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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出膛,死亡的黑暗瞬间袭向那名属下,而这无边的黑暗彻底袭向他前,时间的回溯发动了。
属下回到了刚进入小黑屋,被冒险家要求把一张邀请函拿出、放下,又捡起的瞬间。
他捂住脖子,有些喘不过气,并愤怒的盯向冒险家。
冒险家的读心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他看着这名属下:“装的很像,但我要的是你们真的明白我要说的故事。”
“狗屎,你到底在说什么?!”属下咆哮。
冒险家却没理他,而是转向其他人,说道:“接下来,我会给你们好好讲讲主持人身上的秘密,你们得给我去好好的理解。”
他笑了一下:“我们的时间非常宝贵,所以,关于主持人力量的详细情况,我只会讲一遍。”
“没有理解的话,我会崩了你,相信你们在无边的回溯中会有足够的机会去思考的。”主持人指指自己的太阳穴:“我能读心,会知道你们究竟有没有理解。”
“好好学习,次次向上吧,我的伙伴们。”
……
几分钟后,冒险家神清气爽的走到小黑屋的门前。
在他的主观视角下,自己就像是个厉害的老师,只说了一遍,就让属下们完全理解了主持人力量的真面目。
尽管通过读心,在属下们记忆中或多或少都有被自己枪毙的经历。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些最值得信赖的下属已经理解了主持人的力量,能够成为自己莫大的助力。
这样,他争夺笔记本的把握又多了一成。
信心和对笔记本这财宝的渴望在冒险家心中萌发,他深吸一口气,在一片愁云惨雾的小黑屋中潇洒推开了门。
然后瞬间就被外面涌来的,花样程度几乎让人叹为观止的污言秽语挤了一个踉跄。
被动的读心听到了这里所有属下的心声,他们正在自己的强令下,把十几架迫击炮拉出来,装填弹药,擦拭炮身。
外面准备武器的属下是冒险家通过读心,所筛选出的并不是那么忠诚的一批人。会因为他的吩咐而心怀怨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污言秽语仍在源源不断的钻进冒险家的脑海,他摇了摇头,站稳,克服掉这意想不到的的精神污染。
然后,冒险家悲哀的发现,自己真的只能尽力克服而已。被动的读心无法过滤,只要冒险家和其他人之间没有完全封闭的障碍物,那么他人的心声就会无法阻挡的被自己听见。
被留在外面准备迫击炮的同伴似乎注意到了冒险家开门的动静,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向他点头致意。
冒险家挤出一丝微笑,回应,走到其中一人面前:“准备的怎么样了。”
那人拍了拍迫击炮:“如您所见,状态完备,随时可以击发。”
冒险家很满意,抬手,想要照例拍拍属下的肩膀以示鼓励。
却听见了面前那人内心的咕哝:
——嘿,装模作样的老东西。
抬起的手不自觉的僵了一下,但冒险家神色仍是如常,只是手掌落下的速度慢了半拍。
然后,宛如蜻蜓点水,他的手仍在那名属下的肩膀上点了一下,之后,径直走向那门迫击炮:“这可是个好东西,也不知道主持人因为什么原因,对这些宝贝居然根本不设防。”
——确实是个好东西,只是不知道能卖个什么价钱。
冒险家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刚刚这句话是属下的心声。
他有意无意的试探道:“说起价值,你觉得体现在哪些方面?”
——晦气,怎么就盯上我了?
属下心中一边骂,一边摆出了一个捏下巴的姿势:“抱歉,我不知道。”
冒险家瞥了他一眼,继续试探:“唉,别想这么复杂,比如我的这些迫击炮,都是经过精密调试的,是我的宝贝。在外面换成钞票都能换不少,更别说在这种环境之下了。”
——靠!你的宝贝?!这么说我偷偷把其中几个卖掉换钱的事没戏了?
属下内心中大声抱怨,冒险家眉头忽然一僵。
……说起来,读那个叫维塔的心时,冒险家就发现上个世界线的维塔一行用迫击炮攻击过主持人,现在想想,他们的炮是哪来的?
眼前的属下内心还在盘算着卖自己的迫击炮……该不会,其实就是眼前这个属下之后卖掉的吧?
冒险家思考片刻,忽然说道:“小心我们的敌人,你的邀请函有没有保管好?”
——哈,还用你讲?在我的靴子里好好的放着呢。
属下内心嗤笑,表面严肃的点头:“当然,先生。”
冒险家微笑,前进,和这名属下擦肩而过。
在经过他的耳边时,忽然小声的说道:“嘿,不错的靴子。”
“……谢谢夸奖。”属下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觉得此刻的冒险家相比于以往,简直是格外的祥和。
……
维塔他们还在前进,几乎所有隐藏起来的狒狒都在寻找他们的行踪,让阿比斯通过预言躲避人猿的行为愈发困难。
老人额角冒汗:“我快坚持不住了。”
“我们也没必要一直在狒狒们的视线之外呀,”玛丽莲吸气:“被发现了也没关系,只要在被发现后,还有能力走到主持人身边就行了。”
“那个,女士……”阿比斯叹气:“这也很困难。”
……
狮子的赌局取消了。
在两个报酬极为丰富的任务面前,枯坐在桌前是件极为愚蠢的事。
所以,狮子和壮汉迅速达成了一个草草的约定,走下了赌桌。
她和壮汉甚至是并肩前行,来到观看火刑的队伍之中,并经历了维塔他们引发的一阵骚乱。
骚乱结束后,主持人并没有宣布任务结束。所以,围观的人又渐渐多了起来。
现在,狮子四下张望,让壮汉一阵紧张:“女士,我们约好的。在这可笑的游行结束前不要耍花样。”
狮子大了个哈欠:“怎么会,我可是很讲信用的。”
壮汉的心刚刚放下,又看到狮子指了指周围:“说起来,你有没有发现这里少了什么人?”
“这里人很多。”
“嘿,”狮子嗤笑一声:“你看到冒险家的人了吗?他们好像集体缺席了。”、
“……确实没看见。”
“说起来,”狮子眨眨眼:“我听说冒险家他藏匿了许多迫击炮,你有什么头绪吗?”
“没有,但……”
壮汉的话语被打断了,围观的人群之中,有一个人忽然走出,前往主持人的面前。
狮子挑眉:“咦?那好像是骚乱后我见到的唯一一个冒险家的人。”
那人咽了口唾沫,走到还在生闷气的主持人身边:“先生,我有样东西给你看。”
“哦?”主持人来了兴致:“什么?”
“嗯……”那人思考了一下:“一副附近的地图,你发布任务让我画的,现在,我画好了。”
“有吗?”主持人抓头:“算了,给我看看!”
那人吞了口唾沫,掏出了一张卷轴。
主持人凑近,卷轴缓缓打开。
然后,他在卷轴完全展开时,看见了里面包裹着的一把匕首。
匕首的尾端经历过转动,正在“咔咔”作响。
是冒险家他们的“炮弹信标”。
又来?主持人抬头,神色有些无奈。
却在下一秒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
一阵轰鸣。
午夜将至。
这里,有一场极为壮丽的烟火。
第224章 观赏
地面震颤,一行三人停下脚步。维塔,玛丽莲以及阿比斯一起抬头,看到炮弹划破天空,绽出烟火。
维塔本来觉得这场“烟火”并不会很壮丽,至少应该比他之前在赫里福德工业区,看着一整个城市的炮火都在鼠飞龙的身上,而自己又正好在爆炸的正下方那次差远了。
但,随着炮弹的落地,炮弹的爆炸,即使维塔所在的地方距离着弹点还很远,他仍感受到了热风铺面而来,冲击波推着不规则的砂砾在脸上撞得沙沙作响。
直到很久之后,爆炸还在用它带来的回音宣示着它的到来。回音渐熄,维塔的耳朵仍在“嗡嗡”作响。
玛丽莲拍拍脸颊:“呀!发生什么事了?”
维塔没在思考是怎么回事。
只是觉得嗡嗡作响的耳朵将一种莫名兴奋的战栗推向全身的同时,想通了一件事:
主持人看似很难打倒,想要击中他的条件似乎如此苛刻:要满足同时封住他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三个位置;还要一次性对他造成无法分摊的巨量伤害;
但其实还是用迫击炮来解决不就好了?
炮弹的爆炸同时满足了杀伤的范围以及庞大的攻击两个条件,并且简单易用,发射炮弹的人甚至只需要远远的抱手看戏就行。
自己之前为什么要和阿比斯一起,靠着他模棱两可的指导去做一堆高难度的体操,来和主持人战斗的?
用爆炸不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吗?!
等等,有点问题。自己之前没办法找到这么多的迫击炮,而手雷的威力又太小了。
不过……自己身边不是有个最棒的炸弹吗?
想到这里,维塔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心中莫名的战栗,回头,看向一边正鼓着腮帮,对没人回答自己问题很是不满意的玛丽莲。
“干嘛?”玛丽莲被维塔看的有些发毛。
维塔斟酌片刻,整理了一下语言:“玛丽莲,你是我的搭档,真的太好了。”
搭档?
玛丽莲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复杂:“嘿,现在说这个?这么突然?你不觉得现在的气氛还有些不太对?”
“?”维塔有些疑惑,但,还没等他接着往下说,忽然感到头顶上又有十数发炮弹划过。
这次,爆炸的中心似乎离他们近了一点点,在午夜中,隐隐约约能看到冲天的烟火。
看来一时半会儿时接近不了爆炸中心了,玛丽莲撇嘴,轻轻踢脚,踱到维塔身边。
然后,她看着远处的火光,余光却在看着维塔。
她在思索,思索维塔为什么会心血来潮说这样的话。搭档对玛丽莲来说是心中绕不过去的一个坎,之前,她的伙伴都在以每年一个的速度死去。那种面对死亡的无力感,让玛丽莲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那种最差劲的,根本无法照顾到队友的人。
可维塔却说,自己做他的搭档真是太好了。
心中意味难明,简而言之,玛丽莲觉得有点“破防”。
维塔发觉身边的玛丽莲很久没说话了,想要解释下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想。于是,他看着火光的方向:“那里很漂亮,就像烟火一样。”
“……哼。”玛丽莲没说话,只是觉得心中破防的裂痕又大了一点点。
……
在观看烟火的两人背后,还有一个孤寡老人。
阿比斯发现自己的预言似乎解读错了方向。
他蹲在地上,用随手捡来的树枝写写画画:
“飞鸟,橄榄枝……这么解释也不是不行,但这样似乎也有道理……怎么解,到底该怎么解……”
“咦?”灵光忽现,仿佛刹那间茅塞顿开。他站起,把树枝扔掉,眉宇间已经不复刚才的惶急。
他稍微往后退了一步,离玛丽莲和维塔远了些。
然后,和他们一起观赏起这若隐若现的烟花。
“要是狮子和影子在这里就好了。”他嘟囔道。
……
炮击的烟火结束了。
十几架迫击炮的轮番轰击,目前只造成了一个人的死亡。
死的人是那个把匕首裹在地图里,递给主持人的那个冒险家的手下。
冒险家运用读心,再加上一点点口头上的诱导,使他“自愿”放弃了回溯的机会。
并成功的用“炮弹信标”,让主持人变成这里最大的靶子。
其他被卷入炮击的围观群众,已经因为回溯的存在而提前规避。包括混在人群中的狮子和壮汉。
他们纷纷拿出了望远镜,站在远处,观察弹坑中间的情况。
弹坑中间有一团正在蠕动的碳。
碳似乎是由无数人猿互相牵扯,包裹而成的。他们被主持人操纵着,护住了他。每只人猿都能把受到的伤害平均分摊到生命的长河之中。
但,碳基生物的生命在轮番轰击的火炮面前,一文不值。几乎长达约10分钟的精准轰击下,每只狒狒能做到的,也只是在火光中多坚持几秒而已。
“沙,沙。”
一双翻毛皮鞋踏上了这几乎碳化的地面。冒险家打着头阵,被他特训过的手下在冒险家周围依次散开,警戒。
这里死了很多人猿,但不代表这些就是所有的狒狒。在拿到宝物前,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坠入危险。
并且,这附近还有无数正窥伺着这里的家伙,也必须得防备。
那团正蠕动的碳向前滚动,冒险家驻足,拔枪。
其他人的心声一齐涌进冒险家的脑海:
——这是他做的?有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