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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去准备一下。”
“干掉了静念禅院?”董淑妮一脸懵逼。
作为洛阳地头蛇王世充的外甥女,她对静念禅院的大名,自然不会陌生。
即使她舅舅王世充雄霸洛阳,却也从来都对静念禅院恭恭敬敬的,不敢冒犯。
毕竟静念禅院落足于洛阳近千年,其底蕴深不可测,禅主了空又是当世绝强高手,有传言了空甚至已经不声不响的晋入了大宗师境界。
这么一个庞大的圣地,被干掉了……干掉了……
“还愣着干什么?去收拾东西啊!”祝玉妍轻轻拍了董淑妮。
“哦哦!”董淑妮连忙点点头,乖巧道:“知道了,祝姐姐!”
在董淑妮离去以后,祝玉妍看着墨非,美眸一转,道:“拐走别人的外甥女,都不准备和人家说一声吗?”
“你没看见王世充听见我们控制了杨广之后脸上的表情?”墨非挑了挑眉,道:“怕是他现在根本不想见我们,又何必去给他添麻烦呢?”
王世充得到了消息后,对墨非两人就忌惮起来。
因为墨非两人连杨广都能控制,为何不能控制他王世充?
他王世充占据天下两都之一的洛阳,乃是天下一等一的超级大城,可以说任何一个有志于天下的诸侯,都绝对会对洛阳动心,墨非给徒弟寇仲作考虑,会例外吗?
他王世充又会比杨广还难控制吗?
“给他留个字条就行了。”墨非道。
王世充怎么想,墨非根本不在乎,他有枭雄之心,却无枭雄之能,最多就是一个封疆大吏,对他就产生不了一丝影响。
“那……你先说好的《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呢?”祝玉妍眨了眨眼睛,说道。
“差点把这个忘记了!”墨非一拍脑袋,道:“要不……咱们走之前,先将王世充给抓起来,先严刑拷打一番?”
“他可是淑妮的舅舅,你真下得去手?”祝玉妍美眸轻闪,戏谑道。
“这有什么下不去手的……不让淑妮知道不久好了?”墨非晒然道。
王世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外族人,又在中原搞风搞雨的……
如果不是因为董淑妮,以及佛门突然传出去的消息,王世充这会儿怕是早就被墨非吊起来打,审问《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了。
《御尽万法根源智经》,本就是属于原子的专属武功,王世充是大明尊教的上任原子,不可能不知道《御尽万法根源智经》。
……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楼角,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行宫里显得神秘而安静。
独孤凤盘膝而坐,膝上横放着一把长剑,双目轻闭。
一道凌厉的气息自她身上渐渐散溢,隐隐然有剑意雏形在凝聚。
独孤凤本就是剑道天才,在修为晋级宗师境后,剑道修为也随之水涨船高。
“独孤姑娘,出事了!”
宫殿大门被人推开,韦怜香迈着细而密的步子,快步走了进来。
“什么事?”独孤凤睁开了眼睛,眼眸绽放一道惊人的光芒,甚至让韦怜香这位阴癸派老牌宗师都有不可直视之感。
韦怜香压下对独孤凤一日千里修为进境的惊讶,收敛心神,细细将佛门弄出来的传言说了一遍。
“事情怎么会流传出去的?”独孤凤蹙眉。
“先别管事情是怎么流传出去的,我们该怎么应对那些有异议的朝臣?总不能全杀了吧?”韦怜香道:“墨先生临走之前将江都主事之权交给了您,奴婢听你的!”
独孤凤沉吟一阵,道:“也不必太过着急,宇文阀和独孤阀不会乱,大局也就不会乱!”
她的左手腕上闪烁着一道银光——红后。
第357章 杀人者,血手人屠是也!
天空飘着细雨,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
雨丝,轻轻入纱,纷纷而下,发不出一丝声响。
氤氲的天空中垂下一幅巨大的透明的珠帘,朦朦胧胧,像升腾起的一股股自烟。
雨里,稀稀落落的陈列称好几个柳条编制的斗笠。
没有人说话,任凭雨滴点点落下,砸在地上。
“杀人者,血手人屠是也!”
在方圆一里的巨大坑洞之上,一个由巨石垒出来的字纹。
“谪仙,好一个谪仙!果然能人所不能!”
一位峨冠博带的老人,留着五缕长须,面容古雅朴实,身穿宽厚锦袍,显得他本比常人高挺的身形更是伟岸如山,颇有出尘飘逸的隐士味儿。
“偌大一个静念禅院,竟然在一夜之间,任何痕迹都不留的消失了,是在匪夷所思。”
宁道奇,外号「散人」,被誉为中原第一人,与高句丽武功宗师「奕剑大师」傅采林和塞外武功宗师「武尊」毕玄并称『武学三大宗师』的盖代高手,甚至在圆桌夜宴宗师会战中略胜其余二人一筹,成为实至名归的「武林至尊」。
站在另一边的一个女子面色沉重,开了口:“根据禅院还活下来的人言,离去前,那人也曾警告过,可是还是诸多大师因为心怀无相之意,顾不曾离去。”
昨天墨非丢下话离开后,有一半的人,因为害怕,还是选择了逃跑,而还有一半人,或是因为心怀侥幸,或是因为对静念禅院的乡土情怀,或是因为对了空的信仰,不愿离去。
“妃暄,你曾经和他打过交道,不是说他并不像一个嗜杀之人吗?为什么如今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举动?”站在最前处,领头的女人,在坑洞边,轻轻开口道。
她已经在这里站立了好久。
曝光墨非控制杨广的消息,是她制定的计划,却不曾想到,因此害了了空大师,以及静念禅院上百之人。
由此,她心怀愧疚。
“师尊!”师妃暄脸上也尽显苦涩,道:“我与他相交之时,他的确并非嗜杀之人,只是性子略显古怪,甚至充满了……童趣,胡乱改编我佛经意,与妃暄说笑……”
“或许是童趣之人,方才会做出眼前之事,在他们眼里,做什么事情高兴、有趣,那就去做,如果惹怒了他们,那他也并不吝惜于杀人,跟小孩子一样,心中无善无恶,不会去做善事,也不会去做恶事,只在乎好玩不好玩,有没有人挡住了他们的路。”
“是我的错!”梵清慧眼眸闪过一丝沉痛,道:“如果不是因为我惹怒了他,禅院何必遭受今日之劫难!不过我并不后悔揭穿那人的面目,我的错,只在于低估了他的丧心病狂,低估了他的情报手段,提前知晓和氏璧的下落,而没有让禅院早日做好准备。”
对于梵清慧而言,李世民是天定帝王,坐拥关中偌大优势,本人更是惊才艳艳,只有李世民才能结束乱世,给予天下人一个安宁的环境,为此,哪怕运用任何手段,都是应该的,天下人为重。
所以,哪怕墨非控制杨广的事情,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有一些传言,那也足够佛门用来对付墨非的了。
毕竟墨非的徒弟寇仲在历阳、丹阳等地进行的王道,可是吓住了天底下的大地主、门阀、贵族,也吓住了慈航静斋等佛门中人。
寇仲对麾下的佛门没收土地、奴仆、黄金、青铜,严格限制寺庙的大小,甚至颁发了度牒制度,当和尚,需要允许才行。
度牒制度,唐宋发明,是官府发给出家僧尼的凭证。唐宋时僧尼簿籍,归祠部掌管,并由祠部发放度牒。凡有牒的僧尼得免地税、徭役。官府可出售度牒,其收入以充军政费用。
唐天宝年间,杨国忠遣御史崔众至太原纳钱度僧尼道士,旬日得万钱。宋英宗治平四年(公元1067年),赐陕西转运司度牒千件,籴谷赈济,皆为鬻度牒之利。宋室南渡后,军费大增,度牒收入成为官府收入的一大来源。
当想当和尚成为一个需要大耗钱财的事情,那么它在这个世间就一定风靡不起来。
在南北朝、大隋,习惯了雄霸一方,连门阀世家都不怎么放在眼里的佛门,怎么受得了脖子上被绑上这么粗一根绳索?
当时寇仲境内就爆发了不少由和尚引起的暴乱。
寇仲镇压了这些暴乱之后,还下了布告,苦口婆心的劝慰其他和尚:“你们连为佛祖放弃一切阿堵物的勇气都没有,你凭什么说你们爱佛祖呢?”
“你们以前没有见到过佛祖亲自下凡来接引什么人晋入西天极乐世界,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随随便便就能当和尚,谁都能当和尚……怎么,是个人就配得上西天极乐世界的大欢喜?钱财不过身外之物,进入佛门,四大皆空,舍弃钱财,才能苦心专研佛法,得到佛祖的青睐,早日来接引你们进入西方极乐世界。我寇仲,愿意牺牲自己的名誉,化作心外魔头,考验你们的向佛之心。”
还真别说,寇仲这套说法,还引起了一小部分佛门弟子的共鸣。
欢欢喜喜的缴纳了钱财,购买度牒,从此成为寇仲麾下的一个好和尚。
当然,真正有向佛之心的人是少数,如今大隋天下,大多数和尚之所以当和尚,都是因为佛门不交赋税、不纳徭役、躲避律法,这些人可不会脑袋发昏,将自己的钱财都交出去,换取一份度牒,他们想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而没有钱,哪里来的酒池肉林、琼浆玉液?
于是乎,寇仲也只有没柰何的帮助佛祖超度了这些心中一点都没有向佛之心的贼秃。
那么将李世民和寇仲一对比,慈航静斋就是傻子也知道该选谁了。
“师尊!”师妃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迷茫,道:“如果他……强大都足以抹平禅院,那么我们真的要和他继续对抗下去吗?”
抹除静念禅院,墨非展现的力量超出了师妃暄的想象力,在她的认知之中,哪怕再厉害的人,哪怕是拥有破碎虚空能力的人,也不该强大到如此程度。
“毕竟是我的对手,我也从嘉祥大师、道信大师处了解过他。”宁道奇道:“这人的修为境界,已经还不入破碎虚空之境,只是和我持平,或许胜我一些,也肯定不是太多,不必过于害怕。”
“宁真人,那又如何解释眼前之景象呢?”一女子问道。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他借用了什么神奇器物吧!”宁道奇叹了口气道。
将来要面对这么一个对手,而他宁道奇又是主力,他的压力也很大啊!
梵清慧站在静念禅院的遗址上,道:“我们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办到,可是我料想,他自己也绝不是没有付出代价。不然他光靠着自己一个人,就完全足以定鼎天下,又为何去控制暴君杨广,再用些下作手段呢?”
“观他刚来洛阳,又急匆匆而跑,就足以知道,他对我佛门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忌惮之心,不然他完全可以在洛阳等我们来,又何必着急回返江都?”
“继续照计划行事吧!”
……
“你们终于回来了!”独孤凤看着回来的墨非和祝玉妍,心中松了一大口气。
在墨非和祝玉妍回来之前的这两天,她过得可不怎么轻松。
杨广再昏庸、再无能,那也是天下最大的一面旗帜,拥有巨大的时势影响力。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大隋天下彻底崩溃,都是由杨广之死开始。
在杨广还未死前,大隋始终都还控制着下半天下。
围拢在杨广旗帜下的大隋忠臣义士也还是不少的,一听说杨广有可能被控制了,江都平静的江水下面,不知道涌动了多少暗流。
虚行之和沈落雁在骁果军和江淮军的大战后,又暂时去了寇仲的地盘,帮助寇仲战后建设,独孤凤只有充当灭火队员,哪里出了问题,就解决哪里。
她不像虚行之和沈落雁那样,善于解决问题,她还是比较善于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这短短两天里,她杀人杀得手都要软了。
好在,识时务的人终究还是大多数,这才将江都这艘摇摇欲坠的大船,暂时间稳定了下来。
“辛苦你了,凤儿。”墨非笑着伸手揉了揉独孤凤的脑袋。
“我只追求武道,滥杀不是我的目标,下次你再遇到需要外出的时候,别再找我替你镇守算对得起我了。”独孤凤白了墨非一眼,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独孤凤是个很纯粹的人,在她眼里,权势、财富,都不过尔尔,所以杀人绝非她所求。
这次也是被赶鸭子上架,没办法了,不得不暂时充当了一回屠夫。
毕竟墨非将江都交到她手里,她总不能还给墨非一手的烂摊子吧?
现在的江都,形势不算太好,也绝对称不上坏。
“行!”墨非点了点头,道:“等下次,我带你出去玩,让玉妍留下。”
“得了吧,跟你出去玩……你以为我像祝姐姐那般好脾气?”独孤凤轻哼一声,将左手腕上的腕表扔给墨非,道:“这次的事件,那些该杀的,我都杀了,还留了一些我处理不了的问题给你处理。这些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