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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沃尔什夫人追问道。
“那些跟踪我和我的女友的人……”她说道,咒骂自己突然变得这么笨拙,连最简单的单词也找不到了。“我不得不警告您当心他们的那些男人。”她笨拙地接着说道,“可惜他们将这本事掌握得跟我一样出色。您以为看到过的东西,很少是真正发生过的。”
“您想声称他没有持剑攻击您?”沃尔什夫人问道。
“不同于看上去的那样。”巴斯特坚持道,“我知道这事很难相信,可这正是使事情很危险的原因。”
太阳神赫鲁斯 第四章(10)
“您没有跟他搏斗过吗?”沃尔什夫人问道,听起来一点不相信。
“跟您可能看到的不同。”巴斯特回避地回答道。她能感觉到迈斯托在盯着她。某种程度上她几乎能听到他轻蔑地皱起了眉。“他都不是您以为他是的那个人——我也不是,在那一瞬间。噢,我肯定大英博物馆埃及馆的馆长名叫彼得·雷努夫,他长得也跟您看到的他一模一样,有同样的举止,使用同样的词汇……”
“可那不是他。”沃尔什夫人说道,“您是想这么讲吗?”
巴斯特点点头。“对。”
沃尔什夫人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显得……失望。很久之后她说道:“如此说来,这一切只是我幻想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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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到了人家想让您看的东西。”巴斯特回答道。
沃尔什夫人继续凝视着她。十秒钟,然后是二十秒……一分钟。她显得失望了。最后她深叹一口气,很吃力地在她的椅子里坐直身体。
“您为什么撒谎,我的孩子?”她问道,但她的话里听不出一丝责备。
“撒谎?”巴斯特糊涂了,也警惕起来。这里在发生某种她不理解的事情,这事情几乎让她害怕。
沃尔什夫人听后没有回答,站起来,走进了隔壁的一个房间,转眼又回来了,而且不是空着手回来的。当巴斯特认出她怀抱的东西时,某种像一只无形冰冷的手的东西在抚摸她的颈背。
“这么说一切都只是想象?”她冷冷地问道,“您是想说,这只是某种像幻觉的东西。您既没有跟这个误以为的雷努夫搏斗过,他也没有拿灯砸过您,烧掉您的衣服。”她叹口气,听起来很失望,有点伤心。“那么我认为您的衣服也遭遇了同样的幻象,它只是自以为着火了?”巴斯特一声不吭,只是紧盯着她上午穿的衣服的烧焦的碎片。乍一看几乎看不出火苗将这件黑色衣服烧坏得多厉害,但那无数的口子和裂痕跟干涸的血一样不容忽视。
“您真的不该骗我们的,巴斯泰特。”沃尔什夫人叹息道。
巴斯特只是摇摇头。沃尔什夫人凝视她片刻,随手将衣服扔进火里,又坐了下来。布料一下子烧着了,火苗使室内很热,三人全从壁炉旁移开了一点点。
有好一阵,能听到的唯一响声就是火苗的噼啪声和黑色布料化成灰烬的低低的“咝咝”声。
“我理解。”沃尔什夫人说道,“您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能回答,沃尔什夫人。”她严肃地回答道,“请您相信我——您知道的已经比您可以知道的多得多了。可我向您保证,无论迈斯托船长还是您都不会有什么事。一旦我完成了我来这里的目的,我就会离开这个国家。”
“找到您的妹妹?”沃尔什夫人猜测道。
“是的,我要警告她小心我们今天上午遇到的那些男人。”巴斯特说道,“她有危险。我担心,那危险比我一直以为的还要大得多。”
“今天上午的那些男人……”
“我担心,他们更多的是在找她而不是找我。”巴斯特说道,“我必须找到她,而且是越快越好。”
“那我们就更应该帮您了。”迈斯托说道,“假如事情真是您讲的这样的话,只要您在我们这里,我们就有危险。”
巴斯特忍不住笑了。迈斯托很顽固,她拿他没办法。但她还是摇摇头。“我很感激您,迈斯托船长。”她说道,“但我担心,我不得不拒绝您的帮助。”
“因为我只会成为您的累赘。”迈斯托不快地估计道。
太阳神赫鲁斯 第四章(11)
“我只会让你们陷进更大的危险。”巴斯特温柔地说道,“我负不起这个责任。”迈斯托想说什么,但巴斯特迅速摇了摇头,略微抬高了声音往下说道:“昨天晚上您差点就被杀死了,我也不是不可战胜的。请您相信我,我独自寻找更安全。”
“我理解。”迈斯托说道,抬手按摩起他后脑上昨天被击中的地方,“您不必再附带地做我的保姆。”
“请您现在别装得弱不禁风似的。”沃尔什夫人讥讽地说道,“我认为,您可不是平生头一回挨揍了。”
“没错。”迈斯托叹息道,“可这是头一回一个女人救了我,面对五个家伙。”
“这让我怀疑,单枪匹马地跟白教堂的五个打手较量,到底是不是聪明之举。”沃尔什夫人尖酸地说道。她随即更严肃了,蹙眉望着巴斯特。“您说得很对,亲爱的,我至少希望善良的雅各布从他昨天的错误中学到点什么,但事实是您将需要他的帮助。”
“为什么?”
沃尔什夫人跟迈斯托迅速交换了一道目光,才回答道:“您可能拥有许多特殊的才能,巴斯特,但您肯定不熟悉白教堂。”这想法似乎让她很得意。
“您这话究竟指什么?”巴斯特问道。
“人们已经在谈论您了,我的孩子。”沃尔什夫人微笑着回答,她指指迈斯托,“雅各布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我担心,他至今还没能了解到任何有关您女友的情况……而更多的却是有关您的。”
“您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巴斯特问道,好像她还不知道似的。
“不是您跟他们发生冲突的那五个家伙,亲爱的。”沃尔什夫人得意地回答道,更加嘲讽地打量着巴斯特,“人家在传说着一个无比神秘的陌生人,他突然钻出来,打得那些家伙落荒而逃。他们永远不会承认,一个女人会将他们打成这样……”她顿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可人们在议论您,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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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议论什么呢?”巴斯特犹豫地问道。
“您提问题,巴斯特。”沃尔什夫人回答道,“那里的人不喜欢别人提问题。您提了许多问题,您问错了人。”
巴斯特听后默不作声,但她暗地里承认沃尔什夫人说得对。她从来就不很擅长这种事,她现在做得也不是很巧妙。
“您应该接受雅各布的建议的。”沃尔什夫人继续说道,“可是,虽然他永远不会当着我的面承认,他对这个地区相当熟悉,他认识许多人。”她情意绵绵地望了迈斯托一眼,使得他慌张地猛吸一口,吐出一团浓烟,几乎将他的脸吞没。“他能帮助您。”
糟糕的是,巴斯特想道,估计她说得对。看样子她需要帮助,说不定迈斯托和沃尔什夫人正是这个角色的正确人选。可巴斯特没有接受她的建议,又摇了摇头,涌起一股悲伤感。那将是她的毁灭。不是因为她想要这样,或者因为赫鲁斯和索贝克极其残酷,而是因为事情一直就是这样。在神灵的战争中人类遭到践踏,即使那是些善良的神。
“对不起。”她温柔地说道,“可这样不行。”
“我不相信……”沃尔什夫人开口道,但被巴斯特打断了,巴斯特稍微严厉了一点,声调也略微变了:
“我说不行。请您原谅我。”
“什么?”沃尔什夫人问道。
“我现在必须做的事情。”她甚至不给沃尔什夫人时间思考这些话,而是终于做了她早就该做的事情。
有一刹那的工夫沃尔什夫人的眼睛里出现了类似恐惧的东西,然后就空荡荡的了。“您统统忘记吧,格洛丽亚。”巴斯特温柔地说道,“您也一样,雅各布。请您忘记这席谈话,”她指着壁炉和那件快烧光了的衣服,“就像那个一样。请你们忘记今晚看到的一切。请你们忘记我讲的有关我和我的同类的内容。请你们在今天夜里做你们一直做的事情,或一直就想做的事情,不要去做别的。现在你们醒来吧!”
太阳神赫鲁斯 第四章(12)
沃尔什夫人困惑地摇摇头,清醒但不解地望着她。她瞟了迈斯托一眼,他坐在他的椅子里,好像只打了一会儿瞌睡,很难重新醒过来。
“我……我相信,您应该上床睡觉去,雅各布。”她说道,鄙视地皱眉拿走他手里的烟,弹进火焰里,“我们大家都该上床了。我收拾这里。”
她也正是这么做的,将用过的餐具堆在一起,搬进厨房。
巴斯特想了想她是不是该去帮助她,最后做出了相反的决定。最好平时怎样就让一切怎样——洗碗和清除剩菜的事她最好是让沃尔什夫人去做。她打个哈欠,猫似的伸了个懒腰。
“晚安。”她没有固定对象地说道,准备从楼梯回她的房间。
“晚安。”她听到迈斯托说道,“祝您做个好梦。”
但睡眠是想都不用想的。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有很多事情她还没有消化。她和衣躺在床上,眼盯天花板。在今天的这些事件之后,她总觉得自己是再次靠幸运而非智慧脱身的。她犯了错误,这最让她不安,那些以前不会犯的错误,她不得不为此动用她剩余的力量来弥补这些错误,而她来此的目的却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她动用她的感官在宁静的房屋里谛听。沃尔什夫人在厨房里停止了忙乎,她压根儿再也感觉不到她了,好像她根本不在房子里。也许她真的睡得很香。相反她听到迈斯托的房间里有嘈杂声;他似乎睡得很不均匀,因为他的床的弹簧不时地吱吱嘎嘎。
最后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她需要答案,明天就已经嫌晚了。她爬起床,从衣钩上取下她的大衣,片刻之后她就打开窗户,溜了出去,像一道黑影悄然消失在黑夜里。
当她来到白教堂时,半夜早过了,一定快一点了。她没有太着忙,途中不必要地走错了两三条岔路——这里的道路看起来基本上都一样,昨天夜里她太不安了,没有注意路——就在她快到“十编钟”所在的那条街时,她又吃了一惊:在一个客栈和酒馆于十点钟关闭的国家,她以为这个区会静悄悄地睡熟了,可事实正好相反。她远远就看到了灯光——火炬忽闪的红色灯光,也有煤油灯较平静的黄|色灯光和伦敦警察配备的电石灯不安地扫来扫去的苍白灯光——还听到声音,她还没拐进这条街,就闻到了血腥。
有一会儿,她屏住呼吸,闭上眼睛,让她所有的感官来回扫描。有恐惧有激动,有引起轰动的欲望有纯粹的好奇,有害怕有怒火,全是她对很明显地聚集在下一个街道拐角处的人群所期待的,但还有更多的。血的气味——人类的血——变浓了,她在那下面还感觉到了某种这里的所有人肯定都还没发现的东西:暴力、害怕和死亡——极大恐惧的气味。这个地区的人们对所有这些东西都不陌生。暴力、恐惧和死亡是他们司空见惯的,就像每天的吃饭和每天晚上的酗酒与嫖娼一样。可这里……不同。
她体内深处有什么在躁动。巴斯特谛听了一会儿她的内心,十分认真地考虑过返回去,回公寓里或至少是避开这条街和下个拐角后的人群。接近这许多人和他们的恐惧与贪婪,尤其是那强烈的血味再次唤醒了那个微睡的怪物。它在躁动,它开始醒来,巴斯特一点不肯定她还能再次成功地将它关回它的笼子里去。
或者,她究竟想不想这么做。
她没有听从她内心的声音,挺挺肩,继续走,脚步坚定地拐入那条街,“十编钟”就位于这条街的另一头;前面一点就是莫德的现代化的奴隶屋。她有点意外——但自己没有发觉,很显然她绕了个大弯,现在从相反的方向走来,这充分证明了她的方向感,从而也说明了她的日常状态,但是,当她看到聚集在她前面几步远的街道右侧的人群时,这想法顿时就从她的脑海里消失了。绝大部分人是她昨天夜里就已经认识的观众,住在这里、在这里工作或者也从事其他可疑活动的男男女女,其中似乎也有一些剩余的酒徒,虽然酒馆已经打烊好几个小时了,肯定也有几个好奇者被骚乱引到这里来了。这一切她都料到了——但她也看到一堆数量多得惊人的穿制服的警察——至少十几个——还有四五辆出租马车,其中有两辆就停在车行道上,根本无法通过;至少通过时不可能不被那些警察中的一位发现,他们监视着这条街和每一个来往的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太阳神赫鲁斯 第四章(13)
她的不祥的感觉变成了肯定。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看样子远远超出了普通的暴力行为和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