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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就在这时,院外又开进来两台汽车,之前在饭店喝酒的马家兄弟,终于赶到了。
领头中年一看这个阵势,立马吼道:“跑,从后面跑。”
宝军一个人,鬼魅一般阻击了对方两次后,双方处境瞬间调位,追击的变成了逃窜的。
双方碰面,没有废话,只各自端枪就干了起来。
院内交火激烈,受伤的人躲在汽车旁边,掩护着领队的中年,让他们先开车向后院跑去。
宝军躲在小区后侧的路口想再次进行阻击,但无奈的是他身上弹量有限,四五发子d扫过去,并没有对极速行驶的面包车造成太大伤害。
……
汽车上。
马老二捂着绵绵的伤口,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的冲她说道:“媳妇,媳妇,我们去医院了,没事儿了……。”
“老……老公……!”绵绵攥着马老二手掌,迷迷糊糊地呢喃着。
与此同时。
朱伟接到了马老二兄弟的电话,正带着警司内的值班警员,用最快的速度赶来。
第一一零零章 越怕什么越会发生什么
半小时后,朱伟带着黑街警司的人赶到了枪案地点,见到了宝军等人。
“咋回事儿?”朱伟挑着眉毛喝问道。
“我们在饭店吃饭,宝军给我打电话说……。”一名青年逻辑混乱的就要讲述事情经过。
宝军拉了青年一下,话语简洁地说道:“现场五具尸体,两具是我们自己的兄弟,三具是对面的……事情起因是二哥去了嫂子家,遭遇了枪手射击。对面来了应该十个人左右,开了两台面包车,持有自动火器,有两三个人口音像是奉北的,我听到他们说话了。哦,对了,我们这边还抓到了两个活的。”
朱伟听完后,立马问道:“活的在车里?”
“这边。”宝军带着朱伟就走到了汽车旁边。
朱伟弯下腰,伸手抓住一名枪手的头发:“哪儿来的?”
枪手沉默。
朱伟摆手:“把执法仪关了。”
众警员闻声关掉执法仪。
朱伟脸色铁青地看着枪手又问:“哪儿来的?”
枪手抿着嘴,也不吭声。
“亢!”
朱伟一枪崩在对方的大腿根部。
“啊!!”
枪手瞬间惨叫,躲在车内捂着伤口,浑身抽搐。
朱伟死死抓着对方的头发再次问道:“哪儿来的?”
枪手咬着牙,依旧一言不发。
朱伟是从基层干起来的,刑侦审讯经验很丰富,什么人能吐口,什么人短时间内撬不开嘴,什么人宁可被枪毙也不配合,他只要扫两眼就能心里有数。
眼前这俩枪手,明显就是那种身上背着不知道多少大案要案的雷子,短时间内绝对不会吐口。
朱伟斟酌半晌,立马吩咐道:“把他们通讯设备全下了,手机号发回警司,让技术科马上查。同时通知新元区,平道区警司,让他们立马帮忙寻找那两台作案用车。并且通知联防那边,在区外给我拦一下,快点!”
众警员闻声立马动了起来。
朱伟走到一旁,拿起电话就拨通了秦禹的号码。
……
医院正门口。
马老二从车内抱出来绵绵,一边向大厅内跑去,一边吼道:“来人啊,来人,救救我媳妇,她中枪了……。”
喊声引起了值班护士的注意,急诊室那边也推来了移动病床,马老二踉踉跄跄地冲进大厅,将绵绵放到床上喊道:“叫医生,叫医生啊……!”
移动病床上,绵绵的上半身都已经被鲜血染红,她缓缓抬起手臂,想要去抓马老二的胳膊。
“我在,我在……到医院了,马上就有医生了。”
“老……老公……我不想死……我好害怕。”绵绵断断续续地说着:“我爸妈年……年纪都大了,还等着我孝顺……。”
“没事儿了,没事儿,别害怕,已经到医院了。”
“老……老公……你求求医生,让他们救救我……。”绵绵缓缓睁开的眼睛,又再次闭上,说话的声音也更加微弱。
马老二见过太多中枪后,濒临死亡的人,他看着绵绵的反应和表情,情绪瞬间崩溃:“媳妇……你坚持住……!”
“老……老公……帮……帮我照顾好父母……下……下辈子要早点娶我。”绵绵口鼻开始渗血,说完这一句后,抓着马老二的手掌也突然松开。
左右两侧的护士,见到绵绵这个反应后,全都怔住。
“推啊,推啊,去救她!”马老二无力地吼着。
值班医生从楼上赶下来,一刻不停地来到移动病床旁边,完全出于本能地喊道:“都别停啊,快推。”
说话间,医生开始给绵绵做着心脏复苏的按压,其他护士再次推动病床,奔着楼上急救室赶去。
两分钟后,众人来到三层,医生收起双手,伸手摸了摸绵绵的颈动脉,扒开她的眼皮看了一小会,才冲马老二说道:“……救不活了。”
“求你们了,推她进急救室啊,再救救她。”
“……她……她已经死亡了。”医生皱眉说道:“节哀。”
有的时候,人越怕发生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马老二见过太多家破人亡的惨案,见过太多被无辜牵扯进局内的亲友,家人,所以他对婚姻很恐惧。因为他跟秦禹,朱伟,老猫等人都不一样,他是被摆在地面上的人,干的永远是脏活,扮演的永远都是最恶的那一个。他交下了许多朋友,可也树敌无数。
他总觉得自己本就过的朝不保夕,完全没有什么权利去组建家庭,他担忧那一桩桩惨剧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不幸的是,这一天还是来了。
马老二趴在绵绵身上,情绪瞬间崩溃:“对……对不起,对不起,媳妇!”
……
待规划区的食宿店内。
秦禹叉腰站在门口,阴着脸喝问道:“抓到活的了吗?”
“抓到了,但还没有吐。”朱伟皱眉回道:“我把嫌犯用的手机号,全部发给了技术科那边,他们已经查出了一些线索。这些卡都是临时卡,没有注册姓名,但这批卡都是奉北那边的一个网点卖出去的,马老二的兄弟宝军也说,有两三个人是奉北口音……。”
“奉北来的人?”秦禹问。
“应该是。”朱伟点头。
“城内搜了吗?”秦禹又问。
“新元,平道,外加我们这边,全都出人搜捕了,但一点线索都没有。”朱伟立即回应道:“不过联防那边的给了一段监控影像,说这两台面包车是从区外来的。”
秦禹仔细思考半晌后说道:“从区外来的,就不可能再从区外走,你马上带人去轻轨站严密搜捕,他们很可能会从那儿跑。”
“这不会吧,坐轻轨走可比走陆路危险多了。”朱伟有些怀疑。
“你傻啊,小角色谁他妈敢动马老二?!”秦禹瞪着眼珠子说道:“松江地面上,肯定有人在帮着他们,这还没看懂吗?”
朱伟怔住。
“他们肯定知道,咱们跟联防那边的关系很深厚,所以车是从区外来的,肯定就不会再从区外走。”秦禹咬牙说道:“人很大可能会乘坐轻轨跑回奉北。”
……
松江北站,二十几个穿着警服的男子,迅速通过免检通道,直奔轻轨列车走去。
第一一零一章 里应外合的逃窜
待规划区的食宿店内。
“到底咋回事儿?”关琦言语急迫地问道。
秦禹皱眉回道:“有人要动老二,在松江开枪了。”
“那老二怎么样?!”
“身边的人死了两个,对象也中枪了。”秦禹有些焦躁地回应道:“他自己没啥大事儿。”
“之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有人要动老二呢?”察猛站起身,脸色凝重地说道:“是奉北忍不住了吗,要整咱们这边了?”
“事儿还没清楚,一切都不好说。”秦禹摆手:“先等朱伟消息吧。”
……
朱伟其实在没有给秦禹打电话之前,就已经让人在松江北站蹲守了,所以他赶到这边时,已经在这儿的警员也立马给了回馈。
站前广场上,一个副队长轻声说道:“刚才一共就发了两趟车,我们严格检查了一下进站旅客,用系统核实了身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
“确定没有吗?”朱伟问。
“没有。”副队长摇头回道:“枪案现场不是有匪徒受伤了嘛,但我们这边一个伤员都没看到。而且这两趟车发车的时间都比较晚,旅客很少的,我们挨个核实身份,检查随身物品,都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朱伟皱着眉头:“那他妈人跑哪儿去了呢,还能蒸发了吗?”
“滋啦啦!”
对讲机内泛起一阵电流麦的声音,紧跟着有人喊道:“朱司,枪手的作案用车找到了,就在北站不远的工地里,两台车被浇了汽油烧了。”
“确定是那两台车吗?”朱伟问。
“确定,车牌号,车身颜色,以及车身上的中弹孔,我都检查了,肯定是那两台车。”对方非常肯定地回了一句。
朱伟站在原地思考好一会,立马冲着眼前的副队长问道:“除了普通过站旅客,今晚还有没有官方哪个单位的人乘坐轻轨列车?”
“这我倒没注意啊,”副队长摇了摇头:“我一直在普通进站口堵着。”
“有。”外围的一名警员挤进人群说道:“警署那边刚才有二十多号人走的特殊通道,好像是要去奉北参加什么会议,我看见了。”
“你确定吗?”朱伟问。
“确定,我进大厅的时候看见了,二十多号人一块走的。”警员点头。
朱伟闻声打了个激灵,立马冲着副队长问:“车开了吗?”
“三分钟前就已经开了。”副队长看了一眼手表回道。
“艹他妈的!”朱伟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立马掏出手机,再次拨通了秦禹的号码。
……
食宿店内。
秦禹推门离开房间,站在院外问道:“怎么样?”
“人应该是从松江北站跑的。”朱伟喘息着说道:“我们在车站旁边的工地里发现了作案用车,而警员在检查站内旅客时,虽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有人亲眼看见,警署那边有二十多人上了最近一趟的刚发列车,说是要去什么奉北开会。”
“妈了个b的,还真让我猜着了。”秦禹皱眉说道:“枪手很大可能就在这二十多号人里。”
“我给长吉那边的一个朋友打个电话,让他们在过站时上车检查,你觉得怎么样?”朱伟立即问道。
“没用。”秦禹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警署那边都帮忙了,这说明是奉北党政上层有人想动手了,你找的人不一定靠谱。一旦打草惊蛇,他们从长吉下车跑了,那你上哪儿抓去?”
“那怎么办?现在他妈的赶往奉北,已经来不及了啊!”朱伟瞪着眼珠子回道。
“你马上成立这个枪案的专案组,选一些骨干,订最近的轻轨车票,马上赶往奉北。”秦禹立即吩咐了一句。
“我们成立专案组不太合适吧?案子是发生在新元区的。”
“那你就跟新元那边打个招呼啊,让他们成立专案组,我们协助侦查,但不用他们主事儿,案子咱自己来办。”秦禹反应很快地说道:“咱和新元是一家人,想咋弄都行。”
“好,我明白了。”朱伟点头。
……
轻轨列车上。
一名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的中年,此刻穿着警服,站在卫生间内说道:“忍着点昂!”
“兴哥,事儿没办妥,上面……是不是得收拾咱们啊?”一名壮汉手臂哗哗淌血,脸色煞白地问了一句。
“活儿没干好,收拾咱也正常啊。”兴哥拧着眉毛说道:“别想那么多了,先回去再说吧。”
“嗯。”壮汉点头。
兴哥拿着医用钳子,将壮汉手臂内变形的弹头生生剜了出来,顺着马桶就冲走了。
鲜血滴答答地流着,兴哥夹着消毒棉,使劲儿往他伤口内来回戳了数下,才用纱布帮他包好。
一切弄妥,二人用酒精仔细擦了一下卫生间的血迹,才逐一离去。
兴哥回到座位上后,一名看着书的警员轻声说道:“咱们之前不认识,是在进站口处碰到的。你们说自己是开元区警司的人,我们核实了一下身份,感觉没问题,才一块走的。”
兴哥一愣:“我懂了。”
“下车就分开,各走各的。”警员补充了一句。
“好。”兴哥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