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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这名老村长还有能被压榨的剩余价值,蒂塔就会把他操纵到粉身碎骨为止。
维塔深呼吸,又一次掏出枪来。而维塔身体里赖着不出生的另一个他,此时也停止了痛苦的呻吟,变得格外安静。
约瑟夫已经拿着手枪,通过和水滴的交换来到菲落米头顶上,菲落米却刚刚完成身体的修补,还没有用魔法抵抗的能力。
玛丽莲回忆起之前约瑟夫用枪的效果,想要朝着约瑟夫大喊,嘿!伙计!用刀,别用枪!
但,她又想到,这种情况下,用枪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以约瑟夫的力气来说,刀不能保证一击将菲落米斩首,但子弹却能将修士的大脑直接搅碎。
所以玛丽莲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而且,约瑟夫已经如此接近菲落米,枪口几乎贴着菲落米的耳朵。这个距离下,就算是个卷毛狒狒也能开枪命中的吧?
而且!约瑟夫似乎努力的练习过枪法,和维塔也交流过射击的经验。也许,是时候检验他努力的成果了吧?
约瑟夫把枪口贴近菲落米的后脑勺,自信的扣下扳机。
“砰!”
而在这一瞬间,玛丽莲忽然理解了一个道理:努力有时候没有丝毫用处。
菲落米诧异的回头,看着冒出蒸汽的枪口,一时间想要马上使用魔法愈合伤口,但仔细感觉下,又发觉自己毫发无伤。
约瑟夫满脸冰冷,手上的枪因为他蹩脚的操作,不知道被后坐力震到哪里去了。
“这你都能射歪来?!”玛丽莲愤怒的大吼,超过了落地的约瑟夫,没有拉他一把。
第154章 着迷
沃芙的视力很强。
在这蓝色能量已经稀薄了很多的祭坛内部,她的竖瞳能清晰看到远处被一道激光搅的鸡犬不宁的赛跑队伍,于是狼外婆恶狠狠的瞪向巨龙:“提佐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盖伊讶异的看了看巨龙:“这位是提佐克先生?”
护工此时压抑着脑中来自路德的恨意,挣扎着直起上半身,却被沃芙一脚踩回了地上。
“是啊,怎么了?”沃芙头也没回的回答
火焰顺着沃芙的脚掌传到护工身上,却因为藤蔓的高速增殖而难以将护工整个点燃。
她能发射猎象弹的枪斧在下坠的过程中丢失了,此时,沃芙没有什么像样的攻击手段。所以狼外婆才想要借助巨龙的激光来杀死护工。
早知道应该向玛丽莲那小丫头要上一根可以爆炸的指头之类的了,沃芙气闷的想。
华尔蜈蚣的肢节经过这几分钟的恢复,已经又有了个大致的雏形。被其压灭的火阵中,残存的盲蛛一只只跳到了护工的身上。
这意味着护工在凝集知识,重拾伟大存在的力量。
而沃芙后面还跟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盖伊,以及蠢蠢欲动的特拉佐尔。
和另一边菲落米之前的情况一样,狼外婆也陷入了微妙的三面夹击中。不同的是,她是形影单只的一人,身边没有任何可靠的同伴。
形影单只的,和数十年前被护工从另一个祭坛中夺出,杀光了所有家人时,一模一样。
回忆起无法原谅的仇恨,沃芙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摒弃掉因为上了年纪而带来的自由散漫,强迫自己去思考如何破局。
破局的希望便寄托于接下来这几人的行动上了。
也许,华尔蜈蚣会停止翻滚着压灭火焰的动作,让剩下的火焰能够再多烧一点盲蛛,就能引起护工衰弱的质变;也许,巨龙会突然停止抽风,乖乖按原计划用激光送护工上天……
然而,沃芙所不知道的是,在场并不只有她一个想要浑水摸鱼的人。
特拉佐尔是另一个,她跟在盖伊身后,看着被沃芙用燃烧的脚踩在地上的护工,隐藏在阴影中的神色变幻莫测。
而与沃芙这个小女孩模样的老婆婆不同的是,特拉佐尔年轻,富有冒险精神。几分钟前,她甚至做到了在挟持了蒂塔的情况下,凭借在菲落米和约瑟夫间反复横跳,实现了全身而退。
特拉佐尔因此觉得,她似乎很擅长浑水摸鱼。
所以,这名阿兹特少女决定主动出击。
她悄悄凑到面前盖伊的耳朵边,说道:“税务官,你不是,很好奇阿兹特的一切吗?”
“是啊,”盖伊觉得耳朵被少女的吐息吹得很舒服,下意识的回答道:“怎么了?”
“我们族中的,萨满,会精心饲养地上这些蜘蛛,不觉得,很神奇吗?”特拉佐尔低语,低低的用上了气声,像随时要吻上盖伊的耳朵。
然后,在盖伊这个老色批还没反应过来前,特拉佐尔又倏的收回了前倾的身体,立正,一幅十分正经的模样。
盖伊在心中轻笑,因为特拉佐尔这一套撩人的动作实在是有些刻意。
如果是之前的那个自己,没准会真的因为特拉这青涩的表现而心痒难耐吧。
但盖伊确实对这他以前从未见过的小生物很感兴趣。
说不定通过自己的研究,可以给帝国创造一个新名目的赋税呢。盖伊这么想到,俯身,想要接上一只盲蛛用作观察。
他现在是个极其负责的税务官。
特拉佐尔看到自己的诡计无论如何都奏效了,内心中涌起一股小小的雀跃。
沃芙也注意到了盖伊的俯身,但她没有出声阻止。对狼外婆来说,眼下最怕的是情况一成不变。
只要在这对沃芙来说愈发糟糕的环境中增加一点变数,也许沃芙就能找到破局的希望。
一只盲蛛被引导着,爬上了盖伊的手掌。
税务官眨眨眼,看着盲蛛那修长的腿部在自己手上来回踱步。
一些盲蛛似乎发现了它们落单的同伴,用长脚轻轻跳跃,顺着空气来到了盖伊的手上。
盖伊开始还觉得这种小生物很可爱,直到顺风飘来他身上的盲蛛越来越多,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
第无数只。
盖伊忽然变了脸色,几乎是一个愣神,盲蛛便爬满了他的手,呼朋唤友般朝他脸部涌去。
税务官只能用手往自己臂膀上一抹,却只感觉自己手心上一阵刺痛。
盲蛛已经将头埋在了他的皮肤里。
……
用脐带缠绕着熔炉的艾比,觉得自己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
她的意识仿佛渐渐融入了熔炉,顺着蓝色能量流向整个祭坛。
这还远远不是结束,她的思维继续发散,从这阿兹特祭坛中延伸而出。
最终,伸向了整个大森林,同森林中其他的祭坛一道,构成了一个庞大的网络。
接入了这个由森林中的各族祭坛构成的网络后,艾比就像流入大海的水滴一样跻身其中,此时,她就是“大海”的本身。
这意味着艾比的意识可以顺着这个神秘的网络流向大森林的各个角落。
不对,更像是在“监听”整个森林。
等等!艾比忽然警醒,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是利用这个被自己偶然接入的网络,把“阿兹特祭坛”这个节点关闭掉!
但,森林中点点滴滴仍然止不住的流入艾比的脑海里。
那在捕猎昆虫的螳螂,跟在它身后的雀儿;在这场猎杀下施施然走过的雄鹿;以及在暗处埋伏着这雄鹿的虎豹,而在这些野生动物旁边,一截散落了各式珠宝,财富的列车车厢静静地躺在那里;远处,一伙亡命徒队伍正朝着这里披荆斩棘的前进……
而一个混不吝的,同时也是野骑士的老团长加布里尔,则在向着那最神秘,在网络的视角下像流星一样耀眼的东西那里不断接近……
等等?车厢?好熟悉的车厢。
是她曾经坐过的佩斯号列车?
冒出了这样的疑问,艾比将精力放在了寻找散落到森林中的车厢上。
然后,艾比便目睹了无数场围绕着车厢以及其中财富的杀戮。
有亡命徒帮派间的自相残杀;有进入森林中的军队同夺宝者的交火;甚至有亡命徒凭借着枪炮之利,对车厢附近的,还处于原始社会的村人所进行的无差别屠杀……
然而,艾比是个几乎没有感情的人造人。
此时,在维塔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有一家住在森林中的原住民遭受了亡命徒的破门而入。
豁牙的亡命徒首领二话不说先杀死了父亲,享受着母亲和孩子的尖叫的同时,抢走了所有他们从列车那里搜集来的财富。
豁牙并不满足,在掠夺了珠宝后,又对尖叫的母亲来了兴致。他将夫妻俩的孩子一个个枪杀,却留下了最小的那个女儿,故意打偏了子弹。
然后,豁牙亡命徒按着母亲的头,让母亲在听着自己女儿垂死尖叫的挣扎声音中,侮辱了她。
艾比通过网络目睹了这一切。
她对自己说着:该同情他们了吧?该为这些村人感到悲伤吧?
但,没有。没有一丝一毫类似的感情出现在艾比的心中。
艾比是伟大存在,还是个没有心的人造人,和人类有着根本性的不同。
她放弃了说服自己,继续观察森林中的众生百态。
艾比只觉得这种居于云端之上,像天神一样俯视众生百态的感觉,竟然如此,如此的……
令她着迷。
第155章 停步
艾比以一种非人的心态接入祭坛布成的网络,观测着整个大森林。
她精神上的视线扫过森林中的每个生灵,引得鸟儿受惊,直直飞起。
此时,还在向着佩斯号列车中所掉出的神秘宝藏前进的加布里尔,听到鸟儿振翅飞逃的声音后,忽然驻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野骑士副团长布莱兹皱眉看向加布里尔:“团长?崴着脚了?希望你没忘记公主的吩咐,以及我们在赶时间这个小小的事实。”
曾经是靶场出纳的布莱兹,不知用他尖酸刻薄的嘴劝退了多少潜在的顾客。
加布里尔早就习惯了他的老朋友,只是摇摇头:“我还没老到这个份上,只是总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
布莱兹马上提高了警惕,想要钻进草丛中,却被老团长一把拉住。
加布里尔说道:“我不是说有敌人,是觉得有某种上位的存在,在更高层面上盯着我们。”
出纳愣了愣,片刻间露出了个悲哀的表情:“唉,曾经英明神武的团长终于老年痴呆了……”
“我没开玩笑!”
布莱兹又叹了一口气:“这个森林中称得上是上位存在的只有护工先生,他没事盯着我们做什么?再说了,这护工有没有按预定计划复活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不对,”加布里尔意味深长:“别忘了还有那个人造人小姑娘也是上位存在。”
佩斯号列车经过接近一个月的行驶,虽然乘客名单始终没有暴露。但列车到站时,维塔一行经常下车透气,他们的身影早被放风的野骑士团员发现。
至于盯梢人散发的敌意,就被淹没在普通的盯上维塔钱包的小贼,或者觊觎玛丽莲与奥罗拉美色的人之中了。
毕竟一路上这两种人实在太多,那时候维塔的阿曼达之指的功能很单一,没办法分辨出这些被探测到的敌意里,有哪些属于真正危险的人物。
“就她?”布莱兹听了老团长的推测后,果断的嗤笑:“给三岁小孩一把刀都能把那该死的人造人干掉,她有什么本事观察我们?”
“呵,希望如此吧。”老团长摒弃杂念,继续前进。
他由衷的不希望公主所嘱咐他争夺的宝物,被维塔一行太早的知晓。
……
祭坛中的护工当然不会有闲情逸致,来使用所剩不多的力量去看老团长在做什么。
他惊喜于意想不到的转机,通过盲蛛传来的情报,被它们爬了一脸的盖伊居然经历过无数次孵化,还被蓝色能量冲刷过。
简直是邪神们赐给护工的最佳容器。
眼下,路德的身体已经破破烂烂,靠着护工藤蔓的力量才能勉强支撑,修补起来十分的麻烦。
所以护工知道,若是他能直接跳到盖伊身上,那在自己胸口上靠着点燃她自身而作威作福的沃芙,将从新变成他脚下的一只蝼蚁。
于是,护工头上的盲蛛松动,想要一口气爬到盖伊身上。
只要完成了知识的转移,护工这由知识凝结而诞生的伟大存在也就完成了意识的转移。
无关灵魂这种虚无缥缈,并且谁也不曾见过的东西。邪神的注视已经将阿兹特知识和护工本身所绑定。
但此时,护工忽然发现,自己意识的转移被一股从心底生成的庞大力量给阻止了!
护工已经摇摇欲坠的意识瞬间像是软软的海绵在顽童手上经历了莫大的撕扯,极为痛苦,并随时会被撕成两瓣。
而沃芙还在看着盖伊的异动,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
护工苦笑着,对被他的意识所压制的路德说:“为什么要阻止我走?”
“给我……力量……”路德的声音在护工脑海中回荡。
“你以为我的力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