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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又是一阵抽噎,说话结结巴巴的,可宁渺萱,却是听明白了。
昨日自己要了解药之后,那西胡小公主回了驿站。可路上,却被人劫持了,惨遭······蹂躏。
可坏就坏在,那西胡小公主一口咬定,就是宁渺萱干的,说是见到了领头贼人的匕首,就是宁渺萱用过的。
听到这,宁渺萱急忙去找自己那把破匕首,已然不在。
小三说着说着,已经哭得梨花带雨,拽着宁渺萱委屈道:“奴婢知道这事肯定不是小姐干的。主子即便是非礼,也定然不会挑西胡公主,她的姿色够不上您的审美。只是,那小公主一口咬定就是小姐您派人干的,现如今,正寻死闹活呢!!!”
宁渺萱本没觉得这件事多严重,听小三这么说,就随口回了句:“可需要我送点白绫毒药剪刀之类得方便一下她?”
见宁渺萱还不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小三急了,一把拽住宁渺萱,“小姐,您怎么就不明白呢?西胡小公主明摆着,是利用这件事,刁难于您,更,更想借这件事,进公主府!!”
一箭双雕。
想借失节这件事,嫁给祈羽睿,更能将自己除掉,多么好的法子。
宁渺萱冷静了片刻,问:“这是何时的事?”
“不到午时,大约是您昨日还没回来的时辰。”
时间也对上了。
要不是宁渺萱知道自己昨日累的跟只傻狗一样,就真的要怀疑这事是不是自己做的了。
毕竟自己昨日在西郊猎场对西胡小公主动手的事,大家都知道。
所以,如果那小公主一口咬定,自己看见了是谁的话,没有人会怀疑。
宁渺萱将小三从地上扶起来,拉着她的手,“傻丫头,你哭什么?你这脸,昨日可浪费了邱叶舟不少的药材,若是这么哭烂了去,对得起邱叶舟的那些药材么?”
“小姐,您,您,您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等。
宁渺萱的性子向来都是很直的那种,也是很倔强的。对于自己没做过的事,打死不认。对于自己不信服的人,打死不认。
所以前世的时候,宁渺萱还没练成这种彪悍模样时,倒是挨了不少打。
如今想来,虽然已经过去,可宁渺萱却觉得,自己这辈子,注定要吃亏在这上面。
白日一日,都没有什么动静。并没有人来传旨,将宁渺萱如何。
只有宁心原过来酸了两句,结果被宁渺萱给轰出去了。
这一夜,宁渺萱睡得并不安稳。
突然间,屋内出现了几个黑衣人,这才让她警铃大作。
可惜,并没有什么用。
那些人在屋子里点了迷香,加上那些人一个个显然是一等一的高手,人多势众,更可恶的是,显然这些人不怕迷香,放心大胆的动了手。
宁渺萱咬着牙放倒了两个黑衣人,再也扛不住这迷香的威力,两眼翻了翻,碰的一声倒在地上。
意识消散前,宁渺萱用自己最后的一丝意志,握住了黑衣人的匕首,鲜血流了下来,宁渺萱死死扣住桌子,却还是抵不住那迷药的力道。
………………………………
第一百二十九章 蓝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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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见宁渺萱晕了过去,领头的那人转身将地上的血迹擦掉,又看了看桌子,将桌子上的血迹擦去后,这才对其他人道:“带走。”
难闻。
非常难闻。
刺鼻得味道,直冲进鼻孔,体内,宁渺萱被这味道刺的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一个昏暗的小房间里,里面摆着很多的刑具,地上满是染了血迹得头发,还有不少皮肉的碎片散落在地上。
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细思极恐。
宁渺萱的头皮一麻,猛地被人拽了起来,抬头看见的那人,是一个看起来很慈祥的人,虽然看不清面孔,但有一点,宁渺萱可以肯定,那是个慈祥的妇人,至少,慈祥到你根本就不会联想到,那人会坐在这样的地方,看着自己这样狼狈一般。
“主人,醒了。”
黑暗中,有人的声音传来。
宁渺萱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无奈,却终是没有看清楚是谁。
“你醒了?”
那人问道,背对着宁渺萱,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细细的喝了起来。
宁渺萱瘪瘪嘴,无辜道:“不然,您给我再换个地,我再睡会?”
之前迷药有多厉害,宁渺萱是不知道。
但是那几个黑衣人,着实是功夫很厉害的。宁渺萱这种没有半点内力的人,只能靠着近身搏斗,可无奈,整个屋子,他们都给点上了迷香,她若是专心打斗,难免就被迷晕了过去。若是捂着口鼻,那必定是被人打的份。
想到这,宁渺萱突然觉得,这平西侯府的侍卫,是该开除一波了,他么的,没有一个有用的。
那人笑了笑,声音很也很和蔼,“你倒是有趣。不过,今日我截了你出来,是想证明一件事。”
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宁渺萱翻了个白眼,自己这模样,顶多能证明自己不是个男的。
其他的,能证明啥?
“证明我的性取向?”
这吊人胃口,怎么跟祈羽睿一个德行?
只是,那人并没有说。
只是让人开了门,交代了句,好生伺候着,就走了。
这好生的伺候,果断的就换来了一顿刑具伺候。真真是好好伺候。
而此时的公主府,祈羽睿端坐在桌案前,桌子上,摆着一堆的密信,而其中一封信上,写了一行字:梨木红漆,漆落血染,除此之外,并无异常,疑似被绑。
虽简单的一行字,却说明白了,宁渺萱的屋子里,除了桌子上,被人扣掉了一点红漆,血迹浸染了上去,其他的没有异常。也就是说,是被人处理过。
那血,肯定是宁渺萱的。
她这般留下记号,只是为了让人发现她失踪而已。
展离站在一旁,垂首略有些担忧,“公子,如今怎么办?”
“想来,他们是动了疑心。以为信阳侯府要与平西侯府联手了。”
祈羽睿十指敲打着桌面,白玉般的手指一点一点,敲打出沉闷的声音,眸中已经是一片凉意了。
“太过分了!!今日这两件事,都在试探主子,究竟要主子如何,他们才肯罢手!!!”
展离一拳头砸在桌面上,愤愤的抱怨道,即便愤怒,却也只能这样抱怨两句,不能做任何事。
祈羽睿抬头,对上展离眸中的愤怒,浅浅一笑,“你可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是,没想到,我这样孱弱之身,还能引人猜忌至此,着实是不容易。”
“公子,已经让浔意楼的人去寻宁小姐的下落了,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而那坐在烛火昏黄的光下的人,睫毛倒映出一片阴影投在眼帘下,身上披着雪白的狐裘披风,轻声道了句:“不必了,我知道,她在哪。”
展离一听,顿时欣喜不已,急忙问道:“公子,宁小姐在何处?展离这就去将她救出来!!!”
然而,祈羽睿却是突然起身,“不,先让邱叶舟来一趟,就说,我病发了。派人去麓山书院传信,请紫生下山。”
展离在祈羽睿说完后,迅速的消失在了黑夜中,这件事,十万火急。
次日一早,宫中的太医纷纷往公主府赶去,说是睿世子昨夜受了风寒,突然间病发,很是严重,已经不能进食了。
这一堆的太医,就跟赶鸭子上架似得,明知道自己治不好祈羽睿,却也只能提着人头去公主府。
但是事关睿世子,谁都不敢掉以轻心。尤其是太后娘娘,更是紧张到不行,竟直接来了公主府,看到躺在床上已经昏睡的人,顿时失声痛哭,差点将太医都给斩了,幸好邱叶舟只是说毒提前发了,这才作罢。
夜中,公主府传来阵阵痛苦的呻吟,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邱叶舟一脸无忧的站在祈羽睿的床前,看着床上痛苦挣扎的某人,手下的银针久久没有落下去。
“动手吧。”
祈羽睿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头发披散,整个人分外狼狈的躺在床上,眼中坚定的目光看的让人一阵心痛。
“你,你确定要提前引病发作?你可知,这样做,你的痛苦,比起发病时,更是要痛苦十倍!!祈羽睿,你这是在玩命,你知不知道?”
无论是作为兄弟,还是作为大夫,邱叶舟都不想下这个手。祈羽睿的身子,本就是风雨飘零残破不堪,勉强得将养了这么许多年,才稍微好了点,现如今,一个月发病一次,本就是痛苦难忍,他居然为了让所有人相信他病发,无力参与任何事,而做出这么一场戏来。
祈羽睿苦笑,眸中得失落一闪而过,唇色浅红,带着一如既往的光泽。
“动手吧,总得让人相信,不是么?”
邱叶舟狠了狠心,一咬牙,将银针刺了进去。
长公主府,下人们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端了出去,又不断的端干净的清水进去,转眼间,又端着血水出来。
这样一整夜,次日一早,才稍稍安静了下来。
长安城中,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屋子里时不时的传来用刑的声音,已经过了两天了,宁渺萱早已不知道自己被折腾醒了多少次,只是听外面守着的人聊天,说是睿世子也病倒了。
祈羽睿?
怎么又病了?
宁渺萱心中一紧,手腕上稍稍用力,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看不起她,还是怎么着,并没有用铁锁,只是用绳索,打了个结,绑的很是牢固。
前面,是一盆炭火,正烤着一个铁烙,想来是过一会要对她用的刑。
宁渺萱伸了伸腿,试探了下自己距离那铁烙的距离,发现自己能够得到,心中一喜。
此时,门突然开了,宁渺萱急忙收回腿,闭上眼,装昏迷。
有人进来,却看不见面容,只大概的知道,是那日的那个人。
“留活口,她的用处,还大着呢。”
说完,那人似乎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这才转身离开。
宁渺萱心中松了口气,黑魆魆得屋子里,又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宁渺萱用脚将铁烙勾到自己跟前,拧着身子,转过身,从地上摸索到那把铁烙,将手放在上面炙烤,绳索一点点的变松,一股皮肉烤糊得味道传来,手腕上的刺痛,灼热一阵一阵的刺激着宁渺萱的大脑,迷药的作用都被冲淡了几分·········
夜色如水,正是清冷得时辰,路上就连打更的人都困得睁不开眼睛,而旁边屋舍的青瓦上,突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受的一下子就没了。
打更人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哆嗦,“眼花了。”
刚说完,他么的又是嗖的一声,又是一道蓝色的影子闪过,如同皎皎月光扫过,打更人使劲的揉了揉眼,“嘿嘿,一定是做梦梦到了仙子。”
而此时的浔意楼顶楼阁楼中,一架古琴前,正坐着一位蓝衣公子,面容温润,一袭蓝色的衣衫,看不出贵不贵重,但是那一身的贵气,却是无人能比的。
门一开,一人一袭黑色的衣衫进来,坐在那人对面,乍一看之下,竟是难以分出高下。
“你这般匆匆召我,可是命不久矣思念成疾了?”
那被说做是命不久矣思念成疾的人脸色惨白,浓密得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却是见他从袖子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蓝衣公子。
“情书?祈羽睿,你当知道,我向来不收情书。”
黑色的人缓缓掀了掀眼皮,“莫娘子在长安,很有几个贵族公子想要搭讪,我瞧着,倒是不错。”
“呵,祈羽睿,在绝情上,我比不上你。好话好说,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蓝衣公子笑的有些牵强,接过信,打开看了看,神色越发的凝重。
“你都这般模样,竟还有人不放过你。不过,这位宁小姐,我虽远在麓山,却是有所耳闻的,依你的性子,怎么能受得住那么吵闹的人?”
祈羽睿这人,不喜闹,自小就是。
纵使是他自己最恣意的那几年,也是如此。
可见这人的性子,一旦定了,就极难改变。
祈羽睿的掩唇轻咳两声,“大约,我活着,便是罪吧。如今她因我受牵连,我不能出面,西胡公主那件事,背后自然是有人设计,至于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你想要的结果,是让她入宫?”
蓝衣公子一语道破,祈羽睿点了点头,并不多说。
只是这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