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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南境士兵凶狠残忍,兵强马壮的,宁渺萱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女子。
根本上,毫无可比性。
宁致修想到这,不禁长叹了口气,当初也就祈羽睿这样的人,能用最少的兵马,战胜那些人,如今,早已是不可能了。
宁渺萱深深的瞥了眼宁致修,“我没有人性。我在很认真的说这件事。难道你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南境大乱,百姓流离失所?”
无论是前世,又或者是今生,她都注定了要为了战斗而战斗。
宁致修摇了摇头,“那是男人的事情,你一个女子,不要掺和!!”
“我是女子。可我是平西侯府的嫡女,我生来便注定会走上战场。”
每个人,生下来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宁渺萱心中一直很清楚,她的路,注定是要走上战场的。
无论有多难,她一定会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下去。
宁致修被堵得脸都涨红了,可又不知该如何说宁渺萱,说轻了,不管用。说重了,他词穷,谁让他家妹子向来彪悍呢?
他这个兄长做的,也是很绝望的。
想了良久,宁致修这才指着外面,对宁渺萱一字一句道:“啊萱,这江山,不用你守护!”
“这江山,祈羽睿守护了这么多年,无论值得与否,都是祈羽睿守护着的,如今我不守护它,谁来守护?皇位上的那个小屁孩?”
宁致修:“啊萱!!”
这种想生气,还要顾及孕妇情绪的日子,宁致修还是头一遭,本就不喜对妹子发火,如今更是压得自己都要被心火给烧死了。
宁致修无奈,怂了。
宁渺萱翻身下床,伸出胳膊,对宁致修道:“大哥。”
宁致修抬头,看向宁渺萱。
紧接着,便听见宁渺萱道:“带我回家。”
“祈羽睿还没醒。”
宁致修为难的瞥了眼床上的祈羽睿。
果然,宁渺萱的视线也被床上的祈羽睿吸引而去,眼眶渐渐泛红,脸色发白。
床上的人,虚弱的似乎随时都可能没有出气,宁渺萱伸出手去,轻轻的抚了抚祈羽睿的眉眼,然后转过身,抹了把脸,“我知道。”
宁致修求救的视线看向旁边站着额玉紫生等人。
莫娘子犹豫了下,开口道:“啊萱,你,不与他道别?”
宁渺萱摇了摇头,看着祈羽睿熟睡的容颜,柔声道:“不,我等他来娶我。”
“是,成亲之前新人相见确实不吉利。宁世子,烦请照顾好啊萱。”
若说这些人中,最明白祈羽睿想法的人,那必然就是玉紫生了。
祈羽睿的抉择,若是换了旁人,别说理解,必然会恨死他。可宁渺萱,竟然就这样,接受了?
可,南境凶险,祈羽睿能放心么?
宁致修冷嗤一声,嫌弃道:“本公子的妹子,本公子自然会照顾好。我告诉你们,这个废物,最好能在成亲当日来娶我家妹子,否则,我就拆了他的府邸!!”
玉紫生心下好笑,却只得行礼点头称是。
末了,还不忘提醒一句:“宁世子,尊师重道。”
祈羽睿,是国子监祭酒大人。
宁致修翻了个白眼,打横抱起自家妹子,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月色上了树梢,皇宫内气氛很是低迷。
小皇帝的寝宫内,林欣一袭轻纱薄衣站在床前,床上,小皇帝坐在上面,上下打量着林欣。
“你觉得,以你的姿色,能爬上朕的龙床?”
这林欣今日从公主府回来后,竟然自荐,想要侍寝?
林欣喜欢祈羽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天下皆知。
可小皇帝却对这种喜欢,嗤之以鼻。
是喜欢么?
不见得吧。
“陛下,臣女若是以姿色,自然是没有资格侍寝的。可是陛下,当年臣女听您的话,以自己的血换了睿世子的血,换取他的信任,难道凭这个,臣女也不能入陛下的眼么?”
林欣话音刚落,就被小皇帝一把拽入怀中,捏着她的下巴,笑道:“是啊,你不说,朕都忘了。你不是真心想要救表哥,你不过是朕换取表哥信任的一枚棋子,可是你这枚棋子,太过无用,竟然连表哥的身都近不了,谈什么表哥手中握着的信阳侯府隐卫的势力。你说说,朕要怎么罚你呢?”
林欣脸色惨白,身子不禁都开始颤抖了,看着小皇帝,哆嗦道:“陛下,臣女,臣女有苦衷的,臣女换了血之后,常年卧病在床,睿世子不喜他人接近,臣女也无法。”
“那你说,朕留着你,有什么用?”
小皇帝的笑,越来越渗人。
他不信林欣真的不想嫁给祈羽睿。
只是如今嫁给祈羽睿无望。
林欣是个聪明人,立马转投他的怀抱。
若是他愿意装傻,这件事倒也无妨。
可偏生,是祈羽睿不要的女人。
祈羽睿不要的女人,他凭什么要?
小皇帝气红了眼,手下的力气也越发的大了,林欣的脸都紫了,声音溢在嘴边,楚楚可怜的模样。
“别看着朕,朕从来不需要废物。你以为,你当初帮了朕这一个忙,就可以爬上朕的龙床?朕告诉你,朕不喜欢你这样的。”
“陛下,陛下喜欢什么样的,臣女可以去学的。臣女真的可以去学的!!”
林欣吓得话都说不清了,生怕小皇帝一个激动,对她做出什么恐怖的事,可小皇帝却忽然松了手,抱着膝盖,自嘲的笑了起来。
“朕喜欢的,不喜欢朕。为什么都喜欢祈羽睿?为什么!!!!”
小皇帝几乎是吼着说完这番话的,可眼角,却滑落一滴眼泪。
林欣脸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看着小皇帝,她不敢想,难道连小皇帝,竟然都喜欢宁渺萱?
“陛下,可,可喜欢,宁小姐?”
“对,朕喜欢她。可那又能如何?只要祈羽睿活着,朕就无法得到她。可如今,他们即将大婚,即便是祈羽睿死了,朕也无法正大光明的得到他!!!”
祈羽睿,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祈羽睿了。
小皇帝赤红着眼,脑子里满满的都是祈羽睿和宁渺萱。
他阻拦不了,他不敢轻举妄动。
林欣想了想,嫣然一笑,凑到小皇帝身边,柔声道:“陛下,您可知,宁渺萱,怀了身孕。”
“什么!!”
一提到这,小皇帝的脸就沉入海底了般,“他们,他们居然!!!”
“陛下想不想让他们身败名裂呢?”
林欣一步一步的引导着小皇帝,她这么多年的算计,全部毁于宁渺萱的手上。
她本以为,即便祈羽睿对自己没有感情,可至少看着自己曾经为了救他落下的这身病根,怎么也会对自己怜悯一二,可宁渺萱的出现,让这一点可能,都化为乌有。
林欣不服,她不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
明明,明明她从小就开始算计了。
明明她离成功就差一点点了,为什么会失败?
为什么?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许久。
这才得到答案。
因为宁渺萱。
所以,她要让宁渺萱身败名裂,让她彻底的没机会接近任何一个自己所想得到的男人。
小皇帝也不傻,看清了林欣眼中的算计,忽然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笑道:“收起你恶心的嘴脸,朕瞧着就想吐!宁渺萱即便是怀了孩子,她的名声要是坏了,朕也能让你身败名裂,懂不懂??朕自有朕的考虑,不需要你替朕算计。”
说完,小皇帝拽起林欣一掀,将她狠狠的摔在地上,林欣一声惨叫,疼晕了过去。
长公主府内,邱叶舟不敢离开,寸步不离的守在祈羽睿的窗前,手中握着宁渺萱割断的一缕头发,心头有些发酸。
“祈羽睿啊祈羽睿,你说说你,少壮不着急,老大徒伤悲了吧。我能怎么办呢?啊萱若是决心要去,谁能拦得住呢。就说说你,现在这副病秧子的模样,能拦得住么?”
床上的人眉头似乎皱了皱,眼睛却并未睁开。
邱叶舟一脸嫌弃的道:“不要妄图挣扎了,你不难受么?祈羽睿,这么多年了,即便你自私一回,又能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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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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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邱叶舟忽然嘲讽的笑了声,抬眸扫向床上的人,冷声道:“祈羽睿,我若是你,早就杀入那皇宫。你以为你是为天下百姓好,可你没看见么,那皇位上坐着的,就是个傻子,居然引狼入室,只为除掉你。可笑,可笑啊!!!”
宁渺萱回府第二日,祈羽睿依旧没醒。
早间起来的时候,宁渺萱依旧去厨房忙活了一早上,做好了早膳,叫来长宁。
“乖,给师傅送去。”
长宁激动的抱着饭盒,四下打量了番,压低了声音问道:“小弟弟?”
这盒子里,装的可是小弟弟?
宁渺萱哭笑不得,随手从旁边的树上折下一根树枝,道:“不是小弟弟,是早膳,他若是醒了,便可吃了。”
若是没醒,也无妨,她每日做就是。
从未有过哪一刻,宁渺萱这么喜欢厨房的。
洗手作羹汤,原来竟然真的可以心甘情愿。
宁渺萱情不自禁的笑了下,低头摸着自己的小腹,深吸了口气,又补充道“乖,不要给别人,长宁乖,等下姐姐给长宁讲故事。”
长宁美滋滋的点了点脑子,拎着食盒,一溜烟的就消失了。
“哎,果然是嫁出去的妹子,泼出去的水啊。我的早膳呢?”
宁致修的声音不轻不重的传来,宁渺萱笑着回头,“大哥别急,你早晚都能嫁出去的。”
宁致修半张脸抽了抽,没好气的瞪了眼宁渺萱,然后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宁致修,这张脸,纵然是经历过西胡那么艰苦的风霜,却依旧是白玉雕琢般,好看的迷人眼。难怪长安城中这么多的女子喜欢他。
对宁渺萱的鄙视,宁致修全然当做看不见,只笑嘻嘻的凑过来,一把勾住宁渺萱的脖子,道:“好了,大哥出去一趟,你好好在家休养。”
说完,拍了拍宁渺萱的肩膀,然后自己真的转身潇洒的走了。
宁渺萱笑了笑,站在原地,目光放空,站了许久,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直到外面有人的脚步声传来,这才回过神来。
来人是一位老嬷嬷,许久不见宁夫人身边的人,这老嬷嬷见着宁渺萱,倒是比从前懂了些规矩,认认真真的行了礼,恭敬道:“大小姐,夫人说您过些日子便要嫁到长公主府了,今日想与您一同前去拜祭侯爷。”
宁渺萱紧紧的盯着那老嬷嬷的眼睛,一点都不放过她的神情,这人说话,低着脑袋,看着低眉顺眼的,神情也很是自然,可话语中的期许,有些过高了。
这一点,不得不让宁渺萱多看了两眼那嬷嬷,问道:“今天太阳从西边冒泡了?”
老嬷嬷身子一怔,平静道:“小姐,太阳没从西边出来,也没冒泡,正常着呢。”
哦,是么,正常的,那宁夫人居然想叫自己去拜祭?难道如今见着自己不隔音了?
宁渺萱笑了下,对那老嬷嬷道:“是么?”
老嬷嬷看了眼宁渺萱,温和的笑道:“小姐,夫人在府门外等着呢。”
您门外等着?
这宁夫人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宁渺萱想笑,看了几眼那老嬷嬷,道:“哦,是么?本小姐先去换身衣裳,请她稍等片刻。”
老嬷嬷的眉头轻轻蹙起,却并不曾见不悦,只依旧笑道:“是,还请小姐快些。”
宁渺萱没理会那老嬷嬷,径自回了屋。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后,宁渺萱这才悠悠的出来,府门前,宁夫人的马车果然等候着在。
宁渺萱笑着摇了摇头,走了过去。
宁夫人今日一身衣裳,暗红色的素衣,比起往日,多了几分从容和素净,周身的气势却不减半分,宁渺萱上下打量了几眼宁夫人,道:“您今日这身衣裳,去拜祭,是否太过艳了些?”
拜祭还穿红色?去冥婚么?
宁渺萱笑的的淡定,宁夫人也表现的淡定,“我想着,过两日便是你大喜了,我如此穿着,显得喜庆,老爷也必定更喜欢些。”
“呵呵,真心就好。”
察觉到宁渺萱话语中的意思,宁夫人笑着拉过宁渺萱的手,感慨道:‘萱儿,往日母亲与你误会太深,如今母亲知错了,你可愿意给母亲一次机会?’
知错?
也不知怎么的,宁渺萱对宁夫人的这番话谈不上信不信任,只是莫名的觉得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