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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鱼怒了,“额怎滴不费桑心啦!尼死啦额也会桑心咧!”
傅寒时一愣,笑了笑,朝窗外看去,“爷才不会轻易就死了的,你就更加没有必要伤心了。”
姜小鱼哼哼唧唧的,扭着屁股不理他了。
傅寒时瞧着她不理他,又手欠想逗,“你多大了?成精了不会已经几百岁了吧?”
“尼才几百碎!额才出僧二十多年,还似幼年期啊!你过老男人!”
“
那你怎么成精的?”
“额爹额娘似早就成精咧,额成精咧不似很正常??”
“小傻?”
“诶?”
“爷忘了,爷刚刚说了想咬回来来着的……”
“尼要干撒??尼不要过来!啊!啊!啊!非礼鼠咧!!”
……
……
汽车慢慢地穿过街道,融入了沪市的车水马龙里去。
夜也悄悄变深了。
土拨鼠·熬汤
警局最近特别闲,破了陈如曼的案子之后,就剩下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张家丢了狗,李家少了瓶儿,还有什么夫妻吵架,邻里纠纷……别看陈产这人脑子不太好使,但是那股子油滑劲儿用在这个上面可挺管用的,处理起来可是警局的一把好手。
傅寒时也不耐心管这种事儿,待在警局也没事干,就时不时去去部队,再不然就待在傅家,或者出去转转——主要是在傅家的大宅里面规矩多,人也多,傅寒时还老和老爷子吵架,就有了想要搬出去住的想法,正在物色好宅子呢。反正傅寒时也不差钱,本来好几处宅子都看好了,姜小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被咬了耿耿于怀,老是在傅寒时耳边嘀咕什么“风水不好”“呀,这不是阴宅麽?”“住这里的人一定会倒霉吧”这样的话。
傅寒时其实本来不怎么迷信的,但是这土拨鼠都能成精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当然了,最主要的是,他知道那天咬了她,她觉得丢脸了,不给她报复回来指不定要怎么闹他呢,就装作了都信的样子,一个宅子都没有选。
倒也不知道那只鼠是不是良心发现,早上五点被踩脸踩醒的傅寒时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只鼠特别兴奋地宣布——
“额!今天!要做饭!午饭额包咧!”
傅寒时这才想起来之前她偷偷溜走那一次和他说等案子完结就给他做饭的事情,可是瞧着这天还没亮呢,怎么就做午饭了?
姜小鱼瞪他,“尼莫做过饭瓦?额要做汤咧,要熬一过早桑!尼帮额让厨房滴银走开……”
傅寒时挑眉——那可不,他还真的会。
他小时候是跟一个卖菜的瘸腿伯伯长大的,伯伯一出去买菜,都是他做的的午饭,所以说不光会做,味道还不错,只是后来大了渐渐地走了一条不同的路,就再也没有动手做过了,想起来还有点儿怀念。
傅寒时顶着两个的黑眼圈起来,将姜小鱼提溜去了自己院里的小厨房,把厨娘都叫去宅子里面的大厨房干活去,抱臂看着那只鼠,十分怀疑她到底能不能把饭弄熟,被轰出厨房前还再三叮嘱,“你给爷记住别把厨房给炸了啊……”
傅寒时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虽然这只鼠说了自己就熬汤,不炒菜,但是鉴于她就比汤锅高一点儿,汤勺都要靠扛着的这个事实,他就觉得这事儿不成。
傅寒时也不敢走,在搁在门口晃悠。老金还以为他这是要练拳呢,来问了几次了,傅寒时也不能说是守着一只土拨鼠做饭吧?所以最后只好无奈地打起了太极拳。
只是听着里面“哐哐当当”的声音,傅寒时就觉得不行,刚刚想要问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细小的叫声,“额,莫得事,尼不要进来!”
傅寒时只好原地继续打拳。
躲在一边看着傅旅长打拳的金安就有点儿发愁了——这傅旅长啊,怎么打个拳都能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发笑呢?这是走火入魔了还是练出了境界了啊?金安看了一会儿没瞧出啥,叹口气就走了——也不知道旅长最近怎么了,难道是谈对象了不成?
当看到里面冒出了黑烟的时候,傅寒时也继续淡定地打拳,主要是太极拳这个平心静气的效果特别好。
当然了,直到里面发出来了一声带着哭腔的求救声,“服焊丝!救命!救救额!!烫死鼠咧要死鼠咧!!”
傅寒时踢门进去的时候,一时间还没有找到姜小鱼——因为雾太大了,开门散了一会儿,也没有在灶台上找找鼠,碟子上也不在,地上也不在,直到姜小鱼发出了呜呜啊啊的哭声,他才终于找着鼠了——
嗯,在汤锅里。
汤锅很不巧还是大号的,比那只鼠都要高一半儿,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毛都湿光了
,顶着两片菜叶子,还一边用肥爪子扑腾一边嚎,傅寒时强忍住了笑意,去把鼠给救了下来。
好在水是刚刚上的,温度也就是温热,也就泡个温泉那么热,从水里面拎出来之后本来挺蓬松一鼠彻底成了一只落汤鼠,浑身湿漉漉的,身上还有花椒八角辣椒啥的,狼狈地不行。
傅寒时万万没有想到,她去煮个汤竟然能够水煮自己……
他是用了平生最大的意志力去克制自己不要笑得太大声,但是姜小鱼却哭得很大声,抱着自己门牙哭得仿佛劫后余生。是的,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劫后余生。
就在刚刚,姜小鱼换了一个大号点儿的汤锅——因为她想让服焊丝带过去给警局的人分点儿,前期十分顺利,中间搬运鸡肉困难了一些,最后加调味料的时候——她趴在汤锅上加八角,结果脚底一个打滑,就连鼠带八角一起滚锅里了,姜小鱼还偷懒没有学过游泳,吓得面无鼠色,还好踩着鸡肉冒出了脑袋才有了求救的机会,不然她就要变成一!锅!汤!了!
这只鼠一边呜呜啊啊地讲述着自己刚刚惊心动魄的危机,一边觉得特别丢鼠,抽噎着要找个东西盖住脸。
傅寒时忍笑忍得肩膀都在抖,但是还是贴心地将自己的外套递过去了。姜小鱼钻了进去,就留一个屁股在外面,哭得更加大声了,“呜啊啊额不做鼠咧,额没脸做鼠,额不活咧……”
傅寒时哭笑不得,戳了戳她的屁股,她哭得起劲就不理他。
傅寒时就干脆坐在地上了,“这有啥丢人的,你掉锅里,这不是你长得小嘛,谁都有丢脸的事情对吧,你瞧瞧你,不就是掉锅里了么?这比起来,爷小时候还掉过茅厕里面呢,爷也没觉得丢人啊?”
姜小鱼探出了一个鼠脑袋,终于不嚎了,“真滴么?”
傅寒时点头,将她连鼠带衣服一块儿抱去了一旁新建的西式浴室,帮她找了一个小盆儿放好水挤好了香波之后,顺手摘下了她脑袋上的菜叶子,这才把门带上,出去了。
姜小鱼抱住了胖胖的寄几,感动地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服焊丝太不好了?正准备认真检讨检讨呢,就听见了外面突然间发出了一声憋笑的声音,好像是实在是憋不住了,干脆大笑了起来。
姜小鱼:……
盆里的鼠整个鼠都抑郁了,默默洗好了之后,默默地拖着小毛巾爬上了床,对着窗户思考了半天的人生——其实是怎么复仇。
以至于傅寒时这几天都觉得凉嗖嗖的,看到那只鼠都觉得阴郁非常,还时不时试图露出阴冷的笑容——当然了,有大门牙在怎么都不可能阴冷得起来,他瞧着就觉得这只鼠在憋着什么坏。
直到第三天的早上,喝到了姜小鱼亲自用小锅(划重点)熬制的鸡汤之后,傅寒时一口直接喷在了报纸上面,打湿了上面的“沈大壮神探奇功又立,陈如曼案水落石出”几个大字。
她这是往里面加了什么???
傅寒时刚刚想要放下,就对上了一双泫然欲泣的小黑豆眼,
“尼不喜翻额咧?尼似不似嫌弃额咧?”
“额就知道寄几不可耐还笨,尼连额冒着生命危险亲自熬滴汤都嫌弃,呜呜呜额做鼠有撒子意思咧?额不活啦活着没意思咧……”
傅寒时:……
对视了一分钟之后,傅寒时努力想要遗忘那个死亡的味道,横下心来,
“老子喝!喝还不行麽?”
土拨鼠·脏水
姜小鱼是一只恩怨分明的鼠,报了仇之后大方地原谅了傅寒时,不再用屁股对着他了。
傅寒时哄好了鼠了,终于能够安安稳稳地揣着鼠去警局了,之前被迫喝了一碗来历不明的鸡汤的阴影都一扫而空,心情好了起来。
而警局却因为一则报道,彻底炸开了锅,傅寒时还没进门呢,就听到了陈产义愤填膺的声音,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才发现——原来全部都在说沈大壮在报纸上面搞的事情。
这事情早上一人一鼠看报纸的时候就已经见着了,只是都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警局里面的人却不这么认为,一个个认为沈大壮抢了他们的功劳,一人一句无耻,就是平常话不多的是白海生都十分冷淡但是认真地说了一声“无耻”。
傅寒时抬脚进去的时候,一群人仿佛见着了主心骨,一个个地都上来七嘴八舌地地打起了沈大壮的报告了。
其实,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沈大壮之前在傅寒时的欢迎晚会上,立下赌约的事情早就在大上海闹得沸沸扬扬的,虽然傅寒时根本没有搭理沈大壮甚至已经忘记了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但是不妨碍沈大壮自己单方面搞得热火朝天,加上他又是陈夫人找来的侦探,所以说说起来还算是名正言顺地搞调查。
他本来立下了誓言之后,争取到了陈夫人,破案的进度比警局还快些,但是没有想到一向效率低下警局竟然这一次没几天就破案了,他还没有想到凶手,凶手都已经被枪毙了。
但是架不住沈大壮这人会来事,找到了警局的人问了问,本来警局的人看在沈局的份上总是要给他几分面子的,就没有想太多直接说了,谁知道呢,他知道了之后就联系了报社记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他如何发现凶手和警局联合破案,最后就要抓到人的时候,傅局长就直接给了人一枪,所以凶手才死亡了的,将傅寒时本来就不咋好的形象给抹地更加黑了,基本上就是给局长塑造了一个粗暴不讲理的形象。
傅寒时默默的听完了,喝了一大口茶,手指在桌面上面敲打着,警局的人都凑在他办公室门口,就等他想对策呢。
傅寒时本来就不在意别人在背后怎么议论他的,但是他现在是警局的局长,他的形象也就代表了沪市警察的形象,要是任由人抹黑,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就是跳梁的小丑,声音大了也让人烦心。
傅寒时颔首,松了松筋骨,把手指捏得啪啪响,“这事儿爷来处理,你们先回去办公吧。”
话音落下一分钟,依旧没有人动,傅寒时挑眉,正准备问呢,就看到陈产抢着道,“局长,咱们现在是警局的人,把人打一顿好像不太好吧?”
傅寒时:……
一旁的姜小鱼没憋住,抱着肚子笑得整个毛团子都是一抽一抽的。
“爷瞧着你是不是又皮痒了?爷是那种人吗??”
傅寒时冷哼了一声。
陈产立马赔笑了起来,“没呢局长英明神武,对了,明儿个下午咱们休息,我老子在华庭大酒店过七十大寿,局长有时间赏个脸过来不?”
“七十了啊?那可是大寿,要好好操办,爷一定来,届时给你包一个大红包,你小子可要好好照顾伯父啊?”
陈产没有想到傅寒时答应得这么快,高兴极了,连连道了几声谢——局长来了,那可就是给他面儿了,而且傅局来了,不少人也会来,老头子这个大寿就能够办得热闹些了,陈产乐得嘴都咧到牙后了,傅寒时赶他们回去干活了他才走。
门一关上,姜小鱼就跳到了桌子上,“服焊丝,尼准备咋整呀?不费事真滴要去打那过沈大壮叭?”
傅寒时想了想,“暂时没有想
到好办法,警告他一下倒是可以的,比方说要不要把他叔叔的死因公开出去……”
毕竟前任局长沈局可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的,这种死法太不光彩了,公开出来沈家整个的名誉都会大大受损。
姜小鱼昂起了小脑袋,拍拍自己的肚皮,“额有,额有办法!案件滴部分可不可以公开一些?”
傅寒时好奇了起来,“应该是可以的,但是重要的细节不能够透露。”
姜小鱼点了点脑袋,“额晓得啦!”
难得挑起了傅寒时的好奇心,但是姜小鱼就打住了,怎么问都不说,只说是明天早上就知道了,傅寒时盯着那只鼠看了老半天,一点儿头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