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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与杀死玫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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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元眼下乌青,不跟他废话,直接开口:“给你看样东西清醒一下。”

    邬水苏抬起头,张元脱了手套,从抽屉里摸出了一本粉色的笔记本,甩在桌上。

    “这是什么?”邬水苏拿起本子,翻了两眼。

    粉红色的笔记本中,都是女生秀气的笔迹。看了两眼,通过日记本的描述,邬水苏就判断出来了,这个是王莲的日记本。

    张元道:“你往后面翻。”

    说完,大概是认为邬水苏这个不着调的看不到重点。转到邬水苏前面,又拿过笔记本,熟练的翻到了其中一页。

    笔记本被按在桌上,翻开那一页,字迹与其他的不同。像是端正了不少,慎重了不少,字里行间有些飘,应该是在心情十分愉悦的条件下写出来的。

    邬水苏拿起来,只见日记本这一页写着几行字:“我本来打算在暑假死去,但是肚子里多了一个小怪物。我想听她喊我妈妈,我就是一个大怪物。我有点不想死了。”

    看完,二人对视一眼。

    张元道:“你看出什么来了吗?这个日记本是从南城六中后面的垃圾场里面捡到的。”

    邬水苏道:“难怪不得,这日记本这么破。”

    仔细一看,后半边还有被烧焦的模样。应该是垃圾场在焚烧的时候没有焚烧干净。

    张元道:“她看起来不想死。孩子的父亲现在也没找出来。王莲在学校里面被孤立,不排除校园暴力致死的缘故。”

    邬水苏翻出了他这段时间从小学生那里收集来的资料:“王莲除了长得好看之外,成绩不好,也不会穿衣打扮,性格懦弱,还有些结巴。父亲酗酒,母亲改嫁,没有人照顾她。所以她打扮的也有些邋遢。后来到了爱美的年纪,突然就有了衣服穿,同学就传她是偷得。”

    张元道:“不排除是交了男朋友。”

    邬水苏道:“显而易见。她期待这个孩子的诞生,说明她对孩子的父亲很有好感。只可惜,孩子的父亲对她的好感度不高,女朋友死了这么久,不闻不问。”

    张元补充道:“甚至还躲了起来。我们找不到他人。”

    此时,房门被敲响。

    邬水苏回头看,眉头皱起:“我不是说了,你不用来吗。”

    张元看着门口,打招呼道:“燕子来了。给阿水带饭吗?”

    燕子笑道:“是啊。还好我带的饭够,不然你们俩就要不够吃了。”

    燕子放下盲杖,身上穿得依旧是那件白色的连衣裙。

    邬水苏接过她怀中的饭菜。

    燕子问道:“这个案子还没结束吗。”

    张元道:“没呢。越来越麻烦。不说这个,先吃饭。没肉吧,我刚看完尸体,可吃不下肉。”

    邬水苏骂道:“有的吃就不错了,还在这儿挑三拣四的,你怎么不自己去做?!”

    燕子从分了一双筷子给他。

    张元不理邬水苏,问燕子道:“你最近工作怎么样。听阿水说你在福利院工作。长水镇的吗?”

    燕子道:“对。还可以。孩子们都很乖。”

    张元开口:“现在心理咨询师也不好做。福利院那群孩子,又是孤儿,被亲爹亲妈抛弃,心理多半有点问题。你应付这些都还应付得过来吧?”

    燕子点点头:“都可以。”

    邬水苏插嘴:“这个女学生王莲,家庭情况就有问题。心理恐怕也不太好。”

    张元一边吃一边说:“我就觉得是熟人作案。根据我的经验来看,作案的人恐怕就是她孩子的亲爸。”

    邬水苏道:“万一对方也是个学生呢?什么孩子能做这种事情?”

    张元道:“少年犯罪还少吗?仗着自己未成年胡来。你不信我,你听听燕子怎么说的。”

    燕子替他倒了一杯水,温和道:“少年犯罪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家庭,因为外部刺激造成心理创伤和纠结,纠结越来越深,最终形成偏执。”

    邬水苏放下筷子,吃饱了。

    他道:“总之,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不管。要是警察都不管,谁管?”

    张元:“他爸和她后妈都说未婚先孕,害怕丢面子,他家还有个读初中的妹妹,死活不肯让我们继续调查,人家亲爸都不管了,你管什么。小心上头把你权利全都给收了,我看你拿什么管。”

    邬水苏道:“你懂个屁。有些正义,不能迟到。”

    张元笑了一声,说道:“你就是有英雄病。不如先担心担心你明天的工资还领不领得到。好像办得认真一点,给你多发点儿钱一样。”

    燕子笑着插嘴:“好了。不要闹了,明天还有明天的忧虑。你今天担心什么。”

    邬水苏道:“我一点也没觉得自己被安慰到了

    。”

    他伸了个懒腰,继续把王莲的日记本拿起来研究。

    就在这个时候,邬水苏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打电话的是他母亲张蔓笙,邬水苏接上电话,还没说话,一下子,电话就挂断了。

    燕子道:“谁啊?”

    邬水苏道:“我妈。可能按错了。”

    燕子道:“你今晚回家吗,还是在警局里睡一晚上。”

    邬水苏看着手表:“这么晚了,不回去了。你回去我也不放心,就在边上的房间里将就一晚上吧。”

    燕子没什么意见,她经常陪邬水苏在警局中加班,有时候不说话,就干巴巴的坐在邬水苏身边。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着,燕子的双眼看不见,但是开着的窗吹来夜风,她便顺着感觉,将自己的脸转向有窗户的地方,似乎这样就能看见窗外的夜景。

    城市的夜景大都相同,今晚的月色不错,哪怕是深夜,都能看到皎洁的月亮。

    月光分布均匀的散布在地上,偶尔有一两丝柔软的光芒,悄悄钻进恋人的房间,落在被子里熟睡的女人脸上。

    米乐似被这月光照的有些不舒服,隐隐感觉有些刺眼。

    她不舒服,想往秋缇怀里钻,却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米乐睁开眼,外面的天已经凉了。

    从窗户外面跑进来的根本不是月光,而是晨曦的日光。

    她半坐起身,发现自己的晚礼服已经变成了睡衣。

    正吃惊的时候,秋缇半梦半醒的从门口进来。

    他揉着眼睛,大概是晨起解决了生理需求。

    头还晕,还没睡够,自然而然的从床下爬上来,又自然而然的搂住米乐,将她往怀中抱。

    米乐也没睡醒,这个时候,她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但是二人姑且也算是都清醒,再这么亲密的睡一张床,有些不合适。

    毕竟,又没个告白,又不清楚对方心意,他们的关系堪称迷茫。

    到底是恋人?情人?还是朋友?

    如果是朋友,这床也上过了,孩子也有了。

    如果是恋人,这告白也没有……

    米乐觉得,一睡醒就要她思考这么艰难的问题,实在是要她的命。

    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米乐放松了身体,任由秋缇抱着。

    却不料,没抱多久,她就隐约感到了身体有点不对劲。

    腰上,莫名的硌着一个很令她不舒服,十分可观的硬物。

    米乐动了下腰,下意识的以为床上放了什么盒子一类的物品。

    刚从睡觉的状态起来,脑子不太清晰,反应就更慢半拍。

    行动力永远比思考能力快的大小姐,二话不说就伸手去摸。

    下手还挺重,估计是想一下子拿起来,然后扔出去。

    猛地一抓,秋缇的眼睛蓦然睁大了一些。

    米乐手上一片灼热,她终于感觉气氛有点不对,条件反射的捏了两下,终于判断出自己抓到了什么。

    与此同时,她的脑子也在这个清晨宕机了。

    这一抓,直接把秋缇痛醒。

    他倒吸一口冷气,百年难得一遇,爆了粗口。

    “操。”

    米乐一下子就慌了神,她吓得不清,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双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你、我不是、你、痛、是不是我、有点痛……”

    秋缇睁开眼,无奈的看着米乐。他本来想装一装可怜,但是一看米乐是真的吓坏了,满脸通红,烧得几乎快要原地蒸发。

    一时间,倒不知道谁看起来更可怜一点。

    秋缇道:“也不是完全很痛。”

    想了想,他高深莫测心道:还有点暗爽。

    米乐听完此话,并没有好转,脸红的几欲滴血,手忙脚乱,四肢并用的往床下爬。

    秋缇连忙把她捞回来,笑的甜丝丝:“晚晚既然这么内疚,不如我给你提个要求,你答应我之后,我就既往不咎,如何?”

    也是昏了头,米乐竟然真的问道:“什么要求?”

    秋缇抱着她,将脸埋在她胸口,米乐身上好闻的香味一瞬间侵入他的四肢百骸。

    他目光清澈单纯,神情天真自然。好似懵懂小鹿,山间清泉,一副少年心事难启齿的模样。

    总之,端的是一派清纯——然后大言不惭道:“你让我蹭蹭。我保证不进去。”

    ……

    米乐于是第二次把脑子给烧宕机了,这次是羞愤和气得。

    兔、崽、子。

    ……你装什么清纯啊!!!

 第22章 我老公

    米乐正准备出手教训他。

    秋缇顿时见好就收,连滚带爬,自行摔下床。

    这么一来,“咚”的一声,落地声音够结实。

    米乐又担心他把自己身体给摔坏了。

    不尴不尬的时候,米爸打了个电话过来。

    米乐接上电话,米爸道:“晚晚,你现在是不是在S市。”

    米乐整理了下衣服,看了眼秋缇,有些心虚:“是。怎么了?”

    米爸道:“出事了。你立刻到淮海中路二十三号来。”

    米乐一愣。

    淮海中路二十三号,正是昨晚她跟秋缇去的那个几乎荒废的玫瑰庄园。

    米爸在电话里没有说清楚,但是神情严肃,不似玩笑,也不似要邀请米乐出去游玩。

    米乐爬下床就开始梳洗。

    与此同时,跟她一样火急火燎的往淮海中路赶得,还有邬水苏。

    他坐在车上,眼眶通红,眼白爬上密密麻麻的血丝,模样骇然,令人望之生怯。

    燕子坐在副驾驶上,牢牢地抓着自己的裙摆,空洞无光的眼神不安的私下乱飘。

    她想跟邬水苏说两句话,但是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头。

    今天一早,邬水苏接到S市公安局电话,通知他回S市认领张蔓笙的尸体。

    张蔓笙凌晨两点多左右在淮海公路二十三号玫瑰庄园被害,初步判断是他杀,致命伤口在后脑勺,像是被人用钝器砸死。

    除此之外,身上还有多处被虐待的伤痕,从大小来看应该是拳头以及巴掌所致。说明张蔓笙死前,应该是与人发生过肢体冲突。

    张蔓笙出生优渥,嫁入豪门是她人生中的一个部分。

    她与邬丞做了二十多年夫妻,两人相处虽算不上举案齐眉,但也相敬如宾。

    二人共孕育一子一女。

    邬水苏是长子,邬雪生是小女。

    按理来说,她的人生是很多人穷极一生都达不到的水准,又因做豪门贵太太,不在外结识什么人物,也从未出过什么风头,更不可能有仇家。所以,她应该顺风顺水的过一辈子,谁知一错眼,竟然就惨死在一个平凡无奇的夜里。

    生命的逝去永远让人措手不及。

    邬水苏做警察之前,就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后来,在警察这个岗位上,接触生离死别的事情也实在太多,但无论有多少次事先预习,等到**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哪怕是石头做的心,也要流出猩红的鲜血来。

    黑色的车在淮海中路停下来。

    邬水苏一言不发,打开车门,将燕子扶出来。

    燕子握住他的手,发觉他身上正在颤抖。

    “阿水……”

    邬水苏没说话,只是步伐越来越快。燕子有些跟不上他。踉踉跄跄的在后面跑。

    前方,警车与人声汇聚在一起,依稀间能听到哭声。

    到了中心圈,警察来来往往,在现场布下警戒线,以免来往的人破坏案发现场。

    燕子松开他的手,邬水苏就跌跌撞撞往前跑。

    他扒开人群,终于看到了玫瑰花上面的尸体。

    他的母亲,张蔓笙。

    一个温柔如花,皮肤胜雪的美丽女人,她安静的躺在怒放的玫瑰中,了无生气。

    身上干枯的血喂养了大片的玫瑰,令它们盛开的愈发艳丽糜烂。

    蝴蝶的尸体碎成了无数片,坠落在她的身侧。

    邬水苏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支撑不住,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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