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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你反复要我喝下的那杯水,里面放了什么?”
兰登话里越来越清晰的寒意令萝西身如筛抖,她使劲咽着口水,耳边不停回响占卜师说的话:一切都发生后,男人自然会认识到自己真正的感情。
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也是他派来的人?”兰登再次问道,一句比一句咄咄逼人。
他?谁?萝西脑袋昏沉沉的,满心迷茫。
“那杯水里刚刚检验出来,里面混有0。5毫克就能毒死一匹马的巨毒。”
兰登的声音飘飘忽忽犹如从天边传来,却似一桶冰水一下子激醒萝西,她颤栗了几下,用嘶哑的声音竭力喊道:“毒?不!不!怎么可能是毒?那只是迷情药,只是迷情药啊!”
看着兰登冷漠的脸没有丝毫动摇,萝西吓坏了,哭着把事情统统交代一遍。
“那个占卜师住在哪里?”兰登平静地听完,淡淡问道。
萝西哽咽着说出地址,又匍匐在兰登脚边哭道:“兰登少爷,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毒杀您的心!我只是,我只是想让您和蕾内小姐……我真的以为那是普通的迷情药,我不知道那是毒药,真的不知道,请您相信我!请您相信我……”
“蕾内知道这些事吗?”
“不,蕾内小姐什么都不知道,她若是知道绝对不会答应的!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小姐,她是那么的爱您!”萝西抬起头,悲切地说。
“你以为这是为她好?你认为她知道一切后会高兴吗?引诱人堕入不道德的漩涡,你这种饶舌的仆人真是该死。”
仿佛已经感到死神冰冷的镰刀架在脖子上,萝西哭着扯住兰登的裤脚惊惶地求饶:“兰登少爷!兰登少爷,求求您别杀我,求求您别杀我!求求您……”
兰登叹着气挣脱她死命的摇晃:“我不会杀你,但是,马上离开切诺雷家,趁你的愚蠢还没有真正害到人。”
“您要赶我走?”萝西睁着泪眼惊慌反问,这同样是她不愿意接受的结果。
“或者,你想背上毒杀未遂的罪名上法庭?”
兰登冰冷的语气令萝西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住了,他怜悯地看她一眼,绝然转身离去,任窄小的阁楼里回荡着女佣悔恨的痛哭。
毒杀未遂……不,她已经成功下了另一种毒,那种叫做不信任的毒。
兰登眯紧眼适应突然的明亮,被光线刺到的眼睛泛起酸痛。
第三卷 汶多瓦阴云 第六十一章 议和
(更新时间:2006…7…21 17:09:00 本章字数:4345)
“炙龙,我是不是很坏?”
“你在忏悔什么?”
“我利用了他的信任……炙龙,背叛的感觉是怎么样的?是不是一想起就很难受很苦涩的感觉?”
“那种叫吃醋。”炙龙打个大大的哈欠,经验老到地一语点破。
芙蕾拉不声不响一脚踹过去,跟这条混蛋龙聊天果然只会气坏自己。一人一龙占据着城墙一角,炙龙威严的身躯震慑着对面的敌人,同时被汶多瓦的人视为守护神。被人崇拜的感觉很久没有了,炙龙陶醉其中,怎么都不肯回到戒指里,并且威胁说,如果她把它收回去,就别再指望它出来。
“就没有办法把他们一下子打跑吗?赫格博斯不知道怎么样了,姑妈……她还好吗……”踹完后,芙蕾拉想了想,还是靠住炙龙温暖的身体,坚硬的龙甲让她生起一点勇气,“没事的,首都是最安全的地方,没事的……”
对面黑压压的军队,里面有为数众多的魔法师的克星长弓手。怎么才能让龙魂发挥出实力呢?芙蕾拉皱起眉,忽然想到了什么,扳过龙头问道:“之前你救我时,放出那个白色的雾气是什么?”
“那个啊,是莱兹卡拉之盾,我们龙族的大魔法,用精神力凝聚成物理防御,专门用来对付屠龙的那些傻瓜勇士的,要是让以前的我放出来威力更大,不会像破布那么小一块……”炙龙看着眼睛越来越亮的芙蕾拉,不屑道,“别流口水了,凭你的那点精神力是发挥不出它的全部作用的,上次那是侥幸,侥幸!”
有趣地打量着一脸不服气的芙蕾拉,炙龙补充道:“而且,这个魔法反噬力很大,施法过程中只要有一点意外可是会让全部精神力报废的,连我们龙族都很少用它。难道你没发现我憔悴了很多吗?”
芙蕾拉不甘不愿地承认,比起前几任龙魂将军,她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可她还是不放弃这难得的希望:“只要小心,不就没事了吗?意外是指什么呀?”
“情绪波动。”炙龙仔细打量她一眼,肯定地点点头,“你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行。”
芙蕾拉气恼地甩手:“是人都会有情绪,你根本是在搪塞我!”
“我是在担心你,小家伙。虽然我必须执行你的命令,但你那些冲动的后果都要靠我来弥补,我很累的。”说完,炙龙还非常幽怨地叹了口气。
芙蕾拉干脆别过头不再理它,她真快要被这头龙气死了。
海因姆忽然冒出来,二话不说把她拉到僻静角落,塞给她一团卷起的羊皮纸。
“看看。”他简短地说。
芙蕾拉扫了一眼,惊叫起来:“议和,允许古拉斯进驻汶多瓦,同意出借圣卡利约文书?!”
她难以置信地再次确认了一遍字,惊愕地看着海因姆:“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伟大的陛下刚刚传达的指令。”海因姆冷笑一声,“等了这么多天,等到的命令居然是投降。”
狮鹫兽衔火标志,的确是国王的徽章,可是纸上的内容怎么也无法让人相信这是国王给予的指令。
亚尔斯,何时表示过怯弱!
赫格博斯肯定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芙蕾拉脸色刷的煞白,抬眼看去,海因姆也正若有所思地回望着她。
“这关圣卡利约文书什么事?”海因姆喃喃道。
“是古拉斯要的东西。”想到除了她还没人知道这事,芙蕾拉用最简洁的语句解释了遍。
海因姆听完,眉头皱得越加紧了:“更奇怪了,王室应该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圣文书,怎么可能答应这种议和条件?”
那是因为圣文书里根本没有古拉斯要的东西。
对于这一点,芙蕾拉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但是,一向实力强大,作风强硬的亚尔斯居然会对区区8万敌军屈服,这绝绝对对不正常。
风,好象又凝固起来,掌心渗出密密的汗,那种不安的直觉再次冒了出来。到底怎么了,赫格博斯到底发生了什么?
海因姆的话将她唤回,他拿着国王的指令,轻轻问:“你会怎么处理这个?”
芙蕾拉望了眼远处的敌军,笑道:“你会照做吗?”
“难得我们达成共识。”海因姆哈哈笑着,带着一丝冷酷,用力将纸撕成两半,取出火匣点燃了它。
芙蕾拉骇然盯着一寸寸燃成灰烬的羊皮纸。海因姆疯了吗?居然敢烧毁国王的御文!
“战场上将军有权不接受国王的命令。”海因姆吹走手上残留的灰烬,狡黠地朝芙蕾拉挤挤眼,“别告诉兰登,就当我们从没有收到什么命令,不然他这位忠心耿耿的骑士可是会把我抓起来的。”
知道后果你还敢烧?芙蕾拉翻个白眼,闷声闷气说:“我才懒得跟他说呢。”
“对了,你和兰登在闹什么别扭?”
尽管两人拼命掩饰,但在花丛老手海因姆眼里,这两人跟小孩子一样把闹矛盾的情绪清楚地表露在脸上。
“没什么,兰登他……要有孩子了。”芙蕾拉装成不在意的样子,脸色还是一下子阴沉下来。
海因姆听了大吃一惊,诧异的目光来来回回巡视芙蕾拉,最后不小心地逗留在她的腹部:“你……你怀孕了?”
“是别人。”芙蕾拉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甚至没去追究海因姆不太礼貌的“关注”。
哪知道海因姆听完后,沉默了三秒,忽然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大笑:“别开玩笑了,一定是你误会了吧!兰登会有私生子?别逗我了,他可是那种你逼他他也不会出轨的绝种男人!”
以前兰登单身时,多少次和海因姆一起身陷花丛,都不为所动。英俊迷人的贵族子弟他也排得上号,就是不见有什么绯闻,海因姆甚至有点怀疑,兰登是不是某些地方有问题。
芙蕾拉掏掏耳朵,皱起厌恶的眉。有必要笑那么难听吗?本来就郁闷的心情更加烦乱,她冷着脸走回原来的地方,海因姆在身后喊道。
“夫妻吵架本没什么,不过别影响了大局。”
芙蕾拉举起手,做了个放心的手势。为什么每个人都把她当孩子看,她知道什么叫公私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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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有动静的敌阵里忽然飞出团耀眼的光球,笔直冲向汶多瓦城墙。负责防御的龙魂法师刚想拦下这个可疑的攻击,手臂忽然被人拉住,芙蕾拉在耳边说:“别动手。”
魔法师虽然心存疑惑,还是遵命停下了反击。芙蕾拉挥出一道风刃,正好撞上光球,千万缕细小的蓝光立刻像被释放似的在空气里舒展开,转眼组成了德罗加的样子,炫耀般悬在空中。
“别恐慌,我是来谈判的。”德罗加面上带着笑,望着芙蕾拉的眼睛里却只有无边的寒意。
话虽如此,看到幻象后,龙魂法师全都做好了戒备姿态,弩机手也握紧了机关,紧张地看着这个凭空出现的家伙。
一只手将芙蕾拉拽到后面,海因姆挡在她面前,一向保持优雅微笑的脸此时无比严肃。
“谈判?谈判什么?”
“你们一定收到了国王的命令,请汶多瓦守军打开城门,我方保证特拉巴撤军。”
“你认为陛下会下达这样可笑的命令?”海因姆冷笑道。
“看来利眼将军想抗命不遵。原来您也有迕逆之心,不如与我们合作吧。”
“你们,”海因姆将手高高举起,冷哼道,“还入不了本将军的眼。”
随着他手臂落下,弩箭一股脑儿朝空中的德罗加射去,立刻把他的幻象打散成飘渺的光带。然而蓝光打着旋,很快又组合成新的身体。
“利眼将军还真是急躁。亚尔斯任命了这么些年轻莽撞的将军,总有一天会自食苦果。”重新还原的德罗加慢悠悠地冷嘲热讽着。
海因姆并不在意,目光远远地注视着敌阵。冷不防身体被推到一边,芙蕾拉被背后冲上来朝空中大喝。
“德罗加,你这十几年都恨错了!塔科泽的人并不是被龙魂杀死的,是被嗜血族杀的!在开战前,塔科泽已经被嗜血族占据了,龙魂是迫不得已才降下诸神天咒的!亚尔斯、龙魂、我父亲都不是你的仇人,你的仇人是嗜血族!”
德罗加静静地听完,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还有吗,龙魂的队长?为自己开脱的词还准备了多少?”
芙蕾拉被那一句龙魂队长叫得心惊,德罗加钻石般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一丝感情。他们终于还是彻底地走到了对立面。她捏紧拳,眼里的痛苦迅速沉下去,用同样的冷漠回道:“该说的我已经全说了,汶多瓦绝对不会退缩一步!”
“是吗,第二次谈判决裂呢。”德罗加看着芙蕾拉下意识地低头,泛起残忍的笑容,“是你们自己拒绝了唯一的机会,希望你们别后悔。”
幻象倏然消失,连那一点蓝光都很快淹没在明亮的日光里。海因姆走到城墙边目测了一下,对芙蕾拉说:“刚才测试了下,这些弩机性能不错,大概可以射到360码远,在利眼没有到达前还是可以和对方抗衡一下……”
他说的话没有任何回应,奇怪地转头找人,却看到芙蕾拉仍然垂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他吃了一惊,走过去担心地搂住她:“喂,你还好吧?”
“海因姆,那个人……那个人是父亲最得意的弟子,是我从小就认识的哥哥……”芙蕾拉抖着声音,带着一丝悲伤,一丝茫然,一丝痛苦。
“可他现在是敌人,是需要拼到你死我活的敌人。”温柔的声音却说出如此残酷的话,海因姆自己也觉得不忍,抚着芙蕾拉的头发,语气充满苦涩,“谁让,我们是军人。”
这时,兰登回到城墙上,看到两人,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朝他们走去,压低声音说道。
“首都探听来的消息,王太后被特拉巴绑架了。”
“什么?!”两人同时惊愕地叫道。王太后一直待在深宫里,难道特拉巴有本事从戒备森严的王宫中把王太后绑走?
仿佛回应他们的疑问,兰登点点头。
“消息上说,王太后的确是从王宫消失的,两天后国王收到正式的通牒——用圣卡利约文书换回王太后。”
“国王同意了?”海因姆明知故问。
“不清楚。”兰登有意撇开视线,望着对面,“至少我们知道,为什么首都中断了对外联系。”
海因姆和芙蕾拉面面相嘘,他们总算明白国王那纸奇怪命令的原因了。
背向他们的兰登没有看到这古怪的“眉来眼去”,继续说:“和这消息一起来的还有特拉巴的一些情况。带领这支入侵军的是特拉巴皇太子伊利沙德,绑架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