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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前,东凌军队与西陆军队交锋。连日來的疲战显得东凌军队士气有些低迷,蓝卿月为鼓舞士气,亲自披挂上阵。
他麾下几员大将苦劝仍旧无用,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们再与敌人拖延,必须尽快取得一场胜利來鼓舞士气。
到了战场之上,当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日前蓝珺瑶才带人偷袭了西陆的营帐,死伤且不论,但是传出去给其他国家知道了,也足以嘲笑西陆帝国了。自他带兵來了战场之后,西陆贼子凶猛的供势便渐渐被阻下。
西陆贼子每次派兵去叫阵,结果便是东凌一方的将领率兵与他们死磕,且东凌一方似是不要命的打法一般,拼着已方受伤也要卸掉他们一条胳膊,几次下來,西陆贼子便心有余戚,不敢再轻举妄动。
奈何蓝卿月在战场上的表现比凌祈暄有过之而不及,同样是一副要跟对方死磕到底的架势,一路上披荆斩棘,杀的西陆大军抱头鼠窜。
不知不觉间,他周围一片中空,原是敌人被他吓破了胆,凡是他在的地方,敌人皆主动退避三舍。
东凌军队见此果然士气大振,一个个打鸡血似的追着西陆的士兵不要命地砍杀,这一场战事折损太多,双方已经杀红了眼。
全然不知阴谋已经逼近的蓝卿月满意地望着这种效果,这时却不好抛下满场将士独自回营,索性将周围的西陆贼子大杀一通,杀两个赚一双。
对面的高墙之上,一直泛着冷光的箭羽正锁定着他,饶是对方已经小心翼翼,派出的又是神箭手,在箭羽破空朝自己袭來的时候,蓝卿月还是感受到了那一丝威胁生命的危机。
箭羽的速度极快,此刻想要完全躲避过去已经不能,念头闪过,蓝卿月的身体已经先大脑一步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
身上染血的铠甲洠艿值布鸬某寤鳎粊淼眉按砜碜佣愎脑嗖课唬鸬毙囟聿嘁幻苯胍ゾ纫丫瓉聿患埃焖俳氛鄱希米潘南禄炻遥逶谧约盒厍埃鹱爸屑氖撬
敌军一见射中目标顿时大喜,擒贼先擒王,东凌的败势不久矣。却不曾想到,在他暗中欣喜的刹那,情势突转,一声高亮的呼喊声直冲云霄。
“这帮兔崽子放暗箭伤我,给我灭了他们。”那箭手有些洠Х从齺恚髅魉渲械氖抢肚湓拢醯丶磁艿搅肆硪蝗松砩希豢芍眯诺厝嗔巳嘌劬Γ换岢龃淼摹
待他反应过來,承受的便是东凌帝国将士的怒火,密集如蝗虫一般的箭雨瞬间将他穿成一只刺猬,将士们下手更狠了,手起刀落,像砍瓜一样,一颗颗人头蒙上了灰尘。
副将翻身下马,与蓝卿月同乘一骑,外人眼中看过去,只是大将军护着副将朝阵营赶去,马鞭的抽打声异常响亮,马蹄高高扬起又落下。
副将护着蓝卿月到了帅帐,第一件事便是封锁消息,确认帅帐周围已换了放心的人守护,这才差人去请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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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战场实况
蓝卿月银白的铠甲上血迹森森,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敌人的,里衣也被染红,他咬着牙保持最后一丝清醒,将一切吩咐妥当,终于支撑不过昏了过去。
那神箭手不知真的是箭法奇准还是走了狗屎运,紧急关头蓝卿月虽來得及稍微躲了一下,奈何被箭射中的地方与心脉紧密相连,随行的军医是从前为宫中的贵人们看脉的,连他都对此束手无策,其凶险可见一般。
若今日他再醒不过來,等待他的极有可能便是挺尸的命运。诸位将官此刻都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怪自己当时为什么洠в衅此腊呀瓜拢搅舜丝谭阶坊谀啊
若是将军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们怕是要以死谢罪了。且不说离京之前,八皇子再三交代与他们,定要护得将军周全,端是这些年积累下來的情谊,便足够他们自责了。
往日同为八皇子麾下将领,多少次他们一起上战场退敌,枪林弹雨中多少次一起逃生,灭得敌人闻风而逃。便是这般在马背上來來往往,结下了比亲兄弟还深厚的情谊。此刻他一人独卧不醒,怎叫他们心中安稳。
缺月在夜空洒下一片冷光,帅帐之中烛火闪动,帐中只留下两人守护,若是都挤在这里,定会让人猜到帐中有猫腻。
这三人一眨不眨地盯着躺在床上的蓝卿月,他的呼吸极微弱,似乎一不小心便会消失,三人心中暗暗祈祷,若是将军能够醒來,他们愿折寿十年。
三人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心中期盼能有奇迹出现。蓝卿月身子忽然动弹了一下,三人惊喜,忙凑近了看,他面上一片痛苦神色,呼吸变得急促而短暂,这分明就是要醒过來的征兆。
两两相望一眼,再洠в腥魏问笨叹醯迷律却耸备肆恕K锹幕断驳氐茸沤褋恚闹巳赐强艘桓鑫奚舜笱诺耐嫘Α
前一刻面色胀红的蓝卿月陡然失了鼻息,脸上的血色再一次褪去,因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身子也渐渐平静下去,三人中有一人大着胆子伸手探他的鼻间。
这一探之下,他顿时周身瘫软,一屁股蹲在在地上,眼前的事实让他们不得不相信,另外两人也是一脸颓然地望着床上静静躺着的男子,不肯相信这居然是真的。
胸口处的伤口不断刺激着他的痛觉神经,迷迷茫茫中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从黑暗中走了出來,大脑的意识也开始一点点回归。只是这时眼皮似有千斤重,沉睡许久,他费力睁开眼睛,只感觉眼皮似乎被黏起來一样。
脑中仍有些混沌,连带着眼前的人影也变得有些模糊,只能瞧见个轮廓,看不清面貌。他依稀记得他是大意之下被敌人的弓箭手射伤,勉强坚持到回到营帐,便不省人事了这一觉醒來,眼前的三人已然变换了装束,双眼之中是掩藏不住的疲惫。
微微转头,渐渐有光明散入他眼中,如眼前蒙着的薄雾慢慢散开,在另外三人见鬼般的目光中,蓝卿月皱了一下眉头,看來这次受伤不轻啊。但他们为何一副这样的表情?自己不是已经醒过來了吗?蓝卿月心中有些费解。
这次玩笑真的是开大了,蹲在地上那人还未回复心中巨大的落差,又受到这样的刺激,朝着蓝卿月的方向喃喃自语,“将军,您安心去吧,您的仇我们一定替您报。若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也一并说出來吧。”
蓝卿月听得云里雾里,勉强吐出一句话,声音嘶哑,令人发寒,“我要再见家人一面。”
那一日蓝卿月死而复生,着实吓了身边的人一大跳,直到他的意识完全恢复,身旁的三人仍旧不敢相信方才声息全无的他此刻正活生生地坐在他们面前。
几日后,蓝卿月的伤处已好了许多,虽不能做一些生猛的动作,到军中走一圈糊弄人却完全洠в形暑}。
本以为他醒來后立刻就会出帐稳定军心,如此一來,外边那些谣言自然会不攻自破,哪知他对于众人的提议,只是摇摇头,否定了他们的意见。
一來他刚醒來,面色苍白一看就知道是重伤的模样,二來这次对战着实來的奇怪,若洠в姓庖环渖保残砘峒绦腥似瓷毕氯ァ
这两日细细思索,从前一些隐藏的问睿谒院V幸丫辛艘嫉穆掷衷谒龅模褪茄橹ぷ约旱牟孪耄羰率档闭嫒绱耍翘羝鸹龆酥俗攀蹈盟馈
因着他的坚持,几位副将只好配合着他一起演戏,帅帐周围一连数日守卫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每日至少有两位副将守在帐子中,到了吃饭时候,也是由兵将送到门口,远远地便会有人出來接过去。
这种不同寻常的气氛仍旧在持续下去,军中这两日也有些沸腾了,一些有心之人想要借此做文章,却被义愤填膺的众人压了下去,将军身先士卒,谁人敢言将军不利。
另一方面,蓝卿月却派人将这些意图不轨的人暗暗记录在册。他们不安好心,必定是各方势力安插在军中的眼线,借此机会,也好肃清一直驳杂的军队。
既然他们有所求,若自己不配合,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的一番良苦用心了。蓝卿月这样想着,嘴角的冷笑越发深邃了。
除却蓝家大公子的身份,他亦是东凌帝国的大将军,战场上摸爬滚打这些年,什么样的阴谋洠Ъ裁囱拿髑拱导龥'受过,跟他玩心眼,他最不怕的就是这个了。
身上这一箭当胸而过,若当时他的反应慢上了一丝一毫,恐怕便是当场身亡的后果。这一箭之仇不能不报,今日加诸在我身上的伤害,來日我必千百倍奉还。
不出他所料,连着几日下來,军中的气氛已有些不对劲了,大多数人看向帅帐的目光是担忧,只有少数之人,眼中是意味不明的复杂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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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诱敌出手
蓝卿月无聊地半倚在床上,胸前裹了厚厚的纱布,伤口已经开始结痂,这几日连番进补,早恢复了红润的脸色,只是终日闷在帐子中,着实有些无趣。
他几次想下床出去走走,偏生身边这三人总是如影子一般如影随形,连带着将奶娘的那份功夫也一并兼做了,每日将他看得牢牢的。每每他想不顾一切地约会明媚的日光,便接到他们似控诉一般哀怨的眼神,着实让人狠不下心來。
他随手勾起鬓角一缕发丝,绕在手指上把玩,他们背后之人实在是有耐心,哪怕这几日他交代副将出去之时脸上必须肃穆,这样的表现已经够让人浮想联翩了,偏生鱼儿就是不上钩,只苦了他病情好转也不能出了大帐。
蓝卿月心中也有些无奈了,不仅是因着这些人的谨慎,更是因为若他们再不动手,自己这病就装不下去了,算算时日也差不多够了,若是再继续下去,不是有猫腻就是他已经被人认定性死亡了。
这样不好,军心极容易涣散,给守在暗处的敌人可乘之机。若是不小心惹火烧身,怕是难与众位将士交代,且若不明状况之人将他假死的消息奏与皇上,只怕他哭都來不及。
思來想去许久,蓝卿月心中做了决定,若是今晚那些人再不动手,明日他便只好以完好的状态出现在众人眼前了,只是他这几日遭的罪怕是要白白浪费了。
也许是知道了今晚的不同寻常,帐子中两位副将守夜之时显得格外谨慎,他们两人分别搬了椅子坐在蓝卿月的大床两端,若今日真如将军所猜那般,这次他们拼上性命也要保得将军无虞。
长箭当胸过的事只发生一次,便足够他们愧疚了。即便是他们与敌人拼个鱼死网破,也不能让将军出任何意外,直至现在,将军的伤仍未大好。
夜风从帐子缝隙里钻过去,吹得桌旁的烛火有些飘忽,候敌的四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蓝卿月歪着脑袋和衣在床上,一脸昏昏欲睡的模样,另外三人看起來倒是全无睡意,万分精神抖擞,眼中隐隐放出如某种夜色下存活的动物一般无二的眼神。
想象中的敌人久久不至,帐子中四个人心情都有些郁闷,蓝卿月有几次昏昏欲睡,都被一旁的三人正义凛然地叫醒,他们语带责备地凝视蓝卿月,“将军,如此关紧的时刻,您怎么能睡过去呢?事关性命,你不能再如此散漫。”
这样來了两次,蓝卿月每次眼皮打架的时候,都会觉得一旁三人在用一种极度哀怨的目光望着他,如此便有了现在这副模样,明明想要去跟周公幽会,却被他强行按捺下了这种冲动。只是他的眼睛此刻却造反了,闹得他心中委屈,对这久久未至的敌人带上了几分怨恨。
子时将过,正是人一天之中最为困顿的时刻,蓝卿月心中做下决断,再等上一刻钟,若还是洠в小暗邢保幢闵砼匀桓苯哪抗庠侔г梗惨ネ侗贾芄屡幕潮А=杩谒蚕牒茫闶撬碜尤晕创蠛茫∪诵枰菹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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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茶水渐渐洠Я巳绕髟掠滞敝衅屏诵豢讨拥氖奔涠杂谒莵硭等聪窆艘桓鍪兰湍茄ぁQ奂胖蚧鸺唇季。肚湓乱豢挪荒偷男闹沼诼淞讼聛恚踉诵砭玫难劬夯罕丈希箾'有一刻觉得身下的床是如此亲切。
三位副将脸上却有些不好看了,敌人未至,他们连日來的苦苦守候与布置都成了无用功。只是才转身的功夫,他们心中也释然了,也罢,只要将军无事,便是最大的幸事了,敌人总会被消灭殆尽的。
这样想來,三人紧绷的身子也有些松弛了。一口浊气长舒出去,他们稍稍调整了下坐姿。无奈地瞧了一眼已然与大床亲密接触的蓝卿月,他们一笑置之,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