心
“呵呵,”云祺笑笑,“冰山兄好厉害的武力,不愧是萧家的未来之星,大家鼓掌”
范冰山一抬脚,怒道:“你找死”
这时,一个响亮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敢”
狼狈躲闪到人缝里的云祺,回过头来;只见人群分开,一身黄裙的杜小香气场强大地走了进来,一双明亮的眼睛径直射在他身上,不由脸色一红。
小香看他没什么事,这才看向另一边范家兄妹,不由柳眉一挑,冷冷地道:“我当谁这么胆大,光天白日就要恶意行凶,原来是萧家的大武生冰山兄呀果然从京城回来的就是不一样,胆气豪壮啊”
范冰瑶微笑道:“小香你误会了,他们两个也就是无聊吵了两句嘴,从小长大的玩伴,怎么可能动手”
“是,吵得我一身灰。”云祺拍打着屁股上的土。杜小香一看,这显然是冰山动手了,云祺吃了亏,不由脸色一沉,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范冰瑶推了她哥一下,嗔怪道:“你刚才推他干什么,还不赶快道歉”
范冰山则硬着脖子,犟道:“嘿,跟他道歉不可能我说杜小香,这可是我们萧家内部的私事,你不觉得管得太宽了吗”
“内部私事我怎么听说人家云祺与你们萧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呢”小香反诘道。
“哼现在是没关系了,可之前萧家的脸面都让他丢光了,这是全城皆知的事吧这尚且不说,他还公然与蒋家耍赖,得罪上京文院与武院,让整个萧家的人陪他我们这些萧家子弟在京城都抬不起头来,全是给这小子害的”范冰山愤然道。
小香冷冷道:“呵呵,原来是嫌他让你们脸上抹黑了。我就想问问,当初他给你们萧家带来荣耀的时候,你们可曾感激过他现在他落魄了,就来落井下石,真是势利之极”
“我们势利”眼看小香言辞锋利,范冰瑶也忍不住反击了,“生活本就是势利的,这个世界谁不势利我们每个人这样拼命努力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得势,不就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让自己与家人吃得饱、穿得暖,过得更好吗
“云祺他可以坚持自己的梦想,可以为此不去谋生活,让可怜的母亲养活他,这都没问题,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可是,麻烦他闯祸的时候不要搭上别人
“杜小香你当然可以同情他,当然可以不势利,因为你投了一个好胎有一个好妈虽然她只是不受宠的妾室,可毕竟嫁给了王爷,这才让你可以锦衣玉食,站在这里指三道四”
范冰瑶连珠炮似的蹦出这么多话出来,气势逼人,言辞犀利,双眼逼视着杜小香。
杜小香却只是微微一笑,淡然道:“对,你说没错,我虽然长得不漂亮,也没什么才干,可以说一无是处,可我有一个公主的身份,所以我可以毫不势利地看人。在你们眼中,云祺是一个失去利用价值的废物,可在我眼里,他却是一个胜不骄、败不馁,性格谦和,为人善良的君子比你们这些被生活折磨的蛆虫高洁一万倍”
范冰瑶脸色发白,愤而转身,拉着范冰山,气呼呼地要走。
“等一下。”杜小香道,“你们还没有道歉。”
范冰山回头怒骂:“道你妈个x”
“呵呵,”杜小香冷笑一声,“你们应该不知道吧,现在萧家正在与澳国一个商人作生意如果这桩生意因为某人的一对好儿女而泡汤的话,我猜那个上门女婿很可能会成为第二个被赶出萧家的人哦。”
上门女婿
范家兄妹浑身一震,转过身来。范冰山的双眼要喷出火焰,而范冰瑶则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走上前来对杜小香低头认错。
“不是我哦。”杜小香轻轻摇头。
范家兄妹转向云祺,郑重地躬身,道歉:“我们兄妹口无遮拦,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云祺兄看在昔日情谊的份上,不要计较。我们对不起了”
云祺冷然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相信经过今天的教训,你们今后会成为更好的人。走吧”
范家兄妹羞愤而去。
“哈哈哈哈,解气”离开市集后,云祺开怀大笑,“我真佩服你,只有你才能治住这一对势利小人”
杜小香却叹道:“我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厉害过人呢,这下子把我多年来经营的亲切和善的形象全给毁坏了。”
云祺点头道:“我明白,你这是为了帮你出气。你放心,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可以向你承诺,无论我将来有多少女人,我的妻室之中必有你一个位置”
杜小香脸色一红,低下了头。
她心里默想,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吗我帮你作这么多事,换来的只是一个妻妾的位置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我有那么贱吗,天下男人这么多,我非你不嫁吗
可她又不敢问。
突然间,云祺伸手过来抓住了她的小手。她慌忙地挣了一下,却没能挣开。她连忙回头看了一下,并没有其他人。她让他牵着手,感受着他因紧张而发抖的手,心里一丝甜蜜涌起。
云祺这时候却在想小香在市场说的那句话。
“在你们眼中,云祺是一个失去利用价值的废物,可在我眼里,他却是一个胜不骄、败不馁,性格谦和,为人善良的君子比你们这些被生活折磨的蛆虫高洁一万倍”
胜不骄、败不馁
不,我只是无路可走罢了。
性格谦和,为人善良的君子
当初确实是,至少我自以为是。而现在当然不是我有太多的敌人,我有太多的仇恨,总有一天,这些敌人会尝到我最暴戾的一面,感受到最恶毒的对待
我绝不当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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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1章 鸟鸣兽语
清晨。
明亮的阳光从枝叶的缝隙中透射而进,细细碎碎的光斑,点缀着花园的地面。
湖边的一丛灌木之中,云祺撅着屁股趴在那里,平静的目光穿树叶,盯着小湖面上一个小东西。那是一只羽毛漂亮的翠鸟站在一根莲叶的断柄上,翅膀不时扑鲁一下。
这是云祺第一次见到翠鸟
阳林县城的湖水、河流并不多,翠鸟这种鸟类很少见。可能是黑爷的宅子里挂了太多鸟笼的缘故,每天早上的鸟叫声宛如是一个鸟语林,这才吸引这只翠鸟在这里短暂驻足吧。
翠鸟如此少见,云祺本没有必要非学它。就连黑爷都没有要求。不过,如今早熟知多种鸟语的云祺,看到一只翠鸟就好像偶然得到了一个难得的奖励,说什么都不能错过
他已经趴在这里一刻钟了。
翠鸟在小湖附近也飞了十几个来回,偶尔一只水蛭吸引着它没有轻易离去,可是云祺感觉它快要在这里待不住了,它还没有开口叫过一声。
他心中有点焦急。
突然,空中飞过来一个小石头,不偏不倚就朝翠鸟飞过去。
“叽”
随着短促的一声鸣叫,彩色的羽翼一闪,翠鸟已经消失在湖面上。云祺在心中反复记忆、回想、模拟着翠鸟的叫声,直到确定记忆下来之后,这才怒火冲天地爬出灌木,想看看是哪个小王八蛋干得好事
从榕树背后探出头,向大路那边望了一眼。
一个猥琐的脑袋映入眼帘老张
原来是他
这老家伙是故意的吧我藏在这里一刻钟了,他必然是没看到我;可他肯定知道我在学鸟语,所以看到一只翠鸟在这里停留,就故意赶走了它
肯定是这样
“哗啦”
听到枝叶的哗响声,云祺连忙把身子一缩,又躲到灌木丛中。隔着枝叶的缝隙,看到张管事从湖边绕了过来,拔拉着一些树枝,探头探脑地望这边院子里偷看。
“真是怪了”
张管事自语道。
“前一段老是听到知了叫,蝈蝈鸣,现在又是各种鸟叫,这老家伙和那小东西到底在搞什么花样不是说学乐吗,天天玩鸟斗虫了真是玩物丧志,一对废物”
云祺听得心里生气,嘴巴一鼓,就学了一声鸟叫。
“咕咕咕咕咕喵”
张管事听到这宛如夜鬼哭嚎的笑声,不由浑身一哆嗦,四处张望,连声道:“呸呸呸大白天哪里来的报丧鸟真是晦气”慌里慌张地走了。
云祺从灌木中钻出来,朝着他的背影嘿嘿一笑。然后,他回到屋里换了衣服,离开住处,朝城西市场而去。
牲畜市场一直开放。就算是不遇集的日子,也是一样。因为城里的饭馆、大户,每天都需要大量的肉食,大多都来自于这里。云祺打工的老板,就是常驻的卖家。
他家的牲畜栏很大,有十几个圈。猪、马、牛、羊,常见的牲畜都有。每天产生的粪便也很可观,都要清扫干净。原来,这些活计都是老板自家人干,自从云祺来了之后,他就与老板的儿子搭活一块干。
“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