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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那个啥给我一下……”
那个啥……是什么东西？
爱神被问得微微一愣，看了看威廉伸到自己胸口处的手掌后，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不由得面色一红。
“你真是……小坏蛋！”
怒瞪了满脸茫然的威廉一眼后，只见爱神先是羞窘地咬了咬嘴唇，随即把手伸进衣服里轻轻一抽，匆忙团了下后塞进了威廉手里，便一把将他推进了精神通道。
【温暖的绯色纱巾】
【特殊物品】
【爱神常年穿着的贴身纱巾，温度恒定为三十七度，且带着淡……】
不是！我要的不是这个！你误会了啊！
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得失之间
我的命运……是不是跟神器犯冲啊……虽然那个三点式的【色相之甲】面积太小，几乎啥都防不住，但好歹也是件神器啊，这玩意又算什么？
攥了攥手心暖融融的绯红色纱巾后，眼含热泪的威廉不由得仰天长叹。
尼玛，再怎么说你也是个爱神，可不可以纯爱一点？思想上能不能稍微健康一点儿？谁说要你的“神器”了？我要的是欲望魔神扔下去的那仨！
黯然神伤地把纱巾叠好，塞进了自己空间戒指的最底层后，威廉看向旁边一脸狐疑的千年剩女，眼神坦荡地开口询问道：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我？”
“……”
我真不是看你，我只是觉得你刚刚拿着的东西有点眼熟，好像爱神大人平时穿的那件……
努力把一肚子的问题咽了回去后，千年剩女摇了摇头，一脸正色道：
“没……没什么……嗯……威廉，你对爱神大人的帮助，我们爱神教会一定……”
“啊……知道了知道了，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真不用再说了。”
意识回到了自己的肉体当中，再次感觉到了那种发自腰间的空虚感后，威廉有气无力地重新倚回了沙发靠背上，一边懒洋洋地和千年剩女说着话，一边伸手摸向了身旁石桌上的幸运硬币。
虽然以爱神的性格，几乎不可能对拉胯女神下手，但出于对某位LYB之神的忌惮，威廉在通过精神通道之前，还是把幸运硬币放在了一边，避免被知识之神抓到什么空子。
然而，正当威廉捏住幸运硬币，准备把拉胯女神收回口袋时，却不由得眼神猛地一定，眉宇间骤然略过了一抹讶色。
竟然……拿不起来？
奇了怪了，以自己的力量属性，就算这是一头幼年的巨龙，也能被轻松捏起来才对，一枚硬币怎么会拿不起来？
怀疑是不是因为之前的“卸磨杀驴”事件，拉胯女神正在跟自己闹别扭，威廉由于痛失神器而心情奇差……虽然后来感觉好像还行，但仍旧没啥精力陪她闹，便准备直接用蛮力解决，捏着幸运硬币用力一拉。
“轰！”
伴随着一道硬物崩裂的炸响，整块巨石雕成的小石桌从根部断裂，被威廉整个提了起来，而拉胯女神寄身的幸运硬币却没有半点动静，仍旧死死地粘在了石桌的桌面上。
“威廉？你这是？”
朝着吓了一跳的千年剩女摆了摆手，示意她暂时保持安静后，威廉的眉头便瞬间皱了起来。
这不像闹别扭的表现，拉胯女神多半出事了，现在的她恐怕不是不想，而是压根儿没有办法回应自己。
但……拉胯女神可是被留在了奥法大陆啊，这里能够容纳的最高上限也就是十阶巅峰，哪个十阶巅峰能在不惊动自己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放倒拉胯女神？
……
“唉！！！”
就在威廉开始疑神疑鬼，甚至犹豫要不要使些特殊手段时，只听得一声满含悲意的叹息，原本黏着石桌的幸运硬币微微一震，拉胯女神悲痛欲绝的声线便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我……我不想活了啊！”
伴随着石桌砸下的轰响，拉胯女神呼天抢地般地惨号道：
“全没了！那么多的命运之力，说不定能让我重回十二阶的命运之力，全都被命运骰子给截留了！一滴都没给我留下！
呜呜……威廉！你下回搞事的时候，能不能先跟我知会一声，好歹给我点时间，让我想办法留下一部分啊！”
被她没头没尾的话搞得一头雾水，威廉满眼不解地道：
“你在说什么？什么命运之力？什么搞事？”
“……”
“你不知道？”
拉胯女神愕然道：
“女死神的命运轨迹跟你接触了一下后，立刻往无尽深渊飘了，之后肯定会有一场大战，这不是你鼓动的吗？”
“……”
好像……勉强也能算是我鼓动的？
威廉的眼神动了动后，神色诧异地道：
“所以……这场大战的结果怎么样？她是赢了还是输了？”
“你问我，我问谁啊！”
拉胯女神闻言没好气地道：
“她可是十三阶巅峰，甚至无限接近十四阶的真神，我现在才十一阶而已，能看清她的命运往哪边走就不错了好么？
而且从你帮她组建教团开始，她的命运开始和你纠缠，也被你这个变态挡住了一大片，不论往哪里看都是一团黑，你让我怎么告诉你结果？”
“……”
又是一问三不知……你真的好拉啊……
在心里给了拉胯女神一个中肯的评价后，回想起女死神之前毫不犹豫的护短行为，威廉先是沉吟了一下，随即忍不住主动开口询问道：
“那她……安全么？未来那场大战结束后，她和深渊三大魔神的命运怎么样，都还正常存在吗？”
“当然正常存在啊！”
听到威廉的问题后，拉胯女神一边好奇他为什么会特意问一下女死神是否安全，一边开口回答道：
“不论是女死神还是三大魔神，都是十三阶巅峰的存在好么？
像她们那种完全掌握一条强大神职的家伙，就几乎不可能被彻底杀死了，哪怕在战斗中陨落，也会借助她们占下的神职慢慢复苏。
嗯……这么说倒也不全对，如果在她们还没彻底复苏之前，有人能够趁机占下大部分神职，那倒是有可能彻底将她们杀死，但这几乎不可能做得到啦！”
唔……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自己目前最粗的一条大腿不会有问题，威廉总算是放下了心，转而有些好奇地道：
“听你的意思，这次出现的命运之力似乎非常多？”
“不是非常多！而是特别特别多！”
纠正了威廉不够准确的形容后，拉胯女神无比辛酸地道：
“就算你干掉了蛛后得来的命运之力，都没有刚刚这次多！结果我连一点都没拿到，全都被命运骰子给截走了！”
“算了算了，别瞎惦记啦！”
威廉全然忘记了自己没拿到神器时的背痛，摆摆手后开口提醒道：
“你现在的情况，刚好卡在奥法大陆能够容忍的极限范围内，但凡多吸收一丁点儿命运之力，都有可能被强行挤出去，知识之神可还在外面蹲你呢！”
“哼！随他蹲好了！”
听到自己“天敌”的名字后，不知道为什么，拉胯女神这次并没有老实下来，反倒万分得意地道：
“他的命运已经逃不出我的掌控了！
等那个分不清前后的小姑娘借助他的神魂，凝结出一部分知识神职后，我就把知识教会彻底吸收，变成咱们命运教会的下属教会！
对了，连到时候喊什么口号我都想好了……命运改变知识！你觉得这个口号怎么样？”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奇怪的教会
命运改变知识……这口号真是……透着一股满满的白给味儿。
无语地咧了咧嘴后，越发感觉自家教会前途无亮的威廉，并没有跟拉胯女神论证一下到底谁改变谁，而是开始办起了正事——以命运教会教皇的身份，跟爱神教会的千年剩女签了几个守望互助的协定。
或者说得再直白点儿……吸两口爱神教会的血，要点人力物力啥的帮扶一下，好尽快完成和女死神间的约定，把最后被她命名为【安乐归途】的死亡神术推广出去，以提高【无终之死】所占的比例。
而爱神教会方面自无不可，毕竟无论是命运女神还是女死神，都不是那种靠信仰吃饭的真神，连个正经教会都没有，神职范围也和爱神基本零冲突，再加上威廉对爱神的“大力相助”，些许人手和财力上的支援当然没什么舍不得的。
等到经过一番讨论，把名为“合作”实为“帮扶”的协约彻底敲定后，千年剩女似乎想起了什么，主动开口询问道：
“对了威廉，你才回来没多久是吧？”
嗯？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法兰这边出什么事了？
威廉闻言皱了皱眉，点头道：
“是的，我的确才刚从风暴之国回来没几天，是有什么麻烦事吗？”
“没，麻烦事倒不算，就是需要和你说一下。”
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千年圣女面色略微古怪地道：
“该怎么和你说呢……就是……嗯……你知道几家出身精灵族的教团，试图将法兰变成她们的教区吗？”
“知道。”
威廉想了想后开口反问道：
“你说的是丰饶、自然、优雅、游猎、艺术那几个教团么？她们在来法兰传教之前，给我发过官方照会，申明过自身的宗旨跟教义。
我和艾薇儿一起检查并探讨过之后，觉得除开优雅教会的宗旨有些偏激外，其它教会只要遵守法兰的法律，还是可以放进来的……怎么？那些精灵和你们爱神教会起了冲突吗？”
“冲突的话……是有一点小冲突，但也不算什么太大的问题……”
见到自己的小心思被猜了出来，千年剩女便不再遮掩，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她们宣传教义的手段有些……特殊，我们爱神教会的姐妹们，这段时间被她们拉走了一些……啊你别误会，我没有想请你拉偏架的意思！”
说到这里时，发现威廉的眉头微微一皱，千年剩女连忙摆手道：
“爱神大人并不在乎祈祷或者崇拜，反倒更在乎爱和美好的事物本身，所以我们爱神教会的教义很宽容，并不禁止信徒拥有其它信仰，我也不是想让你驱逐她们，只是想……嗯……想请你帮个小忙。”
在威廉疑惑的眼神中，千年剩女神情腼腆地开口解释道：
“那些精灵族的教团里，有个叫丰盈之月的地下教派，她们选取信徒的条件非常苛刻，几乎只在精灵族内部传播，除开个别被她们的传教士认可的目标外，极少对外收人，我们爱神教会的那些姐妹，就是被她们拉走的……”
唔……一个偷偷进入法兰，却没找我报备的地下教派，而且行事还这么鬼祟？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把千年剩女的举报牢记于心后，威廉在心里记下了她提醒自己的人情，随即开口道：
“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帮你查查这个小教派，搞清楚为什么会有部分爱神信徒被她们引诱是吧？”
“啊？”
千年剩女连忙摇头。
“不用不用！不用查！她们挺好的！其实我就是想请你帮我问一下，为什么她们的传教士不通过我的申请，不让我参加她们的集会？
还有，毕竟你是管着她们的人嘛，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我说说情？虽然我是爱神教会的圣女，但其实也是可以旁听其它教会的集会，甚至短暂加入一下的，只要不担任具体的教职就没事……”
“……”
（⊙_⊙）？
挖槽！爱神！快点儿下来！你家圣女要跳槽了！
虽然知道爱神教会对内比较“不正经”，颇有一种散装教会的感觉，但听完千年剩女过于离谱的要求后，威廉仍旧被雷得外焦里嫩。
大姐！你特么是爱神教会的现任圣女啊！还是随时可以接任教皇的那种！就算爱神教会对这方面没什么避讳，但这也太离谱了吧？
这简直跟小日子过的不错的首相，直接抛家舍业孤身润往米粒奸，去人家院子里应聘看门狗一样扯淡啊！
什么？你说人家在这方面其实专业对口，跟其它犬科同行比起来，有极其明显的竞业优势？那……那没事了……看来还是我视野太狭隘了……
……
“行吧……那我找机会帮你问问……”
看在自己刚从千年剩女手里，拿了爱神教会一大笔赞助的份儿上，威廉忍住了没有开口吐槽她，而是表情僵硬地答应了帮她这个忙。
在满腹疑窦地告别千年剩女，离开了爱神教会的驻地后，威廉伸手盘了一下口袋里的拉胯女神。
“那个丰盈之月教会什么来头？”
“呜呜呜，别烦我！”
痛失海量命运之力的拉胯女神咬了威廉一口，随即悲痛异常地道：
“自己去查！我现在难受得很！今天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