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按理,对方是仇人,就算把他浑身都扒干净,那也不过分。但是,任一还是有些下不了手,他觉得特别的隔应,一点都不想看到和这个人有关的东西。
但要让他把这样的人入土为安,心里又难以接受。毕竟是生死大敌,今日没有蓝灵想帮,他估计得被对方啃得连渣也不剩。
蓝灵面无表情的瞟了他一眼,“这是你的事,自己解决,以后没生死大事,我不会再出面。”
说完,她晃了下身子,就这么消失了。
她需要恢复元气,更需要找到回归肉体的办法,锦囊是她唯一能掌握的东西。
想到之前采集的一堆蓝精灵,她迫不及待的跑去查看,就见小兽任凶一脸飘飘欲仙的睡在里面,居然在里面搭了个狗窝。
“死狗,给我起开!”
蓝灵拎着它的脖颈皮,一把甩到了不远处的巨坑里。
可怜的小兽,扒拉着岩壁想要爬出来,却屡次失败,只能在那里“嗷嗷嗷~~~”的嚎叫着。
“烦死了,给我闭嘴!”
心烦意乱的蓝灵随手抄起一块蓝精灵,对着巨坑砸过去。
小兽虽小,动作却是意外的敏捷,居然躲过去了。不过,吃一堑长一智,却是不敢在呜咽,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等着主人来救它。
第24章 窃书不算偷
事实上,小兽任凶等待被救的愿望,注定要落空,因为任一此刻有了新欢“任屠”,也就是那只差点被飞镖插死的兔子。
他给它取了个霸气十足的名字,将它随身携带着。为了不引起别人窥觑它的肉身,他最终还是扒拉了那个死去修士的一个兽皮囊,把任屠塞了进去背了起来。
里面可比外面暖和多了,任屠很是乖巧的,也不挣扎,可比狗子任凶温柔多了。
那家伙狗爪子胡乱抓挠,经常把任一的衣服扯烂,一点都不可爱。
为了心安理得的得到这个兽皮囊,任一可是很好心的挖坑把这个坏人埋了。
虽然看着有些傻,但是良心舒坦,让他很快就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
一边走,他一边看着一本巴掌大的小人书。这是兽皮囊里唯一的财产,被他窃取了。
“窃”这个词,还是他有一次,路经一个小酒馆的时候,听到一个撩倒的穷酸秀才说的。
此人一把年纪,读了很多年的书,还是个没用的秀才。因为穷,时常去偷别人的书来看。为了替自己开脱,每次都狡辩说:“窃书不算偷!”
此时,任一自然把这个词汇拿来用,听起来就备有书卷气。
小人书的上面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字,任一只认得几个简单的。太过复杂的,在七岁之前没有接触过,也就看不懂了。
好在书上有很多的图片,解了他的疑惑。也不知是出于何人之手,这些图片画的惟妙惟肖,最神奇的是,书里的小人儿居然会动,看着特别有灵性。
任一何曾见识过这样神奇的手段,直接就看入迷了。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雪地里,差点没把自己摔瘸了。
这一幕刚好落在几个路过修士的眼里,这就是送上门来的笑料啊。
“哈哈哈……大家快来看啊,这里有个脑白痴,太逗人了!”
说话的是个尖锐的女声,听着有些耳熟,任一打量了她一眼后,通过衣衫款式颜色,却是把她认了出来。
她不是别人,正是昨夜时,在缝隙里扒拉蓝精灵矿石的女修。此时笑得花枝乱颤,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她的同伙也是不甘寂寞的,纷纷响应起来,
“哈哈哈……可不咋地,差点没把我肚皮笑破了。这人好傻啊!”
“这种天气,还穿着破衣烂衫四处乱跑,居然还没冻死,果然是傻人有傻福啊!”
“你们快看,他手里拿着的是啥?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金品梅》,大白天看这种银秽书籍,太可耻了!”
“都说流浪汉里大多滥情浪荡子,被人从家族里赶出来自生自灭的。这话果然不假,大家离他远点,免得沾染上不洁之病!”
……
众人的嫌弃,任一一字不落都听进了耳朵里。他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小人书的封面,上面的纸张有些发黄破旧,除了第一个“金”字他勉强认得,另外两个却只能瞎猜,估计就是众人所说的《金品梅》了。
因为封面上画着一些男男女女交叠在一起的图片,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看得任一面红耳赤起来。
这书,分明就是套了个别的书的书壳,其实里面的内容,和《金品梅》里描写的一点都不一样。
任一羞窘万分的把书合上,胡乱塞进兽皮囊里,抬脚就要离开,却是被那声音尖锐的女修叫停了。
“喂,站住!跟你打听一个人,一个八尺多高的壮硕汉子,手里牵着一个瘦小的男人,把人当做狗养,且露着肩膀,说话瓮声瓮气。这样的粗糙汉子,你这一路可曾见过?”
“啊?”任一一听,这女人描述的可不就是那个抢了他的火堆,想吃他的任屠,还放“狗”追逐他的恶人吗?
要不是这人,他也用不着半夜奔逃,摔进缝隙里不说,还流浪在树林里半宿,差点就被那些打打杀杀的修士给误伤。
随即,任一二话不说就把自己之前来时的详细路途讲述了一遍。
“此人我见过,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七八个修士,你们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在十米开外有条岔路,选择左边那条,一直走到有颗歪脖子树的地方,绕过它,朝右边继续一直走,你们会遇到一颗才刚被人劈断的大树。跳过去,然后……”
丛林路况复杂,众人被任一个大长篇的介绍弄得晕头转向。
声音尖锐的女修抬手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停!说的人心烦,你给我们带路,就这样吧,赶紧的!”
面对女修的催促,任一脸皮有些抽搐的道:“大哥大姐们,小人还有要事在身,不方便……”
“屁话真多!叫你带路是看得起你,不要劲酒不吃吃罚酒!”
说话的是个有些冷酷的男修士,任一的磨叽让他烦躁,直接掏出自己的一把宝剑亮在他跟前。
任一暗叹倒霉,他很不愿意走回头路,毕竟那几个奇装异服的修士,看着就比这群人还要凶狠的样子。
到时候,两帮人要是有嫌隙打起来,他一介凡人,想跑都跑不掉,就是个悲催的炮灰命。
但是,看着面前寒光闪闪的宝剑剑刃,他可不敢保证对方有耐心听他多说一个不字。
修士杀凡人,也就凡人屠鸡狗差不多,都不费吹呼之力。
来时不容易,回去更加艰难。
任一毕竟是凡人,积雪里走得并不快。冷酷的男人像赶牛羊一样,时不时拿宝剑戳他一下。
“走快点,蜗牛都比你快!你个废物!”
“别磨蹭,你倒是走啊!”
……
任一一路上被戳得踉踉跄跄的走着,心里即使不服气,咬咬牙还是把不满咽了回去。
哼!终有一天,他要加倍的还回去,让这些(辱)他,鞭挞他,看扁他,瞧不起他的人,也尝尝这样的滋味。他心里默默的发誓着。
“哼唧啥?居然敢摆臭脸,嫌命长了是不?”
修道之人查究天地,一丝一毫的变化都逃不过他们的眼。任一已经掩饰得很好了,还是被冷酷男子捕捉到仇恨的目光,随即又给了他一戳子。
任一不防备,顿时摔了个狗吃屎。这次,却很稀奇的没有听到众人的奚落声,只听得后面此起彼伏的惊叫声爆开,
“严师兄,你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
“大家小心,严师兄被人暗害了!各自提防!”
“谁在暗箭伤人,有种站出来!”
……
第25章 再遇狗人追逐
任一狼狈的摔倒在雪地里,没有遭遇意料之中的嘲笑奚落,可是他也开心不起来。
因为刚才还凶巴巴催促他赶路的冷酷修士,此时已然死透。其眉心处插着一把尖利的旋风飞镖,鲜血正汩汩往下流淌,配合着他那不能瞑目的白眼,说不出的凄惨可怖。
任一有些后怕的拍拍自己“噗通”乱跳的小心肝。如果他刚才慢上一步摔倒,那暗器插着的不会是这个冷酷修士,就是他。
之前还有些怨恨这个冷酷修士,但在对方替他死了一遭后,所有愤怒的情绪,任一瞬间就放下了。
大概就是老话所说的,人死如灯灭,是是非非都成空!
任一的感慨还没结束,就见众人的前面呼啦啦窜出一群修士。为首的手里拿着一根铁链子,牵着一个瘦小的男人,赫然就是他们此行要找的修士。
声音尖锐的女修似乎挺有地位,这个时候向前一个跨步,厉声质问道:“姓苟的,胆敢暗箭伤人,你是打算被正道人士追杀吗?”
“哈!什么是正道?呸!一群道岸貌然的伪君子,爷有本事,爷就是正道!”
壮硕修士脸上的横肉,配合着涨鼓的肌肉,浑身充满了力量的爆炸感,仿佛他已经站在了修行的制高点,可以俯瞰众人。
声音尖锐的女修寒着一张俏脸,“伤我无忧门弟子,死!”
她挥手示意身后的门人弟子,“不要手下留情,我要让他们给严师兄陪葬!”
众人听令,一字排开,亮出手里的武器,也不多说废话,霎那间,各种五花八门的招式术法,如同流星雨一样,飞向姓苟的那波修士。
这群人都是刚烈火爆之辈,自是不甘示弱,各自找好对手,迎接而去。
一时间诸多武器在半空中碰撞乱斗,谁也分不清谁是谁,有没有打着自己人。
总之,全力输出就对了。
这一场群殴,声势浩大,任一被两波人夹在中间,半空中偶尔被击落的武器向下雨一样,刷刷刷的插在地上。
他东躲西藏,满地打滚,险而又险的躲了过去,终于在双方的斗势稍微弱了一息的时候,滚出了战斗区。
“呼~~他大爷的,真倒霉!”
无端卷入修士间的战斗,让他既害怕,又亢奋不已舍不得离开。他们的招式术法五花八门,看的他大开眼界,整个人彻底被吸引住了。
姓苟的这一方,那被当狗养的男人却是不会使用武器进行远程攻击,一直待在其身旁掠阵,没派上用场。
无意间撇到落单的任一,犹记使命的他,激动的“嗷呜”一声,四肢着地就向着他奔来。
“还来?有完没完啊?”任一哀嚎一声,不敢再逗留,拔腿就狂奔而去。
一人一“狗人”,在丛林里险象丛生的追逐着。也不知是这段时间经历得多了,还是看多了修士间的斗法,任一还是那个渺小的任一,这身法却是被锻炼的灵活不少。
只见他左拐右转,上窜下跳,时不时还能扯过一旁的枯枝烂藤,荆棘灌木等,阻拦一下“狗人”,给他制造点障碍。
毕竟是做狗时日太长,“狗人”的智商也跟着下降不少。不但不会说话,就连简单的思考应变能力也丧失。追逐任一,也就靠着身体的蛮力和本能罢了。
任一的这些雕虫小技,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自然知道如何躲避,甚至反击回去,让任一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是,对狗人而言,眼里只有猎物,一往无前的捕杀决心。即使产生了不小的困扰,那也毫不犹豫的冲击过去。
硕大的树枝打在头上,让他头悬目眩;有刺的荆棘扎在身上,痛得他“嗷嗷”直叫唤。
疼痛击发了他愤怒的力量,只见他猛然加速,追得更快了。
就在任一觉得自己,可能需要跑到天长地久,直到累死这“狗人”才能解脱时,一颗歪脖子树近在眼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毫不犹豫的抱住树干,脚板一蹬,使力荡了一下就翻身骑上去。
“狗人”“嗷呜”一声,跳起来就要抓他的脚。他不敢松懈,继续朝着树顶上攀爬而去。
树干上有滑冰,任一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死死抱住才勉强没滑下去。
那狗人说是被当做狗圈养,倒也不是真的狗,还是个会爬树的。
任一才刚坐稳,就见到他离自己已经很近很近,近到对方那有些发绿的眼珠子都能清楚的看到。
“狗东西,给我下去吧!”
任一发狠,抬脚就往下踹。不是对方死,就是他亡。
“狗人”一个闪身,想要躲避开去。事实上,以他的能力,他的确是躲开了,然而可怕的是,他的身旁有根树杈,上面居然有张硕大的血盆大口在等着他。
任一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脑袋自己送入到对方的嘴里,“咔嚓”一下就……断了。
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任一浑身发冷,只觉得身心都掉在冰窟里,动也不敢动。
“吧唧吧唧~~~咔嚓咔嚓~~”
“狗人”这么大一个头,血盆大口居然就这么嚼碎了吃了,前后不过是一个愣神的功夫。
只见它舔了舔嘴唇,挪动着庞大的身躯,慢慢地出现在任一的眼前,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