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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羽睿眉头微皱,对上宁渺萱的视线,浅浅一笑。
“夜深了,早些睡吧。”
宁渺萱看了祈羽睿两秒,从床上起身,看着祈羽睿,只这么隔着烛光,淡然相望,并无只言片语。
祈羽睿走过来,轻轻的将宁渺萱拥入怀中,只看着她,低声叹息道:“方才不是困了?”
宁渺萱闷着声儿,嗯了一声,然后转身推开祈羽睿,拿了披风递过来,眉眼一弯,笑道:“嗯。我先睡。”
说着就要转身,可忽然,手腕上传来一阵温热,祈羽睿的手正紧紧的握着他,轻声笑道:“半夜三经,你倒是放心将我往她人那里赶。”
他说的无奈,宁渺萱眉头一挑,反笑道:“我等你。”
祈羽睿却不依不饶,只一把将宁渺萱抱起来,“与我一同前去吧,若是困了,躺我怀中先睡片刻。”
于是便带给宁渺萱裹上了严实的衣裳,这才出门。
而林欣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约祈羽睿前来探病,却来了两个人。
一见到宁渺萱,林欣刚恢复的半点元气就差没瞬间倾泻,咬着牙瞪着宁渺萱,一张娇俏的小脸写满了不痛快。
宁小姐看了眼林欣,道:“郡主既然身子不适,穿的这么少,当心着凉。”
那林欣香肩微露,本想来的是祈羽睿,怎么也是正当年纪的男子,或许还能有些机会,可如今却被宁渺萱拿来说事,顿时心中一恼,没好气道:“今儿身子热。”
热?
宁渺萱斜眼看了眼祈羽睿,笑道:“热就脱。”
热,热就脱?
宁渺萱当着林欣的面竟然说热就脱?
林欣的一张脸顿时不知是什么颜色,只恨恨的瞪着宁渺萱,又羞又躁。
此时祈羽睿揽着宁渺萱,目光淡然的放空,不知心中所想。
林欣见自己都这么撑着身子坐了半天,结果祈羽睿还没半点反应,心中不免有些刺痛,当即哽咽道:“睿哥哥从前不是这样对欣儿的。”
祈羽睿悠然的收回视线,“早年我并不知你心思。”
说是不知道,只是未曾留意过。
林欣的小脸猛地一白,幽怨的看向祈羽睿,问:“睿哥哥,欣儿是不是快死了?”
说着,林欣面露悲凉之色,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一刻就要挂了。
祈羽睿的眉头冷然一蹙,搭在宁渺萱腰间的手也有些僵硬起来。
“睿哥哥,其实欣儿知道睿哥哥是有解药的,父亲常说,睿哥哥是疼爱欣儿的,且欣儿能为睿哥哥换血,是欣儿的福分,纵然这福分时间短暂,可这世上,也就欣儿一人有这福分不是?”
林欣刻意提亲平成郡守,她的父亲,更是替信阳侯收尸之人,外加当年林欣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为祈羽睿换血,让他多活了许多年,怎么说,这份情谊,以祈羽睿的性子,必然不会视而不见。
祈羽睿扯了扯嘴角,道:“你不会死。”
宁渺萱不知道自己听到这句话时心中是何感觉,只是觉得好像什么话都听不见去了,心口一阵阵的抽着疼,林欣欣慰一笑,望着祈羽睿:“睿哥哥最疼欣儿,欣儿是知道的。”
“你多虑了,不过是报恩。”
这话一出,林欣的脸色刷的一下,如死灰般的白,怔怔的看着祈羽睿良久,最后咬着唇,一字一句道:“睿哥哥,你便不能骗我一下?”
“没必要。”
祈羽睿说完,拉着宁渺萱就要离开。
可宁渺萱的脚步忽然一顿,拍了拍祈羽睿的手,笑道:“你先出去等我。”
祈羽睿挑起眉头,疑惑的看向宁渺萱,后者则淡然一笑,看着很是暖心。
其余日微叹一口气,转身出去。
屋内,只剩下床上的林欣和站的笔直的宁渺萱,一人病态娇弱,一人气场强大。
“宁渺萱,我就知道你会求我。”
林欣拽了拽身上的衣服,得意的瞟了眼宁渺萱,好像心中早就清楚宁渺萱留下来是要做什么的一般。
可谁想,宁渺萱确实嘲讽一笑,道:“我不过是提前告诉你,我要成亲了。”
成亲二字一出,无疑是对林欣的一记重击,她一头从床上坐了起来,满面的不可置信,“你,你骗谁呢?”
“骗你没意思。本小姐没那个时间。”
宁渺萱知道,祈羽睿有他自己不可改变的原则,既然他不可改变,自己陪着便是。
想到这,宁渺萱又道:“林欣,恩情不是一辈子的事。有些感情,消磨的够了,就适可为止吧。”
“适可为止?为睿哥哥换血的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为信阳侯收尸的是我父亲,就凭这,睿哥哥就要一辈子对我好!”
林欣嘲讽的看向宁渺萱,道:“所以我要活下去,睿哥哥就一定会让我活下去。”
宁渺萱轻声笑了起来,笑的林欣浑身发麻,这才停下来,冰冷的眸子刺透林欣,“在你看来,那两件事就是你一辈子索取祈羽睿的资本,祈羽睿为你做的,早已还清了。”
听邱叶舟说,这么多年,祈羽睿一直亲力亲为的为林欣找药材,并非是对林欣多看重,只是祈羽睿其人,从来不喜欢亏钱。尤其是事关性命。
这个性格,其实跟宁渺萱很像。可不同的是,祈羽睿从来都是大公无私,可她有着自己的小情义,她毕竟是女人,做不到那么大义。
所以祈羽睿是祈羽睿,是她喜欢的祈羽睿。
林欣冷嗤一声,“只要我愿意,这就是他一辈子的账。宁渺萱,我要活,你就得不到睿哥哥。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宁渺萱不置可否,警告的瞥了眼林欣,“祈羽睿的生与死,与你无关。林欣,你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祈羽睿不欠你任何东西。”
天色很暗,宁渺萱扶着腰出门,仅仅是这么站了一小会,就已经有些累了。
果然有了身孕的人,便很容易疲惫。
一抬头,清风明月下,祈羽睿站在回廊下,看着宁渺萱,笑道:“过来。”
宁渺萱拎着裙子小跑过去,很是默契的祈羽睿没问她跟林欣聊了些什么,宁渺萱也没有提起关于解药的只言片语。
又很多时候,两人能否长久的在一起,并不是谁爱谁更多一点就可以的,而是我爱你,恰好,你懂我爱你。
长安的夜路,宁渺萱还是头一次走,不,准确的说,是被人抱着走,冲淡了她所有的倦意,只想这么被抱着,一路走下去。
宁渺萱贴着祈羽睿胸膛的位置,双手环着祈羽睿的脖子,夜色打在两人身上,却并不冷。
“啊萱?”
祈羽睿轻声叫了句,说完便不再开口。
宁渺萱嗯了一声,抬起头,望着祈羽睿光洁的下巴,怎么说,祈羽睿的下巴,就像是一块璞玉,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再往上,便是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她想起初见祈羽睿时,他正在车上换药,消瘦的上身,苍白的面容,即便是换药这么怂气的动作,都被他做的那么优雅仙气。
正想着,忽然听见耳畔似乎有人在说,“啊萱,我娶你可好?”
宁渺萱的眼眶瞬间温热,鼻头算算的,咬着唇肩膀微微颤抖,默然半晌,这才摇头道:“不好。”
可祈羽睿却并不失落,只挑眉浅笑,等着宁渺萱接下来的话。
祈羽睿的脚踩在青石路上,很轻很轻,没有半点声音,所以宁渺萱即便声音很小,却也让人听得很是清楚:“我不嫁,我要娶你。你说过的,倾城入赘。”
尽管以祈羽睿的身份,根本没必要入赘,可他闻言,也只是柔和一笑,点了点头,道:“好。我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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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九章 由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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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晨,天方才亮,德政大人匆匆忙忙的进了宫,带着身后百余人的钦天监的人,齐刷刷的跪在宫门口。
德政大人德高望重,如此大的阵仗自然也引起百姓的围观。
且说这皇帝接见了德政大人之后,便把自己关在御书房内不肯出来了,而德政大人则长跪不起,倒是让百姓们甚是担忧。
御书房内,小皇帝拉着脸,手中的盒子被自己死死地捏着,整个人看起来就跟要吃人一样。
外面的小太监进来,看到小皇帝这般模样,支支吾吾的,不敢将自己打探的情况说出来,生怕惹恼了眼前的这位。
“说。”
小皇帝阴沉沉的口吻,将那小太监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道:“陛下,民间都说,德政大人这次定然是预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还说如今各国动乱,必然是与此事有关。”
“放肆!他钦天监何时成了他祈羽睿的智慧锦囊了?朕傻么?说什么天降大难,非他二人不可化解,那朕呢,朕是什么?”
小太监被小皇帝的口吻吓得一愣一愣的,整个人都傻住了,其实,他也觉得德政大人说的没什么错啊。
如今各国动乱,显然就是我朝大难将至的征兆,而除了睿世子和宁小姐,天下却是也再也想不到什么其他人可以破解此灾了。
小可小皇帝一听见这二人的名字就炸毛,不管三七二十一,通通认定就是阴谋。
“朕,不会让他们如愿的。朕,不会同意为二人赐婚冲喜的。”
小皇帝恨恨的说完,便将手中的盒子狠狠地砸在地上。
可盒子落地的那一刻,摔裂开来,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不止小皇帝呆了,就连那小太监都愣住了,怎么会没有?
小皇帝突然噗通一声趴在地上,仔仔细细的将盒子的残骸翻来覆去的看了许多遍,最后发现里面确实没有东西,这才苍白着脸抬起头,猩红着眸子怒道:“祈羽睿!!!”
彼时的公主府,倒是十分的祥和,且不说还没人确定小皇帝会给二人赐婚,就说这公主府中已经开始布置的大红绸,到处贴的喜字,还有上下忙活的邱叶舟,就连玉紫生和莫娘子都来帮忙了。
邱公子因为是头一次操办婚事,却显然很是轻车熟路,指挥的井井有条,就好像自己已经尽经历过无数次这场情景一般。
宁小姐与莫娘子在里间聊天,祈羽睿玉紫生二人执子对弈,两人明显都不专心,视线总会被牵绊,如此一来,倒杀成平手,谁也不肯让步。
“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吾家小女初长成的感觉。”
玉紫生落下一子,笑看了眼祈羽睿说道。
祈羽睿挑眉,瞥了眼玉紫生,淡然道:“我竟不知,玉公子竟然已有养子女的经验了?不知莫娘子可曾知晓?”
两人年岁相当,玉紫生自然是不会养过子女,只是祈羽睿这么一怼,倒是让玉紫生颇为感慨:“果然是即将为人父的人,说话都是满满的教导晚辈的口吻。”
“你忘了,我本就是国子监的祭酒,为人师者。”
祈羽睿不咸不淡的回回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悠闲。
闻言,玉紫生难得的笑了下,看向祈羽睿,调侃道:“话说清楚,是国子监的师者,还是啊萱的师者?我怎么瞧着,你也并不曾将国子监众生放在心上?”
祈羽睿悠悠的瞟了眼玉紫生,“你何曾见过师者将弟子放在心上?不都是放在规矩之中?”
这一局,玉紫生败。
两人正准备再来一局,门外忽然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一个人,医生大红色的衣衫,虽不是喜服,却也很是扎眼。
“哎,怎么就我一个人忙活?累死本公子了。”
邱叶舟搬起茶壶就开始给自己灌水,一边喝一边感慨,为什么公主府这么大,大到他每一个角落都要操心。
祈羽睿看了眼邱叶舟,突然道:“辛苦。”
邱叶舟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呛得自己都要哭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祈羽睿,“你要是想谋杀本公子,动刀子即可,做什么说这种客套话?本公子是来帮忙的,不是来送死的。啊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祈羽睿,你不打算跟长公主说一声么?”
邱叶舟话音刚落,就见祈羽睿和玉紫生两人都变了神色,似乎并不大开心的模样。
玉紫生微微抬头看了眼祈羽睿,皱眉道:“此事,她当知晓。”
祈羽睿云淡风轻的看了眼二人,平静道:“我的婚事,无需她操心。正如我的命,她无需操心一样。”
这话听着很是大逆不道,丝毫不像是圣贤之人祈羽睿说出的话。
可,如若一个母亲,联合他人,对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动手,仅仅只为了传说中的一个皇室江山,想来多深的母子情谊,都经不住如此打击吧。
邱叶舟默默的灌了口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