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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一会儿你把我紫霄殿的一些基本情况和修炼的基本常识告诉陆一凡,让他好生修炼,万不可怠慢,知道吗”江全的语气依然那样不冷不淡,可在陆一凡听来,却好比琼浆仙露,甘甜无比。
“是师父,我定竭尽全力,教导小师弟”
“哼知道就好”说完,江全再一次拂袖而去。
对于这个徒弟,江全没有丝毫喜爱,甚至有一些厌恶。拜师仪式没有,甚至连最基本的跪拜江全都没有接受,所谓徒弟,徒有虚名
虽然江全厌恶,但胡云海等人对这个小师弟却是无比的喜爱,竭尽全力,给予他家一般的温暖。
打开的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未知蔓延在原本的内心,那曾经固有的坚持开始颤抖,幻化,终于推倒。
云宫分三殿:紫霄殿、神章殿、承安殿,三殿相辅相成。
云宫之所以成为天下正道之表率,主要是因为修炼之法冠绝群雄。千年前,云宫师祖李天凡一举打败妖王,自从那时起云宫的地位在无人撼动。另外云宫的修炼等级极为严格,每一等级无比深奥,参悟难懂。
修炼分为四个境界,四个境界中又夹杂着三清法诀。四个境界是无知境界、剑术境界、太极境界、无极境界。三清则为玉清、上清、太清,三清中又夹杂很多法诀。慢着,修炼千年也不一定能够参透其万分之一皮毛,快者,也就完成其六七成。当年师祖李天凡参透四镜三清后,终于打败妖王,羽化登顶。
自从李天凡羽化登顶以后,云宫就再也无人羽化,四镜三清是每一个云宫之人的梦想,可梦想就好像是缥缈无可触及的梦幻,再也无法触摸。
“一凡你现在是肉体凡胎,所以必须从最基本的锻炼开始,强身健体是修炼第一课,有了强健的体魄,才可以拥有异于常人的感觉。以后日出而起,日落而息。日息以后你还需要修炼两个时辰的无量清修录”
大师兄胡云海的一番长谈阔论,陆一凡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以后的日子再也不会清闲,再也不会安逸。但对于陆一凡来说,辛苦或许才可以让自己忘记内心最不愿意提及的伤痛。身体的劳累,才是安抚内心永远无法愈合伤痛的唯一办法。
天,终于隐去了自己原本的外衣,黑如浓墨的颜色慢慢笼罩。陆一凡,一个人坐在厢房外花岗岩台阶上,遥望苍穹。
北斗七星高挂空,微风冷宵心间跳。
不知何时,怀中的黑色铁剑已经沉睡。它此时安静的躺在那里,这一刻,不离不弃。
陆一凡遥望着苍穹,亮如白昼的皓月高悬深邃,空气中,透露着一股股凉意。丝丝的微风慢慢笼罩周身,一个冷战,陆一凡知道这山顶之上是何等的寒冷。
这一刻,或许陆一凡自己都不知道未来在哪里迷茫、无可奈何、随波逐流
辗转反侧,终于落入深深的睡眠。
清晨,阳光斜撒。东方的鱼肚白开始有些发亮,慢慢的,余晖的抹红开始加重。一点点,一声清脆的鸟鸣,打破了所有的静谧。
“一凡赶紧起来。”睡梦中,大师兄的声音突破了陆一凡最后的睡意。
睡眼朦胧,慢慢的从温暖的被窝中伸出小小的脑袋,一脸渺茫的看着早已经穿戴整齐的大师兄道:“大师兄起来干什么天还这么早”
“起来训练啊赶紧的,废话少说,不然师父可就要生气了”
一听到师父要生气这句话,陆一凡二话不说,一个鲤鱼打挺,手脚麻利的开始一天的准备。
推开门,光芒不胜,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纳吸,出神入化。
“一凡我们开始吧。”
崎岖的山路弯弯曲曲,羊肠小道。尺余寸的狭窄几乎无法下脚,整个山坡倾斜四十度,每走一步,都需要挑战极大的耐心。高空的稀薄,加快了氧气的消耗,陆一凡今天的任务很简单,跋涉山顶。
陆一凡从小在法门寺养尊处优,身体孱弱,猛然间如此大的锻炼,顷刻间让陆一凡吃消不得。大口的喘气,一刻不停,双腿犹如灌铅一般沉重,无法前进。沿途的风景,再也没有心思观看,对于陆一凡,一切都是全新的挑战,一切都是让自己无法忍受的可怕。
“一凡不要停下来,继续快”高空中,胡云海驭空而飞。
喘气如牛,厚重的呼吸声彻底撕裂了陆一凡最后的坚持。头晕眼花,幻想丛生,摇晃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
扑通随着一声闷响,陆一凡昏倒再地
睡梦中,陆一凡看见了法门寺的宏伟,听到了普度等人对自己的教导,这时的自己金刚经依然没有背出来,那曾经以为的严厉在此刻却是那么的温馨。
忽然间,一支黑色的干枯巨手从龟裂的大地中慢慢升腾,一把抓住陆一凡的脚腕,吞噬他极尽扭曲的身体。
地狱,无数的狰狞鬼嚎锋利,慑人胆寒的鬼叫让陆一凡无法挣脱。多少次想张口救命,可嘴唇就好像被封存一般,候宇间,噎住万千。
终于,陆一凡没入无数厉鬼狰狞中,,;手机阅读,
第九章 后山
天空,高原深蓝。群山,连绵不绝。云顶峰,安静的可怕。
景宵殿偏殿中,江全负手而立。在江全身边,白洁身穿一白色拖地长裙,略带一丝伤感。俩人,各怀心事,久不做声。
“后山”江全终于从喉语间吐露两字。
白洁黛眉一挑,脸色刷的变了颜色。
“当真”
“当真他身体过于孱弱,眼看岁考将至,我别无他法。本以为他出自法门,会修的一些法门秘诀,可如今看来,他不过凡人一个。法门寺高深佛法,他竟无半点修为。”
江全满脸愁色,有气无力的走到一旁的四角梨花木方凳上坐了下来。
自从陆一凡早晨锻炼后,一直昏迷不醒。转眼间,时光已是七日以后,除了整日的胡言乱语,再无一点用处。江全对这个所谓的法门寺高徒再无半点侥幸,这是一个包袱,云顶峰的累赘,景宵殿的笑话,江全的阴影。
白洁轻轻的走到江全的身边,青葱般的纤细玉手轻放于江全的肩膀上,哀叹一声道:“不认真考虑一下毕竟他还是一个孩子,你当真忍心把他丢在后山之中”
“哼孩子你我二人谁不是如此走来当年我们不还是照样被师父无情的丢弃在后山之中真金淬炼,熬的过去就是另一番天地,熬不过去,自生自灭,无人可怜此事休要规劝,我心意已决”
厢房中,陆一凡的皮肤有些苍白,整个人着实憔悴不少,原本就有些饥黄的脸色此时更是黄蜡。胡云海轻轻的用丝巾拭去陆一凡额角的汗珠,慢慢的退了出去。
阳光斜撒,温润的和煦光芒透过窗格缝隙倾泻在陆一凡的脸庞之上,安静的世界停止了转动,静谧的抛去了人间沧桑。
“嘘小师妹,你干嘛呢”胡云海一把拉住准备闯入房间的江夏然小声的责问道。
江夏然身穿一件粉红色小长裙,头扎两条马尾辫,脚蹬金丝锦布长靴,珠光宝气,光芒万丈。朱唇点缀着淡淡的抹红,双眸上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清澈的萌化了所有人的心田。
“大师兄,我去看看一凡,他怎么样了”言语中,尽是担心忧虑之感。
望着江夏然的担忧,胡云海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淡淡忧伤。体力的巨大消耗本不应该如此昏迷,可陆一凡不知为何,他的身体内部似乎构造不同。尽管胡云海利用了所有的办法,可他依然昏迷不醒。时间如梭,转眼而逝,再也追寻不到踪迹。
“他、他没事”
显然,胡云海并不具备撒谎这一技能。
江夏然眉宇一挑,嘟着肥嘟嘟的小嘴,一脸生气道:“哼大师兄就会骗人,再也不要给你说话了”说完,欲转身而去。
“小师妹、小师妹你听我说,一凡他真的没事,真的没事。”
“真的”
“真的”
看到大师兄态度如此诚恳,江夏然呵呵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道:“嘻嘻相信你啦”
就在俩人说话间,房间内忽然爆发出一声剧烈的喊叫。其声撕心裂肺,大如洪钟巨鼓,好不快活。胡云海和江夏然俩人不由得一愣,几乎同一时间狂奔房间而去。
床上,陆一凡整个身体扭曲无比,犹如一条蜿蜒的小蛇,四肢百骸,五官缩成一团,来回犹如钟鼓,不停翻腾。木制的小床在陆一凡的剧烈下,吱吱呀呀,似要坍塌。一声声的嚎叫,引得云顶峰上的鸟儿不断翱翔而出,扑棱棱,飞出山林。
事态紧急,胡云海二话而说,一个箭步冲出,虚空而下,一把拉起翻腾的陆一凡,对准后背静脉处猛然一掌,这一掌重如泰山压顶,响如雷霆万钧。滕然间,陆一凡的后背冒出丝丝白气,云雾缭绕,盘旋与九空之上。身后的胡云海根本瞧不出面容如何,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陆一凡竟恢复了安静。
立于一旁的江夏然,朱唇微张,瞳孔略为放大,四肢僵硬的犹如石雕,整个人呆呆然。
不知何时,江全早已立于房间之内。只见他眉宇紧皱,双手背立,面无表情的看着斜躺在床的陆一凡,一言不发。
“师父”
江全直勾勾的看着陆一凡,根本没有搭理一旁的胡云海,只是语气中有些另类的问了句:“怎么回事”
“徒儿不知。”
拿起削弱无力的手腕,江全食指中指搭于脉搏处,微微闭眼片刻。在睁眼的那一瞬间,江全的眼眸中很是复杂,眼神有些迷离,有些惊讶,更似有些淡淡的好奇。
“好生照顾,万不可出事”
江全简单的吩咐几句后,就抱起依然惊呆的江夏然扬长而去。期间,什么也没有发生,有丝丝诡异,有丝丝警觉,更有丝丝让人可怕。
一天,依然平静,蟾月甫出,一片光华,倾斜而下,婆娑树影。
一处偏殿,一间厢房,一盏橘灯,几丝人影。
这房,巍峨万空却又晶莹剔透,雕花画龙,飞禽鸟兽,虫鱼花草,栩栩如生,借着如银月光,飞升在望,慑人心扉。
房内一四角香炉燃着麝香,只不过这香却独有特别之处,香气虽弥漫却带着丝丝清新,闻之,身心大开,舒畅无比。屋内,珠光宝气却不失朴素,先代古书,风雅竖琴,古朴茶盏,鳞次栉比,不可胜数。
“此话可真他真不是凡人之躯”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他脉搏诡异,我修道至今从未见过。看他外相,只不过凡夫俗子,可细看,又透露着非凡之气。邪恶于善良并存,弈棋博弈,尚不知胜负,只是一旦发出,天地为之色变。”
白洁黛眉一紧,心中咯噔一下,脸色巨变道:“难道是他”
“他”江全悬着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他不敢想这件事,多年来,冰封尘世,难不成那千年古言是真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凭他一凡胎肉体怎会是”
白洁细想之下也觉得自己结论下的有些草率,只是这陆一凡实在古怪之极,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他怀中铁剑,朴实无华,丑陋无比,可隐隐中总觉得带着光华。一切终究是夫妻二人猜测,并无真凭实据。但,心中另一番决定,江全已不会更改。
翌日,天晴朗的特别早。朝阳初升,景宵殿弟子早已起床练功。早晨卯时乃是一天之始,此时天地万物精华最为强烈,修炼之人当扑捉时机,不可错失。可在另一偏殿厢房之内,陆一凡依然昏迷不醒。
时光,总是充满神奇,善待时光,时光定会善待与你。
大火燃烧,遮天蔽日。红色的桔色火焰犹如腾水巨龙,冲霄云上,另一方则是千肢百骸,尸骨累累。白色阴森的头骨,散发着地狱阴寒,挣扎白骨中,叫喊被阴森气吞噬,吼间遮掩,竟叫不出一丝之力。
“啊”随着一声终于发出的喊叫,陆一凡竟然奇迹般的苏醒。
这一觉,只觉得天昏地暗,不知岁月几何。梦中奇境,历经万苦千辛,痛不欲生。
陆一凡艰难的从床上爬起身子,脚步略打颤的走到一旁的四角方桌之上,打起壶水,一饮而尽。这一刻,心田怒放,肚中血液翻腾,似千军万马,又似小流潺潺,好不快活。
大家对于陆一凡的苏醒似乎并不意外,就连一向大惊小怪的江夏然也表现的极为淡定。没有人管,陆一凡的心中略微有一丝失望,可当失望成为一种习惯,那种感觉也就消失不见。
景宵殿中,江全脸色严谨的坐于正中,白洁坐于一侧,其他师兄弟按照座次依次排列,井然有序。只不过空气中却弥漫着一丝不好的感觉,很沉闷,很浮华。
终于,金口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