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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属于谁的自由（6）
普拉米蒙德提着大号魔杖，缓步走上城墙，豪尔斯提着一笼子猫跟在身后。马克西等人在气鼓鼓的对峙着，呃，气鼓鼓的只有马克西一个，其他人各有各的小算盘。
尼克揽住马克西的左臂，笑嘻嘻的重新整理空间戒指里的家当，看来她不用戒酒了。
贝奥夫坐在莎伦的算命桌子上，很无奈的抬头看月亮，莎伦在很高兴的摆弄扑克牌，好像是在算她什么时候会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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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加斯爵士不知哪根筋出问题，捡起莎伦扯掉的床单，把自己的脑袋包裹成了粽子，也不知他做出了什么洋相不敢见人。
老巫妖艾利迪普斯则凑到普拉米蒙德面前，满脸好奇的上上下下打量：“你就是保罗教宗的师傅？穿得还真像个鸟人。”
鸟人俩字让普拉米蒙德胸口一滞，脸上黑气乍现！跟着他眼睛一瞪，惊道：“巫妖？”
艾利迪普斯点头：“我这品种的圣域很少见吧？”
鸟人老头眼珠子转转，扫视周围，手中大魔杖指向正在算命的莎伦：“我觉得，那个品种才是真的罕见。”
莎伦侧过脸来笑道：“我是马克西老大的宠物。”
“呃？”普拉米蒙德道：“难道做别人的宠物，很值得自豪吗？”
盖加斯爵士头上裹满床单，像个粽子，瓮声瓮气的说道：“这要看你选的主人是什么水准了。”普拉米蒙德师徒二人不知这粽子是哪儿有毛病，怎么会把自己的脑袋裹成这副德行？但皱眉思索了片刻后，还是点头同意他的话有道理。
看月亮的贝奥夫听到莎伦的话后，立刻俯身说道：“莎伦，这也是我对你产生不了兴趣的理由之一。”
“你又要编什么瞎话？”
“这次不是瞎话。”贝奥夫道：“马克西是我兄弟，难道你要我对别人说，我和我兄弟的宠物有一腿？外人要是知道的话，最多不过说我这伯爵家的儿子在乱搞，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家里玩猫狗大战呢！”
“你的话里用的隐晦词语太多，不过我想读者们都能听懂。嗯，这或许也是他们的悲哀。”莎伦翻开张扑克牌：“你说我们的婚期定在什么日子好？”
贝奥夫要抓狂了：“尼娜你不要这样～！你再继续下去，就要变成尼克那样嫁不出去的剩女怨妇了！”
“嫁不出去～？”尼克脸上堆满灿烂笑容，此人单恋马克西一千二百年，正在投怀送抱积极倒追中。
贝奥夫双手抱头，缩到了桌子底下。
普拉米蒙德面部表情肌肉，很不协调的抽搐跳动，不太能理解这些人在做什么。艾丝特尔抱着女儿走过来，梅莉亚笑吟吟的揪揪艾利迪普斯的胡子，拉拉他的耳朵，举起手对妈妈笑道；“我摸到了活的！”
鸟人老头觉得自己被戏弄了，很想大发雷霆，但一百零四岁的他看到四岁的梅莉亚那雪白的笑脸，过于巨大的年龄差距让他没办法发作，他的火被堵在嗓子眼，就是出不来。普拉米蒙德双手抓紧大魔杖，在地上用力发泄似的顿了顿，一个健步窜到马克西面前，大声说道：“伟大的救世者啊……”
“我他妈的一点都不伟大。”马克西故态重萌，生硬的打断了普拉米蒙德：“我就是一猴子，整天被耍；我就是一傻子，到处被捉弄；我就是一凯子，人人在意的都是我腰里别的那点钱，没人在乎我的感受！”
普拉米蒙德愕然：“看您那么年轻，哪来这么多感叹？救世者大人，这新冒出来的八个人，都是您的同伴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算是。”马克西道：“但他们是否算是人，还值得商榷。就在刚才，我从他们中发现了至少两个很不是东西的东西。我对此感到很愤怒，也很无奈，我的人生可能就此改道！瑟德大陆的历史，也可能因此而改变！”
普拉米蒙德张开双臂，做出想要拥抱他的架式：“你决定要改变瑟德大陆悲惨的未来了，那正是我们比蒙王国一万多年来所希望的！”
“你去死吧。”马克西开启了通向艾塞尔姆的通道：“我折腾了一天，累了，要睡觉！送棺材的事情，我死都不会去做。”
艾利迪普斯一肩膀拱开他，对艾利迪普斯笑道：“不要听他胡扯，你们提出的要求比较麻烦，我们需要商量一下才行。现在夜深了，先睡觉，天亮后再给你答复。”
马克西叫道：“我不去！要被全世界追杀的事情，你自己去做好了，表扯上偶！”
主角阵营陆续进入艾塞尔姆，普拉米蒙德探头探脑的也想进去看看，进入艾塞尔姆的通道也就是一扇门大小，与空间通道类似。马克西却没邀请普拉米蒙德的意思，身子左摇右晃挡在通道前，看都不想让他看。梅莉亚走过普拉米蒙德身边，看到他雪白的胡须在面前飘舞，伸手又拉一把，看到他大大的耳朵，伸手又揪揪！普拉米蒙德咧着嘴巴，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碍于马克西的面子，呵斥更是不能，着实难受无比。
梅莉亚欢叫道：“妈妈、妈妈，我摸到一个比蒙老头！”
普拉米蒙德脸色涨得通红，说道：“救世者大人，问个很失礼的问题……”
“知道失礼就不要问了！”马克西义正严词的大声呵斥，态度就像是在训斥自家不听话的儿子……如果他将来能有儿子的话。
兽王教的大祭司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缓了口气后说道：“您……您是普勒尔人吗？”
马克西摇头：“不是，但我师父应该是。”
“那、那我能拜见一下尊师吗？”
“相见我师父？行啊，没问题。”马克西道：“他是个东方人，身高一米九零，背着个特大号的背包，肩膀上蹲着猴子，他和猴子整天都提着酒瓶在灌酒。现在他们两个不知跑到哪儿潇洒去了，如果你能找到他，记得替我向他问好。”
马克西没心情跟他说话，摆了摆手进入艾塞尔姆，豪尔斯连忙递上一笼子的猫，马克西接过后，关门。
普拉米蒙德与豪尔斯对视一眼，脸色都十分凝重。
片刻之后，他们师徒俩回到皇宫之中，先贤伊格瑞恩长眠的圣柜被摆放在一座大殿中。普拉米蒙德走到石棺之前，伸手轻拂，棺材盖子开启，竖立着飘浮在空中，在大殿内明亮灯火照耀下，可以清楚看到棺材盖内面刻着几行字。
普拉米蒙德轻声念道：“……我将死去，但我将永存于此世间，在恍惚之中，我看到了遥远的未来……一个背扶巨大背包，肩上蹲着猴子的东方男子，将会改变我们的世界……只是我未能看到……世界，改变的方向……”普拉米蒙德呼吸变得十分粗重，大殿内一时间只听得到他的喘息声。
棺材盖缓缓盖上，普拉米蒙德双手平平托起大魔杖，递给豪尔斯。豪尔斯茫然接过，说道：“老师……”
“我想，可以确认了。”普拉米蒙德道：“一万五千年前，伊格瑞恩先贤于长眠前，做了最后一次预言。他的预言，正是印证在那位金发的救世者马克西身上。先贤的最后预言从未外传过，绝无可能会有心怀叵测之人，冒名前来欺诈。”
豪尔斯道：“可是老师，预言者的最后一个预言必然是错的，先贤说完预言后就死了，他……”
“先贤只是长眠，不是死掉。”普拉米蒙德道：“第二计划从开国之初就开始实施，先贤的长眠与圣柜的出现，就是计划实施的结果。只是先代大祭司在先贤长眠后才发现，我们缺了两件重要的物件，没有它们，第二计划绝无实现可能。”
豪尔斯道：“那就是说，先贤他其实还没死了？”
“没死，但也不算活着。”普拉米蒙德道：“严格来说，他就像薛定谔猫一样，处于不死不活的状态之中。”
豪尔斯：“……，老师，我应该听懂这个笑话吗？”
“随你的便。”普拉米蒙德道：“天亮以后，我将随救世者一起去见我那多年未曾谋面的徒弟，我并不认为，我能活着回来。豪尔斯，兽王教掌教大祭司的位置，对你来说还太早了点，但……也只能为难你了。”
马克西铁青着脸回到了博特宿舍里，他的房间和尼克是对门，互道晚安后，马克西走近门里就要关门睡觉，这是尼克忽然说了句让他热血沸腾的话：“马克西，一起睡吗？”
宿舍走道上，正要进入各自房间的八个人里头，有七个像驴一样伸长了耳朵。八卦的血在他们心中沸腾！只有年纪幼小的梅莉亚打着呵欠进房间去了。
马克西惊愕的回身，尼克不见了，脸色红扑扑的芭鲁玛芙拉有些扭捏的站在门前，在走道上，有十四道目光直勾勾凝视过来。马克西选择性的无视八卦党的窥视，他吞咽了口唾液，颤声说道：“好的。”
芭鲁玛芙拉脸色红扑扑的，拉住马克西的手，低声说道：“我……换了枕头就睡不着。”
“啊……好的……”
马克西尤如关节都不怎么能互动的木偶一般，被芭鲁玛芙拉牵着手，拉进了她的房间。房门关上，走道里的七个家伙对视了一眼，齐刷刷的摸出直播屏幕便携版！监视用小屏幕晶莹剔透，上面却是一片没有信号时的雪花点！
众人大感失望，唉声叹气。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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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属于谁的自由（7）
贝奥夫拿着支怀表，从马克西与芭芙拉关门后，已经过去了十个多小时，5764年的瑟德大陆上，只怕已经到了中午，而马克西两口子还是没有起床的打算。一群人无事可做，坐在博特宿舍二楼的客厅里逗猫玩。
豪尔斯送来的猫共有二十只，一晚上过去后，全都认了黑猫米莉做老大，二十只猫排成一长串，跟着米莉在宿舍里到处游行。大黄和白猫缩在墙角打瞌睡，贝奥夫等人也有要打瞌睡的感觉。
贝奥夫看看走道，尽头处是马克西与尼克的房间，还是没动静，他摇头晃脑的叹息道：“夜夜温香软玉抱满怀，朝朝春梦一觉惊不醒，说的就是马克西了吧？想当年，马克西是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天天五点半就起床，跑操练剑，还顺带折磨一下我。现在可好，有了女朋友后，居然日上三竿都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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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奥夫道：“羡慕？尼克还只是男人的时候，曾经和我走得很近，后来他很意外的变成了个漂亮姑娘，要我帮她追马克西，我对她……”他眼中忽然看到莎伦火辣的眼神直射过来，立刻改变话题：“我喜欢十岁不到的小丫头，我不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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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喜欢上一个女鬼，我就精神正常不是变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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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贝奥夫点头承认。
“你究竟讨厌我什么？”
贝奥夫不说话，不是他回答不出来，而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和这女鬼没什么好沟通的。
莎伦道：“讨厌我年纪比你大？讨厌我个子比你高？讨厌我实力比你强？”
“不。”贝奥夫把脸侧向一边：“你单身。”
贝奥夫的回答把众人弄的无话可说，艾丝特尔把梅莉亚抱到身后：“其实我也是单身的。”走道上嘎吱一声，马克西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一帮闲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到了马克西脸上，只见他脸色发黄、发白、发青……眼圈稍稍凹陷，有发黑的迹象，眼中有血丝出现。走路时身子发颤，手脚发抖。总得来说，就是精疲力竭，人不似人，脚不似脚。马克西走出房门后，芭鲁玛芙拉打着呵欠出现在门口，她脸上写满了满足。看到客厅里的众人后，抬起右手张开手掌，中指和无名指弯曲两下，算是打招呼，然后退回屋子里，关门。
马克西目送芭鲁玛芙拉关门，他打了个有气无力的呵欠，摇摇晃晃貌似风都能吹倒一般，走到了客厅里。贝奥夫道：“怎么样，感觉怎么样？”马克西用很古怪的表情笑笑：“很难形容的感觉。”
“我知道很难形容，不然还问了做什么！”贝奥夫差点急得跳：“昨儿个晚上直播实况的监视屏幕忽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