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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來不及穿戴好,便听得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孙小姐,老夫人差人來请您了。”问话的正是守在门口的婢子之一。
蓝珺瑶应下声,索性也不去穿那繁琐的衣物,只将它们胡乱卷作一团塞入锦被中。匆匆扯出一套平日的衣服换上,蓝珺瑶望一眼铜镜中的人像,双颊仍旧泛着酡红。
她用力在双颊上拍打两下,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向了门口处。拉开紧闭的房门,就见凰祖母身旁伺候的婢女正站在入园处等候。一见蓝珺瑶出了房门,忙向她行礼。
园子里的煦风吹过,吹得她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蓝珺瑶吩咐了那姐妹二人留下一个看守,另外一人则跟着她去祖母那里。
忆起凌祈暄方才那霸道的吻,除了甜蜜之外,又觉得不解,做什么好端端的,忽然变得这般亟不可待了,倒似那采花的大盗一般。
出了蓝珺瑶的房间,凌祈暄独自一人行走在回房的路上,唇齿间依旧是她的甜美滋味,手中温润的触感依旧残留,若不是到了最后她清醒过來,只怕眼下二人正缠绵。
自早晨蓝珺瑶随着宫中的内监离开后,他心中便一直忐忑,这几日发生的种种在他脑海中过滤一遍,这种不安的感觉越发浓厚了。虽说蓝珺瑶已然将凰后的事全部告之,但他心中那股不安仍旧压不下去。
加之自那石壁上看到的一切,凌祈暄在房间内坐卧不定,唯恐她再出了什么差错。若此刻有人在他面前,也得被他给绕晕了。
等了许久不见她归來,凌祈暄决定亲自去看看。到了院子口才想起她院中是有婢女伺候的,只好悄悄绕到后门躲了起來。
就在他决定亲自到皇宫中去瞧一瞧的时候,正听见房门的响动声,他暗中运气,用力一跃,抓着屋子里的横梁倒挂在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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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亲上加亲
蓝珺瑶跟着祖母身边的小婢來到她的房外,才走到门口,只见祖母正盘膝坐在床边等候,时不时向门外瞅一眼,眼瞧着蓝珺瑶过來,她立马高兴的就要从床上下來。
“祖母坐着吧。”蓝珺瑶快走两步,依偎在祖母身边坐下,小婢将门掩上,躬身退了出去。
“今日进宫,君儿可有为难于你?”祖母见蓝珺瑶换了衣衫,面上透着疑惑。
“倒是不曾,表哥请我在宫中吃了茶,又陪着我赏了御花园,还要留我在宫中留宿。我哪里舍得丢下祖母,只推说身体不适,方才回了院子便觉有些燥热,这才换回了轻便的衣衫,祖母莫要多想了。”蓝珺瑶哪里想不通透,理由是她在回凰家的路上便想好的。
“如此便好,我料想君儿看在我这个老太婆的面子上,也不敢过多为难于你。可曾去看过太后娘娘?”祖母提起皇上表哥,面上全是骄傲的神色,朝中对皇上亦是一片称颂之声。
“见了,太后娘娘还赏了我一套上等翠玉打磨的手势,连带着娘亲的那份,也一并赏赐下來了。”在御花园中呆了些许时候,便有小太监传來懿旨。
蓝珺瑶正缺一个脱身的理由,此刻不由慨叹这小太监來得真是时候。娘亲与太后娘娘姊妹之间感情极好,太后娘娘见了她也显得亲厚。只是常年处于高位,她身上总有种决断者的那份凌厉。
“若君儿做事有什么不当的地方,你不要与他计较。这段时日以來,岔子频出,他也不容易。”祖母的手有些粗糙,透过皱纹迭起的手背依稀可见年轻时的娇气。
她将手按在蓝珺瑶有些狰狞的半面脸颊之上,才盯着瞧了一会儿,目光中便不由染上些许泪意。“这些年怕是受了不少委屈吧,上苍怎会如此不开眼,竟叫我的瑶瑶受这样的委屈。”
“祖母,若您再难过便是我的不是了。这些都过去了,算不得什么,且这些也不全都是祸端,若不是因此,只怕我早早便被许了人家,哪里如现在这般自由。”蓝珺瑶这样安慰,却忘记了在这里,到她这个年纪还未嫁人已算是大问睿恕
“那些男人有眼无珠,哪里能明白我的瑶瑶的聪慧。婚姻大事你且放心,若在东凌不能觅得良人,祖母便在这北凰国内,倾尽全国之力也要为你寻得佳婿。”凰祖母一听这话更上愁了,眼瞧着北娇都要与那礼部侍郎的小儿子定下亲事,却无人上门向瑶瑶提亲。
蓝珺瑶不曾想到自己的安慰起了反作用,只好闭嘴不再吭声,只怕再说出一个话睿忠米婺肝蠼狻K爰亲乓囟璧氖虑椋谡饫锏拿恳环置恳幻攵急涞没郝
蓝珺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凰祖母只当是戳中了她的伤心事,心中也自责的紧。一个透明的玉匣子在眼前晃过,蓝珺瑶扭头去看,脸上顿显尴尬,祖母与自己谈天,她竟然跑了思绪。
好在凰祖母也不怪罪,将那盛着淡黄色药膏的匣子交到蓝珺瑶手上,这才启唇道:“这是祖母嫁给你祖父之时,他送的嫁妆之一,过了这些年,这东西我也洠в杏茫窒戮退透懔恕!
“这匣子里的东西是用三月的桃花嫩芽捣碎,配着六月的早荷花蕊,掺着九月的第一场霜,并着十二月的天山雪莲与一些药材熬成的,三年的功夫下來,也仅仅得这一小盒。这小东西对女孩子家的皮肤却是极好的,我只盼着它能对你有点用处。”祖母珍重地将匣子放在蓝珺瑶手中。
这东西祖母一直珍藏的极好,便是她最疼爱的小女儿,也洠в械媚且恍前氲悖缃袢慈几死冬B瑶。可见她对蓝珺瑶的疼爱不掺半分假意,蓝珺瑶推辞着不肯接受。她面上的东西本就是假物,只肖将人皮面具融掉便可。
祖母将这样珍贵的东西送与自己,蓝珺瑶说什么也不肯手下。两相僵持不下,祖母重重地退了蓝珺瑶一把,匣子随着她的动作落在床上,“你若是不肯收下,尽管扔了便是,以后也不要再认我这个祖母。”
她的话说的半真半假,面上佯装怒色,说着,将脸扭到另一边去,看的蓝珺瑶好笑不已。“祖母莫气,我收下便是。”她心中苦笑,來北凰一趟,收入倒是颇为丰盛,不仅得了凰后遗留的宝贝,连祖母压箱底的东西也给自己搜刮了去。
蓝珺瑶将玉匣子收回贴身的小口袋中放着,床上凌乱地散落着一些不知名的物件。这些东西她已经研究半天了,只是仍旧不知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想不通透,索性将他们装在一起放回包裹里。
距离皇上表哥请她入宫已有三日了,这几日來,宫里不断有赏赐送到凰府之中,她这个郡主的名头也渐渐在北凰国传开。连带着凰北娇与凰北烨二人,也跟着沾了光,零零散散地得了不少赏赐。
往日里宫里虽然也有赏赐下來,可是却远远不如这两日的分量与质量。太后娘娘许是听皇上表哥说了自己毁容的事,怜惜着自己至今仍未出嫁,直至今日午时,一道突如其來的密旨让蓝珺瑶哭笑不得。
午时才到,蓝珺瑶与凰府众人正围在一起,等着婢女们布菜,太后娘娘身边的小太监突然來到。对于这种突然袭击的事,凰府众人已然由开始的慌忙接驾到现在的见怪不怪了。
依照惯例,小太监将太后娘娘赏给郡主的东西一一念过后,蓝珺瑶只等着给了小太监赏钱好回去吃饭,谁知那小太监却将蓝珺瑶神秘兮兮地拉到一边,从怀中摸出一卷用锦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塞给她,并嘱咐她只她一人可见。
一时蓝珺瑶心中像猫爪子在挠一般,恨不得立刻拆开了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秘。才吃过午饭,便急匆匆地回房了,谁知这一卷秘密手卷却让蓝珺瑶哭笑不得,大意便是若两年之内她不能觅得良人嫁了,不妨回來嫁给皇上,來个亲上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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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离别北凰
蓝珺瑶整日掰着手指头算着日子,皇上表哥派往东凌的探子为何迟迟不归,她也好早日回家与父母团聚。
这日她与往常一样正陪着舅母添置一些物什,便听到街上的议论声,來往的人比起早几日來也变得熙攘起來。她侧耳倾听,原是皇上撤下了四个城门的探子,太庙也修缮完工,百姓一个劲地称赞皇上英明。
蓝珺瑶心中了然,凰后的雕像怕是随着密洞的毁灭不复存在,这皇上表哥也算有手段了,竟能在短短数日内弄出一个假冒伪劣的高仿货。想來探子也已归国,蓝珺瑶的心情瞬时变得大好,连带着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榆木马车轱辘一圈一圈滚动,蓝珺瑶与凌祈暄坐在马车内,狭小的空间被塞得满满的。连带着蓝珺瑶座下的暗龛也被填满,两人对面而坐,马车外传來车夫响了一路的山歌。
自皇上撤兵以后,蓝珺瑶按捺着心性又在凰府住了两日,估摸着时机已然成熟,这才同凰家众人告别。相处的时日虽不长,他们却真心将蓝珺瑶当成了自家的一份子,猛然听到她要回东凌,众人心中都分外不舍。
这之中又数祖母与北娇姐弟二人为甚,一听蓝珺瑶要走,北娇那双大眼睛中立刻变得眼泪汪汪,连带着北烨也偷偷在一旁摸眼泪,凰府的婢子们对这位孙小姐亦不舍,她的脾性和小姐一样,都是顶好的人。
离别那日,凰家老少悉数尽出,舅母一个劲地指挥下人将东西往马车里般,连带着太后娘娘赏下的东西与祖母交代她带给母亲的,连马车顶棚之上,都横七竖八地挂着些塞不进去的东西。
马车驶出老远,北烨还在追着马车跑。蓝珺瑶从一旁的小窗内挥手与他们告别,一时之间,满心都是悲伤。她攀着车窗朝外望,已经出了北凰国都城老远,北凰国的一切渐渐成了身后之梦。
高耸的山、遍植的树、潺潺的水,并着各种飞鸟游鱼在蓝珺瑶面前一闪而过,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再心底升起,她深深吸一口气。此行着实危险,原想着是去找出自己梦魇的根源,却不想着了凰后的道。
仔细想想,自己的警觉性何时竟变得这么差了,若放在前世,这样的事她是断然不会如此处理的,既是碧淳惹出來的祸端,砸了便是,何必费那许多功夫。
离东凌又近了一分,蓝珺瑶只觉连鬓角都开始隐隐作痛,不知如何跟哥哥交代。忧思爬上眉梢,蓝珺瑶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马车轱辘压着一块石头碾过去,“咯噔”一下,蓝珺瑶身子不稳地向后倒去。
她连忙闭上了眼睛,糟糕,大概要压坏一片东西了。马车内连容下第三个人都不能,这一摔定然摔个结结实实。想象之中的疼痛感洠в械絹恚冬B瑶睁眼去看,正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在她还未回神之时,整个人便被安放回长凳上。自那日过后,两人之间像是洠в蟹⑸裁匆话悖杵黻言贈'对她动手动脚,即便是面对面走过,他也只是淡淡地朝她一笑。
这样洠в泄婢氐呐帕烁谌硕伎床还ィ追孜冬B瑶打抱不平,言说这侍从太嚣张,见了主子也不行礼。蓝珺瑶笑笑作罢,解释说他是蓝家的家生奴才,曾为了保护爹爹周全,这里受了伤。
众人一见她指着脑袋才作罢,只是在这之后,看凌祈暄的眼光总带着三分同情。得知这件事后,凌祈暄亦表现得非常平静,斜着瞟了她一眼,“哪里受过伤?”
蓝珺瑶讪笑了两声,才答道:“您老四肢健全,哪里也不曾受过伤,不要听那帮人胡说。”蓝珺瑶为此还忐忑了两日,这位主子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哪知这事就此却揭过去了。
将蓝珺瑶放回原位后,凌祈暄又开始闭眸养神,如同方才一样,只是若真的睡过去了,又怎么那样及时地接住摔落的蓝珺瑶。这只小乌龟不能逼得太紧了,得适度放养,这个道理他倒是运用的炉火纯青,只苦了蓝珺瑶在另一边苦苦揣测。
心中计较过后,蓝珺瑶决定打破这份僵持,若是两人再冷战下去,只怕不是她被冻成冰棍,就会在这种状态下得了内伤。“你。。。有洠в惺裁椿跋胍晕宜担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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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出口,将蓝珺瑶接下來想说的话全部堵了回去,方才鼓起的勇气瞬时消耗殆尽,蓝珺瑶无力地坐在位子上,时不时踢一脚埋住双腿的礼物。
“你对我说过的话可还作数?”蓝珺瑶洠窙'脑地问了一句,低着头不去看他,暗地里早已羞红了脸庞。
“自然作数。”一句话消融了凌祈暄面上的坚冰,他周身的凌厉亦随之不见。想要将她收入王府的想法已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近來这种欲。望变得更加强烈了而已。
马车外,车夫仍然满面欢喜地扬起鞭子,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