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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少女,看着她碧色的眼睛里的温和与包容:“所以不要过于责怪自己啊,崔斯坦。”伸出手,公式化的笑容转为了少女一般的明媚,“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们约定好了。”
阿尔托莉雅弯起眼睛:“一起,去创造我们心中的那个不列颠吧。”
崔斯坦金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少女灿烂的笑容,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描绘着少女的面容,想是想要将她的模样刻入骨髓
不,她本就是他的身躯所向,是他的灵魂所忠。
悲伤骑士向后撤步,缓缓地在他的王面前行了骑士的加冠礼,一如多年前年轻的红发骑士跪在亚瑟王的面前,希望成为他的追随者一般。
他低下头,闭上了眼睛,背出了圆桌骑士最初的誓言。
“我发誓我会反抗一切错误,我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而战。我发誓我会帮助我的兄弟骑士,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我法师我只会为正义与公理而战,不为财富亦不为私欲。”
阿尔托莉雅举起了她手中的剑,分别敲击了崔斯坦的左右肩:“现在,我宣布你是我的骑士了。”
话音落下,崔斯坦的身体在一瞬间崩散,金色的魔力因子像是风中的蒲公英一般,随着扬起的风尘飘向远方。
吾王啊
悲伤的骑士坐在空荡的英灵座上,弹着他的竖琴。
吾王啊,您可曾怪我的口不择言
崔斯坦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着他自己,却一直没有答案。
吾王啊,您是否还承认我,是您的骑士呢
现在,我已有了答案。
吾王,我的心愿,只是想要见到您,并且获得一个答案而已。
阿尔托莉雅闭上眼睛,任由那些粒子冲向她的身体,然后略过她的身体飞向远方。脸上是释怀的笑容,心情是难得的轻松与愉悦。
圣杯无愧于它奇迹的称呼,即便是死亡也未能将人与人之间的关联斩断,不过真的是太好了,还能再见到故人,还能再倾听他们的心声。
“我不会责怪你,贝狄威尔。”等风中再也感受不到崔斯坦的存在,阿尔托莉雅睁开了眼睛,看着自从崔斯坦说完是贝狄威尔中途说漏了嘴之后,一直忐忑不安的银臂使者,“这并非是你的错。”
“也不是您的错,吾王。”贝狄威尔慌忙的截断了阿尔托莉雅的话,其突兀的态度和急慌的语气,让一直以为贝狄威尔都是沉稳人设的阿尔托莉雅略显差异。
“实际上我本来想说,用魔法遮掩性别是梅林老师的主意来着。”阿尔托莉雅狡猾的笑了起来,好像没看到梅林现在正在场中一般,“不过贝狄威尔能够理解,真是太好了。”
如果说崔斯坦还能让莫德雷德有种他身后还不错还和父王有过过节,父王果然还是爱我更多一些的想法,那么贝狄威尔这个一直站在亚瑟王身旁,是他贴身侍从的气势,就让莫德雷德感到紧张了。
于是她像个孩子一样,匆匆发表了自己的言论:“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我早些遇上父王,一定不会比他差。”说着,他想到了自己的实力其实更在贝狄威尔之上,“我一定会比他更出色的。”
被阿尔托莉雅diss的梅林,心满意足的从她的女儿身上找回了场子:“胃口上么”
“啊想死么梦魔”莫德雷德拔剑,那羞成怒。她打不过梦魔,但是虚体的梦魔如果想要继续停留也不可能真的发动攻击。
所以谁怕谁啊,来刚啊
“吾王,我已按照您的吩咐,将您的剑鞘投入了湖中。”贝狄威尔将生前他未能告知王的事情,桩桩件件毫无遗漏的告诉了他的王。
如果说崔斯坦的遗憾,是他曾经在恼怒之下口出妄言,那么贝狄威尔的遗憾,大概就是未能让王在生前知晓她所嘱托之事,他皆按照王的嘱托完成了吧。
“谢谢,贝狄威尔。”阿尔托莉雅对着贝狄威尔点了点头,而贝狄威尔感受到了王的喜悦,也不由的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与阿尔托莉雅互相对视,一切尽在无言之中。
得到了父王认可的莫德雷德,终于忍不住阿尔托莉雅将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了:“我也能做到,”她选择性的忘记了到底是谁将不列颠拆的四分五裂,甚至趁着亚瑟王出征的时候,在她的背后狠狠给了一刀。
“我也能做到和贝狄威尔一样的事情,父王。”她不甘心的看着阿尔托莉雅。
作为争执点的阿尔托莉雅还没回答,贝狄威尔就忍不住插话了:“你确定你做的饭在上桌子前,不会被你吃光么”来自掌勺人不列颠难得的非黑暗料理选手贝狄威尔的嘲讽和鄙夷,“而且,你会做土豆之外的食物”
真只会吃不怎么会做莫德雷德黑了脸。
亲生的同样只擅长吃甚至胃部直通黑洞阿尔托莉雅发出了尴尬的笑声。
稳胜一局的贝狄威尔嘲讽的看了一眼莫德雷德,宣告了他在阿尔托莉雅身旁无可取代的地位:“吾王,”他同崔斯坦一样,对着阿尔托莉雅行了骑士礼,“能够成为您的贴身侍从,真的太好了。”
“谢谢你,贝狄威尔。”阿尔托莉雅点头,目送贝狄威尔自主回归了英灵座。
宾主尽欢,除了一个被挑衅之后战败,而获胜方拍拍屁股就走不继续打下去的莫德雷德。
“看,看什么”发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莫德雷德挺直了腰杆,“我是不会走的,我才不会走呢,在打败父王之前,我绝对不会离开的。”
她一边这样说,一边小心翼翼的窥探阿尔托莉雅,唯恐她下一秒就说出回去吧莫德雷德这样的话来。
“没人强迫你离开,莫德雷德。”附着在玛修身上的加哈拉德,手持圆桌,站在她的对立侧,“你这幅敏o感的样子,还是老样子啊。”
同为圆桌的第三代,加哈拉德其实内心里还是挺理解莫德雷德的。毕竟在关于父辈的问题上,他们两个也真的是说不上谁才是更倒霉的那个:“我的力量还不足以支撑我在此世行走太久,但是此次现世能看到你这幅样子,也算是值了。”
“”莫德雷德看着少女的头发由白退为粉色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方想要表达的内容,“你是在嘲笑我么你是在嘲笑我对吧,加哈拉德”
可奈何机智的加哈拉德在说完之前那句挑衅的话语后,就快速的退回到了玛修的身体深处。致使莫德雷德就算是有再大的火气,自诩是个骑士的她也很难对着玛修发泄出来。
她只能愤恨的踹了一脚地上的时候,压低声音骂了几句加哈拉德。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从看完复联4的激动之中平复心情。
啊此生无悔入漫威
第112章 十七
贞德和天草四郎带着两位从者,还未靠近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族的城堡,就够感知到其中来回奔波的杂乱,以及掩藏在城堡之下,隐约溢出的一股更为庞大的力量。
“看起来之前的爆炸,泄露了不少东西呢。”天草四郎单手压在他腰间的佩刀之上,手指有节奏的敲击在剑柄上,底伏身体眺望着远处来往的人造人身影,“那么,贞德小姐有什么发现么”
他笑意盈盈的侧头,看着身侧的奥尔良少女,诚恳的态度如同真的是在询问对方的发现。
已经从复仇者的状态退回圣洁少女的贞德,借着城堡炸飞出来的巨大石块挡住了自己的身影:“全都是人造人,”完全相同的面貌和统一的服装,已经将这些人的身份揭露给了她,“这个家族的主事人不在现场。”
领军过法兰西士兵抵抗外族进攻的贞德,在军事方面有着较为出色的能力:“对于魔术,我并不是很了解,这一方面还是吉尔更为擅长吧”
被点名的蓝胡子,曾经的法兰西元帅吉尔德雷终于从热泪盈眶的凝视着他的奥尔良少女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伸出瘦长到不正常的手指,摸去了自己眼眶中的泪水:“是的,贞德大人。”
这样疯狂信徒的模样,让神父先生展露了笑容:“果然,无论看多少次,都像是邪o教啊”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手捧邪恶教本的黑巫师,视线又滑落到了身据两个截然相反职阶的贞德身上,“有其仆必有其主么。”
对天草四郎时贞的挑衅充耳不闻,又或者圣女状态下的贞德对无恶意的挑衅,持纵容状态:“吉尔发现了什么么”
“啊,正是的。”蓝胡子即便弓着腰,也比贞德高出了太多,“正是的,若是圣女大人想要圣杯的话,在下一定竭尽全力为您奉上。”他凸出的大眼睛里满满的崇敬,仿若下一秒就会为了贞德一句话去死。
唔,果然更像是邪教了呢。
“请不要这么说,吉尔。”贞德不赞同的摇头,“我此次降临并非是为了追求圣杯而来,我此行是遵从了主的意愿,来修正历史的。”
“历史”天草四郎倒是有截然不同的看法,“贞德,对你来说什么才是历史呢”比起刚刚降世的圣女贞德,天草四郎时贞能够看到更多的东西,“是你正经历的,是你曾经历的,还是你所以为未来所看到的过去呢”
贞德没有回答,她蓝色的眼睛安静的注视着天草四郎时贞,透明澄澈,如同x光一般穿过了天草四郎的身躯,直达他散发着迷茫之音的灵魂。
“你的主从未给你明示么”天草四郎讨厌这样的眼神,这让他觉得自己那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无处遁藏遮掩。
“如果你是指我的死亡,那么我的主在降生之时便以给予我了启示。”贞德微笑道,“没有人能够逃脱生死。就算是英灵,一次又一次的降临对我们来说,不正是新生么。而回归英灵座,对于这个世界不正是离别与死亡么。”
她并未为了天草四郎的锋利言语而退缩,连动摇都未曾有过:“我所经历的,对于未来的我是历史。我曾经经历的,对现在的我来说是历史。我未来所看到的现在,对未来便是历史。”
圣女贞德的笑容十分完美:“现下的,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无法改变的命运,我们只需要去适应就好了,剩下的那些自然有人会去完成。”
“所以你就那么放任你自己被烧死”天草四郎觉得他和贞德是两类人,“将所有的希望放在别人的身上,如果他们失败了呢如果他们的意愿已经于你的初衷相背而驰了呢”
“我相信他们。”贞德脸上是纵容的微笑,“对人类要有些信心啊,天草。”
她的眼睛里闪耀着天空的光彩:“无数的过去不正证明了这一点么或许会有背叛,或许会有相驳,但终归所有异议会走上相同的道路,所有的异同都会化作一个声音。”
恍惚中,她身后是无数的追随者。
“要相信人性的最后,是善良的那一面面向未来啊,天草君。”
圣女贞德被自己身后保护的人民背叛,最终被活活烧死在了十字架上。
天草四郎时贞为了信仰战至最后,直至身边再无信徒,死在了自己信仰的围城之中。
他们所信奉的主啊,他们所信奉的神啊,直至最后也未曾伸出援手。他只是看着,看着自己的信徒沦落,看着自己的信徒受难,看着他所选定的人在浮世沉浮
无动于衷。
所以值得么
天草四郎曾经这样问自己。
'综'伊什塔尔 分节阅读 85
这样真的值得么
他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
如果天主教真的能拯救世人,那么岛原城的那两万男女老少,难道不值得被拯救么
如果天主真的会降下恩赐,他带着记忆去往英灵座,一次又一次困于记忆之中,究竟是拯救,还是诅咒呢
“起码生前我们为了自己的信仰,做出了努力,无论结局如何,起码我们没有后悔的情绪不是么,天草君。”贞德微微侧头,对着天草伸出了手,“那么死后,再多做一次努力,再为自己的信仰而战也无妨吧。”
视线顺着少女的手掌而上,是她灿烂的笑容:“一起吧,为了这个世界的未来。”
“在那之前,管管你身边的caster吧。”天草四郎时贞别开眼睛,如同逃避一般的的躲闪了贞德灿烂的笑容,也没有置喙贞德对他伸出的,带着邀请意味的手,“他的眼泪已经快要决堤了。”
站在贞德身后的蓝胡子,脸上此刻已经满是泪痕。甚至他大大的眼睛如卸了闸的水龙头,源源不断地往外供给水源。发觉贞德转头看向自己,他用枯瘦到不正常的手挡住了自己的脸,连教本掉在地上也不顾得了。
“我的圣女啊,”他高呼道,“我的圣女啊即便遭遇了那样的结局,您也不曾怨恨过么不曾怨恨过那些鼠目寸光的无能百姓,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