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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你想撕我的嘴，我就先撕你的纱，挺合理的吧？”
“呼……”
再次放出大片黑暗神力，强行稳住崩开的夜纱后，黑夜女士咬着牙道：
“我……我们谈谈吧，只要你停手别再撕我的夜纱，我……我愿意接受你的条件！”
“咦？奇怪了。”
停下去捉下一层夜纱的手掌，摩挲了一下自己锃亮的光头后，总算替秀发们出了口恶气的威廉笑呵呵地道：
“你不是不能接受跟我合作，一定要自己掌控关键么？现在怎么改主意啦？”
“……”
因为你再让你这么撕下去的话，一旦百夜纱维持不住直接崩掉，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
“因为……我认输了！”
咬着牙说出了这辈子第一句真正的软话后，黑夜女士满心不甘地攥紧双拳，低着头近乎一字一句地道：
“请你……别再撕了，我……愿意给你补偿！还有之前偷袭你本体的事，也都可以一并给你补偿！”
“好嘞，成交～”
学着黑夜女士之前的表情，笑吟吟地点了点头后，威廉神情有些腼腆地眨了眨眼道：
“你说的补偿，除了神器和材料之外，是不是……”
黑夜女士眼眉一抬，立刻闻弦歌而知雅意，用力抿紧了嘴唇道：
“你想要阴影神职和黑暗神职？”
“确实有点感兴趣。”
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威·老实人·廉试搔了搔后脑勺，随即探着开口道：
“如果可以的话……”
“绝对不可能！”
黑夜女士咬牙拒绝道：
“如果你没有遵守诺言，允许我在阴影位面打造千夜纱的话，这两项神职就是我晋升十四阶的最后希望！你想要这两项神职可以，但必须拿阴影位面的核心来换！”
“哎～语气别那么凶嘛，我就是问问～”
摆摆手表示你先不要急，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后，漫天要价结束的威廉，乐呵呵地说出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条件。
“我是个挺宽宏大量的人，虽然你偷袭我的本体，想要剖走我的心脏，但我依旧愿意不计前嫌，把阴影位面借给你。
不过作为率先背叛曾经盟约的代价，除了应有的补偿之外，你得额外再帮我几个忙～”
帮忙……
听到威廉的话后，黑夜女士不由得眉头紧皱，想起了他和奥法诸神之间的冲突，随即开口反问道：
“你想让我做你的打手？”
“什么打手，别说的那么难听嘛～咱们是精诚合作的盟友！至于咱们结盟之后的第一个敌人……”
威廉微笑着竖起一根手指道：
“自然是刚送了我一柄好叉子的海神大人了～”
……
看着面前神情有些犹豫的黑夜女士，威廉眼底满是发自内心的期待之色。
干掉渣男海神的计划，在自己脑海里已经转了不知道多久了，奈何以女死神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出手帮忙，导致这边始终缺了一个能压阵的十三阶战力。
而黑夜女士不仅位阶刚好合适，铺开的夜纱更是能够彻底盖住海洋神国，防止渣男海神见势不妙逃跑，简直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等解决了渣男海神之后，还有变得怪里怪气的知识之神，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跳出来的光明神和战神。
这俩现在虽然没动静，但由于法兰的扩张，必定会挤占教会的权利空间，他们未来大概率会和法兰产生冲突，得先防上一手，至于大地母神就算了，反正她也反应不过来。
哦对了，还有无尽深渊！
自己想要晋升八阶的话，需要逮起码六十个魔神，把囚犯数量补到六十六个，如果能有黑夜女士的夜纱帮忙，抓魔神的时候肯定一逮一个准！
第一千四百五十二章 要脸与成功
并不知道威廉已经盘算起了自己的一百种用法，黑夜女士在犹豫了一会儿后，觉得他的提议倒也不是完全无法接受。
毕竟这个家伙一身皮厚实的惊人，十阶级别的攻击连根汗毛都打不断，那么就算自己能弄来十三阶级别的神器，在仅有十阶化身操纵的情况下，大概率也拿这个怪物没什么办法。
所以只要威廉的本体不随便离开奥法大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是无敌的，自己成功夺取黑暗神职的可能性已然无限接近于零，所以锻造千夜纱就是唯一的一条路了。
而和晋升十四阶后，自己能够获得的东西起来，暂时跟这个家伙合作，给他当几次打手，貌似还是可以接受的。
“我答应了。”
咬牙同意了威廉的提议后，黑夜女士面色不大好看地道：
“不过你也必须做出保证，等我帮你解决了你的对手之后，必须按照承诺完整出借阴影位面，并且绝对不能影响到千夜纱的制作！否则的话……”
“嗯嗯，我会的。”
威廉一边点头应下，一边笑眯眯地道：
“威胁的话就不用说了，太伤和气～
而且你跟我都是有素质的人，一般来讲都会好好遵守约定，干不出一边跟别人合作，一边偷袭别人本体的事儿来，更别提说话不算这么卑鄙的行为了……你说对吧？”
“……”
听到威廉的话后，黑夜女士不由得神情一滞，白嫩的面颊轻轻抖动了两下，随后咬着牙缓缓点头道：
“对……”
“啊哈哈，这方面能够达成共识就好。”
看着黑夜女士窘迫的神情，心头暗爽的威廉不由得悄悄挑了挑眉。
啧啧，居然还知道不好意思，看来黑夜女士虽然有些不择手段，但脸皮方面还没有修炼到家。
正好，我就喜欢跟要脸的人合作，只要己方能够踩在道德高地上居高不下，自知理亏的她就会习惯性让步，而“表面盟友”这种事，从来都是谁更不要脸谁就赚得更多～
成功标记了一处黑夜女士的“弱点”后，威廉从大地母神的椅子上蹦了下来，随即将这把椅子重新扛在肩头，笑吟吟地摆了摆手道：
“既然咱们已经达成了新的协议，那就各回各家吧～
正好你应该需要点时间，好好准备一下给我的补偿，而我还欠着远古海神一个大人情，得回去把海神戟还她，走了～”
“……”
看着说完话后干脆利落地直接转身，扛着小山一样的椅子在星空中疾奔的威廉，留在原地的黑夜女士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
海神戟可是十四阶的神器啊！这混蛋只不过欠着远古海神一个人情，就愿意把这么珍贵的神器还给她？这个死要钱的家伙这么大方的么？
难道说，我之前对付他的手段有问题？他虽然看起来像个王八蛋，但其实……是个要脸的人？
……
“我马上就要成功了！”
艰难地从法兰王都地牢角落的阴影里钻出来后，巴掌大小的阴影之神先是喘了口粗气，随即仰起头对两眼无神的丰饶女神道：
“你们再坚持一下，虽然目前还没偷到能解开蛛丝的神器，但我已经成功混到了他身边！只要让我找到他松懈的机会，早晚都能……”
“早晚都能够成功偷出那件神器，把我们全都救下来，然后再和我们联手对付他，让精灵和阴影都重新伟大是吧？”
提前替阴影之神把饼画完了后，丰饶女神一脸无奈地道：
“阴影阁下，不是我不相信你，但三个多月之前你就是这么说的！甚至连每次回来时的台词都差不多！
我们等了你三个多月了，但从你这里听到的消息唯一的变化，就是你和所谓的成功之间的距离。
一开始只是有可能成功，然后是快要成功，再到已经接近成功，这次又是马上就要成功……请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的成功一次？”
“额……”
听到丰饶女神的埋怨后，阴影之神不由得小脸一黑……或者是一红，干咳了一声后语气笃定地道：
“和以前那些不一样，这次是真的马上就要成功了！
嗯……以前其实也很接近成功了，主要是该死的黑夜女士突冒了出来，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如果不是那个讨厌的臭女人的话，我肯定早就已经把东西偷出来了！”
“这样啊……”
听到小黑人的分辨后，被一次又一次的“成功”弄得快失去信心的丰饶女神，勉力再打起了一次精神，有些无精打采地道：
“那好，我们继续等你的好消息……
不过你最好动作快一点儿，我们现在的状况根本没有办法回应信徒，而所有精灵神突然集体失联四个月，普通的精灵们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现在每天都有大量的精灵教士，因为祈祷始终得不到回应而信仰产生动摇，你要是再这么‘成功’几次的话，说不定我们就算被放出来，也拿那个人没什么办法了。”
听到丰饶女神的话后，小黑人不由得神情一紧，随即仰头看了看地牢里关押着的其它精灵神。
虽然精灵众神看起来都十分健康，身上有伤的也早已经痊愈，但普遍显得精神萎靡神情倦怠，一副睡眠严重不足的样子，部分诞生较晚实力较弱的精灵神，甚至已经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了。
他们这个状态，明显是源于信仰之力缺失导致的神力匮乏，如果再继续这么等下去的话，估计最多两三个月，就会有一批精灵神因为无法维持现状而被迫陷入沉睡。
“放心！这次我肯定能成功！”
深吸了一口气后，阴影之神伸出连手指头都看不太清的滚圆小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那个色鬼昨天晚上才跟爱神切磋了一夜，待会儿马上又要跟远古海神见面，如果也发生点儿什么的话，体力方面肯定撑不住！
而我在他身边潜伏了这么久，靠着……靠着吸收阴影核心散溢出来的能量，我已经稍微恢复了一点点权能，实力早已经今非昔比！
他以为我一直都被关押着，但其实我早就能够从那该死的鸟窝里逃掉了，而我之所以还保持着这幅可笑的模样，就是为了麻痹他！”
说到这里时，小黑人满脸自得地伸开双臂，展示了一下自己短粗胖的滚圆身体，一脸得意地道：
“毕竟，谁会警惕一个随手就能拍死，而且看起来又蠢又滑稽的小东西？”
第一千四百五十三章 下海么？
嗯？又走了？
破晓领西侧运河口，某处僻静的小亭里。
闭目感知了一下，发现鸟窝里的“阴影之神”浓度陡然降低了不少之后，威廉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随即把眼睛凑到鸟窝口往里面瞄了一下。
果不其然，小小的鸟窝里虽然还蹲着一个“小黑人”，甚至还会抬起头和威廉对视，但跟真正的阴影之神比起来，这个小黑人只是个假冒伪劣的样子货。
不仅肢体僵硬神情呆滞，更重要的是目光也有些涣散，眼神中缺了阴影之神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大聪明”味儿，而且还少了几分“我很睿智”的骄傲。
“干活了～”
把手伸进口袋里，摩挲了一下幸运硬币后，威廉一脸淡定地开口询问道：
“这回呢？发现阴影之神的位置了吗？能知道它在跟谁合作么？”
“还是不行。”
拉胯女神依言探查了一下，随即皱着眉摇头道：
“它的实力还是太弱了，导致它的命运轨迹也同样细小孱弱，已经完全被你的命运遮盖住了，我现在只能知道他还活着，但根本确定不了它的具体位置。”
“这样啊，那就再等下次吧。”
听完拉胯女神的话后，威廉倒也不觉得失望，而是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仰起头漱了漱口后拿过鸟窝，直接把漱口水吐到了里面。
而接受到了这团天降甘霖后，鸟窝里一脸呆滞的小黑人摇晃了两下，随即像是泡了一夜水的豆子一样，瞬间便膨胀了一小圈儿。
一脸淡定地拿起鸟窝，拿起茶杯的盖子堵住入口，调酒一样上上下下用力摇匀后，确定山寨小黑人已经将混着阴影核心力量的漱口水完全吸收，威廉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
进度倒是还不错，之前的阴影之神实在是太过弱小，拉胯女神连它是不是还活着都看不出来，这次虽然看不出来位置，但好歹能察觉到它的命运轨迹存在与否了。
而且以阴影之神现在的水平，自己也不是很在乎它到底有什么谋划，要不就这么养着他算了，心情好的时候浇点儿口水，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撒一……
咳……你还真别说，看着这小玩意一点点茁壮成长，自己心里其实还有那么一点点愉悦的，感觉好像养了个会讲话的盆栽一样～
“威廉。”
就在威廉顺手扔掉茶杯的盖子，再次往嘴里含了一口水，准备好好浇灌一下阴影之盆栽时，拉胯女神的提醒声突然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远古海神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