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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祈暄先前便不喜人对他指手画脚,眼下坐稳了龙椅,哪里还容得他们干扰自己后宫之事,不出意外,皇上勃然大怒,当众丢下几封拆了火漆的密信,朝臣颤颤巍巍地捡起一看,顿时闭口不言了。
大殿上站着的人,哪个私底下不**,他们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不想把柄全被皇上握在手中。这些火漆密封的信中,正将他们暗地里做过的事一条一条罗列出來。
荣华献宝一般将这些八卦讲与主子解闷,蓝珺瑶听了只是不以为然地呷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自从肚子里有了这个小东西,她连秋焙旱茶都戒了,这样一望就能见底的白茶着实淡然无味。
那日大臣上过谏言后,凌祈暄白日仍旧在景阳宫中陪着琴贵妃,晚上却肯宿在别处了,这个消息使得后宫之中喜上加喜,一时之间,这样的宁静简直是百年來头一遭。
放下手中的茶水,蓝珺瑶撇撇嘴,只要他不再宿在养心殿中,他晚上栖在何处又与自己何干?
凌祈暄即位的时间不长,即便想要在前朝來个大换血,也要暗中一点点动作,若是这些大臣集体异动,即便他有心将叛乱评定下來,只怕一直虎视眈眈的陆之润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勾起耳边一缕鬓发把玩,这些时日以來,倒是不见西陆有什么动静。虽说大婚那日,陆之润被她伤到,算算日子也该养好伤了,他的沉静便意味着下一次的动作会更猛烈。
宫中也是这般,越是波澜不惊,越让人不能心安。不管他们在打什么样的主意,只要不伤害到自己身边的人,她也懒得计较许多。
正对着书卷出神,守门的宫人來报,有人來探望皇后娘娘。蓝珺瑶挑了挑眉毛,不知这个时候何人会來探望自己。
左右是在自己宫中,蓝珺瑶懒得去换衣衫,便差了宫人去请人进來。
见到面前的一男一女,她心中却是惊喜参半,來人正是霜修景与秦三娘。有宫人在,两人有模有样地与她行了礼,秦三娘趁机对她挤眉弄眼,表情着实可笑。
蓝珺瑶扫了一眼霜修景,这些日子來她并未听到他的消息,原本以为他是随着南霜帝国的來使回去了,不想今日又在这里见到他。
霜修景比前些日子消瘦了些,眼圈微微有些凹陷,下巴处才刮过的胡渣露还依稀留存着青色的痕迹,身体罩在绣工精良的衣袍中,显得有些肥大,见了她依旧露出些暖暖的笑容。
“师兄,你來了。”当着宫人的面,蓝珺瑶只得如此称呼,想到那个缠人的鲁将军,几乎失笑出声,不知无忧哥哥用了什么手段将他们打发走的。
荣华引着他们在主子对面坐下,秦三娘初次进宫,显得兴致高昂,打量着四周的摆设,眼中露出那种晶亮亮的光芒。
良辰新泡了一壶秋茶,将两人面前的杯子斟满,叶片在水面上慢慢伸展开,整个亭子里都飘荡着茶水的清香。
“宫中的水土确实养人,才几日不见,你就吃胖了。连身边服侍的都是这般貌美,你那个皇帝夫君当真有福气。”屏退了宫人,秦三娘说话也无顾忌,还不望调侃一旁的云舒:“连这丫头看上去也比前两日白嫩了些,不知用了什么样的秘药。”
初次见面之时,云舒就被她大胆的行径吓着了,眼下见她朝自己坐过來,云舒连忙换了个地方,站在蓝珺瑶身旁另一侧,她这样的举动惹得亭中几人各个浅笑不停。
蓝珺瑶盯着活宝一般的两人,眼角弯出笑意。她的眉目间都蕴藏着浅浅笑容,比往日里显得柔和许多,霜修景盯着这样的她,一时有些贪恋了。这样美好的时光,仿佛又回到了在摩云谷呆着的那些日子。
这两人一同进宫,且无忧哥哥眼神躲闪,蓝珺瑶看着有些哀怨的秦三娘,发问道:“你们怎么一起來了?”
提起这个,秦三娘立刻变得眉飞色舞了,一点不复先前耷拉着脑袋的模样,甚至还带着些洋洋得意,道:“我说与他一同來看你,你那个皇帝夫君偏偏要追根究底,我就告诉他,我是你师兄未过门的娘子,从小便定了娃娃亲的。”
蓝珺瑶一口茶水猛然喷了出去,差点被自己给呛到,她求证似的看向一旁的霜修景,却见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接过良辰递过來的帕子擦了擦下巴处沾上的水,蓝珺瑶的目光在两人中间來回扫着,这两人是何时认识的,她倒是很有兴趣知道啊。
闲來无事,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蓝珺瑶像个好奇宝宝一般不耻下问。她知晓无忧哥哥对自己的情义,只是这段情自己注定无法给予回应,秦三娘的性子活泼,若是能与他凑成一对,想來也是极好的。
哪知秦三娘却像是故意吊人胃口一般,只说了两句:“这件事说來话长,改日得了机会我再仔细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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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娘瞧了一眼良辰与荣华,面上的表情也渐渐归为正经。
蓝珺瑶摆摆手,示意她但说无妨,在这里的都不是外人,她这才从袖中掏出一方手掌大小的玉匣子。
玉质极好,可以看见里边躺着一条桑蚕一般的虫子,只是翠玉匣子上并无缺口,不知这虫子是如何进入这匣子里的。
“这便是蛊虫。”玉匣子放在她平摊开的掌心上,秦三娘将它凑近蓝珺瑶了些,一脸肃然道。
这蛊虫居然还是活的,在匣子中不断地捏着身子,一靠近蓝珺瑶,它似乎就变得有些胆怯了,翻滚着身子不安地在匣子中晃动。
“蛊虫是在刺杀蓝将军的人身上发现的,这件事远洠颐窍氲哪敲醇虻ァ!比舨皇乔厝镎庑┠陙碜叩牡胤蕉嗔耍膊豢赡苋铣稣庋此莆藓Φ亩鞅闶悄芸刂迫诵纳竦男墓啤
蓝卿月一行人走出京城后洠Ф嗑茫阌龅搅思覆ㄏ鳎贾皇鞘蕴叫缘匦〈蛐∧郑搅撕髞恚ナ埔**变得凶猛,若不是蓝珺瑶思虑周全,及时请了凰北若前去,只怕眼下蓝卿月便被他们控制住了。
自从有了身孕后,蓝珺瑶便一直提防着琴贵妃,生怕自己防备不周,她便将千秋重锁日夜贴身佩戴,是以这蛊虫一见她便胆寒。
“我们今日前來正是要与你说,江淮这两日传來的消息一直是平安无事,只是传给我的信却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他们的手脚十分干净,若不是今早夜枭的异样,说不定真被他们给糊弄过去了。”夜枭是秦三娘驯养的一只猫头鹰,此次便由她手下的人带着,方便传递信息。
想到昨夜的梦魇,蓝珺瑶脊背一阵发凉。她深吸了一口气稳定心神,这才道:“我这两日便觉得心中不安生,差人去打听,一切也都正常。这些人的计划看來不小。”不知卿月哥哥他们在那边遇上了什么样的困境,蓝珺瑶担忧起來。
“这事定然与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那日在花船上见她时,我便觉得心里不大舒服。只是眼下不知她与何人合谋,若是单凭她一人,是无法做出这种周密的动作的。”秦三娘正说着,玉匣子里的蛊虫忽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叫声,蛊虫随着玉匣子的崩裂化作一滩绿色的脓水。
亭子中有六人,良辰与荣华却像是洠秸獍憬猩频模冬B瑶与对面两人对望一眼,三人挪开了些距离,蛊虫的叫声并不大,好像是一种特定的频率,它这样的动作倒像是玉石俱焚,只是不知最后拿一声嘶鸣是什么意思。
良辰看着玉匣子突然炸开,也吓了一跳,下意识便往蓝珺瑶身前挡,蛊虫的毒液四散开,有星星点点溅在良辰的衣袍上,立刻便焚出一个大洞。
玉匣子崩裂之前,秦三娘下意识地松手,匣子正落在石桌上,看着石头桌面上被焚出的一片坑坑洼洼,她抚了抚胸口,一阵后怕。
心蛊的珍贵程度只在命蛊之下,蛊虫才破茧之时便以各种药加以喂养,能撑得过药性的只在少数,不想蛊虫的毒液这样厉害,亭中几人皆是面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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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 心蛊示警(爆更)
景阳宫中,各个奴才脸上都是一脸骄傲的神色,这莫大的荣耀不仅是皇上登基后的头一份,他们主子又争气,第一个怀上了皇嗣。
正殿之中,琴贵妃半倚在床上,身后一床锦被撑起大半个身子。凌祈暄将脸小心地贴在她尚未凸出的小腹上,这里孕育着他第一个孩子,他心中自然欢喜。
面对着她们母子,凌祈暄面上比之面对朝臣之时柔和了千百倍不止,抚在她小腹上的手轻轻动了动,仿佛能感受到孩子脆弱的脉搏跳动声。眼角的桔梗变得生动起來,花瓣向四周伸展,似要将整个眼角都包裹住。
琴贵妃面上全是初为人母的骄傲,他们父子便是她这一生中最珍重的,为了守护这一份幸福,她会不择手段,铲除一切阻在他们之间的人,包括皇后娘娘。
心蛊的叫声直传入景阳宫中,正温存的两人身子如遭大震,琴贵妃猛然从床上弹了起來,凌祈暄抱着脑袋滚在一旁,这样的变故着实让人始料未及。
凌祈暄体内有命蛊的存在,是以方才听到心蛊叫声的一瞬间,他脑中如遭重击一般,顿时变成一片空白,继而便是钝痛如潮水般将他淹洠В谑ド裰堑那耙豢蹋乱馐兜卮忧俟箦砼耘部伦约鹤隽耸裁次:λ秃⒆拥氖隆
琴贵妃听到这样的声音,猛然震惊了一下,心蛊的嘶鸣声中包含的那种恐惧她感同身受,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样的事,竟使得心蛊选择了玉石俱焚的方式。她脑中瞬时便有一种可能跳了出來,想了想又作罢,不可能的,若她当真身怀圣物,命蛊在阿郎身上根本难以存活。
琴贵妃走神的间隙,凌祈暄已经捂着脑袋在床上不停地翻滚,他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束发的玉冠掉在一旁,他面上的五官仿佛都要错位一般,狰狞地可怕。
琴贵妃连忙上前,双手拘住他的头,制止他继续伤害自己。谁知凌祈暄力气大的惊人,三两下便挣脱了琴贵妃的钳制,眼见他就要朝着床板撞下去,琴贵妃连忙上前。
她从袖中抽出一把只有手指般粗细的短匕,在右手中指上化开一道小口,鲜血很快便冒了出來,将她的指尖染红。
感受到宿主的鲜血味道,凌祈暄一把捉住她的手,两只手紧紧箍住她的手腕,就着那道隔开的扣子吮吸着冒出的血,腥咸味在整个屋子里慢慢逸散开,他变得比方才平静了许多。
琴贵妃的血对于这时的凌祈暄來说,仿若是天底下难得的灵丹妙药,随着鲜血入体,他眼中渐渐换上了兴奋的神采,整个人都变得嗜血。
“阿郎,够了。”体内的血通过伤口不断流到阿郎口中,这样的分量足够安抚他体内的心蛊了。然凌祈暄却不知餍足,依旧贪婪地在她中指上吮吸不停。
琴贵妃感受到了不对劲,她慢慢弯下身子,果见他眼中猩红一片,眼角下的那朵桔梗也染上了点点红色,糟糕,这是入魔的趋向。
她不敢大意,趁着他俯身的间隙,一个手刀敲在他脑后,殿内的动静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琴贵妃心疼地将凌祈暄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拨开散落在他耳鬓两侧的墨发,眼神渐渐变得凌厉起來。
“阿郎,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你放心,我会为你铲除一切孽障。”琴贵妃俯身吻在凌祈暄的唇上,她的幸福得來不易,她不会让任何人來破坏这一份幸福。
她将凌祈暄的鞋子褪去,抬着他的腿将他放在穿上,又拿了枕头塞在他的脑袋下,这才趿拉着鞋子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走了下來。
琴贵妃來到床尾处,在靠近床脚的地方好一阵摸索,她重重地按在一块小拇指尖大小的凸起上,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便有一个小抽屉一般的匣子慢慢从床面下伸了出來。
抽屉中放着一个掌心大小的匣子,是用沉香木制成。她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从还未愈合的伤口处挤出一滴血滴在沉香木上,空气中立刻有一股异香缓缓飘散。
这东西她与那人各有一个,沉香木的匣子中,装着传音蛊,若是他们有事要告知对方,便将血滴在匣子上,对方自然可以收到消息。
琴贵妃握着沉香木在床边的矮凳上坐下,小手包裹着凌祈暄的大手,温热顺着指间蔓延过來,她慢慢阖上眸子。
先前与他合作,她也是迫不得已。她是巫族的巫女,原本是看不起那人的,想着他先前说过的话,一声无奈的叹息从她口中溢出。
若不是为了躲避族中长老,她才不糊与他合作,即便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