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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份千年玉芙果,是小辈的一点心意,还请薛大师笑纳!”
薛大师顿时眉头一挑,双眼中闪过诧异之色,笑眯眯的接过了白玉礼盒。
“哎呀,芸菲侄女真是有心了!”
“千年玉芙果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顶尖药材,侄女还一次弄到了两份,这份心意老夫记下了。”
凌芸菲浅浅一笑,声音婉转的说:“正所谓宝剑赠英雄,只有这样的顶尖名药,才配得上薛大师您的身份啊。”
“再者,薛大师与我们凌家向来交好,芸菲此来也是代表家父来问候您老人家的。”
“哈哈哈……那老夫就多谢芸菲侄女了。”
薛大师爽朗的大笑了两声,也从袍袖里取出了一个白玉小瓶。
“芸菲侄女,这里是两颗灵蕴丹,正是老夫昨夜才炼成的,此丹必定能让你功力大增,助你顺利通过大比拜入擎天宗……”
凌芸菲面露喜色,连忙接过薛大师的回礼。
她刚把白玉小瓶收下,正要说几句感谢的客套话。
这时,一个青衣护卫走进大堂,鞠躬一礼之后禀报道:“启禀薛老,纪家大少爷纪天行求见。”
“纪天行?”薛大师挑了挑眉头,疑惑道:“他来干什么?”
说罢,他还暗中看了凌芸菲一眼。
凌芸菲也是面色微变,眼底闪过一抹嘲弄之色。
她连忙露出微笑,向薛大师解释道:“薛大师,您闭关炼丹三个月,昨夜才出关,可能您还不知道纪天行的事……”
凌芸菲当即把纪天行变成废物,并与她解除婚约的事说了一遍。
薛大师面色变幻了几次,便对青衣护卫沉声喝道:“把他哄走!一个丢尽脸面的废物,还想来求老夫出手救他吗?”
“遵命!”
青衣护卫拱手一礼,转身退出了大堂。
……
纪天行站在灵药堂大门口,面色平静的耐心等待着。
尽管,旁边的权贵子弟们窃窃私语着,不时投来轻蔑的眼神,发出讥刺的轻笑声。
但他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竭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他很清楚,当他还是皇城第一天才时,这些权贵子弟们只能仰望他,在心里嫉妒他,却不敢得罪他。
以前这些权贵子弟都对他卑躬屈膝过,也阿谀奉承过。
所以,现在他沦为废物和笑柄了,这些人才会加倍的嘲讽侮辱他。
这就是现实,也是人性!
就在这时,青衣护卫回到大门口,面色冷漠的望着纪天行,轻蔑的道:“小子,薛大师不愿见你,你可以走了!”
大门外的权贵子弟们,顿时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声,又幸灾乐祸的议论起来。
纪天行面色微变,双拳暗暗握紧了。
环儿气的俏脸煞白,对那青衣护卫厉声喝道:“混账!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这是我们纪家的大少爷……”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青衣护卫便露出轻蔑的冷笑,语气戏谑的道:“纪家大少爷嘛,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现在全皇城的人都知道他了,炼体境三重的第一天才嘛,嘿嘿嘿……”
环儿顿时气的浑身发抖,银牙一咬就要动手教训他。
纪天行却面色冰冷的道:“环儿,算了,我们走。”
环儿怒冲冲的瞪了青衣护卫一眼,这才跟着纪天行转身离开。
然而,纪天行刚走出人群,人群里却冲出一个衣着华贵的蓝袍少年,拦住了他的去路。
第7章 杀人何须用剑
蓝袍少年约莫十七八岁,长得倒是身材挺拔,面容英俊,手里还捏着一把白玉折扇。
只是他浑身有种轻浮浪荡之气,眉眼之间还透露着猥琐和下流。
“哎哟!这不是咱们的第一天才纪大少爷吗?”
蓝袍少年斜眼睨视着纪天行,阴阳怪气的冷笑着。
“纪大少爷,你也有今天?薛大师都不屑见你这个废物啊!啧啧,炼体境三重,连我家养马的奴才都不如啊,哈哈哈……”
纪天行的脸色阴沉下来,眼神冰冷的盯着他,沉声喝道:“顾昊,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本少爷面前嚣张?”
“怎么?去年给你的教训,你已经忘了吗?”
顾昊,云州刺史顾家的三少爷,炼体境五重实力,是皇城里有名的纨绔少爷。
虽然顾家的权势比不上纪家,但也是仅次于四大世家的权贵大家族。
去年六月,顾昊垂涎环儿的美貌,在街上当众调戏过环儿。
纪天行知道这件事后,策马冲进青楼中,把正在喝花酒的顾昊打的满地找牙,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
这件事当时轰动全城,顾昊也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但顾昊再怎么屈辱,也不敢找纪天行报仇,只能强忍到今天!
如今,听纪天行提起这件事,顾昊顿时气的面色铁青,暴怒的喝骂道:“纪天行!你个废物王八蛋!”
“去年我不过是调戏了你的侍女而已,你竟然把我肋骨打断四根,还把我的腿打断了!这个仇老子一直记着的!”
一边说着,他满脸淫笑的朝环儿逼近。
“纪天行,你不是护短吗?不是很宠环儿吗?”
“老子今天不但要调戏她!还要当着你的面非礼她,我看你这个废物能把我怎么样?!”
说罢,顾昊陡然伸手抓住环儿的手腕,另一只手朝她的胸口抓去。
大门外的权贵子弟们,看到这一幕后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纷纷围过来看好戏。
众人都知道,顾昊隐忍了一年,今天终于要报仇了。
调戏纪天行的侍女只是个借口罢了,顾昊的真正目的就是逼纪天行出手,然后再当众暴揍他一顿!
环儿被顾昊抓住手腕,发出一声惊慌的尖叫声,拼命地挣扎着。
虽然她也习武,却只有炼体境四重的实力,力量比顾昊弱了许多,根本挣不脱。
眼看着,顾昊的大手就要抓中环儿那饱满高耸的胸口了。
这时,纪天行脸色冰冷的暴喝一声:“顾昊,你找死!”
怒喝的同时,他狠狠一掌拍向顾昊的胸口。
虽然他跌落到炼体境三重了,力量虚弱到极点,比顾昊差远了。
但他毕竟是武道天才,习练了精妙的武技,战斗经验也够丰富。
他这一掌快如疾风,瞬间就拍中了顾昊的左胸口。
“嘭!”
闷响声中,顾昊的身躯摇晃几下,却没有倒下,更不曾后退半步!
他放开了奋力挣扎的环儿,扭头望着纪天行,脸上露出轻蔑的冷笑之色。
“哈哈哈……纪天行啊纪天行!”
“你果然是炼体境三重的废物了!这么可怜的力道,连给我挠痒痒都不够啊,哈哈哈!”
顾昊得意且猖狂的大笑着,望向纪天行的眼神充满了嘲讽。
围观的权贵子弟们,也都爆发出哄堂大笑,指着纪天行肆无忌惮的嘲笑起来。
若是换做以前,纪天行这一掌就要把他拍飞出去,而且会重伤吐血,甚至丢掉性命!
而现在,顾昊中了他一掌,却完全没感觉,不疼也不痒。
不过,谁都没有发现,在纪天行一掌拍中顾昊的瞬间,他掌心中飞出了一道牙签大小的金色剑气!
那金色剑气一闪即逝,瞬间就钻进了顾昊体内。
与此同时,顾昊的大笑声戛然而止。
他身躯陡然一僵,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
他只觉得胸口处传来一阵刺痛,嘴角也悄然溢出了鲜血。
他不可置信的低下头,望向自己的左胸口。
只见,左胸口的蓝袍上有一个米粒大小的血洞,正往外冒着鲜血,把蓝袍染红了。
顾昊满眼惊恐的瞪着纪天行,断断续续地说道:“纪天行!你……你、你竟敢……杀我?”
说完之后,他便身躯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全场寂静,所有的议论和嘲笑声都消失了!
围观的众人都被这一幕吓傻了,不可思议的盯着顾昊,还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
纪天行也愣住了,脸色阴沉的看看顾昊,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掌,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
他原本只想教训顾昊一顿,压根没想过杀他,更不可能当着众多权贵子弟的面杀他。
就算顾昊再怎么纨绔混账,他毕竟是云州刺史的三儿子。
纪天行当众杀了他,顾家绝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要报复纪家!
而现在,顾昊却躺在地上,完全没了动静,显然已经断气了!
纪天行想不明白,他只是拍出一掌而已,根本没有用兵器,顾昊的胸口怎么会受伤流血,当场就死了?
围观的众人沉默几秒之后,顿时炸开了锅,纷纷惊呼喊叫起来。
“啊!杀人啦!纪天行当街杀人啦!”
“快!快去通知顾家,顾昊被纪天行杀了!”
“这怎么可能?纪天行明明变成废物了,怎么可能一掌秒杀顾昊?”
转眼之间,四十多个权贵子弟们都慌乱了,大门前变得无比嘈杂。
纪天行的脸色阴沉到极点,双眼紧盯着顾昊的尸体,脑海里也闪过无数个念头。
他已经预想到了,接下来他必定要面临顾家的报复。
环儿也吓的愣住了,这时才回过神来,声音带着哭腔的道:“大少爷,我……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您!”
“大少爷,您快把我抓起来送到顾家,让我以死谢罪,快啊!”
“环儿,你说什么胡话呢?”
纪天行皱了皱眉头,拉着她就钻进了马车里。
“环儿别慌,我们先回家再说。”
马车快速离开了灵药堂,眨眼间就消失在大街尽头。
灵药堂大门口的两个青衣护卫,这时才回过神来,连忙飞奔着进了院子,向薛大师禀报消息去了。
第8章 纪家的处境
待客大堂里,薛大师正与凌芸菲谈笑风生。
就在这时,两个青衣护卫突然急匆匆的奔进大堂,语气急切的拱手禀报。
“启禀薛老,大事不好了!纪天行当众杀了顾家三少爷顾昊!”
“启禀薛老,此事刚刚发生,就在药堂大门外,顾昊被纪天行一掌毙杀!”
陡然听到这个消息,薛大师和凌芸菲的谈笑声戛然而止,都变了脸色。
薛大师眉头一皱,眼神凌厉地喝道:“什么?纪天行竟敢在灵药堂大门外,当众杀了顾昊?”
“这个混账东西,难道是求见老夫被拒,羞愤之下才当街杀人?”
薛大师的脸色有些阴沉,表情变幻不定,心里正在权衡着这件事可能带来什么后续影响和麻烦。
凌芸菲也是紧蹙着眉头,满脸惊疑的呢喃道:“纪天行竟然杀了顾昊?”
“这怎么可能?他明明变成了炼体境三重的废物,怎么可能打得过炼体五重的顾昊?还能一掌毙命?”
凌芸菲的眼神变得森冷,心中暗想着:“不行,我得赶紧跟小王爷商议,尽快想办法除掉纪天行,迟了恐怕要再生变数!”
于是,凌芸菲跟薛大师寒暄了两句,便找个借口告辞了。
待她离去之后,薛大师才对两个青衣护卫下令道:“你们两个,现在就去看护顾昊的尸体,另外派人去顾家报信。”
“冤有头债有主,此事与我灵药堂无关,顾家的人自然会去找纪家讨说法。”
两个青衣护卫拱手领命,转身离开了大堂。
……
纪天行的马车回到了纪府。
他和环儿刚下马车,就有个青年仆人来传话,说老爷在书房里等着他。
“父亲这么快就得到我杀顾昊的消息了?”
纪天行挑了挑眉头,低声呢喃道:“不对,父亲找我肯定是有别的事。”
于是,他让环儿独自回房间里待着,自己前往主院的书房。
到了书房门口,纪天行还没进屋,就听见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
他连忙踏进书房,就看到书房里只有父亲纪长空一个人。
纪长空坐在书案后面的藤木大椅上,脸色枯黄,精神十分憔悴,满头黑发中还冒出了几缕白发,格外显眼。
他握着手绢捂住嘴,竭力压下了咳嗽声,呼吸喘气也变得粗重许多。
纪天行瞥了一眼父亲的手绢,便看到白色手绢上沾染了猩红的血迹。
这时,纪长空见他进了书房,便不动声色的收起手绢,藏进了袖子里。
纪长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天行,你来了,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看到父亲的模样,纪天行有些心酸,满脸担忧的道:“父亲,我的身体已无大碍了,您无需担忧。”
“倒是您的身体……找大夫看过了吗?”
纪长空摆了摆手道:“天行你别担心我,只是陈年旧伤又复发了而已,大夫看过了,没什么事。”
纪天行沉默不语,但袖子里的双拳暗暗握紧了,心情愈发沉重。
他很清楚,自从父亲十年前与剑宗大人一战之后,内腑便留下了暗伤。
有神医看过之后,都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