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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渺萱干咳了两声,抱着莫娘子坐在地上,“要不,我去把玉紫生给你绑来给你出气?”
这句话,成功的逗笑了莫娘子,“啊萱,你不懂。他不会来的。以他的性子,除非,我死。。谁让与我有婚约的,是他唯一的表叔,他那样的人,凡事都守着一个规矩,我纵使在长安守了这么多年,他也不曾下山,来长安,与族人说清此事。啊萱,我的心,已经不知道绝望是什么滋味了。“
宁渺萱正要安慰几句,却发现,莫娘子竟是在她怀中已经睡了过去。
转身去找祈羽睿,哪里还能找到他的人?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思前想后,无奈之下,宁渺萱只得扛起莫娘子,将她扛大米似得扛了进去。
月色渐上,浔意楼最高处的雅阁内,蓝衣公子半卧在塌上,喝着小酒,眸中似有落寞。
门突然哐当一声开了,祈羽睿一袭月色衣裳墨发飞扬款步进来。
玉紫生持酒壶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常态,轻笑道:“你怎么就那么想我?一日不见,便如隔三秋了?”
祈羽睿袖子一甩,门啪的一声关上。
走到桌旁,淡淡的道了句:“你心中清楚,思念你的人是谁。”
玉紫生正在拿酒的手突然僵在远处,半晌都没有回过神,良久,这才悲声开口:“祈羽睿,我也想,能带她回玉府,亲自在祖宗的牌位前宣布,她是我选中的妻子。可是,她是我表叔的未婚妻,表叔当年遭受牵连,我怎么能,再夺人心之所爱?我本想,在麓山书院,至少,能时常见一见她,将这份心思藏住,便好。可最终,不过是我奢求了。”
这一句奢求,道明了多少的东西。
他人的事情,自有各自的命数。
祈羽睿深知这一点,便也只能作罢,低声叹道:“若是你日后后悔·······”
“祈羽睿,别,别说出来。”
许是没人想到,麓山书院,玉公子,一代才子,前丞相之子,声名赫赫,却为了一个女子,在麓山书院一呆,就是数年。
这一夜,浔意楼酒香四溢,与那品墨轩,却不少半分。
也是经过这一日,宁渺萱才知道,原来,情之一字的威力,竟是能让人可男可女,时男时女,不辨男女。
以至于回答平西侯府后,宁渺萱愣是拽着小三研究了半天,怎样才能将一个容貌靓丽的女子,看成一个男子。
后来,还是小三痛快的给出了答案。
小姐,你脑子有病的话,别说是女人了,就是阿猫阿狗,都能看成男人。
宁渺萱一巴掌下去,你家小姐我好的很,脑子没病。
这不过是第二日一早,宁渺萱就又被宁夫人请去了祠堂,说是家里阴气太重,给请了个道士来,去去邪气。
宁小姐一听,顿时有种鸡皮疙瘩翻一地的感觉,没想到这宁夫人反应倒是挺快,这么点时间,就回过神来将自己一军。
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也没什么可怕的。
宗祠中,依旧是火光明亮,一个身穿道袍的老骗子,不,老道士,捏着胡子,装模作样的看着一身红衣走进来的宁渺萱,突然大叫一声:“妖孽,还不现行!!!”
说着,手上的一把剑朝着宁渺萱就刺了过来。
宁渺萱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这道士如果去跳舞,还是有几分潜力的,但是于打斗做法这一块,许是还没自己来的精通。当即便也抽出自己腰间的鞭子,啪啪两鞭子甩在那道士脚前。
那道士的动作一怔,反应了片刻,手中的剑一扬,冷嗤一声,“妖孽,道法竟然如此之深!!看贫道收了你!!”
这句妖孽,贫道收了你,也确实把宁渺萱给逗乐了,当即手上的鞭子又甩了甩,潇洒霸气的打在地上,啪啪作响,然后嘿嘿一笑:“和尚,你需要化缘么?”
那道士一听,脸上一阵发紫,咬牙道:“贫道是道士,不是秃驴!!!”
“随便你,你喜欢就好。哎,和尚,刚才不是说要收了我么,你的钵准备好没?我等会让丫鬟给你送个碗来你先用着?”
诚然,宁渺萱相信这个世上,或许真有高人存在,但是这个道士,看着就像个矮人,与高人,着实是搭不上边。
两人你来我往,道士手上的剑挥的很是凌厉,就是太过花哨,半点杀伤力都没有。
摔在地上的那一刻,那道士还不忘补充句:“你这妖孽功法真是高深。”
噗······老娘可是穿越而来的异世之魂,说什么道法高深?
宁渺萱翻了翻白眼,道士从地上爬起来,突然跪在宁夫人面前,紧张道:“夫人,这妖孽道法太深了,需要大火焚烧才能破解,老道功力,不足以镇压啊!!”
说的,比唱的还要真。
这道士话一出,宁夫人身边的丫鬟便开始议论起来:“难怪呢,夫人近些日子来,身子总是不大爽利,早前夫人的身子可是顶好的。”
你确定?
这般身子,没有个三高你跟我说顶好?
宁小姐笑。
宁心原站在一旁,又白着脸补充:“心原一心向善,这些日子来,霉运连连,可反观姐姐,却是一路顺风,这般想来,难不成竟真是妖孽附体?”
我妖你妹!!
宁渺萱冷笑两声,将鞭子收起来,搁在手里把玩,抬头猛地扫了眼那道士:“你可知道,我是谁?”
那道士碍于刚才宁渺萱的手法,心有余悸,便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你,你是何方妖孽,我怎么知道?”
“八戒,别闹,你怎么能不知道我是谁呢?你不是说,我是妖孽么?你倒是准确的跟我说一说,我是个什么妖孽?”
说的好,本小姐今天考虑一下,打你个半死。
说的不好,本小姐今天打死你!
那道士终究是有些慌了,看着宁渺萱,缩了缩脖子,又被宁夫人一把推了出来,“你,你自然是那吸人精气的妖精。只因你道法太高,我看不出你原形,但是你这般嚣张,危害人间,就应该被天打雷劈。”
遭雷劈啊?是个不错的体验啊。
只是,这该遭雷劈的是宁渺萱,那道士怎么一头得虚汗,被吓得不轻呢?
想到这,宁渺萱不禁抬头狂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宗祠内,宁渺萱笑够了,这才缓缓垂眸,冷冷扫了眼那道士:“你知道,诋毁谋害平西侯嫡女是什么罪名么?”
这年头,自己果然是很容易被欺负,这一个莫名而来的道士,竟然都有胆子这般对待自己!!
“谋害嫡女,当杀!”
当杀二字一出,那道士,已然腿软,差点跪在地上了。
“你,你休得胡言。”
“若不是你,这,这好好的平西侯府宗祠,怎么会着火?”
“若不是你,宁夫人与宁小姐又怎会霉运连连?”
“你,就是你,身上带有邪气,就是你!!”
那道士有种今日我就跟你杠上的架势,宁渺萱很是无语,这种人的智商,都是喂了狗了么?
不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知道叫做枪打出头鸟?
不好意思,忘记了,这种人,不知道什么叫做枪。
要是知道的话,估计就是宁渺萱把他崩了。
“妖孽这个词,你知道怎么写么?我现在就可以教教你,什么叫做,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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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何方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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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手上的鞭子已经动了起来,正要朝着那人挥下去,却突然听见门口有道声音响起:“慢着。”
这他么的,又不是刀下留人,怎么总喜欢来这一出?
宁小姐很是不高兴,转过身很是不高兴的道:“慢什么慢啊?这种事是能慢得吗?”
来人仙风道骨,看着,有些眼熟。
宁渺萱一怔,这个人,倒像是个道士。
那人走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个老者,看起来,大约是七十多岁的模样,跟在道人的身后。
“宁小姐,好久不见。”
这人,认识自己?
不不不,她根骨不好,不需要出家。
宁渺萱一想起当初自己看过的什么红楼各种剧,这种人一出现,一定是要把自己带去出家的。
想到这,宁渺萱的心一慌,急忙跟那道人说:“你好,你好,那个,我六根不净,而且涉凡尘太深,加上我这人吧,笨,悟性也不高,真的不适合出家,您走吧,我真不出家!!”
那道人笑了笑,摸了摸胡子,将视线投向宁夫人。
宁夫人脸一白,这才过来行礼:“父亲,德政大人。”
父,父亲?
难道就是那个郁林郡王?
其实宁渺萱也很是好奇,什么样的人,能教出来的后代都这么·····不知怎么形容。
宁夫人吧,当家主母,但是心思狠毒。
罗离裴吧,表里不一,也是个做坏事的料子。
正想着,那老者突然走上前来,看了看宁渺萱,道了句:“你若是愿意,叫我外公,也不无不可。今日的事,是你母亲做错了,你,莫要放在心上。”
这个老人,很奇怪。
宁渺萱侧过头,怔怔的看着德政大人,突然想起来了,过去一把揪住德政大人的胡子:“我记得你,我觉得,你跟火很有缘,是不是?”
上次宁致修放火烧了玉红楼这事,就是他一句话给平下来的。
德政大人抿嘴笑了笑,感慨道:“你与你父亲年轻时,倒是十分相像。”
平西侯?
宁渺萱没说话,这个话,明摆着是个坑。
她一个穿越过来的人,对平西侯的记忆,也就那么一点点,怎么知道平西侯年轻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郁林郡王却在此时,突然怒喝了句:“大胆!!你身为裴儿的姑母,瞧瞧你把裴儿教成了什么样子?还有心原,一个女孩子家,你瞧瞧,整日里,都教了她些什么?你,你简直将我榆林郡王府的脸面,都丢干净了!!!”
郁林郡王骂起自己的女儿来,也是毫不含糊的。
宁夫人打从见到榆林郡王开始,就有些心虚。
宁心原却是直接扑过来,十分委屈的抱着榆林郡王的袖子,“外公,你看看原儿,这一身的伤,都是她所赐。外公你怎么能这么偏心?往日里也就算了,今日母亲分明就是为了这个家好,你,你怎么还责怪起母亲了?”
榆林郡王气的脸都绿了,一把甩掉宁心原,手猛地指向那倒是,怒道:“这就是你们说的,为了这个家好请来的道士?山羊胡子一贴,就能从和尚变成道士了?江湖骗子,你们都敢请来陷害嫡女,谁给你们的胆子?”
宁渺萱被这老郡王的气势吓了一跳,这,这剧情,好像有点不太对,不是,那个啥,郡王爷,那骗子,是您女儿一伙的!!
但是榆林郡王很是固执,横着眉毛瞪着眼睛的,大有眼珠子再翻一番就翻过去了的感觉。
宁小姐觉得,得劝劝老人家,于是立马过去,一把抱住榆林郡王的大腿,“老人家,您认错人了,您女儿,和外孙女,在那······”
这人嘛,年纪大了,可以理解,老眼昏花,神志不清,都能谅解的。
但是这个,连自己女儿都认不得的情况,宁渺萱也是第一次见。
那榆林郡王一听,顿时就十分的感慨,将宁渺萱扶起来,叹气道:“孩子,委屈你了,老夫虽然老眼昏花,但是,还是能区分的出豆蔻少女与妇道人家的。”
额,不,老人家,我的意思不是说你老眼昏花······
不等宁渺萱辩解半句,那榆林郡王竟是再一次的开口:“萱儿,她们虽然是你的继母,继妹,但是,终究是一家人,这次的事情,你就看在我老人家的面子上,不要计较了?”
呵呵,原来,坑在这?
就说榆林郡王老人家,饶了这么大一圈,竟然是在这给自己挖了个坑,等着把自己埋了。
但是,宁小姐向来秉持着尊老爱幼,绅士优雅的原则,对女人,绝对是能动手绝不动口。
不是,能动口绝不动口,嗯,有时候又动口又动手。
回头偷偷的打量了一番德政大人,发现那厮竟然站的笔直,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不是,您身为钦天监的老大,你这么不负责真的好么?说的话靠谱么?
还是说,你只能睡着了,才能探听天机?
宁小姐正要收回视线,那德政大人,却忽然开口:“既然,榆林郡王对宁小姐这般关切,宁小姐,都是一家人,不必多做为难。”
为难?
不是,谁为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