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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今天这风有点阴。”顾言缩着脖子,加快了脚步:“别往后看昂,快点回寝室!”
“你有病啊?!”林成栋很抵触的说道:“大半夜别拿这个开玩笑,怪他妈渗人的。”
顾言也不理会,只加快步伐,一路小跑的先进了寝室楼。
……
当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八点,秦禹刚准备上课的时候,朱玉临突然闯进寝室:“妈了个b的,出大新闻了,咱学院有人死了。”
顾言扑棱一下从床上坐起,几乎脱口而出的问道:“谁啊?!”
“鲁荡死了!”朱玉临站在床铺旁边回道。
第七一三章 细思极恐的问讯
寝室内。
“鲁荡死了??”原本还处于迷迷糊糊未睡醒状态下的秦禹,在听完朱玉临的话后,瞬间精神了:“你听谁说的啊,扯淡呢?”
“……是真的,早上五六点钟就有人在同学群里传出来了。现在已经证实了,咱们导员和主任已经去警司了。”朱玉临十分肯定的说道:“他是真没了。”
“因为啥啊,好好的咋没了呢?”秦禹非常惊愕的问道。
“啥原因还不清楚,但事儿肯定是真事儿。”朱玉临皱眉回道。
顾言坐在床上,使劲儿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道:“还真是他……。”
“啥玩应真是他?”朱玉临皱眉问道:“你提前知道有人死了咋地?”
“昨晚我做噩梦了,梦到鲁荡蹲在大雪壳子里,给自己烧纸。妈的,吓尿我了。”顾言煞有其事的说道。
众人闻声无语,就连秦禹看顾老狗都有点发毛。因为这b的嘴是真神了,他昨晚回来的时候,就说学院内的风有点阴,没想到今天还真出事儿了。
……
东埔区,冰冻的江边,十几台警车停在路边,数十名警员正围着堤坝下方的洼地四周进行检查。
人群中央位置的雪壳子中,鲁荡的尸体就静静的躺在那儿,头部左上方被硬物完全砸瘪,头盖骨肉眼可见的塌陷了,鲜血覆盖了半张青紫色的脸颊,还有脖子和前胸的位置。
尸体周围两侧,有着很多凌乱的脚印,一直通向不远处的堤坝上方。
“吱嘎!”
急促的刹车声泛起,一台轿车停在了道路旁,李元震满脸煞白的冲了下来,扯脖子吼道:“是鲁荡吗?!”
“哎哎,你是干嘛的?”警戒线外面的警员拦了一下。
“我是警务学院的学生。”李元震语气急促的说道:“死者是鲁荡吗?是吗?”
“是的。”警员点头应道:“但你现在不能进去,我们在排查线索。”
“到底是因为什么啊,你们查清楚了吗?”鲁荡是李元震的死党,此刻他有些失态的冲警员问道。
“还没有,你先在车里等着吧。”警员看着李元震,轻声问道:“哦,你和他认识了很长时间嘛?你知道他家里人电话吗?”
……
下午两点多钟。
秦禹,顾言,朱玉临,还有林成栋等人,正聚在教室一块聊这个事儿的时候,导员突然走了进来喊道:“秦禹,林成栋,你俩出来一趟。”
“啊?”林成栋一脸茫然的问道:“叫我吗?”
“对。”导员点头。
秦禹怔了一下:“去哪儿啊?”
“去教务处。”导员摆手喊道:“快一点,警司的人在等着。”
大概过了半小时后,秦禹在教务处的主任办公室内,接受了东埔区警务处的询问。
“不用紧张,例行询问。”东埔区的警员态度挺客气的冲秦禹说道:“是鲁荡死的案子。”
“哦。”秦禹点头。
“你和鲁荡有私人矛盾,是吗?”警员直言问道。
秦禹想了一下应道:“也不算啥剧烈的私人矛盾,就是上回酒吧枪案的事儿,他对我有点误会,但后来都解开了。”
“怎么误会了?”警员问。
“这个事儿我上回在酒吧枪案的笔录里已经说了……。”秦禹话语简洁的又叙述了一遍经过。
警员如实记录了之后,抬头又问:“昨晚七点半到九点半左右,你在哪儿?”
“我和几个朋友在碧水兰庭会所喝酒。”秦禹如实应道:“一直喝到好像半夜11点多才回学院。”
“你一直在碧水兰庭?”
“对的,我朋友,还有碧水兰庭的服务生都看见了。”秦禹知道对方来询问自己,很大可能是因为他跟鲁荡之前有过矛盾,所以也就如实说清楚了事实。
“哦。”警员点了点头,轻声又问:“林成栋昨晚也跟你在一块是吗?”
秦禹一愣,点头应道:“对,他是跟我们在一块。”
“他是几点开始,跟你在一块的?”警员再次问道。
秦禹没想到对方问的这么细,随即心里有点疑惑:“怎么了?”
“没事儿,你如实说就行。”
“他是八九点钟到的,具体时间我忘了。”秦禹想了一下回应道。
“好。”警员点了点头后,又问了秦禹几个问题,才慢慢拿着问询记录走上前来说道:“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个字。”
秦禹接过问询本,非常不解的问道:“到底是咋回事儿,啥原因查出来了吗?”
“别问了。”
“哎呦,咱都是警务系统的,我又不能外传。鲁荡跟我一个地方的,我想问问到底咋回事儿。”秦禹笑着回道。
警员思考一下应道:“初步判断,应该是遭遇了暴力抢劫,被罪犯用硬物击伤脑袋死亡。”
“抢劫?!”秦禹怔住。
“嗯,鲁荡身上的贵重物品,以及汽车内的值钱物品,全部丢失了。”警员低声说道:“那边没有监控,是暴力案件的多发地区。”
“……那可……可真是太惨了。”秦禹对鲁荡这个人没啥好感,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厌恶,但也谈不上恨不得他去死。
……
另外一间办公室。
警员看着林成栋问道:“昨天鲁荡给你打过电话,对吧?”
“是的。”
“他找你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他想让我加入他们组织的那个学生会,我俩聊了能有十几分钟。”林成栋轻声应道。
“你昨晚去过碧水兰庭?”
“对,去找秦禹他们。”
“你是几点到的?”
“九点左右。”
“哦,你和鲁荡关系很好吗……?”警员思路清晰的又问着各种问题。
……
教务楼室外,顾言斜眼看着秦禹问道:“警员找你问啥啊?”
“就问我和鲁荡是不是有矛盾,还有昨晚我在哪儿。”秦禹掏出烟盒回了一句。
“警员找你,我事先猜到了,因为毕竟你是黑太子,不是啥好东西。”顾言满脸疑惑的看着秦禹问道:“可他们找林成栋干啥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秦禹心里也有点疑惑。
“成栋以前都不参加啥私人聚会,可昨晚突然给你打电话,而且离鲁荡出事儿的时间那么近……!”顾言开启柯南模式,脸色疑惑的分析道:“你不觉得这事儿很怪吗?”
第七一四章 离奇案件
“是有点怪哈。”秦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你说林成栋会不会……?”顾言一看秦禹接自己话茬,立马就又补充了一句。
“应该不可能吧。”朱玉临立马插了一句:“成栋和……。”
三人正在聊天的时候,林成栋也从教务楼内走了出来,脸色有些晦气的冲秦禹问道:“东埔区的警员都问你啥了?”
“就问我跟鲁荡是不是有过矛盾,昨晚都在哪儿了。”秦禹如实回应道。
顾言看了一眼林成栋,很好奇的问道:“他们叫你去干啥啊?”
“艹,鲁荡昨天给我打过电话。”林成栋皱眉说道:“警司在查他的人际关系,就把我拉过来问话了。”
“鲁荡给你打电话干啥啊?”
“汪天,李元震他们不是一块搞学生会吗,鲁荡想让我入会,给我打过好几回电话磨叽了,我也没答应。”林成栋看着三人解释道:“他昨晚给我打电话,就是说这个事儿。”
“哦,是这样啊。”顾言点了点头。
“警员那边是怎么判断的,案件动机是啥啊?”朱玉临问了一句。
“好像是遇到抢劫的了。”林成栋如实应道:“东埔区那边说他身上的现金,手机啥的都被抢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鲁荡可真是太倒霉了。”顾言无语说道:“枪击,绑架,抢劫……他来南沪不到一个月,全遇上了……哎,带水的地方可是真方他。”
众人听到这话,集体无语。
……
当日中午。
鲁荡父母以及两名亲属,乘坐飞机赶到南沪,全程由李元震陪同。
剩下的几天内,李元震和萱萱等人,带着鲁荡的父母一直在跑这个案子,随即一些风声也传回了学院。
鲁荡在遇害之前是喝过酒的,经过部分东埔区的监控显示,他的车曾经在街里出现过。可整个东埔区并没有完全被监控覆盖,所以他的具体行进路线,也没有完全被弄清楚。
根据东埔区提交的案件素材显示,东埔区江边发现鲁荡尸体的那个现场,并不是第一现场,只是他在死后被弃尸的地点而已。
这种结果让听说了消息的秦禹,顾言,林成栋等人都很意外。因为大家全部是搞刑侦的,从他们的经验来看,一般的暴力抢劫犯,作案动机都充满了偶然性。说白了,抢劫犯可能前一秒还在吃饭,后一秒看见一个有钱人,就马上心里有恶念了,从而突然实施抢劫。
所以,这样的犯人很大一部分,是不会想着挪动尸体的。他们是为了求财才实施犯罪,那抢完第一时间想的就是走,越快脱离现场越好,怎么可能还会故意挪动尸体呢?
这样做有啥意义吗?
他挪动了尸体,不一样会暴露了抢劫的事实吗?而且在挪动的过程中,还可能被发现,造成有目击证人的后果。
但也有人推测,说鲁荡可能是很早之前就被盯上了,罪犯是事先有预谋的抢劫,所以才会选择杀人,且挪动尸体。
不过,秦禹听完这话后,心里只感觉这肯定是个不懂刑侦的人做出来的推断。
如果是事先有预谋的抢劫,那匪徒能不知道鲁荡的身份?他家奉北那么有钱,平时在南沪又开那么好的车,匪徒怎么可能,就抢一些现金和随身物品?绑架不香吗?退一万步说,你就是勒索一下鲁荡,他自己可以调配的现金,都远超于身上携带的。
警司那边还有另外一种推断,有部分人觉得抢劫犯可能是初次作案,临时起意决定抢劫鲁荡,但却失手打死了对方,从而心里产生恐慌,才想着更换作案现场。但这种可能也充满了矛盾,因为抛尸现场除了那一排脚印外,就再无任何有用线索。不管是鲁荡身上,还是车内都没有采集到指纹,毛发,甚至连鲁荡自己的血液都没有看到……
这侧面说明,匪徒是个反侦察能力很高的选手,根本不像是初次作案。
总之,这个案子诡异到了极致。再加上死的是九区来南沪学习的警务学院学生,所以市里高度重度,第一时间组织了专案组进行调查,可查来查去,却依旧一点线索都没有。
十多天的时间过去,鲁荡死的事儿,在学院内热度一直没有下降,大家茶余饭后谈的都是这个话题,并且秦禹还几次被叫到警司进行询问。要不是他当天在碧水兰庭公开露面过,那这个屎盆子说不定还真就扣他脑袋上了。因为平时跟鲁荡玩的好的那帮人,都一直坚称他和鲁荡有矛盾……上回鲁荡脚上挨了一枪,就他妈的怨秦禹。
秦禹被搞的有点窝火,可又没办法发作,只能尽量配合。
这天中午。
秦禹在寝室内跟顾言喝着饮品,没事儿闲扯了起来。
“你听说了吗?鲁荡他父母已经回奉北了,这案子整到现在,也没整清楚到底是咋回事儿。”顾言抠着脚丫子,叹息一声说道:“估计最后也就是定在抢劫案上了。”
“我也总觉得这个案子不对劲。”秦禹眨巴着眼睛说道:“……要真是个专业的抢劫犯,那既然选择挪动了现场,为啥不直接把人埋了?说句不好听的,你把他扔冰窟窿里,短时间内能案发吗?”
“是呗。”顾言点头表示赞同:“我觉得啊,很有可能是嫌犯故意摆的现场,制造出鲁荡被抢的假象。”
“嗯,有这个可能。”
“可要不是抢劫,那就是有预谋的谋杀?”顾言皱眉看着秦禹:“南沪谁跟鲁荡有仇呢?而且,成栋那天确实有点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