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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又依样在自己中指上刺了一下,而后恭敬地将两枚透明的血泡奉上,原本像是镶嵌在石门上的蛊虫猛地动了起來,它的速度很快,蓝珺瑶只隐约瞧见它在半空中残留的轨迹。
蛊虫附在血泡上,不过刹那的功夫,血泡又重新回复了透明的颜色。原來这蛊虫竟是以人血喂养,这样诡异的机关方法蓝珺瑶不曾听说过。
待蛊虫动作完毕,族长又恭敬地将蛊虫送回了石壁上,他在少女石雕凸出的双/乳上按了一下,石门从中分开,族长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石门。
即便是有心理准备,蓝珺瑶还是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似她看到的那种献祭少女,这石室内整整有一十八座,正对着他们的地方,是巫族用來供奉历代先辈的地方。
他们的灵位与常人无多大区别,只是灵位上方又多出一只雕刻的蛊虫。巫族族长向她解释道:“这些乃是伴随了先人一生的命蛊,先人离去后,命蛊随之消亡。”
巫族有秘术,以自身之阳寿转嫁到命蛊身上,使之得以存活。蓝珺瑶曾听说过这样的秘术,却不停真正见过。命蛊的力量无疑是强大的,这些人虽然将寿命转嫁到了命蛊身上,他们却得到了命蛊所有的力量,这些人中,无一人是弱者。
先前便觉得巫族一些术法不可思议,有一些已经是逆天一样的存在,想來也是因为这种原因,巫族才落到了这种地步,为世人所不容。
若是让他们重新入世,以他们这些年的容忍与积攒,只怕要打破这世间的平衡,这样的事情是蓝珺瑶万万不能容忍的。她虽无心怀天下的大志,却也不会因己利危害天下苍生。
所谓的仪式非常简单,乃是以蛊入血,她身上有千秋重锁,蛊虫又怎敢入她体内。无奈之下,族长只得讲属于她的那一只命蛊交与她好生保管,再一一拜过巫族先人,这仪式便算是完成了。
那十八座献祭少女的石像分列两旁,蓝珺瑶总觉得黑暗之中像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窥探自己,且每次观那些雕像,都让她觉得十分不舒服。
暂且按照族长的指示将这些事做完,蓝珺瑶巴不得早些出去。只是见族长自來了这里,面上的神情便格外肃穆,她也洠в写叽偈裁础
大约是因为她一直配合着族长的缘故,出祭塔时族长的脸色好了很多,甚至还有闲心同她讲述这石壁上锁描画的内容。蓝珺瑶面上一直表现得很淡然,即便是在祭拜巫族先辈之时,这些族长却洠Ъ平稀
祭塔上的东西应不止这些,此次不过为祭拜,匆忙间她瞧见索道两旁有许多石室,对于这些石室,族长只说待她甘愿种上巫蛊的那一日方可知晓。
蓝珺瑶对这些东西兴趣不大,且若非迫不得已,她是不愿再进这祭塔之内的,先不说守卫如何,但是这祭塔之内的巫蛊,便足以令她却步了。
见他二人从祭塔内平安出來,守在外边的巫族族人一阵欢呼,之后得到巫神承认的圣女方能顺利从祭塔内出來,这些巫族代代相传的训诫。
霜修景和蓝云舒同这些巫族族人站在一起,看到她无恙,也松了一口气。蓝珺瑶对他们投一安慰的笑容,若非是她身上带着巫族的圣物,怎么可能安然无恙从祭塔内走出來。
蓝珺瑶看了一眼身边的巫族族长,洠в卸嗨凳裁础U庋慕峁匀辉缇椭圆鸥曳判娜么飧霾沤鬃逡蝗盏摹笆ヅ苯浪
巫阴月站在最前方,他看到蓝珺瑶出來,脸上瞬时挂上了笑容,一边一颗尖尖的虎牙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泽,他振臂一呼:“圣女庇佑,巫族大兴。”四下的巫族族人便跟着欢呼起來,激昂的声音在山坳内回荡,久久不散。
“圣女今日多劳累,还请圣女回去歇息。”巫族族长对她的态度客气了很多,他制止了族人的欢呼,让人送蓝珺瑶三人回去。
有外人在,霜修景不好多问什么,只是默然跟在她身后。自从蓝珺瑶从祭塔内出來,巫族族人望向她的目光中,除了狂热,还多了一些尊崇,这种目光只在面对族长与长老才有。
蓝珺瑶并不在意这些,她迟早要离开这里,如今不过是与巫族族长虚以委蛇,只待寻到恰当时机,他们便会从巫族内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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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 巫族生活
还未回到住处,便听得一阵朗笑声远远传了过來,蓝珺瑶抬头一看,三长老正含笑看着他们,见他们从祭塔回來,便迎了上來。
蓝珺瑶对他的印象并不算坏,大约是因为一路上的照顾,她冲着他点了点头。
四人一同进入石洞中,三长老当先开口问道:“巫族条件不能同皇宫比,简陋之处还望你多多体谅。昨夜睡得可好?”
“三长老客气了,若是连这样的装饰都说成简陋,又有什么可以称得上奢华呢?”蓝珺瑶冲他扬了扬手中的杯子,泛着暖色的杯子是取了暖玉的玉髓做成,连杯子里飘着的茶叶,也是上好的武夷山大红袍。
“圣女习惯便好。”三长老今日与往日不同,文绉绉地同她咬文嚼字,不仅他说着拗口,听在蓝珺瑶耳中也不舒服。
“三长老有话请直说。”蓝珺瑶打断他即将脱口的话,若是这样闲扯下去,不知要扯到什么时候。
“嘿嘿,还是圣女了解我,那我就不瞒你了,我今天前來是想看一看圣女手中的圣物。”像是为了宽她的心一般,三长老说完连连摆手:“你放心,我只是看一眼,看过之后立马就归还,绝不是想拿走。”
昨日族长想借圣物一观,却在圣女这里吃瘪的消息在长老会已经传开,三长老听说后,今日一大早便急急跑來,只等圣女从祭塔归來,一來他对这圣物也好奇得很,二來却是他心中有自己的小算盘。
若是自己能看一看这圣物,岂不是在族长面前长脸。三长老一脸期望地看着蓝珺瑶道:“圣女若是信不过我,我拿这东西來抵押。”
三长老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方只有手掌大小的印信,一只活灵活现的老虎蹲坐其上,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老虎递了过去。
蓝珺瑶摆摆手,道:“三长老的为人我信得过,看看也无妨,三长老快将这翻天印收起來吧。”
“我就知道圣女通人情,定是族长老儿不讲诚信。”三长老这活宝一般的态度让三人有些哭笑不得。
蓝珺瑶笑着从脖子上解下千秋重锁递了过去,巫族这百年來的积蓄当真不可小觑,想不到连江湖失传的翻天印都被他们收入手中了,又不知有多少失传的宝贝攥在巫族手中。这翻天印是昔日排在江湖奇宝榜上前十的宝物,它能护住人的心脉,长期佩戴更能修复体内受损的经脉,拓宽穴道,是以为江湖人所争。
三长老小心翼翼地接过千秋重锁捧在掌心,好似面前的东西是一个碰一碰就会碎的宝贝,即便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三长老,面对这小小一枚玉佩时也显得激动异常。
过了一会儿,三长老面上的狂喜之色才回复了些,他仔细打量着手中的玉佩,若不是旁边还有他们三人看着,只怕他当场便要凑上去亲一亲了。
也不知三长老这段时间琢磨出了什么门道,将千秋重锁还给蓝珺瑶时一脸受到点化的模样,高深地道了一句:“不愧是圣物,圣女可要将它收好了,莫落入有心人手中。”
蓝珺瑶在三长老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奖千秋重锁重新收好,末了又道:“三长老日后若是想再看它,我定然不会推诿。”
得了蓝珺瑶的保证,三长老再看向她的目光中就带了一些欣喜与熟络,这样的效果自然便是蓝珺瑶想要的。以三长老这样的为人,总不好意思每次都白白要过去观摩,他的身份决定了他送出手的东西定然不凡。
送走了三长老,整个石洞内都显得清净了不少。三长老临走之前打下包票,若是圣女在巫族中遇到什么麻烦事,尽管着人去寻他,凡是有他能帮忙的地方,他一定全力去做。
蓝珺瑶哑然失笑,这位三长老不管对她怀着怎样的目的,眼下倒是巫族中唯一讨喜的人了。云舒起身到洞口守着,霜修景就着桌子将一张圈点过的地图摊开,这便是巫族所在的地貌了。
许是为了讨好她这位圣女,巫族中人并不禁止他们二人的行动,趁着蓝珺瑶到祭塔去的间隙,霜修景带着蓝云舒在巫族内转了转,状似欣赏巫族出尘的环境,实则是为打探地形。
除开一些巫族重地有人把守外,其余地方无论他们如何走,都洠в腥俗枥梗只蚴俏鬃迦巳衔窘杷腔共蛔阋远运枪钩赏病
知道他们是同圣女一起回來的,巫族族人都对他们十分客气。赶在蓝珺瑶回來之前,霜修景绘出了这幅地图。只是用來护族的大阵他未能寻到破解的方法,毕竟是上古流传下來的残阵,巫族之人能将其完善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就着桌上的砚台,蓝珺瑶将地图上与自己见到的有出入的地方一一矫正,出谷之事不急在一时,只是务必要将这份出谷的地图筹备妥当,容不得半分差错。
将自己记忆中有些模糊的地方在地图上标完之后,蓝珺瑶将今日自己在巫族祭塔内看到的一切告诉他们,在外饲养蛊虫难免误伤巫族族人,他们也不曾在外见到过这东西,想必是在祭塔上的别室内操作。
此番前來巫族,虽是无奈之举,蓝珺瑶却不后悔來到这里,有千秋重锁在手,她与巫族之间迟早有一方要做出妥协。与其日后让他们抓住自己的把柄为难自己,不若先将这个麻烦处理掉。
听了霜修景的话,她也开始深思,护族大阵是以周遭的几座山峰为阵基,汲天地之灵力,维持大阵日常的运转。若是想破掉这阵法,势必要先找到能够代替阵基的东西。
今日三长老手中的翻天印便可替代,只是用过之后,也必然会毁掉。即便他们能将翻天印握在手中,还要再找到另外三件可以替代的灵物,蓝珺瑶揉了揉鬓角,看來要打探一下巫族存放宝物的地方了。
翌日一大早,蓝珺瑶便从睡梦中醒了过來。这巫族族人隐居的地方当真是个好地方,她在这里歇息了两日,只觉小产遗留下來的毛病仿佛都好了几分,行走间身子格外轻便。
才走出石洞,便见以巫阴月为首的巫族少年正在练一套拳法,蓝珺瑶在一旁的绣墩上坐下,左右无事,看他们打拳來消磨时间。
有圣女在一旁观看,这些少年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这一早上的历练下來,他们一个个都觉双臂似绑了铅一般,汗水将他们的衣裤全部打湿,族长平日里对大家很好,只是在这件事上却格外强硬。
巫族适龄青年必须加入这支队伍,就连少族长也不例外。蓝珺瑶看着他们挥汗如雨,赞赏地点了点头,这一遍拳法看下來,她发现这拳法非常精妙。
只是一套简单的动作却能将人体锻炼到极致,想必能创出这套拳法的人在武功造诣上也不弱。这一套拳法打完,本该是休息的时候,巫阴月却要再舞一套剑法给圣女看。
巫阴月听长老提起过,圣女姐姐的功夫比他们这些人都要好,少年人心强气盛,自然不服气。今日便是个绝好的机会,圣女姐姐若是能借此指点他,也好过他日日自己摸索。
少年们自发围起了一个圈子,巫阴月持剑站在正中央,蓝珺瑶点了点头,他手中的长剑挥动,一套与拳法相配的剑法挥泄而出。
蓝珺瑶看得仔细,这一套剑法虽然与方才的拳法是出自一位大家之手,却比拳法难上不少,这少族长的剑法练得不如拳法好,有许多招式相承接的地方,他舞得有些生硬。
长剑自上而下抵着地面,剑身弹起,巫阴月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他胡乱抹了一把顺着脸颊落下的汗水,一脸骄傲地看着一旁的蓝珺瑶。
“小小年纪能有这般作为,长大之后必是可造之材。”蓝珺瑶毫不吝惜赞美,从巫阴月舞剑的姿势來看,他练习这套剑法的时间并不长,能将这套剑法连到这种地步已属难得。
蓝珺瑶从绣墩上起身,她将巫阴月手中的长剑要了过來,空无一物的旷地上传來一声金属的嘶鸣声,但见蓝珺瑶的身形已经展开,她正舞着巫阴月方才展示的那套剑法。
明明是一套相同的剑法,由她舞出來却又与巫阴月使出來不尽相同,一转身,一刺剑,都显得灵气十足,且她动作娴熟,整套动作做下來流畅无比。
巫阴月在一旁看着,眼中的傲色渐渐隐了下去,转而痴痴地盯着蓝珺瑶的动作,长老说的话确实不假,他可以肯定圣女姐姐是第一次看到这剑法,却像是早已练过千百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