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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事儿会有人处理,我们现在必须马上走。”闫伯韬不耐烦地说道:“不然周系打进来了,我们都得完蛋。”
“好,好!”闫伯韬的媳妇连连点头。
“快走!”闫伯韬招呼一声,带着众人就向室外走去。
别苑门口,一名秘书见闫伯韬走出来,立马低声询问道:“咱们总理事会的高层,也都集合完了,我们要一块走吗?”
“不。”闫伯韬直接摆手:“让他们自己赶往卢系部队的驻兵地点,到那儿再集合。”
“好。”秘书伸手拽开了车门。
闫伯韬弯腰坐在车上,低声又问:“跟卢系那边联系完了吗?”
“联系完了,他们表示愿意保护我方人员的安全。”秘书上了副驾驶。
“行,快走吧。”闫伯韬略显紧张地松了松领口,出言催促了一句。
数十秒后,车队启动,浩浩荡荡的赶往了奉北北侧区域。
……
奉北北关口。
原本准备入驻军部总政的卢柏森,此刻已经带着司令部的人又撤了回来。因为周系打穿了南关口,那他们此刻强行进入城市中心地带,很显然是有风险的。
司令部内,卢柏森正在痛骂项总长,说他是两面三刀的无耻政客,在关键时刻,完全没有立场,是个纯粹的墙头草。
卢系众将正在出言劝着,并且时事汇报着城内的交战情况。
……
西环区境内。
七八名大区理事会的高级干部,一同从一栋政F专用公寓内走了出来,手里拎着皮包,步伐匆匆的奔着汽车走去。
“闫理事长,已经往卢系那边去了?”一名中年冲着助手问道。
“是的。”
“他妈的,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中年低声骂道:“说好一块去的,他还玩个心眼……。”
“亢!”
中年的话刚说一半,左侧街道上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一名警卫当场倒地。
“嗡嗡!”
数台越野车从侧面冲过来,车里十几个人同时端起了自动步,冲着这帮匆匆而行的政客,扣动了扳机。
激烈的枪声响起,这些准备单独逃窜的政客,此刻行踪暴露,根本无力对抗有组织,有预谋的屠杀,当场倒在了血泊之中。
枪声很快停滞,头车内下来一名蒙着面,穿着特警服的男子。
“谁……谁让你们来的?”那名刚才说话的中年,倒在马路牙子上,惊悚异常地问道。
“今日起,九区再无党政闫系。”蒙面男子冷冷地回了一句,冲下抬起了枪口。
“亢!”
一声枪响,中年命丧当场。
……
去往奉北北侧的公路上,闫伯韬正在低头摆弄电话时,突然听到车前头的风挡玻璃泛起一声闷响。
“有狙击手!”司机扯脖子吼了一声。
闫伯韬回过神来,立马弯下了腰,声音沙哑地吼道:“让前面的车处理,你不要管,开车冲过去!”
……
奉北的西环区,有大量的党政干部居住,而项家的祖宅就在这边。
一台很普通的越野车停滞,项总长迈步走下了车,冲着车内的人说道:“你们也去南关吧。”
“总长,我们等您。”
“不用等了。”项总长站在车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有的我归宿,你们走吧。”
车内的三人,沉默许久后,冲着他敬了个警礼。
项总长笑着转身,迈步走向了自己的祖房。他刚才根本没跟大车队一块走,而是只带着三人,绕路返回了这里。
这间祖房是项家梦开始的地方,现如今他又回到了这里。
……
与此同时,奉北城内,大量的大区理事会高层被枪杀,清洗。
项总长在这些人身上,依旧没有留任何余地。??
(
第二二一零章 体面的离开
奉北城内的街道上,大量特警围住了闫伯韬的车队,展开了猛烈进攻。
闫伯韬躲在车内,浑身颤抖的吼道:“冲过去,不要理会他们,冲过去!”
“轮胎被炸掉了,车开不动了!”司机同样声音惊恐的回应着,用肩膀撞开了变形的车门。
周边,三四十名特警缓缓围了过来,冲着车队扔了烟W弹,以及催泪瓦斯。
闫伯韬鼓起勇气顺着车窗向外看了一眼,见到的全是武装到牙齿的特警战士。
“M的,项振民!!临死了你还要拉着我!”闫伯韬愤恨至极的怒骂着。
……
项家祖宅内。
项总长走进了古色古香的书房,坐在了木椅之上,他安静的点燃了一根香烟,从抽屉里拿出了纸笔。
昏黄的灯光下,项总长伏着桌案,书写起了一封家书。
“儿子,见字如面。当奉北城破的那一刻开始,你我之间的一切不同看法,都将尘埃落定,我也将在人生最后的阶段,与你告别,与我挚爱的亲人告别。
与苟延残喘的活着相比,我更希望自己可以平静的接受死亡。
你的父亲,是永远不会站在公审大会上,站在军事法庭上,卑微的接受他人的判罚,男人要直面自己做过的事情,直面自身行为而产生的结果。
我更不想借着儿子的光,弯下腰,可怜,可悲的去拾起所剩不多的生命……我有自己的尊严,也希望自己曾是你的骄傲。
儿子啊,我曾对你执拗的性格形成,自责过,愧疚过,总觉得在你人生中最重要的阶段,我放任给你的自由太多,太想让你过早成长,过早独立,以导致你在任何事情上,都不善妥协,不会圆滑。
而现如今,我又觉得你或许比我更会承担责任,更有勇气面对挫折与溃败,在自卫军重新整顿的过程中,你所表现出的坚韧和坚持,是我意料之外的。
我很欣慰,在我政治生涯的末期阶段,能看到你独当一面的样子。
不要因为我的离去而悲伤,每个人都有最终的归宿,选择离开这个世界,是我思考很久的决定。
有人说血缘就是传承,我赞同这一点,你好好活着,就是对我生命最好的延续。
望我离开后,你能照顾好家庭,经营好自己的人生,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以前我总是抑制你的理想和个人愿景,现如今,我想说……你可以放手去追逐你的理想和愿景了,我支持你。
纵观我的一生,事业永远排在家庭前面,如果再活一次,我不会这么选。
对不起儿子,我或许给了你腾飞的平台,可却没有给你身为父亲的关爱。
我很后悔。
真的后悔。
唉,算了,如有来世,在做补偿吧。
儿子,男人应该勇于面对人生中的告别与离去,希望我们父子间,只有想念,没有悲痛欲绝。
愿你前程似锦,平安喜乐。
你的父亲,项振民绝笔!”
写完,项总长缓缓起身,将信件仔细的封好,放在了书架摆件最显眼的位置。
项择昊永远也不可能想到,上一次的通话,就是他和父亲最后的交流。
家书中,项总长对儿子的惦念与关爱,不在像之前那么委婉,而像一壶浓烈到极致的老酒,直白,辛辣。
项总长将椅子拽到窗口处,缓缓坐下,喝下了早都准备好的液态药剂,他准备平静的离开这个世界。
苍老的双眼,凝望着窗外的景色,平静异常,没有惊恐,没有半点胆怯。
他虽然是一届政务长官,但却是刚强到了极致的人。
他并不想在生命最后阶段,因为曾经的政治立场问题,被推上公审大会,被推上军事法庭,去卑微的求活,苟延残喘的死在政客公寓内。
他更不想因为自己的站队问题,影响自己儿子的政治生涯,也不想在战争结束后,令项择昊左右为难。
枪杀自卫军的军官也好,生命中最后阶段屠杀党政闫系高官也好,亦或者是他曾经站队过贺系,沈沙系也好……
这都是他的个人行为,与儿子无关,与项氏宗族无关。
这些事情的是非对错,自由后来人评说,他只需要做到,站出来,勇于承担一切后果,就可以了。
……
城内,去往奉北北关口的街道上,枪声依然激烈的响起。
闫伯韬狼狈的从车内爬了出来,扯脖子吼道:“我有话跟老项说,让我给他打个电话!”
“叮当!”
一发子弹打过来,击中车身,荡起阵阵火星子。
闫伯韬捂着脑袋,再次吼道:“让我打个电话!”
“你爬出来,不会连累其他人!”对面蒙面的领头之人,高喊了一声。
“我TM不出去,我要给他打电话!”闫伯韬不甘的吼道:“我们还有谈的空间,我还有牌……!”
蒙面的领头人沉默半晌后,扯脖子骂道:“他永远不会跟你对话的!因为他这时……或许已经走了!”
闫伯韬听到这话懵了,趴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
“他……他要死,为什么非得带着我!为什么?!”闫伯韬不甘的吼着。
“亢!”
烟雾散去,狙击手一枪打在了闫伯韬的胸口。
“呃……!”
闫伯韬捂着伤口,双眼蹬的溜圆,看着街边景象,口中呢喃道:“我死了……放了我儿子行不行……我求求你们了……!”
“亢亢!”
又是两枪,闫伯韬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
北风口。
项择昊穿着破旧的军大衣,正在检查着防区工事的坚硬程度,他此刻还不知道奉北城内,发生的一切。
秦禹也跟吴天胤一块走在交战区边缘的阵地中,轻声交谈着。
“总共快开始了。”秦禹低声说道:“……这一仗,我们坚持住了,三大区北侧,就彻底无战事了。”
“滴玲玲!”
话音刚落,一阵电话铃声响起,秦禹低头掏出电话,按了接听键:“喂?”
“我们东北战区的部队,在松江短暂停留后,就会进驻北风口,大约在三十多个小时之后……!”历战的声音响起。
奉北,项家祖宅。
项总长凝望着窗外,看着玻璃上晶莹的霜花,呼吸逐渐急促,脸色苍白,平静的闭上了双眼,逐渐没了呼吸……
他走了,干脆利落,没有影响到任何人!??
第二二一一章 半生苦难半生时运
深夜,西伯无人区境内的大丘山山脉附近,自卫军,以及吴氏佣兵集团的前沿主力部队,已经全部收缩到了这里,总共有三万余人。
丘山山脉,有大丘山,小丘山之分,之前自卫军的防守阵地,就是在靠近西伯无人区深处的小丘山山脉附近。
第一场战败后,吴天胤和项择昊心里对自由党军队的作战能力,心里是有评估的。他们觉得双方在兵力相等的情况下,自己一方是很难在平原地带,战胜敌军的纯现代化攻势的,所以退守到大丘山附近,是最佳选择。
这样一来可以等待川军进场,二来大丘山山脉绵延四百多公里,是天然的地利屏障,在这儿跟敌军打游击战,可以降低敌军的现代化火力作用,也可以有效减缓对方的进攻节奏。
但大丘山同样也是北风口最后一扇屏障,如果这里丢了,那自由党部队就可以长驱直入,直接攻击北风口腹地。自卫军和吴系佣兵集团,也一定是战败的下场。因为他们如果还有作战能力,就一定会死守大丘山的,所以对方要是打进来,那说明吴系和自卫军,肯定是被正面击溃了。
……
山里。
秦禹裹着军大衣,双手插在袖口里,胡子上,眉毛上,都是冻霜:“胤哥,第二次会战,还是要你们吴系和自卫军主打,我们川军的部队,大概要三十多个小时,才能抵达。”
“孟玺给你打电话了?”吴天胤问。
“嗯。”秦禹指着连绵的山脉说道:“我个人预计,只要咱们能固守在这里一周,那就胜利了。”
“那旅口港战场呢?”吴天胤皱眉问道:“你们川军一退下来,那边就剩刘维仁师和林系部队了,兵力劣势,我看他们很难打穿冯系、贺系。如果一周之内不能结束战争,我怕北风口守不住。”
“自由党部队的作战能力这么强吗?”秦禹之前没在交战现场,一切信息的来源都是非常纸面化的数据。
“不是他们太强,是我们吴系和自卫军太弱。”吴天胤非常客观地说道:“对方是把大区的家底掏出来,跟我们干,我们拿啥对抗啊?北风口才有多少人,才有多少经济,军备储备啊?说实话,第一战过后,我是真正意识到了差距,还是得发展啊……!”
秦禹背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