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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格去巡视。有了目的地,她振奋起来。
炙龙从回首都到现在依然无法召唤,莫里森老师解释说,它耗费大量精神力,正在休养。召唤兽也要休养?以炙龙一贯的性格,芙蕾拉断定它借机偷懒。使用魔法协会的传送阵又难受又会留下记录,她可不想还没到目的地就被带回来。看来只剩下最后一种旅行方式——马车。
她奔到车行,只几眼就定下一辆轻便马车。从车行老板笑眯的眼睛和想都没想就答应的附加服务,她肯定又上了奸商的大当。放回摸出一半的钱袋,换成记帐方式,既然塔莎批评自己没有成为妻子的觉悟,那就从这里开始觉悟吧。替妻子付钱,这不是当丈夫的义务吗?
拒绝掉车行配送的车夫,芙蕾拉新奇地坐上车夫的位置,一扬鞭子,纯种古沃德马迈开矫健的步伐,飞快地冲向城门。
车行里,老板两眼放光地看着帐单。这可是要送到雪魄将军府上的帐单啊!他一介平民,终于有机会得到雪魄将军的签名了,老板禁不住热泪盈眶。他还没把芙蕾拉和兰登夫人联系到一起,毕竟,一个贵妇人怎么也不会自己爬到车夫座去赶车的吧。而在车行后的马厩,有个黑影利索地解开一匹马的挽绳,窥测下左右无人,一翻身上了马,朝芙蕾拉走的方向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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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够车夫瘾的芙蕾拉给马设了个定位魔法阵,舒服地躺进车厢。在她要求下,车厢对面两排坐凳拆开并成可供一人卧的软榻。缩在书房一晚,她现在浑身酸痛,因而觉得马车里不大的卧榻竟比家里的床还舒服。纯种古沃德马快而稳的奔驰使车厢有节奏地轻轻晃动,仿佛睡在摇床上。打开车顶的窗户,芙蕾拉悠悠然望着秋天湛蓝的晴空,等着马车把自己拉到菲什就读学院的所在地——冽金。
长长一觉补充下来,整个人神清气爽。在魔法作用下,古沃德马不知疲倦地奔跑了一夜,马车已经完全远离了城镇,驶在人烟稀少的小路上。芙蕾拉对着罗盘研究了半天地图,终于确定了所在方位。她掷了地图,坐到车夫座上,狠狠打着马屁股。
“跑了一夜,才跑这么点路!地上跑的跟天上飞的到底是不能比。”
马委屈地甩甩头,看得芙蕾拉又一阵猛拍:“我把魔法都用在你身上了,你还委屈!”
在芙蕾拉喋喋不休把气撒在无辜的马身上时,远处两边山林间隐约闪现武器的寒光。一个低哑的声音说:“这就是特伦通报的马车?看上去没什么油水。”
“头,特伦亲眼看到那妞带着满满几袋金币,肯定是手脚不干净的女仆从主人家逃出来的。”
“确定就她一个人?”
“是的,头,特伦一路跟着她,没有人跟她接头。不过说来奇怪,特伦换了两匹马才勉强跟上,那妞的马都没停歇过,看起来还很有力气……”
匪首没听报告那人下面的话。一个小姑娘不值得他出手,他命令几个手下搞定那辆马车,自己急着回去跟刚纳的小妾“深入感情”。
芙蕾拉数落着马正起劲,忽然察觉到浓浓的杀意。她维持着原样,嘴里却开始吟诵起咒文,透明的防御结界裹住整个马车。是谁要对她下杀手?难道嗜血族从一开始就盯上她了?一见到威克罗夫她就问了最关心的问题,得到了胡德确实身亡的消息。那么这次是什么样的人要截杀她?或者,嗜血族亲自出动了?
没有炙龙,精神力也没有恢复完全,现在的她可不适合跟狡猾出名的嗜血族面对面交手。左手掌心有泰拉王子给她画上的魔法阵,遇到嗜血族的气息就会微微发热。她悄悄翻动几下掌心,没有预警,她稍微放下心来,一双眼不动声色地侦察起四周来。
一声撕破空气的尖锐声不出意料地响起,马痛苦地长嘶一声,芙蕾拉就势让它停了下来。几个大汉举着弯刀狞笑着走到小路当中来。
“小妞,一个人带那么大笔钱旅行多危险啊,不如让大哥们来照顾你吧。”走最前面的强盗涎着脸说道。
芙蕾拉把几个人的精神力搜寻一遍,发现只是普通的强盗,顿时泄气下来。自己弄那么大工夫布置好防御,居然只面对几个强盗。
她失望的表情在强盗们看来,以为是她害怕了。另一个淫笑着走上前:“小妞,别怕,大哥们不会伤害你的。瞧你长得细皮嫩肉的,不如跟了哥哥我,哥哥保证疼你。”
其余强盗跟着大笑起来,不少人放下武器,目光里透出兽性的欲望。头前几天抢来个女人,天天唱着靡靡淫乐,听得下面的人个个心思痒痒。现在有姑娘送上门,他们终于也能快活快活了。
接收到强盗们兽欲的目光,芙蕾拉厌恶地皱起眉。本来只想用炎弹小小教训他们一下,不跟他们浪费时间,现在他们惹到她,魔法里折磨人到半死不活的方法可是很多的。她抽出火金短剑,慢条斯理说:“原来那个跟了我一晚的人是你们的耳目,不是车行派来保护我的人啊,我还以为现在车行的服务那么周到了。”
强盗们听到她识破有人跟踪时微微一怔,当看到她拿出火金短剑时,一起聒笑起来。
“小妞,你打算拿这玩具一样的东西拼命?小心着点拿,万一划花了你的脸,哥哥们可是很伤心的。”
芙蕾拉轻握着短剑,口里吟诵起咒语。强盗们越加笑得厉害:“小妞,你在祈祷吗?不用啦,神都觉得我们很般配啊!哈哈哈哈!”
可是,马上,他们笑不出来了。他们看到短剑随着咒语慢慢发出亮光,那光像活的一样在剑身流淌,整把剑如同融化的岩浆。不知谁大叫一声:“魔,魔法师!”其他人回过神,惊恐地逃向树林。可是魔法比他们更快,一束束红光射向强盗,深深埋进他们体内。没多久,所有强盗都躺在地上哀嚎。
“这是‘欲望之火’,欲念一起就如烈火焚身。你们对欲望这么不加掩饰,以后可是很吃苦头的哦。”芙蕾拉用和冷漠表情完全不一的轻松语调宣判对强盗们的终身惩罚,指挥着马继续前进。没想到马晃晃脑袋,又嘶叫起来。她下车一查看,才知道原来马一开始就被强盗们用粗大的针扎伤了。芙蕾拉恨恨地踹了脚边一个蜷缩起身体的强盗,在马脚下附起飞翔术。
“从来是马拉车,现在是人拉车,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带你飞好了。”芙蕾拉骑上马念动咒语,整个马车浮离地面几厘米,轻盈地滑行起来。
第二卷 流放犯的野心 第二十五章 瘟疫
(更新时间:2006…6…3 19:42:00 本章字数:3760)
飞翔术虽然很快,但是既消耗了芙蕾拉的精神力,又跟她“悠闲的旅行”初衷不符,到达最近一个小镇后,她狠狠打了几下马屁股,警告它“不要以为我还会带你飞”,才把马交给镇上的马行代为治疗。
马行的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人,他好脾气地接过马,看了一眼伤口,可惜地说:“这么不小心,怎么让马脚受伤了,即使这种赖奇马自身恢复力强,估计也要休养好几十天。”
“等等,什么赖奇马?卖给我的人说它是古沃德马啊。”
中年人耐心解释道:“小姐您一定被人骗了。赖奇马是古沃德和高山马杂交而生的马种,马腿比古沃德马要长几寸,肌肉比例也没有古沃德马完美。不过在外行人眼里,这两种马的确分不出来的。”
芙蕾拉忿忿道:“把杂种马当纯种马卖给我,难怪那老板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赖奇马虽然不是纯种马,但是作为拉车的马还是很优秀的,只是在耐力方面比不上古沃德马。”
“你刚才说这马要养多久伤?几十天?”
“是啊,马腿是很重要的部位,伤没好前不能让它太劳累。这匹赖奇马还是不错的,好好训练不输给一般的纯种马。”中年人拍拍马脖子,一脸赞许。
“我等不了那么久,你这里有什么马跑得快的?我要最快的马。”
中年人走过去牵来一匹枣红的马:“这是霍伦坡马,速度可以与皇家骑士队的古沃德战马媲美,但是耐力上就差了点,不过应该适合小姐您的旅程。”
只需要一个小魔法就可以解决耐力问题,芙蕾拉上前看了下马,反正她也不懂,这马看上去挺漂亮,就是它了。她点点头,询问价格。
“您那匹赖奇马如果愿意转给我的话,这马就送给你。”
这下轮到芙蕾拉惊讶了,一匹跛了脚的杂种马,马行老板要去干吗?小城镇到底是民风淳朴啊。
中年人深怕芙蕾拉拒绝似的,不由分说把缰绳往她手里一塞,笑着称交易完成。芙蕾拉也不客气,简单道了谢就牵着马离开。
走到门口,忽然一个妇人冲进来,险些要撞倒自己。芙蕾拉往边上一让,只见妇人冲到中年人面前,大声哭道:“怎么办,汉林又抽起筋了!他又抽筋了!”
中年人一直笑着的脸猛地收紧,他急急地说:“你赶紧看住他,别让他咬掉舌头,我去找马利安医生。”
“医生不是说,如果再抽筋,他也没有办法救了吗!”
“不试怎么知道!”中年人一把推开妇人,匆匆跑出去。
妇人被一推,反而有点清醒,她也跟着跑起来。芙蕾拉拦住她,关切地问:“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他快要死了,我可怜的孩子,他快要死了!”妇人忽然拉住芙蕾拉,急切地问,“您是医生吗,小姐?您是医生吗?”
“我不是,不过我带了些很有效的药……”
妇人眼里放出希望的光,更悲切地哀求起来:“小姐,求您行行好,救救我的孩子吧!”
芙蕾拉点点头,抓起马背上的包裹,几乎被妇人一路拉着跑。妇人带着芙蕾拉跑到不远处一幢简单的楼房才松开手,一边喊着孩子的名字,一边奔上二楼。芙蕾拉跟着走进二楼的房间,房间是密闭的,透出汗酸、药味和污秽物的古怪味道。靠墙的小床上有个孩子急促地抽搐着四肢,排泄物从他口中和下身流出来,显然已经丧失了意识。
芙蕾拉忍住不适,示意床边慌乱的妇人让出位置。虽然她没有学过治疗,但作为行军必备常识,一些简单的症状还是会判断的,何况她还随身带了一大包教会的珍贵药剂。她轻轻翻看下孩子的眼睛,看症状是韦纳非热病,二十几年前曾经造成大面积患者死亡,但是现在已经研制出对付它的药剂,这种热病并非无药可治。于是她从包里找出一瓶玫瑰红的药剂,小心地滴了三滴进孩子的嘴里。
妇人紧张地看着,看到芙蕾拉只是滴了几滴药就没有其他动作,不免慌张问道:“怎么样了,小姐,我的孩子还有救吗?”
芙蕾拉等着药效起作用,一面奇怪地反问:“为什么说他没救了?”
“马利安医生止住了汉林前几次抽搐,但是他说,如果再抽搐一次,汉林就没有救了。”说到这,妇人忽然狂喜地说,“这么说,您有救他的办法?您能救我的孩子?”
听到医生这么下过诊断,芙蕾拉拿捏不准了,病症相同病例不同,这完全有可能。她开始祈祷,但愿不要给孩子吃错了药。
“你的用药很正确,但是要根治,这是远远不够的。”身后忽然有人说道,芙蕾拉急忙转身,却看到凯尔挂着笑,站在门口。
“凯尔!你怎么会在这里?”
凯尔笑而不答,走到病床前开始专业的诊断。在药物作用下,孩子慢慢安静下来,手脚软软摊在床上。凯尔仔细查看孩子眼、口和气息,把手掌覆到孩子额头,随着轻轻的念动,白色的圣光从手底泄出。
这时,中年人带着镇上的老医生马利安赶到,却被房间里这一幕吓住了。一个神情温柔的年轻男子坐在床侧,手里发着圣洁的光芒,那光芒飘渺着缓缓在病孩面上旋转,一点一点没进孩子的身体里,随着圣光的吸收,孩子气息平和下来,脸色不再那么苍白,安稳地熟睡着。
好一会,凯尔才收回圣光,他轻声吩咐孩子的母亲给孩子清理身体。妇人千恩万谢,几乎要向凯尔跪下去。
“您是,您是牧师!”中年人回过神,激动地说,“赞美神,您救了我的孩子!”
“不用客气。医生,在镇上还有多少这样的病人?”
老医生马利安虽然一生都在治病,可作为乡村医生,他从来没有机会见识过最高级的医疗——圣光治疗,这是只有有钱人才能享受得到的待遇,可是在这个简陋的屋子里,一个平民的孩子却正沐浴在神赐予人类的圣光下。他为刚才那幕沉醉着,当凯尔问话时,才恍然回道:“还有五、六户人家有病人,不过都没有小汉林这么严重。”
凯尔点头道:“这不是韦纳非热病,而是一种新的传染病。看来病情还没有扩散开,抓紧治疗的话就能防止大面积传染。”
“您愿意为镇民治疗?!”老医生惊喜地喊道。
“牧师和医生的职责不是一样的吗?”凯尔微笑道,忽然看到芙蕾拉不在房里,匆忙对马利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