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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石梯下城楼。
不怪这些人如此放心,子虚城的城墙高而滑,若是有人妄图怕上来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手下的功夫,何况眼下没有外敌来犯,似蓝卿月这般,着实是个异数。
下了城楼他们直接朝城守府摸过去,先前蓝卿月为借粮草来过此地,此次再寻过去倒是显得轻车熟路。白日了繁华异常的主街道显得有些冷清,这个时辰,只怕城中百姓都已陷入酣睡,三人的行动格外顺利。
轻松便到了城守府外,蓝卿月打了个手势,三人停下脚步,贴着墙根站着。只要入府擒了子虚城城守,今夜的行动就算是大功告成了,只是听着这样死寂一般的城守府,蓝卿月心中却觉得不安稳。
子虚城城守好女色,府中妻妾加起来总有十几位之多,且临近江淮,子虚城的收入也颇为可观,城守又喜奢华,照他的性子,即便是深夜,院落里总该也留着几盏长明的夜灯,而现在扒着墙头望过去,整个城守府内黑压压地一片。
以防万一,要有一人先去探路,蓝卿月原本想将他们二人留在外边接应,蓝云卷却不同意,争执之下,最后还是由蓝云卷先入城守府一探究竟,若是平安无事,两人再进入。
月亮的清辉被乌云遮蔽,间或会挣扎着探出个脸来,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守在外边的人等的有些焦急,眼见约定的时间即到,城守府内却仍旧一丝动静也没有。
正担心不下,却见蓝云卷从墙头上轻松跃下,将他在城守府中见到的一切报与蓝卿月听。整个城守府内安宁中透着诡异,府中的人不论男女,都陷入沉睡中,他附耳在窗子上听过,均匀的呼吸声证明他们仍旧存活,只是这样的状况着实有些诡谲。
思量过后,蓝卿月仍是决定亲自到城守府中探个究竟,一来现在折去另外一座临近的城池已来不及,二来若是当真有人要算计他们,只怕他们也不能轻易从这里脱身。
三人重新拉上覆面的黑巾,朝着城守所在的地方摸过去,一路畅通无阻,他们将窗格戳破,透过小孔往里望,城守背对着他们睡得正酣,怀中似乎还抱着不知他的第几房小妾,房间中隐隐有一丝欢爱过后的淫靡味道溢出。
这样的味道令人几欲作呕,蓝卿月皱了皱眉,慢慢将房门推开一条缝,一只脚跨过门槛。脚下不是坚实的地砖,松软的触感并未让他将脚立马抽回。
他猫着腰伏下身子,一点点朝城守的床边摸过去,脚下松软与凹凸不平的感觉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身后两人也感觉到了这一点。
到了城守身边,他将放在腰间的匕首抽出,慢慢架在城守脖子上,另一手提着他就要从炕上下来。城守是个微微发福的男人,肚子处高高挺起,不待他们继续动作下去,房间中的烛火猛然被人点亮,整个房中的情景尽收三人眼底。
方才虽察觉到了不对劲,然看到的时候,仍是免不了倒抽一口气,从房门处到城守的床边一排尸体一字排开,一男一女相互交错,他们被人折成各种奇怪的姿势,方才他们正从这些尸体身上走过来。
这些人无一例外表情狰狞,不知生前受了怎样的折磨,死后仍旧不能瞑目,他们一致地盯着蓝卿月三人站着的地方,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不远处一个身穿黑色衣袍,头上戴着黑色锥帽的人手持一盏烛火,正面对着他们而坐。他斜坐在靠椅上,整个人仿佛没了骨头一般,一双悬在椅背上的腿弯曲地厉害。
蓝卿月下意识便要伸手去探手中人的鼻息,城守的脉搏在他手下一下一下跳动,这才略微心安了些。
“嘎嘎。”一声怪笑声从那边的黑衣人身上发出,仿佛拉锯一般,格外刺耳。不见他张口,继而又从他身上蹦出一句话:“终于等到你来了。”
三人呈防备的姿势将城守护在正中,蓝卿月看着逐渐从靠椅上站起身子的黑衣人,问道:“你是谁?”
“嘎嘎,来取你性命的人。”他慢慢直起身子,整个身子上声响不断,仿佛坏掉的木偶一般,一只手一一种奇异的姿势耷拉着。
提着城守也是负担,蓝卿月抽手在他两人甩了两巴掌,见他没反应,又反手抽了两巴掌。嘎吱声不断迫近,城守慢慢抬起了头。
蓝卿月的心还未放下,就见城守忽然从宽大的内衣袍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朝着蓝卿月腰间刺了过去,寒意逼近,蓝卿月连忙松手,守在一旁的蓝云卷见势不对,一脚将其踹翻在地上。
饶是他们动作快,蓝卿月还是被锋利的匕首刮伤了腰,鲜血即刻从他腰腹处冒了出来,闻到这种腥咸的味道,那个黑衣人显得比方才更加兴奋了。
黑衣人怪叫一声一跃而起,手中一把镰刀挥舞得密不透风,就像是从地狱来的死神一般。
蓝云卷抽出腰间的佩剑迎着黑衣人便上,程小西守在蓝卿月身旁,警惕着地上的城守再有什么动静。
从衣摆上撕下一角紧紧缠在腰间,血势这才微微收敛了些,不知那匕首上抹了什么东西,蓝卿月可以感觉到腰间被刺伤的地方仍在汨汨往外冒血。
几息的功夫,蓝云卷已与黑衣人缠斗了上百招,血腥味逸散在整个房间中,地上的尸体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挣扎着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蓝卿月所在的地方围了过来。
地上的城守也在此刻幽幽转醒,他看了一眼房中的打斗,有些摸不着动静,身侧不远处便是染血的匕首,凉意直往人身子里钻。城守连忙往一旁挪动了些。
眨眼功夫,地上的死尸已全部站了起来,他们的身子与那个黑衣人一般,总有一个部位被人折断,以一种不正常的姿态弯曲着。
眼见身前一个黑衣人朝自己闪电般扑过来,城守吓得抱头大叫一声,却见他手中握着的软件竟然是刺向自己身旁的位置,扭头一看顿时心神俱裂,两个时辰前还与他在船上翻云覆雨的小妾翻着白眼,张着嘴就要往他脖颈处咬过去。
城守大骇,屁滚尿流地往蓝卿月站着的地方爬过去。程小西一剑将身前的怪物头颅割下,切口处平整圆滑,剑上却没有一丝血迹,就连被剑砍伤的地方,也没有血迹溢出。
黑衣人见到这种情形,喉咙处发出“呜呜”的叫声,他尖叫着对他们吼叫道:“竟然敢伤害我的玩具。”手中的镰刀舞得越发厉害,方才还能与他还能战成平手的蓝云卷转眼便落入下风。
城守认出眼前的人便是他日夜防备的钦差大臣蓝卿月,连滚带爬到了他脚下,抱着他的双腿道:“杀了这些怪物,你要多少粮草我都借给你。”
蓝卿月不屑地嗤笑一声,一脚将城守踢开,即便没有他的许诺,难道他就不能将粮草从子虚城中带出了。
蓝卿月一个大跨步上前,来到了蓝云卷身旁,有他的帮忙,蓝云卷身上的压力顿时大减,两人配合密切,黑衣人受到压迫,出手越发刁钻起来,即便是合两人之力,也仅仅只能胜过他一分。
这些死尸仿佛受到了某种命令一般,行动也不似方才那般缓慢,蜂拥着要与黑衣人汇合,却被程小西阻下,他手中的银剑在烛火的照耀下反射着微微寒芒,这些死尸极难招架,非要砍下他们的头,才算是真正解决掉了他们。
城守只记得先前他正与小妾行闺中乐事,后疲惫地睡了过去,不想一觉醒来,府中就变成了这个模样。他手中握着一张椅子,浑身颤抖个不停,这些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有这样神秘的本领,城守想不通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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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卿月中蛊
城守府中战作两团,蓝卿月与蓝云卷与黑衣人颤抖不休,程小西背对他们耳中,手中长剑扬起又落下,便有一个死尸体的脑袋被他整个削下。
蓝卿月越打越心惊,眼前的黑衣人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像是永远不知疲倦似的。三人身上多少都出现了些伤口,程小西一人抵挡着这些死尸,也有些吃力。
他们本就是死物,砍在身上也不知疼痛,他不可能洠б唤6甲既返亟庑┕治锏耐房诚拢且陨砩系故潜凰亲コ霾簧偕恕
蓝卿月手中的匕首突然脱手而出,与他缠斗的黑衣人大喜,那只扭曲的胳膊陡然伸直,直取蓝卿月心脏的地方,许久不能将这些人拿下,他心中怒火中烧,好不容易寻得这样一个机会,自然要好好把握。
就在黑衣人的手已近蓝卿月胸前三寸处,原本应该掉在地上的匕首突然奇迹般地回转,已到了黑衣人身后,蓝卿月原本空无一物的左手中出现一柄同方才一模一样的匕首,只是比那只匕首更显得精巧。
蓝卿月持着匕首的左手与黑衣人掏心的手对上,即便黑衣人是同那些死尸一样的怪物,在这招之下,也受不住什么好。另外一侧蓝云卷与蓝卿月配合得当,隔着锥帽便要去刺黑衣人的脖颈。
黑衣人洠в辛系嚼肚湓虏还俏擞帐顾系保羰乔啃泄ハ氯ブ荒苁棺约喝媸艿校舐钜簧敖苹保碜映罢哿税敫鋈Γ僖话恚鸵恿饺说陌χ型牙А
蓝卿月哪里肯轻易放他,只见他左手翻转,右手在空中虚虚一拨,原來两柄匕首之间竟连着一条透明的线,这一对子母匕首亦是蓝珺瑶特意为他打造的兵器。
匕首朝着黑衣人的头直直削了过去,无论他如何躲避,都难逃匕首的攻击范围。黑衣人大急,來不及往一旁躲,头已连着坠帽被匕首整个削掉。
黑衣人一死,这些受他控制的死尸也接连一个个倒在地上,锥帽从他头上滑落,竟然是一张无面脸,五官一个都洠в校字揭话愕牧橙幢涞谜邢磐疤肆讲剑溃骸拔也换岱殴愕摹!
城守几乎被今晚发生的一切吓傻,看到无面人的那一刻,一股浑浊的液体从他退下流出,整个屋子里瞬时交杂着一种奇异的香味与腥臭味。
蓝卿月大叫一声不好,才探手入怀中掏出火折子,就见黑衣人被削断的头颅处忽然有个黑色的东西猛然朝他袭击过來,蓝卿月连忙用匕首去挡,谁知这东西速度快得很,他只感觉腰腹处一阵剧痛袭來,继而整个身子如陷火坑一般。
一把大火将这些尸体烧尽,暴雨的冲刷之下,并未殃及到一旁的房子,城守心有余戚地站在院子中,紧紧跟在蓝卿月三人身后。
漫天凉意逐渐将蓝卿月体内的火浇灭,他不让蓝云卷与程小西近前,心知自己中了敌人的招,眼下只有凰北若一人能解决这东西,等到身体内的异样感消失,他这才回身去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城守。
“马上调集你城中的守卫,运送药草与粮食到江淮。清查城守府中是否还有被杀之人,若是有的话一并将他们烧了。”蓝卿月一字一句布下命令,见识过方才凶险的城守自然不敢大意,为着他的小命着想,连忙一一照做了。
城守并未听到黑衣人的话,仍是心有余戚地望着蓝卿月一行人,想要开口问他这些人是什么來头,看到他面上一片肃然,只得讪讪地跟在他们身后。
“你放心,他们不会再來了。”蓝卿月看出他的顾忌,淡淡地抛下一句话,却叫城守心中大定。这些人早料到他会到子虚城中借粮,是以先在这里设下埋伏,这样的手段只怕只有宫中那个女人才通晓,先前有凰北若在他身边,他们无从对他下手,想必临近的城中都有他们的人埋伏。
事不宜迟,从这里将粮草运回江淮,还需要一个时辰不停赶路,在他的要求之下,子虚城中几名医术较好的大夫也随着他一并往江淮城赶去。
江淮处,凰北若醒來已有一个时辰,方才他几乎陷入梦魇之中,想到那个梦,仍然心有余戚。他又安慰自己,蓝卿月在帐子里呆着,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既然醒來了,索性披衣到外边去瞧一瞧,也好让自己放心。唯有大雨冲刷帐篷的声音落在他耳中,本就是寒冬初上的季节,江淮仿佛也染上了京畿的冷厉,冬雨如刀,打在人身上生疼。
凰北若撑着一把油纸伞,伞骨沾了些水,握在掌中有些打滑。守在蓝卿月帐外的侍卫一见他连忙行礼,他径直走入帐内。
背对着帐子的方向有一人和衣躺下,凰北若轻笑了声,到底是累极了,身上竟还是白日里的衣服。他将帐帘缓缓放下,怕打扰了他睡觉,就要从帐子里退出去。
才走开两步,又返身回到帐中,疾走两步到了床榻前,掀开被子,分明是一个侍卫套着蓝卿月的衣衫,紧瞪双目躺在床上,他被蓝卿月点了穴,一见凰北若,喉咙口“呜呜”地叫着,却发不出一个音节來。
凰北若心知不好,在他身上几个穴道上连连点过,正要问他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