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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德勇攥着兜里准备好的红包,斟酌半晌后又问“兄弟,甄团回来了吗?能不能让我跟他见一下!”
“想见,你自己给他打电话吧,我没看到。”军士长转身就走“赶紧把尸体拉出去昂!”
裴德勇看着对方背影,咬了咬牙,心中憋屈的很。
……
晚上七八点钟。
徐洋从市内叫出来一台厢货车,装上杨楠的尸体,与裴德勇一道往市区内赶去。
车上,众人几乎没有任何交流,裴德勇只一直在打着电话,想跟联防这边再次沟通一下,但无奈他找了很多人,最终也没跟甄诚接触上。
几台车一块过了关口后,就返回了南阳路大仓库,但由于杨楠没家没业,在松江连个血脉近的亲人都没有,所以徐洋也没办法通知他家里,只能带着几个兄弟,准备帮他料理料理后事。
大仓库二楼。
裴德勇使了大劲儿后,才彻底跟刚被从警署放出来的二营长通了电话。
“喂?!呵呵,我是老裴啊!”
“我知道,我刚出来。”二营长的声音响起。
“在里面没遇到啥麻烦吧?”
“你说呢?”二营长摸着自己全是血包的脑袋“能特么出来就是万幸了。”
“我觉得甄团对我有点误会。不然我去找找你们,咱见个面,聊聊这事儿?”裴德勇略显急迫的问道。
“老裴啊,这事儿成了,大家笑着分钱。可这事儿没成,那有的只是相互埋怨。”二营长瞪着眼珠子回道“李岩为了你这个破事儿,死了,陈博双腿被砸断,以后成了废人。老子红利没拿多少,现在却背了一大堆麻烦。我也不瞒你,军监找我了,我很大可能得从一下被撸下来了,你说……你现在让我跟你谈啥?你能把问题解决了?”
裴德勇无言。
“以后少联系吧,甄团说的。”二营长阴着脸扔下一句,就挂断了手机。
……
回营的路上。
二营长坐在车里,扭头看着甄团说道“大哥,咱一个副营,三个军士长被雷子杀了,陈博也被干废了!最后咱却不追究了?以后还得默认他们来回送货?这上面到底是啥意思?我怎么看不懂?”
“你能看懂个屁!”甄团低头骂道“人家报复,是事先想好了退路。可你劫货的时候,考虑好后路了吗?”
二营长闻声愣住。
“老李现在不但是江南区议员,还能控制黑街警司的方向。并且在警署和市政那边有着很强的人脉关系。”甄团转身看向二营长骂道“在区外,是没人能管得到咱们,可在区内呢?!这两年,你们二营为了挣钱,啥事儿都敢干,看似照顾的是区外路面,可实际牟利者却全在区内啊。咱远的不说,就说裴德勇,他之前贩卖人口,陈博给他行驶了多少方便?每次往市区内送货的车,全部是免检……这不出事儿拉倒,可裴德勇万一哪一天要倒了,把联防供出来!到时候你们是什么下场?”
二营长听到这话,脸色煞白。
“你得罪了老李,那他能让你好过吗?如果人家就盯着你查?你又能逃脱得了干系吗?”甄诚连番质问。
“我倒是没想过这一层!”
“你能想到个屁。”甄团叹息一声“论打仗,这帮政客不行,可要论玩脑力,十个你绑一块,也是个小废废。这些年特区最高行政长官,一直对部队有着特殊照顾,因为随时可能会有军事冲突,所以大家心里都飘拉,觉得自己跳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可你想过吗?你嚣张跋扈惯了,那无意中就会得罪很多人的。警署这次为啥要咱低头啊,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李岩和三个军士的死,扣在几个区外通缉犯的头上吧。”甄诚话语简洁的吩咐道“报告做的漂亮一点,等你离开二营了,我也能给你谋个好去处!”
二营长一愣“我……我要?”
“处分已经内定了,你被撸了!”甄诚摇头回道“我争取了,可这事儿总得有人背锅啊。”
二营长咬了咬牙,也没再说啥。
……
南阳路大仓库内。
裴德勇皱眉吸着烟,正在沉思着。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裴德勇抬头喊道“进来!”
徐洋推门而入,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杨楠的丧事儿怎么办?”
“你们看着弄吧,我在想怎么缓和跟联防那边的关系。”裴德勇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徐洋听到这话,脸色非常难看的扫了一眼屋内的几名中年,还有裴德勇说道“还是先整死人的事儿吧,不然人放在屋里,都臭了!”
裴德勇听到这话一愣,目光有些诧异的看向了徐洋。
“裴哥不是说了嘛?让你们看着办!”一个中年插嘴。
“什么叫看着办?”徐洋双眼通红的问道“人都死了,你们连个反应都没有吗?!”
裴德勇发现了徐洋的异样情绪,立马起身解释道“杨楠没了,谁心里都不好过,可现在我们的情况不是也很难嘛……这样,你负责去张罗他的葬礼,风光点弄着,钱公司出!”
徐洋眯眼看着裴德勇“大哥,我觉得,我们得谈谈了。”
“谈什么?”裴德勇皱眉反问。
……
88号院内。
秦禹拿着电话冲朱伟问道“他吐了是吗?”
第二八九 剧烈争吵
南阳大仓库二楼内。
徐洋看着裴德勇,话语简短的回应道“谈谈未来该怎么整?”
“啥未来怎么整?”裴德勇反问。
“你打算和袁克搞到什么时候?”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裴德勇非常诧异的看着徐洋问道。
在裴德勇的团队中,杨楠是个职业杀,平时基本不管事儿,而牛振则是个牲口,公司内啥恶心事儿,都是他亲手在弄,什么收账,倒腾人口,绑架,只要是来钱的路子,他才不管什么人伦道德,职业底线呢,所以他名声虽然不好,可下面的人却很愿意跟他亲近,因为毕竟能赚到钱。
除了这俩人外,剩下的带队大哥,就是徐洋,但此人性格沉闷,平时话也不多,只经营着路面上的几家赌档。如果单论个人能力,他似乎跟杨楠和牛振比并不出彩,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小圈子,下面养了不少小兄弟,所以裴德勇对他也还可以。
今天徐洋的态度有些反常,裴德勇一时间有些适应不了“小洋,我跟袁克合作,是为了让大家都赚到钱,你也知道……!”
“大哥,我从最一开始就说过,袁克这个人不值得深交。”徐洋直接打断着回应道“袁家卖过永东,袁克卖过吴文胜……但凡跟他们合作的人,最后都没有啥好下场,所以,我就不明白,咱为什么非得跟他穿一条裤子!”
“是我想跟他穿一条裤子吗?”裴德勇内心有些反感的看着徐洋“是现在的情况,逼的我们必须和他合作!?”
“可这种情况是怎么造成的呢?”徐洋摊手反问道“如果当初咱不跟秦禹他们闹翻,我们何至于非得选择跟袁克绑在一块呢?”
裴德勇愣了半天“你是在埋怨我吗?我特么的跟马老二闹翻,是因为啥啊?是因为他们给的价格不合理,咱兄弟挣不着钱,明白吗?”
徐洋打量着裴德勇,摇头回应道“大哥,我说这些话,不是埋怨!就是觉得我们现在继续跟袁克绑下去,结果不会太好。”
“你现在不绑着怎么办?”坐在沙发上的中年,插手回了一句“这次劫货,虽然让对面损失了一笔大钱,可咱把联防的关系也得罪了啊!那你不跟袁克继续捆绑,咱们药品的货源断了,以后还怎么跟秦禹打擂台?”
“……为什么非要跟秦禹打擂台呢?”徐洋瞪着眼珠子问道“我们之前在南阳路不是呆的好好的吗?”
“你的意思是,我们继续弄至诚运输的买卖?”中年皱眉问道。
“不,我从来就没同意过去弄贩人的事儿。”徐洋摇头“因为这种买卖永远上不了台面。”
“那你是啥意思呢?我们这么多人,以后啥都别干呗,就喝西北风?!”裴德勇冷笑着问。
“大哥。”徐洋抬头看向裴德勇“你一天不和袁克捆绑,我们就有主动权,去选择跟谁合作!可你跟袁克帮在一块了,那在秦禹眼里,我们就是必须要弄没的对伙!而袁克呢?他真的会拿我们当自己人吗?我告诉你,这根本不可能,我们在他眼里就是枪,就是能暂时拖住秦禹的棋子,假设有一天,马老二和秦禹他们在黑街不行了,那袁克掉过头来,就得吃我们的盘子!”
裴德勇眯眼看着徐洋,没有吭声。
“我的建议是,主动去跟秦禹缓和关系。”徐洋低声回道“暂时退出药线这一行,让他们俩家去玩,我们不当出头鸟了。”
“你知道你在说啥吗?”中年站起身喝问。
“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个屁!”中年瞪着眼珠子喝骂道“没了药线,联防那边也得罪了!我们现在不干了,那连人口生意都恢复不了,光靠你手里的那几个赌档,我们拿什么养这么多兄弟?”
“你现在退出了,局势就变成了袁克要跟秦禹再次碰上,等他们两家整起来,我们的态度就又变得关键了,知道吗?”徐洋攥着拳头吼道“你现在掺和进来,只是能见到一些小利而已,给别人当枪赚的辛苦费,懂不懂?不然你以为袁克是傻子?会让出这么多红利,白给你拿吗?”
“你在骂我?”裴德勇脸色阴沉到了极致的问道“你是冲我说的?是吗?”
“大哥,跟袁克合作,或许短时间内你能赚到一点钱,可我们的损失也不小啊!牛振进去了,杨楠命都混没了……你看不见吗?”
“你跟秦禹事先通气了?”中年冷笑着问道。
“我去n的!我通你妈了?”徐洋楞了一下后,暴跳如雷的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轮得到你说话吗?”
“你骂谁?!”中年迈步上前,伸手就要抓徐洋的脖领子。
“你要干什么?!”徐洋愣着眼珠子,抬腿就要踹对方。
“嘭!”
裴德勇出手,一拳怼在徐洋肩膀上“我还没死呢!”
徐洋看着裴德勇,攥了攥拳头说道“大哥,你钱赚的差不多了,也替下面考虑考虑把!”
说完,徐洋转身就走。
裴德勇站在原地,看着徐洋的背影,冷笑着说道“顺风的时候,全是亲兄弟,逆风的时候,三句话不离一句艹尼玛,真实啊,呵呵!”
“大哥,这个徐洋绝对没安好心!他就是看局势不对了,想要撤了!找借口跟你吵吵呢。”中年插着腰骂道“他就是个二五仔,我早都能看出来。”
裴德勇抱着肩膀,没有吭声。
……
88号大院内。
秦禹斟酌半晌后,拨通了李司的电话。
“喂?”
“叔,我手上有点事儿,需要借你几个人用用!”秦禹直奔主题。
“借谁啊?”李司楞了一下问道。
“呵呵,借那个小辫的队伍。”秦禹笑着应道。
“不行,我现在也找不到他们。”李司摇头。
“你别扯。”秦禹坚持着说道;“这几个人要能给我用,我有一半把握,能跟老裴整出来结局。”
李司斟酌半晌“好吧,我帮你联系联系。”
第二九零章 不满的声音在蔓延
南阳路附近的小饭店内。
徐洋叫了五六个自己身边关系特别好的兄弟,喝着小酒,聊起了最近公司的事儿。
“唉。我就不明白了,你说咱们之前在南阳这边干的多好,钱不缺,人不缺,关系更不缺。论盘子,咱虽然比不上袁氏,论背景关系可能跟老李也差点,但要论稳定性,他们两家谁行?”徐洋红着脸,声音沙哑的说道“这两帮人在路面上往死了掐,可咱往南阳一坐,那是风吹不到,雨淋不到,天天躺着都挣钱。可现在呢?药线的买卖刚一掺和,牛振就进去了,杨楠也死了,现在就连最牢靠的联防关系也被整崩了。呵呵,我真不知道,未来往下走,咱这个队伍最后能混成啥样。”
众人听着徐洋的话,谁都没敢插嘴。
徐洋闷了口烈酒,摇头继续说道“我们在这边跟秦禹掐的要死要活,可人家袁克呢?他除了往外拿了一点钱外,还有啥实质性损失吗?”
“他这段时间确实待的挺消停。”旁边一个青年点头附和“没啥动静。”
“是消停和没动静的事儿吗?我告诉你,人家袁克趁着我们和秦禹掐的这段时间,已经要进江南区区议会了,是白家保举的。而且人还天天参加各种慈善晚会,疯狂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