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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路易十四-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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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找到了富凯。
  富凯对拉封丹还不错,问题是他还没来及回报这个恩主,富凯就成了国王的阶下囚,于是这位拉封丹先生就骑士精神上身,毅然写了一封情深意切的求告书送到了卢浮宫,他不知道他的求告书甚至没有被送到国王面前,就被邦唐归纳为无用文件,和那些零散的求情书信一起丢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炉。
  拉封丹并不知道此事,但他送出那份书信后就害怕了,梦里都在想着自己被国王砍了头,就一路逃回了乡下,等到国王亲政,他衣食无着,就又回到了巴黎,这次他聪明了,只在艺术沙龙和剧院里厮混,他是有才华的,没多久就被莫里哀看中,继而拉辛也成为了他的朋友。
  最终的转机在大公主五六岁的时候,国王想要一些可以给孩子们看的故事,要浅显,要动听,要简单,拉封丹之前就在乡下写了几个小寓言,因为在乡下,就算是教士和乡绅,能够掌握的词语量也不多,过于聱牙诘屈他就要失去唯一的市场了,听到有这个机会,拉封丹当然毫不犹豫双手奉上自己撰写的三卷寓言诗,并在得到国王的认可后,发誓自己会继续写下去,写到死。
  今天拉封丹到戏剧学院里来,也是因为戏剧学院需要他的寓言诗来实践课程中学生学到的东西,以及用来考试,毕竟让学生们一次次地都用长达四五个小时的演出来完成作业或是考试内容,也实在是太不合理了,这种场面一般只会在年终考试的时候出现。
  大郡主对拉封丹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他的寓言诗是她每晚的睡前故事,一看到他,大郡主就想起自己位高权重的父亲,每个夜晚都会为自己唱安眠曲,说故事,看着她睡着才悄然退出寝室的事情,心中不免温情脉脉——她和气地请他们起身,和众人一起看了几场短小的演出,戏剧学院成立不久,但这些学生却已经似模似样,就连大郡主与她身边的腓特烈都看的兴致勃勃。
  “但最后的旁白就不要了,”大郡主看完之后提点到:“让人们自己去思考,胜于将沉重的道理塞到他们的脑子里。”
  拉封丹俯身称是,他原先在每个故事后面都缀上了他所想要表述的东西,在表演完,会有一个旁白演员把它读出来。
  “把最后一个故事重新演一遍,按我说的,不要最后的旁白。”大郡主说,于是那些套着动物面具的人就又走上舞台。
  腓特烈的视线虽然凝聚在舞台上,心思却放在大郡主身上,他起初还以为国王任命大郡主等人做艺术学院的总监,只是一个虚头衔,只是一个游戏,真正做事的另有其人,没想到大郡主真的能够提出意见,其他人也愿意遵从。
  而且这个意见并非无的放矢,取消旁白之后,整出戏剧反而变得完整并恰到好处,原先的确有画蛇添足之感,座下的观众都是老道的剧作家,当然不会放过这种细微但明显的改变,顿时响起了一片恭维声,拉封丹还说,自己回去要将这些道理全部删除。
  大郡主连忙阻止了他,因为出版物与戏剧不同,一些想象力不足的人可能无法完全理解作者的意图。
  她忙于与这些剧作家讨论,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客人在身边。
  腓特烈完全不介意,只觉得自己打开了一个珠宝匣子,他以为这个珠光宝气的匣子就足够他去爱惜了,谁知道里面还藏着许多需要探究才能看见的珍藏。


第三百零二章 腓特烈与大郡主(4)
  腓特烈对大郡主产生了这种强烈的好奇心与一种无限近似于好感的感情,并不奇怪,大郡主固然面容秀美,但作为勃兰登堡…普鲁士大公之子,腓特烈见过的美人并不在少数,单就美貌,胜过大郡主的也有几个——但大郡主身上有着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女性都没有的东西,那就是对自己的信心与爱护,这点在男性身上我们时常能够看到,但在女性身上却很罕见。
  在路易十四的年代,女性们被视作身躯成熟但心智不全的伪成年人们,她们必须时刻做出牺牲,成为了一个妻子,一个母亲,才能被视作“完全的”,要么就是献身给天主,但这也可以理解为一桩婚姻,修女们是基督的新娘,她们就像是一个妻子侍奉丈夫那样侍奉天主,要保证自己的虔诚,贞洁和甘于清贫。
  当然我们知道,女性的野心与欲望事实上并不比任何一位先生逊色,不说曾经的曼奇尼们,也不说王太后与王后,就说那位隆格维尔公爵夫人,她不断地撺掇自己的兄弟与路易十四争夺王位,甚至不惜奉献出自己的丈夫与爱人,难道只是因为厌倦了绣花和生孩子吗?
  最初的时候,腓特烈也认为,路易十四的大公主与大郡主也是这样的人物,太阳王教育和引导她们,和一些老奸巨猾的君主那样,他们嫁出去的不是一个女儿,而是一个奸细,有时候他们对自己的儿子也是如此,借助操控自己的丈夫和妻子,令自己的娘家得到丰厚的利益,甚至吞并另一个国家,在欧罗巴的历史并不罕见。
  但随着他对大郡主逐渐了解,腓特烈才发觉,路易十四对他的女儿与侄女怀抱的期待或许还不止于此,当现在这个世界,依然只有男性掌握者几乎所有的权柄与发言权的时候,他居然也有意让她们在胜利的宫殿中占据一席之地——腓特烈可以想象得到,一旦他与大郡主结婚,大郡主会毫无疑问地接手过一部分大公(或是普鲁士国王)的权力,她不会乖乖地屈居在内宫之中,以生育和“爱情”为生。
  害怕吗?或许,不仅仅是腓特烈,就连勃兰登堡的使臣,也经历了不赞成…赞成…不赞成三个痛苦的阶段,最早的时候,他不赞成这门婚事,和勃兰登堡大选侯的想法一模一样,他们不能激怒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利奥波德一世;后来他又选择赞成,是因为他看到了法国国王是如何宠爱这个侄女,又了解到了大郡主的嫁妆——大郡主的嫁妆可能有八十万到一百万里弗尔,远胜于一个公主,而且奥尔良公爵还有意将一片外领地(非法兰西境内)附赠给她,她可能还带有一支军队,这些对于必然要向外扩张的勃兰登堡…普鲁士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另外就像是腓特烈所说的,有些时候,一些东西别人不给,你也可以自己去索要;但最后他又为什么不赞成了呢?还是同样的问题,大郡主不是勃兰登堡…普鲁士的人们所期望的那种王后。
  一个国家会对异国的王后有多么排斥与嫉恨,单单看看路易十四的母亲和妻子就知道了,他们甚至不允许国王和王后感情诚笃,国王若是不愿意接受“王室夫人”,与王室夫人有私生子,他们能够造谣国王在生育方面有问题,进而怀疑王后与国王的嫡子是否血统纯正——别笑,路易十三就不是那种热衷女色的国王,他更愿意和先生们一起狩猎打牌,于是那些国王很有可能更喜欢同性伴侣的流言蜚语就像是野火那样越烧越旺盛,路易十三不得不先去找了一位“王室夫人”,然后才与王后同房,有了路易十四与奥尔良公爵,即便如此,在路易登基之前之后,依然有人传说路易十四另有自己的亲生父亲……
  这还是建立在王太后,王后鲜少插手政务的前提上呢。
  一旦大郡主嫁到勃兰登堡…普鲁士,她必然是要成为国王的智囊,或是“着裙大臣”的,贵族们可以忍受一个本国的“王室夫人”在国王的文件上签名,却不会容忍王后对他们指手画脚,到时候会产生怎样可怕的冲突就连天主也未必能估算得到——尤其是大郡主深受法兰西国王与奥尔良公爵的宠爱,这是一把双刃剑,在勃兰登堡…普鲁士需要支持的时候,人人都会向她欢呼;但若是大郡主在勃兰登堡受了欺辱,甚至受到了伤害,那么这也许会成为法兰西国王对勃兰登堡开战的最佳借口。
  “你知道吧,”使臣忧心忡忡地提醒道:“若是您们的婚约达成——您有这么一位强势的妻子,您可能会在很多地方都不那么如意?”
  腓特烈来到巴黎也有好几个月了,除了时常与大郡主一起外出,他和大郡主有时也会以“威廉先生”。“玛丽女士”的名义信件往来,讨论他们遇到的一些事情,或是某些书籍的观后感——与他曾经有过的约会不同,腓特烈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另一座开放的大学里学习,繁忙、琐碎和沉重,又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充实感。
  比起腓特烈司空见惯的舞会、晚宴、购物或是赌博,与大郡主在一起,当然要辛苦得多,尤其是他意识到,如果他和大郡主成为夫妻,这样的情况也会成为常态之后——腓特烈不会喜欢,或者说难以承受,但作为将来的勃兰登堡…普鲁士大公,更有可能是——国王,他又对此甘之如饴。
  他承认自己的天性中有懦弱和贪图享乐的那部分,也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有着这样的弱点,他才更需要一个如大郡主这样的妻子。
  “另外,”他补充道:“先生,我想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情,”年少的大公之子摸着下巴——他在普鲁士的时候蓄起了一点胡须,但来到巴黎后就全都刮得干干净净了,毕竟法兰西人一概向他们的国王看起,不留胡须:“我与大郡主的婚事,还没落定呢。”
  “除了您,难道还有其他合适的人选吗?”使臣不以为然地说。
  “还真有,”腓特烈想起了他听到的一些传闻:“譬如卡洛斯二世。”
  ……
  “怎么可能!”托莱多大主教喊道。
  “确实不可能。”胡安·帕蒂尼奥说,迫于外界的压力,先王腓力四世的私生子唐璜·何塞不得不和卡洛斯二世的母亲,曾今被他驱逐的玛利亚王太后表演起相亲相爱的剧目来,胡安·帕蒂尼奥虽然是唐璜公爵的下属,但谁也不能否认他对西班牙与卡洛斯二世的忠诚,所以在一段时间的拉锯战后,从巴黎回来的他被拔擢为海军大臣,这个职位在西班牙的朝廷里有多么重要不必多说,同时他还负责着外交事务,可以说是半个首相。
  如今这位“半个首相”也快要不堪重负了,也许是看到法兰西在吞下佛兰德尔与荷兰之后似乎已经心满意足,又或是神圣罗马帝国也正在忙于对付奥斯曼土耳其人,英国人也在忙碌于对付罗马教会与再一次从盟友变成了敌人的路易十四……唐璜公爵与玛利亚王太后之间又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波澜,有好几次他们的火枪手与侍卫,直接在街头厮杀,弄得人心惶惶。
  如果说这不过是故态复萌,那么让胡安快要精疲力竭的还有他们的国王卡洛斯二世,众所周知,哈布斯堡的血液过于浓郁带来的恶果全都落在了卡洛斯二世身上,他甚至不如葡萄牙的阿方索六世,阿方索六世只是身体残疾,头脑倒还清楚,卡洛斯二世却只是一只只会狂喊怒吼的野兽。
  胡安·帕蒂尼奥之所以会屈从一个私生子,也是因为从这位国王身上一次次地品味到了失败的苦涩,他似乎总是沉浸在另一个世界(也许是地狱),无法理解别人的意思,也无法被别人理解,胡安很早就知道,卡洛斯二世是无法履行他的义务和使用他的权力的。
  但这样的情况突然发生了改变,某天——当然,这其中牵涉到人世间最黑暗最邪恶的那些东西就不说了,在胡安与那些必然会反对的人知道之前,卡洛斯二世就被灌下了魔鬼的仆从炼制出来的药水——唐璜公爵与玛利亚王太后并不认为自己有错,据说这种药水可以延长一个病入膏肓之人的性命,并让他如同一个健壮的年轻人一般。
  联想到卡洛斯二世不久之前定下了的婚约,他们可能已经计划好,一等哈布斯堡的公主满十二岁,就要求她与卡洛斯二世同房——也许他们会有一个健康的儿子呢?
  胡安不否认自己也有这样的念头,毕竟他们这几年来愈发地提心吊胆,卡洛斯二世是西班牙哈布斯堡的最后一人,如果他在没有亲生子的情况下死去,那么他姐妹所生下的儿子就有资格继承西班牙的王位——鉴于西班牙的玛格丽特为利奥波德一世所生的两个儿子都已不幸夭折,最有可能就是她的姐姐为法国国王路易十四生下的小路易。
  一想到一个波旁会成为法国与西班牙的共主,所有的国家都会为之心惊胆战——这样路易十四无需一兵一卒就能得到比佛兰德尔与荷兰加起来还要广阔的领地,与更为绵长的海岸线,他的王太子还娶了葡萄牙国王的女儿为妻,虽然这位公主在完婚前必然会发誓放弃对葡萄牙的继承权——但路易十四的特蕾莎王后就没发过誓吗?没有嘛?
  有这样的威胁在,在唐璜公爵与玛利亚王太后的先斩后奏下,就算是托莱多大主教也不得不忍下了这口气,更不用说别人了,幸而上帝保佑,他们的国王确实在康复,而且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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