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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颜,你敢不敢当众验看你的性别; 你本来就是个女修,你蒙得了别人可蒙不了我,我可知道你的底细!”
炎颜刚才的讲述被打断,这会儿立在台子边缘,居高临下看着艾香。
炎颜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瞥了艾香一眼。
其实炎颜挺佩服艾香勇气的,就这修为,居然就敢不管不顾跑来这样的场合揭发她?
主人席上那几位全都化神往上的境界,身份地位在搁整個东方大陆都数得上名号,还能不知道她是男的是还女?
这世道,并不是所有事都是表面上看着是啥就是啥。
哪个行业都有内幕,就比如这场打擂一个道理。
炎颜也不知道艾香是因为太没见识导致的天不怕地不怕,还是想趁认得她这个人,蹭个热度火一把。
不管哪种原因,炎颜觉得艾香利欲心挺重,胆子也够大,就是脑子差了点。
主要是这孩子书读的太少,悟性不行; 可惜了; 要不也是个人才。
就在冲进来的剑阁弟子尚未来得及驱赶艾香时; 另一道翩然白衣忽而自大门外御剑冲进来。
白衣女修明显比先前突然冲进来的毛丫头年长; 姿容婉约清丽,虽然身上同样衣着朴实,却自有一种文雅气质。
白衣女修御剑快速来到近前,突然扬手,狠狠一掌掴在艾香的脸上。
“啪!”
耳光的声音干脆利落又响亮,把艾香打懵了。
把全场看客也打懵了。
包括虞颂在内。
台上的炎颜一怔,脱口低唤:“少翡仙子!”
可是台下的少翡却连正眼都不看炎颜。
一记耳光打完,少翡把已经彻底呆滞在当地的艾香往自己身后一扯,同时用灵炁封锁了艾香的经脉。
向着全场盈盈下拜施礼,少翡温和款款道:
“我家弟儿神智不太清楚,出言无状,还望诸位仙家老爷念在她神有病在身担待则个,叨扰了。”
说完,少翡回转身紧紧握住艾香的手腕,御剑而起,带着艾香迅速离去。
炎颜望着少翡单薄纤瘦的背影,蹙起黛眉,传音道:“桂叔,她就是少翡。”
阿桂:“你放心,我叫人盯着呢。”
这边少翡带着艾香刚离开,炎颜身后冷不防突然爆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女的!哈哈哈哈,我知道你是谁了!”
炎颜转回身,就看见刚才面朝下摔在擂台上的褚观潮,不知道啥时候站起来的。
褚观潮笑得身体直哆嗦,连脚步都踉踉跄跄的。
炎颜挑眉:“哦,你知道我是谁了?”
褚观潮指着炎颜,仍旧笑的浑身乱颤:“你还能是谁?你白雾殿的,白雾殿哎,那个不中用的宗门……”
他这话刚说出口,脸上猛地被抽了一鞭子,整个人跟陀螺似得原地旋转三百六十度。
等一圈转回来,褚观潮半边脸肿得老高,想笑也笑不成了,脸皮绷的太紧了。
瞪着手里提着蛇骨长鞭的炎颜,褚观潮怒不可遏:“你抽我嘴巴!”
说完,顺带还吐出半颗抽断的后槽牙。
炎颜:“教你管好嘴巴,不会说话少开口。”
褚观潮捂住半边腮帮子,瞪着炎颜:“你就是白雾殿的那个新殿主,你是炎颜!你就是个女的!”
炎颜轻轻甩了甩长长的马尾,唇角一勾,脸上原本笼罩的丹药效力散去,露出原本的模样。
“没错,本姑娘就是白雾殿殿主炎颜。”
没想到炎颜会主动卸去易颜丹的效力,全场一片哗然。
盯着炎颜换回来的脸,褚观潮愣了一瞬,忍着腮帮子上的剧痛,竟再次爆笑:
“哈哈哈哈,你是女的,那你参与本次打擂便无用,本次打擂最终胜出的擂主便是本人啦!”
“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你们全都白忙一场,最终迎娶小阁主的人还是我褚观潮,哈哈哈……”
“你一个女人,居然跑来打擂,被人当众揭穿身份,你之前岂不是白忙活?哈哈哈,你个女人还要跑上来打擂,你是想让虞小阁主嫁给你吗?哈哈哈哈”
“最终尔等全都是一场空欢喜,小阁主最后还是我的!”
炎颜静静看着笑的癫狂的褚观潮,目中亦带笑:“你说,谁是你的?”
褚观潮大喇喇一拍胸脯:“小阁主啊,我夺下擂主,小阁主就是我的啦!”
第1094章 虞颂交代后事
听见褚观潮当众放出这样的话,典型女儿奴的虞颂立马坐不住了。
并二指一道剑芒劈向擂台上的褚观潮:
“小子休要猖狂,这才第一场打擂,第二场医病尚未进行,尔敢坏我女名声,老夫剁了你!”
褚观潮尽管被毁去灵根,但他本身体修; 其实影响并不大,再加上虞颂那一道剑气虽然刚猛,却也压着力道和速度,褚观潮得以堪堪躲避。
只是剑气劈在黑曜石擂台上,硬生生将炼制的大法器劈开由正中砍断。
但因为是专门炼制的大法器,尽管黑曜石擂台断裂; 却并未坍塌,仍旧保持完整时的模样。
四角支撑的大负甲兽也仍旧安静立着,从容平静; 显然就连这四只仙兽,也是见过大阵仗的。
就是好端端的大擂台,变成了两半,炎颜跟褚观潮刚好一人站在一半上。
炎颜看得心惊。
就算剑气消散,她仍能感受到刚才那一道剑气凌厉的攻势。
难怪虞昕竹小小年纪剑气就已经修炼得登峰造极,连化神境都拦截不住。
果然师出不凡,一看就是得自她亲老子的真传。
再看主人席上,老头儿使出这样刚猛霸道的招式连大气儿都没喘一口。
炎颜心下感慨:虞颂不愧是整个东方大陆的无上剑修,剑气恐怖如斯。
可是被切到另半边擂台的褚观潮,却仍旧笑得张狂,有恃无恐:
“怎么?虞阁主这是要毁约?招亲榜上可写的清清楚楚”
褚观潮说话时,顺手自腰间扯下一块牌子,往空中一抛。
大红的腰牌是揭榜时候发的来打擂的资格牌子,上头封印有术法。牌子被抛至空中疏忽变大,最终复原成那张张贴在壑明俊疾城里的招亲榜。
榜上金字烁烁:
“招亲榜上写得明白; 凡取得功擂资格者,只要赢得擂主,就有资格到小阁主跟前为小阁主医病。治得小阁主痊愈者; 便能迎娶剑阁的小阁主……”
说完,褚观潮向另一半擂台上的炎颜一指:
“她是个女修,冒充男修骗取攻擂资格,她那個资格当然做不得数,今日擂主理所当然就是我的!”
“怎么?虞阁主堂堂天悲岛剑阁阁主,当众订立的招亲规矩,临了这是想当众撕毁榜上条约?”
对上虞颂阴沉的表情,褚观潮冷笑:
“虞阁主大约是见我失了灵根,便不想把女儿嫁给我了。阁主需知我今日失去灵根可是因打擂而起,阁主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忒不厚道啊?”
褚观潮当众质问,顿时引来周遭观看席上的议论。
众人议论的声音也几乎全都指向虞颂。
身为堂堂的天悲岛剑阁阁主,既然张榜公布招亲规则,就当言出必行。
因此,刚才虞颂一怒之下放出的那道剑气,也引来众看客的纷纷非议。
虞颂握着杯盏的手,指节骨骼咯吱作响,周身气息鼓荡; 场地之上虚空中隐现白闪电似得的剑芒。
强大威压震慑全场。
整个茗香阁,所有修士顷刻噤若寒蝉。
虞颂目光望着褚观潮,语声平静:
“招亲榜既是经本阁主授权发布,本阁主自会秉承信诺,将上述条约履行到底。”
听见这话,另一半擂台上端立的炎颜挑了下眉梢,看着主人席上若有所思。
虞颂:“可是你未经第二场,便口口声声说要娶小女,出言无状有碍小女名誉,本阁主才出手提点。”
“不然你以为,凭你,能避开本阁主那道剑气?”
虞颂解释有理有据,除了堂皇说出刚才出手的缘故,言语间还带着无可匹敌的权威。
震慑全场众修士尽皆畏不敢言。
炎颜,沈煜云和阿桂等人,都忍不住在心里按赞一声:老爷子威武!
褚观潮视线默默投向被劈成两半的大擂台,又默默地收回目光。
虞颂这话他当然不敢接。
他胆敢说出不服,老头肯定立马又甩出一道剑气,他就得直接被轰成渣。
就算是体修,他的小身板儿也没脚下这块大黑台子结实!
沉默片刻,褚观潮换了个话题:
“不管怎样,今日这场擂台算我赢,只要我治好了小阁主的病,便能迎娶小阁主,虞阁主,这总没问题吧,?”
说完,褚观潮再次望向虞颂,忍不住露出个得意的笑。
场中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等着虞颂表态。
虞昕竹双手紧紧握拳,含怒明眸瞪着褚观潮:“这厮必定有把握医治我的怪病,果然是算计好了冲我剑阁来的!”
月雅点头:“现在这些人全都在逼阁主,阁主现在内心必定十分难受。”
虞昕竹心疼地看向父亲。
虞颂额角青筋隐隐浮现,显然内心正在做剧烈的挣扎。
身为剑阁的阁主,在整个东方大陆上,虞颂的名声和地位都非同凡响。
如他这样的人物,身后背负的已经不再单是自己,那是整个天悲岛剑阁的名声,必然言出必行一言九鼎。
可是在虞颂心里,于公于私,都不愿损伤剑阁的名誉。
可是另一边又是这世上唯一至亲至爱的女儿。
这一刻,虞颂只觉是他这一生最艰难做出的抉择。
金乌已渐渐西沉,余晖映照偌大的茗香阁。
全场没一个人说话,全都等待着虞颂最后的答复。
白雾殿看台上,沈煜云和阿桂等人全都神态紧张。
在虞颂的身后,所有剑阁长老弟子也同样紧张地望住自家阁主。
只有坐在虞颂身边的戎莫愁,容色平静,修长的手指轻轻捻动杯盏。
感受到虞颂目中隐隐浮现的悲戚,戎莫愁已经猜到这老头儿大概要舍身取义。
呵呵,真是个意外的收获哦,没想到这场擂台,最终会把虞颂逼到走投无路的这一步。
若能凭这件事干掉虞颂,往后的剑阁还不是握在自己的股掌之间?
这一刻,戎莫愁的内心几乎跟台上的褚观潮一样疯狂大笑。
在他的身边,虞颂正同时向阿桂和场内众多剑阁长老护法交代:
“今日之事必然不能两全,我不愿因我的一时疏漏损我剑阁名声,亦不愿将竹儿嫁与这等人。欲善罢此事唯有舍我一人,方能同时保全剑阁名誉与我竹儿。”
“今日我当众自行了断以履行承诺,尔等不必忧伤,往后只全力协助竹儿,好好守住剑阁!”
第1095章 火候儿到了
同剑阁一众护法长老交代完这些,虞颂自座位上站起身,神态从容安详。
拱手,对全场众人躬身一揖。
没想到虞颂未开言先起身行礼,全场尽皆诧异,众人自动缄默,静静地看着虞颂。
坐在白雾殿席位上的阿桂猛地站起身; 红着眼向对面虞颂的方向暴吼:“阁主!”
“阁主!”
在虞颂的身后,一众今日跟随前来的剑阁长老护法亦纷纷起身,齐声高呼。
几乎所有人都红了眼。
再往后,众剑阁弟子虽没受到虞颂的传音,可是见此情形也知情况不好。
见前面的长老们个个面容悲戚,众弟子便呼啦啦全跪了下去。
隐在暗处的虞昕竹见此情形; 脸色瞬间惨白:“爹爹,他要干什么?”
月雅到底比虞昕竹年长许多,她能想到虞颂当下的心情,更了解虞颂的为人。
尽管月雅不再当场,没收到虞颂的传音,但看虞颂此刻的举止,她亦猜到虞颂这是打算舍弃自己,来保全剑阁的名声和虞昕竹。
眼里噙着泪,月雅喉咙里低低地发出一声哽咽,可她没抬手擦泪,却一把紧紧扣住了虞昕竹的手腕。
这种关键时候,身为虞昕竹的贴身护法,她阻止不了虞颂,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性命护好虞昕竹。
为剑阁护好最后的命脉。
“阁主且三思,此事未到牺牲您的地步,更何况牵连出这事的,本就是台上的那位炎姑娘!”
在虞颂的身后,突然有长老给虞颂急切传音。
“女扮男装这事是由炎姑娘挑起的; 最初是她说服您同意她这么做。如今出了事,不如暂且将责任推到她身上,左不过她身份已经暴露,就索性叫她一力承担下来。”
“阁主只推说不知女扮男装这事,如此亦可顺着这個由头,说成是此女搅扰擂台规则,趁机撤去这场招亲大比,如此,此事亦可彻底平息,阁主亦不必做出如此牺牲……”
虞颂静静地听着神识里的传音,等这位长老说完了,才沉声问:
“你这是叫我虞颂做出尔反尔,恩将仇报之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