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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没有人出来打他,他的权柄也没有随着这一半的土地文疏,占领泰山。
“想要在这里占山为王的美梦,做不成了。”
林峰拍拍手,并不意外,也不失望。
他是一个随和的人。
不行就不行,主要是不行他也没办法,这本来就是冒险的举动。
万一泰山真的有灵。
就他眼前神祠之中的碧霞仙子出来,都能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他的土地权杖没法制造完全。
土地文疏只有一半。
再多就炸开,灵性全无。
林峰将市面上所有可以买到的木材,都用了一遍,不管是便宜还是昂贵,不管是一块还是一片。
它们都无法承载土地文疏的作用。
林峰这几天像是铁人一样,先是炮制了木客,将木客缓慢“熟成”,随后又去了好几个地方,有时候早上在这里,晚上就在其余地方。山蜘蛛的皮子,被他找到了一个私人订制工作室,现在就穿在脚上。
这双靴子,给他省了很多力气,只要他愿意,他随意可以变成【神行太保戴宗】,区别是,戴宗靠的是甲马(一种用来烧的神像,以甲马借神、巫、佛之力,也是民俗的一种术法),林峰靠的是【山蜘蛛靴子】。
古人诚不我欺。
山蜘蛛皮子做的靴子,的确极有妙处。
他现在在泰山的碧霞祠外面,现在他从这里跳下去,都不会摔死。
穿着鞋子,从上面跳下来,他可以滑翔。
更不要说是雾化的风,回到了雾都,他的修为从九品到达了八品。
原因是因为他在睡觉,在睡梦之中,他见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但凡是被他火焰灼烧过的对象,都出现在了睡梦之中。
林峰知道,这是因为他们之间,出现了一种联系。
他们都被浸染了。
谢大夫,那天见到的护士,乃至于许念,医院救援队见到的队长等人,都在睡梦之中,无意识的呼唤一个名字。
“纂”。
他们在自己眼前的虚空之中写字,并且不断的狂热念叨那个名字。
林峰那个时候才看到,他们在自己面前写的那个字,和他用【太阴素体】凝聚出来的符文,一模一样。
原来,那个符文就是【纂】。
他们都在念叨自己的名字。
林峰人麻了,使不得啊。
他随意的出入这些人的梦境,将他们眼前的这个字抹除了,别说,还真有用。
他再也没有进入这些人的梦境。
主要是这种进入梦境,他是有代价的,就像是神灵托梦一样,联系是双向的。
每一次在睡觉的时候,他都清醒的进入了别人的梦境,一次两次还好,一直如此,就算是他也吃不消。
永不休息的神灵是吧?
神灵没有假期是吧!
比996还要恶毒的007是吧!
这福报,爷不要了,你爱谁谁吧,我工作是为了吃饭,吃饭不是为了工作!
捏麻麻的!
当一个神灵,白天要上班,晚上还要工作。
初升啊!
因为不死,所以压榨到死,果然大家都不当人。
不过话是这么说。
林峰这几天也在连轴转。
先是去了凉州,去了凉州城,想要找到羊娃子大师的大槐树寺,结果没有,凉州有很多寺庙,西夏的,后来高原上下来的密宗的,后来宋朝的,重建的,复原的,原汁原味的。
什么都有,唯独少了羊娃子大师的大槐树寺。
前些年,市政建设,也铲除了不少的老树。
林峰只能找到了一颗最古老的槐树,站在树底下,双手合十,大声的念诵了一遍完整的,错误的六字大明咒。
旁的人还以为他是在玩尬的,林峰念叨完了之后,轻轻抚摸了一遍老槐树,转身离开。
随后去了五行山,还真找到了谢家。谢家是科技文贼,标准的科技与狠活,通过矿产高科技探测手段,再加上熟读各地县志传说,找到了大墓后,就以商人的面貌,和当地人签订了承包合同,指着山就说要种树,指着地就说要种麦,承包下来前用仪器勘测,后用挖掘机直接开挖,问起来就是松土。
林峰之所以知道的这么多,是因为五行山这附近也有他的水友,问了问,谢家早几十年就没了,谢老大现在还在班房里面蹲着,这位狠人挖了一辽国大墓,怕是出不来了。
核心成员,差不多也都在牢里,不核心的出来,开了汽修厂。
林峰跟过去,叫“王下七武海”将他们族谱偷出来,看了一眼。
没谢川,也没谢昂,族谱很详尽,也很干净,死在湘西大山里面的谢家人,一个都无。
是从来没有过,还是因为和湘西有牵连,所以没有了?
林峰没有深究,许念回学校了,韩教授说是心理创伤,打算去一趟东皇,林峰从五行山直飞泰山,下午飞机又回雾都,忙的脚不沾地,还有空接陈哥电话,属实是真·父子友谊了。
回到了雾都郊区的房子里面,林峰打开门,就看到了三米高的木客,还有趴在兔子笼旁边的老九位,【伏羲】面具挂在墙上,这个房子,看起来“很有文化”的样子。
林峰拿起来手机,给晦气哥发了一个私信,问问晦气哥要不要加私人联系方式,随即拿起来了头盔,戴在了自己头上。
轻轻将游戏机扣在自己头上,林峰听到了游戏机转动的声音。
林峰来到了一座新门前面,毫不犹豫的进入了其中。
过场画面开始了,第一人称。
这一次,倒是没有粗暴的上来就给他一个【应天】。
眼前有些黑,很快,他的眼睛就适应了眼前的黑暗。
他感觉自己似乎是在一个人身上,穿过了黑漆漆,充满了发霉味道的楼道,掏出了钥匙,走了进去。
时近黄昏,光昏暗。
有一位老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生死不知,电视开着,里面的光芒闪烁,成了这个逼仄房间的唯一光源。
他熟门熟路的喊了一句:“爷爷,你又不关电视啦。”
走进去,林峰回头,看到电视上,正播放着纪录片。
【正月出门到如今】
【衫裤着烂几下身】
【一心赚钱归家使】
【不知惹债又上身】
……
这个时候,林峰听到了另外一个bgm,这次的bgm,琵琶为主,辅以板鼓,混合着林峰听不懂的闽南呓语,再加上一些奇奇怪怪的,富有节奏的念咒声音,很像是暹罗语。
房间里面的老人彻底断气,哀婉的声音之中,响起来了“林峰”悲痛欲绝的声音。
“爷爷。”
“爷爷!”
第二卷 南洋升邪篇
第001章、阿文的停棺七日谈
老爷子走了。
过世的悄无声息。
医院的人来了又走,没仔细检查。一百岁的老爷子了,怎么死都很正常。
开了死亡证明。
死的时候,老爷子眼前还有一块炖的软烂的肉,半瓶酒,只不过奇怪的是,这肉,林峰扮演的阿文,从来没有见过。
老爷子像是在吃吃喝喝听电视的时候,没了。
还差两天,一百岁,喜丧。
阿文请了戏班子热热闹闹的吹吹打打,这本来就是一个老县城,也没那么多的讲究,放炮,搭棚子,撑起桌子,吃吃喝喝。
看着那些连带笑意,聚在一起的熟人,阿文只觉得陌生。
吹吹打打的时候,阿文的一些老朋友都来安慰他,说老爷子这都活了百岁了,也没有失能,更没有受罪,能吃能喝,不过是在家里沙发上睡了一觉就走了。
是好事。
是福报。
不管别人怎么说,阿文还是很伤心,因为是第一人称,所以林峰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根据剧情走。
别人安慰,阿文说老爷子精神的很,过世那天早上,他还喝了三两白的,晚上还叫他买两个猪脚,他回来佐酒,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死去?
一听这话,旁人再没法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说话了。
老爷子或许早就知道自己随时会过世,所以将自己的存折密码,房产证,还有遗嘱放在一起。
阿文有一把钥匙。
他没注意存折,只是拿起来了遗嘱,林峰借着阿文的视角,仔细的观察这遗嘱,想要从这里面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遗嘱里头,老爷子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天。
除了常规的财产分割外,老爷子千叮咛万嘱咐,要阿文听话,给他一套完整的丧葬仪式。
仪式的核心,就是停棺七日。
孝子摔盆,巫觋领路,七日供奉。
林峰没有从这里看出来任何问题,祖国幅员辽阔,大江南北,他也不好知道老爷子是哪儿人,单纯从这仪式上看,除了再三强调要土葬之外,绝对不能火化之外,其余没有什么重点。
停棺七日,就在县城旁边的老宅子里面。
这几天,陆陆续续有人过来,有的是老爷子朋友的后人,有的是阿文的朋友。
阿文形色枯槁的坐在灵床前头,停灵,守夜,因为没有本家的缘故,没人换他,他偶尔会在院子里面睡觉。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第七天晚上。
阿文劳累过度,趴在了灵桌旁边,睡着了。
旋即,他听到了猫叫的声音。
有一只猫,黑猫,它嗅到了晚餐的香味,鬼祟的从墙上翻了进来。
坏了。
阿文迷迷糊糊之间知道坏了。
虽然睡梦之中他不知道为什么猫叫就是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知道这是黑猫。
但是他就是知道,此时不应该有猫出现。
可是他太累了。
诡压床,他起不来,就在这种诡异的感觉之下,阿文听到有人打开了房间的门。
“吱呀”。
老房子的门轴,发出了喑哑难听的声音。
猫儿走路,应该是没有声音的,可是梦魇之中的阿文,却真切的听到了脚步声。
林峰沉浸的第一人称感受着这种压抑,诡谲的情况,因为被诡压床,所有人的一切感官都被放大了。
幻觉和真实叠加在一起,混合着不断加快的心跳,阿文听到有人走近了灵堂。
“喵~”
猫还叫了一声。
阿文急了,他感觉自己爬起来了,但是实际上,他陷入了更深层的梦中梦,他感觉自己灵魂出窍,可以看到自己身体—实际上只是一种错觉,他的大脑告诉他,他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实际上他的眼前一片虚无。
就连林峰,也感觉到了一种奇异的压抑。
猫发出了类似于叫椿的声音,尖利难听,不断的围绕着棺材乱叫,阿文越来越着急,越来越着急。
“啊!”
终于,他发出一声惊叫,醒了过来,浑身上下都是冷汗,头痛欲裂。
顾不上看自己,他转头就朝着灵堂望去。
爷爷的黑白照片在长明灯下,忽明忽暗。
门是关着的。
没有猫。
什么都没有。
阿文松了一口气。
太累了。
是幻觉。
他重新坐回来椅子上,喝了一口凉茶,随后看到了地上掉落的衣服上面。
一阵寒意,爬上了他的后背。
鸡皮疙瘩,慢慢的起来了。
他颤抖着将衣服抓了起来,这是一件外套,问题是,他睡觉的时候,没有在自己背后披上外套啊。
这里没有外人。
阿文将目光放在了棺材上。
他将耳朵贴在了棺材上,仔细的倾听,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第二天,阿文还是叫人开了棺。
这棺材实在是太重了,一个人打不开。
他记得有人说。
人有的时候会有假死的情况出现,所以头七回魂,实际上是等待假死的人活过来。
防止可怕的活埋。
阿文的举动,自然被人当做伤心过度,来了两位还算是不错的朋友陪着他,害怕他出事,陪着他走了一个流程。
头七过了,早上五点,天还黑漆漆的,他穿着麻衣,孝子摔盆,叫着爷爷的名字,将爷爷葬了下去。
招待完了朋友,阿文回到了老宅子里面,老屋里面萦绕着一种老人味。
阿文一点都不嫌弃这个味道。
可惜,老人不在了。
客厅的茶几上,酒好在,肉生蛆,阿文将肉丢进了垃圾桶里,开始收拾东西,最后来到了爷爷的卧室,看到了在床脚的一个掉漆大红箱子。
不过那个箱子,阿文从来没有看过。
爷爷的所有东西,他都能看,唯独此物,永远上锁,阿文没有钥匙。
遗嘱里面也没有提到此物的处理。
阿文没有钥匙,犹豫了一下,拿起来了一个榔头,敲开了锁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在敲打锁子的时候,阿文总是感觉有人站在卧室门口看他,阿文忍不住用旁观去观察屋子—这是很老的公产房,阳光极差,他的旁光看到卧室门口好像站着一个人。
阿文吓得转头去看。
卧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