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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苦恼地挠了挠脑瓜,按理说她只能够看到几秒钟之前的闪回,但是现在这个衣摆和绳子,又是怎么回事呢?这明显就不是几秒之前的闪回,但是姜小鱼直觉这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忍不住多看了那人几眼。
陈产就没有其他人那么淡定了,他今天暴躁得很,看沈大壮这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想要赶快处理好事情别耽误他爹的生日了,于是不耐烦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跳楼麽,赶紧收拾收拾抬走通知家人就行了。”
是啊,刚刚这人从六楼掉下来,整条街上的人都看到了,是人自己掉下来,就是自杀无疑了。
人群中人们也从惊慌当中反应了过来了,不少人都认出来了那个地上的人,
“那不是华庭酒店的跑堂麽?”
“是啊是啊,还穿着制服呢,肯定是跑堂了,不过这个时候他不在酒店干活,跑去六楼干啥呢?”
“这小伙子才多大呀,这是怎么回事就想不开了?女人跑啦还是欠账了伐?”
……
……
人群当中都在是议论着,这个时候,沈大壮站了起来,吸了一口自己的烟斗,摸了一把自己的三七分,宣布道,
“我断定,这是一起谋杀案!”
人群当中一片哗然,显然沈大壮的说法让他们十分吃惊——
毕竟之前跳楼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这人是自己跳下来的,明明就是自杀的,怎么可能是谋杀呢?
沈大壮看到了周围人的讶然的表情,得意地摸了摸头大,道,
“你们看,
这个死者身上有多处的淤痕,想必是因为死前和人进行了打斗,衣袖上面还有撕拉的痕迹,肯定是打斗的时候弄破的。”
“我刚刚还注意到,死者的口袋里面还有一张今天晚上的电影票,你们说说,要是真的想要自杀的人,会预定晚上的电影票麽?为此,他还特意擦干净了皮鞋,头发也是打了蜡的,这样的一个人,自然是不会选择自杀的。”
“所以,我的推理结果就是,刚刚死者在六楼和人发生了冲突,凶手将死者推下了六楼!”
围观的人都忍不住去看地上的尸体,都看见了明显的伤口,忍不住点了点头——好像还真的是打斗的伤痕,说不定还真的有这么可能……
“傅局长,我现在请求,封锁整个的商贸大楼,一个人都不要放出去,凶手肯定在里面!”
傅寒时刚刚围观了那么久,现在被点名了,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沈大侦探,你可真的是没有一点儿长进啊……”
他调整了一下警帽檐儿,压下来的头发微微遮住了带着讥笑意味的眸子,他走了过去,掸了掸沈大壮肩头并不存在的灰,
“沈大神探,要是真的和您说的一样,您在这儿推理的时间,凶手早就走了,还等着您来抓人呢?”
闻言,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也是,这位沈侦探刚刚说了那么久,再要警察去抓人,这不是把人凶手当傻子呢。
傅寒时转身,站在了尸体的前面,姜小鱼从口袋把手套递给了他,然后窜上了他的肩膀。傅寒时戴上了手套,脸色也随即冷了起来,
“陈产,把不相干的人带走。”
陈产得令,带着人就把脸色变得特别差,一看就是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沈大壮给押下去了。
白海生也戴好了手套,蹲下来对尸体进行了进一步的检查。
傅寒时就站在边上,也没有动手,淡淡道,“这的确是谋杀无疑。”
人群再一次涌动了起来,一旁被强迫只能围观的沈大壮也激动了起来,但是立马就被陈产给压住了。
“但是,却不是因为口角被推下来的,他在跳楼前,已经死亡了。”
然而这个结论却更加让人震惊,简直比刚刚的沈大壮的还要匪夷所思——死人难道还能自己跳楼不成?
白海生解释道,“死者的伤口是苍白色,是典型的死后坠楼,要是是死前的话,创口应该是红色的。而且死者的颈部有明显的痕迹,真正的死因应该是窒息而亡,而不是坠楼。”
一旁的沈大壮也蒙了,到那时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怎么可能,不要说死人怎么自己跳楼,那么他身上怎么有那么多的伤口?!”
傅寒时站了起来,指了指商贸大楼,“商贸大楼上面有特别多的招牌,在楼下还有一颗香樟,死者若是从六楼坠落,自然会被招牌、树枝碰到,造成这些刮擦,正如同白海生所说的,创口呈白色,是死后造成的。”
“至于为何死人会自己跳楼,还需要我们警局进一步调查,请大家放心,我们警局一定能够给大家一个明确的交代的。”
傅寒时的话音落下,就听到了一声“小成?怎么是我们小成?”
转过头去,正是华庭酒店的经理,李经理,他正在瞠目结舌地看着地上的尸体,显然是不敢相信这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会是他今天早上刚刚打过招呼的部下。
审问的活计被傅寒时交给了白海生,傅寒时在原地待了好一会儿,盯着六楼看了好一会儿——
商贸大厦也只有六楼,六楼就是露天的顶楼,而且有护栏,在这种情况之下,人都已经死
了,要怎么让死人自己跳下去呢?似乎唯一的解释就是当时有人推了一把,但是直觉告诉他,不可能。
因为没有必要,完全没有必要,如果凶手在场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推下去,还要将人先杀死呢?
“服焊丝,额们去顶楼吧,额觉得顶楼应该能有点儿线索。”姜小鱼脑子当中总是有一种即将抓到某种东西的感觉,但是一时间却找不到头绪,不过,去去案发现场总是有利于灵感的迸发的。
傅寒时也是这么想的,没有啰嗦,带了一小队人去了顶楼。
土拨鼠·坚果
姜小鱼沿着扶手爬到六楼的时候,顶楼已经有警察在守着了,但是,似乎守与不守也没有区别——
因为顶楼的铁门是锁着的。
傅寒时也到了,问了那两个巡警两句,他们是在跳楼事件一发生之后,就被派上了楼的,那个时候大门就是锁着的,问了五楼的商户,钥匙只有商贸大厦的老板有。
商贸大厦的老板住在另外一栋洋楼里面,知道了跳楼事件之后,也急忙带着人过来开锁了。
傅寒时问道,“你们这个顶楼,什么时间段是开放的?”
老板也很急,自己的大楼出了这样的事情当然十分郁闷了,听到了傅寒时问题,立马回答道,
“我们只有早上快中午的时候会开放两个小时,主要是给一些商家晒晒东西的,但是最近天气阴,我们也不经常开,就是怕人跳楼呀,这不,今天早上开了一会儿,怎么还真的出了事呢?”
他叹了一口气,擦了擦汗。
“管钥匙的是谁?”
“钥匙都在我这里的,开门的时候门房从我的办公室里面取走的,我一直都在办公室里面的,我是确认看着老陈拿着钥匙走的,他也还回来了,之后钥匙一直在我这里。”
“那中间的时候,你离开过钥匙么?”
“中午的时候我和开发银行的经理吃了个饭,我把房间门关好了的伐,不可能有人偷钥匙的!”
姜小鱼将这一条条全部都拆开,托腮用小肥爪子在傅寒时的衣服上面写写画画起来——殊不知因为这特别拟人的动作,老板都忍不住多看了这只鼠几眼,当老板讲到了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姜小鱼终于忍不住讶然地抬起了头来——
所以当死者跳楼的时候,整个顶楼是空无一人的,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人推他?
在姜小鱼的印象当中,要是没有一个力的话,怎么可能让已经死去的人自己跳楼?
就像是在姜小鱼看过的小说当中,就有过这样的作案手法:使用安眠药让被害人熟睡,之后借用轮椅或者其他工具抬到露天的阳台上,等到被害人醒过来,一翻身就会掉下去。
但是这个案子里面,被害人已经死了,他根本不可能自己跳下去……除非,凶手藏在天台的某个地方一直等待潜伏着……?
这个时候门也开了,为了不破坏现场,傅寒时只带了姜小鱼进去。
姜小鱼忍不住东张西望,还跳到了栏杆上面,想要看看下面是不是藏了什么杀手之类的,只是还没看清楚,就被傅寒时拎了回来。
正如老板所说的,上面的确晒了不少东西,还有辣椒什么的,应该是楼下的酒店厨房晒的,生活气息很重。而死者坠楼的地方,则是在的东边的栏杆处。
傅寒时检查了一下,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地面因为不久之前下过雨,十分干净,只有在栏杆外面,有一双脚印,傅寒时对比了一下,正是死者的脚印,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仿佛真的是这个早就窒息而死的人,自己跳下去的一般。
傅寒时再次问了一遍,“在跳楼发生的时间之前的两三个小时里面,你确定门是锁着的麽?”
老板点头,“确定,我们早上就锁了门的呀!”
傅寒时点了点头,让人继续守着,带人先下去了。
“有什么发现麽?”
“那过银滴脚印所在地后方滴栏杆上,湿印纸要比旁边浅一些。”姜小鱼托住胖胖的两腮道。
刚刚下过了雨,脚印所在地点后面的栏杆,湿印似乎要浅一些,按照道理来说,死者应该是背靠着栏杆的,所以多多少少衣服的存在会让印子变
得浅一些的,尸体又是仰面倒下的……
傅寒时道,“爷刚刚也注意到了,尸体的衣服的确是有些潮的,爷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衣服,现在却是对上了。”
姜小鱼点了点头,伸出爪子指了指,“服焊丝,尼嗦费不费似凶手作案之后依旧藏在这里呀?”
傅寒时看了看姜小鱼指的地方,伸手就是一个爆栗,“脑子进水了?你当是妖怪呢?这么高的地方,附近也没有可以攀援的地方,凶手是人又不是妖怪……”
说完这话傅寒时就顿住了,和姜小鱼对视了一会儿,“难道你还有同类?”
姜小鱼嗷了一声,“尼当妖怪似大白菜呀?哪里滴妖怪闲着则莫无聊?还要这么复杂?额们妖都似很直接滴!”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一声没什么强腔调起伏的声音,“傅局。”
两个人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白海生,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一身的白大褂,浑身都散发着冷气,乍一看和白无常似的,把一人一鼠都吓了一跳。
但是白海生一开口,那副冰山脸就维持不下来了,
“局长,我是顾问,心理学和法医的事情归我管,但是这审问的事情却不归我。您老是把这事交给我……”
傅寒时走过去,语重心长道,“这不是看你做事踏实麽,你觉得陈产能问出来个什么?”
白海生一时语塞,主要是他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偏生傅局上任之后,他天天干的都是和人打交道的活,关键是这本职工作也没有少干,怨气就大了点儿……
白海生还想说点儿啥,傅寒时顺手就提溜起来了挂在他肩膀上准备以一个艰难的动作海底捞月捞到他口袋里面瓜子的蠢鼠,塞进了白海生怀里,
“帮爷拿一下,过来说说案情。”
白海生的抱怨全部都咽了回去,咳嗽了两声,伸手去抱姜小鱼的手都是颤抖的,“她、她,我不会抱……”
“随便了,她很乖也不咬人,你随便怎么抱。”
姜小鱼难以置信地抬头,服焊丝竟然为了收买部下出卖了她的美色!
白海生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本来冷冰冰的眼神都温柔了下来,浅褐色的头发垂下来,看起来十分温柔,小心翼翼极了。
姜小鱼看的他的眼神就好像看见了自己的狂热粉丝一样,习以为常了,抬抬爪子,昂昂下巴,白海生一愣,马上会意伸手给她挠了挠,瞧见姜小鱼乖巧的样子,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姜小鱼舒服得眯起了眼睛,还不忘记漏出一个缝儿观察服焊丝,可惜,服焊丝只给了她一个眼神,理都不带搭理的。
姜小鱼怒了,一拍爪就想要离开去挠傅寒时,白海生怕她乱跑,一急,赶紧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了坚果给她吃——还不是普通坚果,还是五香味的杏仁呢,姜小鱼心花怒放,一时间连挠傅寒时都忘记了,摊开成了一张鼠饼随便他揉。
只是傅寒时多看了白海生一眼——他可是记得,白顾问可是对坚果过敏呀?这随身携带的,难道是蓄谋已久??
而同时,他们也在紧张地交流着刚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