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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缇按住她的手:“算了吧。我帮你捞。我付钱。”
米乐道:“你看不起我?”她挑眉:“这个破网我一网能捞两条。”
秋缇道:“晚晚,很多事情不是想当然和理所当然的。它看似简单,其实玄奥无比。”
米乐还真不信捞鱼有什么玄妙无比的天机了,当即付了十块,要开始捉鱼。
秋缇这时候,眼睛一眨,突然笑道:“要不然这样,我们打个赌。就比这个捞鱼。如果你捞得比我多,我就答应你一件事情,我捞得比你多,你就答应我一件事情。”
米乐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做这种无聊的比试?”
秋缇道:“你怂了?”
米乐呵呵道:“怕你输得太惨。”她拿起一个纸网:“比就比。”
事实证明,秋缇说得没错。
米乐在捞鱼方面的技巧跟他比起来差远了。那纸网一钻进水里,不是破了就是漏了一个洞。看似游得最慢的小鱼,每次在米乐碰到它的时候,就化身为一只“孤岛的鲸”,嗖的一下就找它的孤岛去了。
越捞越生气,越捞越捞不到。
十块钱捞完之后,米乐静静捏着纸网,看似就要怒摔捞鱼工具。
秋缇毫无求生欲的哈哈大笑,笑完说道:“晚晚,算了吧。”
他拿起纸网,在米乐面前晃了晃,趾高气扬道:“看来我要赢了。”
米乐不屑一顾。
不过,她的不屑一顾紧紧只持续了几秒。
十五秒之后,秋缇捞上来了第一条鱼,为了表示这条鱼的珍重含义,他给这条鱼取了个名字叫做“美人鱼战士”。
“美人鱼战士”乖乖的躺在纸网里面,一点也没有战士的模样,倒像个俘虏。
一条捞上来之后,势必就会有第二条。
这一条,秋缇叫它“企鹅男孩”。至于到底是男是女,两人都没有心思去检查。
因为秋缇赢了,心里得意的很。
米乐输了,万念俱灰,并且还挺不服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米乐虽然不是君子,是个小女子。但君子跟小女子都是“子”字辈的,也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按照秋缇胡乱掰扯的道理而言,米乐说出来的话至少是“两马难追。”
米乐听他说得狗屁不通,心里火大,暗道:这兔崽子文盲就文盲,还挺能说的。
秋缇却是广而告之,示意米乐:“晚晚,这次可是我赢了。按照咱们之前的约定,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当然,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他越说越扯淡,米乐道:“你闭嘴!”
秋缇不肯闭嘴,笑嘻嘻道:“你听我把话说完。”
他站起来,拉着米乐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
这地方跟外面操场隔了一个巨大的放器材的蓝皮箱子,接着夜色,秋缇闪到了后面。
米乐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加上心中还有输了比赛的小小不服之心,因此对秋缇现在的所作所为很不满意。
她没好气道:“你要干什么?”
秋缇道:“我说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愿赌服输,米乐点点头:“好。”
她的心思活络起来,想道:秋缇会提出什么要求?是要钱,还是其他的?还是要自己以后少管他一些?
天马想空的乱想时,秋缇突然握住了她的肩膀:“你别发呆。”
米乐回过神:“我没法呆。要做什么事快说。”
秋缇略微思考了片刻。不过装模作样的可能性更大。
几秒之后,他坏笑了一下,说道:“吻我。”
米乐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瞬间,愣在原地。
第34章 喜欢
秋缇不给米乐反应的机会。
他说了一遍没得到回答,立刻开口说第二遍。
这一遍,就有点强势意味了。
米乐知道秋缇这个脾气,住久了之后也能摸到一些。有些话说一遍可以,一遍之后要是没顺着他的心意来,这层小白兔的皮他就懒得披了,索性直接露出獠牙,十分固执的又问了一遍。
“晚晚,愿赌服输。”
米乐看着他,秋缇眯着眼睛,再说一遍:“我们说好的。”
她心里想:这可没说好?
秋缇掐住她的脸,顿时感到手中一片柔软。
米乐瞪大了眼睛,秋缇道:“晚晚,你想赖账?”
他底下眼睫,看着米乐,目光深沉,不知道在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米乐没有主动吻他,但二人之间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近。
米乐的嘴唇轻轻颤动着,说不上是害怕还是期待。
除去秋缇发酒疯的那一次,实际上,二人从初夜过后,在秋缇的时间线中,这恐怕还是他们第二次接吻。
不过,秋缇掐着她的下巴,在嘴唇贴着米乐嘴唇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这一幕跟前几个晚上的情况一模一样,他说话时的呼吸缠在她唇上。
米乐猛地闭上眼,双手揪住他的领子,心道: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亲一下算了。
同时,心里又想道:可我们这算什么关系?恋人?情侣?
总结不出一个妥帖的。
她踮起脚,在秋缇的唇上轻轻蹭了蹭。
边上突然误闯进来一个六中的学生。
见到二人贴得紧紧的,缠绵的身体,捂着嘴巴小声惊呼。
在看到秋缇脸的时候,被秋缇冷冷的瞥了一眼。
米乐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她光是去亲秋缇都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勇气。此刻还顾得上别的吗?自然是顾不上的。
那个不小心偷看到这一幕的学生,宛如看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走路都打飘。
一人上前问道:“你干嘛?大晚上的在操场上打醉拳?”
“我操!”
“你操啥?”
“我操!秋缇!”
“……”那人道:“你牛逼,别人都只是想想,你还真敢操啊?说这么大声,不怕被他爱慕者打死吗?死给?”
说完,嘀咕一声:“我怎么听说想被他操的给比较多?”
偷看的人道:“不是!我操!不是这个!秋缇他、他有女朋友了!”
来者一愣:“你开什么玩笑?!这比他是给还不靠谱好吗!”
偷看的人:“是真的!我骗你干嘛,我刚看见了,他跟他女朋友在那个……器材室后面……接、接、接……”
来者:“接生?”
偷看的人:“生你妈个大头鬼啦!接吻好不好!是接吻啊!!!”
一吼出来,声音太大,波及太广,方圆二十米之内,都准确无误的接收到了他的消息。
接吻?谁?
八卦?大新闻?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吼一嗓子的人身上。
他嘴巴被捂住,朋友提醒道:“你要死啦!喊这么大声!”
那人扒下嘴上的手:“我惊讶啊!靠北,秋缇诶,恋爱诶!你没听过他三年里有什么传闻吗?”
二人正欲抓着这个点再讨论一番,却不料,事发突然。
不远处,有人高喊道:“哇靠!教学楼那边有人要跳楼!”
这一声,如雷贯耳,惊醒了米乐。
秋缇心中抱怨道:就软绵绵的亲一下,真不够意思。
他搂着米乐的要,想加深这个吻。让它直接变成禁止十五岁以下人群观看的限制级影片。
可惜,还没有做到这一步,浅尝辄止,米乐就猛地推开他。
秋缇沉着脸色,擦了擦嘴巴,声音哑道:“晚晚……”
米乐红着脸,手脚并用,将他推得远远的。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米乐意外坚持。
在她心中,没有告白,没有恋爱,没有互通心意,是不能做这一步的。
她跟秋缇两个人超前太多了,多得她根本来不及处理这一段来势汹汹的缘分和感情。多得她无暇去分析自己到底是仅仅因为责任感和负罪感照顾秋缇,还是……喜欢他。
思及此,她整个人都不对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人群已经开始断断续续的开始喊第二次:“真有人跳楼啊?”
“哪儿啊?”
“去看看!”
“学生还是老师?还是外面来的家长?”
“你没看过跳楼啊,这么激动,我记得暑假里好像就有一个女的要在六中跳楼,我都没来得及看!”
“走走走,稀奇,去围观一下!”
大大小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风凉话一句一句传入米乐的耳中。
她听得有些火大,也正好用这件事情岔开秋缇的事情。
人命关天,米乐不做二想,从操场上赶到了教学楼。
往人群最多的地方去,果不其然就找到了跳楼那人的位置。
教学楼下已经围起了小小的一片人群,有学生有家长,带着好奇和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六楼天台的学生。
外面天黑,米乐抬起头也看不清是谁坐在上面,只知道从位置来看,这个学生已经翻出了栏杆,只要稍微有一个不稳,就能从六楼摔下来。
米乐心里一惊,捉住秋缇问道:“这哪儿能上去?”
秋缇开口:“我不知道。”
情急之下,米乐转身,找到了一处入口。看样子是通往六楼的,只不过因为晚上学校里都没人的缘故,教学楼
米乐拽着门把手狠狠的拉扯两下,拉得门晃荡不已。
这时候,一名学生说道:“喂,你干嘛啊?拉坏了门要赔的!”
米乐没理他,心里却急道:什么破门,能有人命重要?
那学生见米乐不理他,笑了一声:“你放心好了,他根本不敢跳的。”
此话一出,渐渐地,围观了许久的学生和家长,与跳楼的孩子从未有过交集的陌生人,端出了一副指点江山的气质,叽叽喳喳说开了。
“就是啊,想跳早就跳了,何必在上面坐那么久,博什么眼球啊?他不敢跳的。”
“这不六中哪个李捷吗,他妈死得早,家里就只有一个酒鬼老爸,他学着他酒鬼老爸,在学校里面偷东西,被同班同学抓到打过好几回呢。”
“真的假的,我去,这种人会想死吗?这又是整哪一出啊?”
坐在天台最外沿的人,正是李捷。
他脸上有被啤酒杯砸伤的乌紫,手臂和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更多。补了好一次的校服,在又一次被亲生父亲酒后暴揍一顿之后,终于碎成了两截,软软地贴在腰上。
他擦了一把眼泪,脸上没有表情,似乎也没有听见楼下的人在说什么,他爬上高高的楼,只是呆呆愣愣的看着远方旧教堂的屋顶。
那里的圣母玛利亚穿过浓郁的夜色,慈爱的看着他,给他带来只活在幻想中的母爱。
至此,终于有人大喊道:“喂!你跳不跳啊!不跳别耽搁我时间啊!我都站
更多的人拿着手机,拍着短视频,分享这百年难得一见的一幕。
跳楼啊!多稀奇,普通人一生恐怕都遇不上这么刺激的事儿,还不发朋友圈直播一下?
更有甚者,在朋友圈说道:给大家直播跳楼,等下跳了我再拍哈!
一边玩手机,一边喊道:“跳啊!别怂啊!”
认出他的人,在你班打死你!”
“看他就想出风头,不敢跳的,放心。”
“哈哈哈哈哈哈——我操!”
他没笑完,脸上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
看戏的人猛地转头,看到米勒,愣了一下,随即道:“你有病啊!”
等不及骂第二句,米乐又是一拳,打在了他的左脸。
两遍这下给打对称了,那男的要还手,却发现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米乐揍人,难得不留余地,这人被打得没了声音,最后才开始小声的讨饶。
众人见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发怵。
想骂一句“神经病啊”,话到嘴边,欺软怕硬,最后还是不敢骂出来。
几乎是谁开口起哄,米乐就直接抬脚踹。
于是,起哄的声音小了很多。
米乐站起身,抬头看着六楼,她提高声音,冷冷的问了一句:“李捷?”
李捷听到米乐的声音,顿觉熟悉,稍微动了一下,目光落在她身上。
米乐沉了口气,缓慢坚定的说道:“你坐在这个地方干什么,从后面下来。刚才那些话不要听,我替你打过了,保证他明天爬不起来。”
李捷看着她,嘴唇嗫嚅片刻,没有动作。
校门口,警笛的声音传来。
邬水苏一边跑一边穿警服,人群中,他看到米乐,惊讶道:“怎么又见到你!跳楼的学生在哪里?”
“六楼。但是不知道怎么上去,
邬水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