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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兄妹。”
“啊,啊,是吗?真是可惜……”
错误的开头自然不会导致好的结果,店员只好喃喃着‘真是可惜’这句话退开,到旁边去重整攻势。不过回想起来,我和丽丝汀也不是第一次被误会成情侣了。如果不是特别说明过,别人根本就看不出我们拥有共同的父母。无论是发色也好,五官的形状也好,都没有什么相似之处。如果让遗传工程学的专家知道了,一定会大跌眼镜吧?
“真是太可惜了呢。”
听到走开的店员还在说着重复的话,一瞬间我忽然有了奇怪的想法。如果不是兄妹,就可以真的变成邻居们口中‘甜蜜的年轻夫妇’了吧?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二十多年的共同生活经验,离婚率应该会很低……去去去,我在想什么啊?把不伦的念头驱逐出脑海需要拳头的帮助,在别人看来我大概和神经病差不多。好不容易让思路回到常轨上来后,我又听到了妹妹的召唤。
“哥哥,这套好看吗?”
“啊,不错……嗯?!”
眼前的这套衣服可不是能随便敷衍的货色啊!尽管不知道设计者是谁,我还是一下子被他的才能所折服了。丽丝汀穿着黑色的高领衫,在外面套着咖啡色的无袖背心。纤细的腰上配着土黄色的装饰腰带,再向下是风格简练的咖啡色百折短裙。高领衫的袖口一直遮到手背,使得整套衣服在简洁的风格中透露出可爱的气息。感觉上像是专门为丽丝汀设计的一般,充满现代感的式样配以端庄的色彩让人觉得活泼又不失高雅。如果因为我的口不对心而让丽丝汀错过了它,那也未免太可惜了。于是我立刻站起来问店员:
“多少钱?”
带着职业笑容的对方回答:
“九百五十八,不过现在是促销期间,优惠价六百五十八。”
虽然明白这个价格还是能为服装店创造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但我仍然毫不犹豫的摸出钱包,将衣服买了下来。一直以来因为家境的问题丽丝汀几乎没有像样的衣服,在咸鱼大翻身后的现在,是该好好补偿补偿她了。只是……这样一来我暗藏私房钱的问题也就暴露无遗。果然凡事都要在行动前多加考虑才行,这真是沉痛的教训啊。
花了整个上午从街头走到街尾,丽丝汀又买了一双黑色的丝袜和咖啡色高跟短靴来配合那套衣服。自然,是罪大恶极的我付钱。即使这样,打扮一新的妹妹还是叨念个不停,折磨着我的耳神经。
“哥哥真是不会买东西,连基本的杀价都不懂。如果不是哥哥答应得那么快,还可以再便宜好多。”
“是是。”
“那双皮鞋也是,要不是我发现有划痕,就买了次品啊。”
“是是。”
听了已经不知道重复过几遍的责备后,快崩溃的我便好心提醒妹妹可以对暗藏私房钱的问题加以批判。纵使谈话的基本性质不会变,但多点新意总是好的。不过妹妹眨了眨眼睛,给出了让我大为感动的回答。
“不会啊,哥哥藏了私房钱是没错,但那也是全部的了吧?肯为了妹妹一起拿出来,果然哥哥没有花天酒地的才能啊。”
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啊!含冤多时终于等到了平反的日子,想必当时我一定激动得双目含泪吧?
“那么下个月的工资……”
“还是要上缴!”
“为什么?”
“哥哥太没有理财观念了,与其浪费,还不如放在我这里比较好。”
唉,果然……
“另外再怎么说,哥哥也瞒着我偷藏了私房钱吧?感动归感动,可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哦。”
“啊?”
“下午请我看电影当赔罪。我肚子饿了,先去吃饭吧!”
丽丝汀拉着我的手向前跑去,欢快的笑声从她口中流淌出来。一瞬间,我确实感觉到了幸福之神的垂青。但这样的日子可以维持多久呢?也许再过几年,陪伴她的就会是另一个男子了吧?能够像现在这样独占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确实应该珍惜才对。
直到第二天上班,我身体的里里外外都还沉浸在兄妹之情的温馨中。被丽丝汀挽了一整天的手臂上还留着她的体香,脖子上似乎也还能感觉到被她柔软的发丝轻拂的感觉。尽管是自己的妹妹,和年轻漂亮的女性约会还是很愉快的事情。换上新衣服后的丽丝汀引来了无数惊艳目光,那是用来满足虚荣心的最佳养分。于是我哼着歌,迈着轻松的步伐来到了美铃事务所前。在我输入密码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到了大门旁,从上面走下来的是齐藤先生。
“哟,早啊,兰。”
“早,齐藤先生。”
互相打过招呼后齐藤先生向着我走来,忽然他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发现一个清洁工正背对着我们在专心的打扫地面。不过他的动作很生疏,连拿扫帚的手法都错了。齐藤先生很高兴的点起一支烟,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呐,兰,你猜那是谁?”
齐藤先生故意说得很大声,不明所以的我只好抓了抓头发。但那个清洁工却佝偻了一下身体,接着很快向远处走去。齐藤先生吐出一口青烟,很得意的告诉了我难以置信的事实。
“记得那天晚上的警察吗?就是这个家伙啊。”
“啊?”
我张大了嘴巴,看着那个几天前还飞扬跋扈的人落荒而逃。想必现在的他一定在内心和脸上都流着悔恨与耻辱的泪水吧?得罪美铃社长的下场实在已经不是凄惨能够形容的了。有他做前车之鉴,以后我要更加小心才是。目送丧家之犬消失在拐角处,在心中为他默哀后我和齐藤先生走下了楼梯。转过几个弯,随着职员休息事的门被打开,我便在这个早晨第二次感到惊讶。
“这是……”
我说话的声音非常轻,因为爱丽丝正裹着毛毯,蜷缩着身体躺在沙发上做着好梦。她红彤彤的脸上含着笑意,无邪气的容貌配上可爱的睡姿看起来简直像是个小天使。不过天使就应该乖乖的呆在天堂,为什么会出现在地狱魔女的城堡里?齐藤先生探头张望后示意我把门关上,等到门板被小心的掩起来,他才开始向我说明。
“雷蒙德认为我们缺乏对付西方妖怪的能力,所以让爱丽丝留下来协助我们。”
“啊?妖怪还分东方西方的吗?”
“你这家伙居然连这种基础知识都没有,是不是天天都在混日子啊?”
又被责备了,于是我痛下决心要从今天开始恶补专业知识。不过在那以前,我的良心还有发言的欲望。
“不管怎么样,让一个小女孩连床都没得睡,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有什么办法?和美铃一起住肯定会被带坏,风那个家伙也不可能。我虽然愿意,但美铃和风都反对。剩下的只有你这小子了,怎么样?”
如果住在我家,恐怕条件会比住在事务所里更糟糕吧?我只好摇摇头,无可奈何的摊开手。不过齐藤先生这个家伙……让爱丽丝和他一起住,那简直就是把小红帽跟大灰狼关在一个房间里啊!看来今后我又多了一项神圣的使命,那就是斩断面前这个男子伸向爱丽丝的邪恶之手。只可惜如此伟大的决心并不能宣之于口,否则国际妇女儿童联合保护协会说不定会发奖章给我哪。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适合自己的武器
锻炼锻炼,学习学习。实战技巧和理论知识要齐头并进,否则的话是无法摆脱菜鸟的身份成为真正的除灵师的。看了一上午的电脑资料后现在我正在健身房里挥动着双刀。右手的伤已经被爱丽丝治好了,现在终于可以开始试着体验使用二刀流的爽快感。能够同时操作两把武器确实有其独特的优势,不过前提是要挥洒自如才行。现在我做得到的是让两把刀不会互相碰撞,离得心应手还有相当的距离。
“右手再高点!笨蛋,你是想把脑袋送上来给我切吗?!”
和我对练的是齐藤先生。对比我战战兢兢的样子,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的顺畅。在不到一分钟的对垒里齐藤先生就用罗密欧的侧面拍中了我好几下,最后他闪电般的伸出双剑,夹住我递得太靠前的长刀旋转了两圈,把它硬夺了过去。
“呐,兰,使用二刀流的时候不要太注重右手的动作,得左右配合才行。还有脚步要跟上,挥刀的时候记得多用腰力!”
三小时的单独练习加三场对练,今天的天心二刀流课程算是到此结束了。我甩动被扭疼的手腕,疲惫的流着汗,向齐藤先生表示今后会注意。风先生说得果然没错,齐藤先生是个优秀的老师。居然愿意再三纠正我犯下的相同错误,他的耐心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这时候齐藤先生递给我一瓶冰镇过的矿泉水,但在我感谢他前齐藤先生又把他的左轮也递了过来。
“还不到你休息的时候,快去靶场吧,风那个家伙在等着你哪。”
所谓的训练就是向人的体力和意志的极限挑战,并把它们延长。明白这一点的我毫无怨言的接过左轮,然后向着有隔音设备的靶场走去。每变得强大一些就多一分在任务中活下来的几率。除灵师失职的下场可不是被炒鱿鱼,而是直接去天国报到。为了能活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现在真是一点都松懈不得。到达了靶场,和风先生打过招呼后就开始射击练习。站立射击和跑动射击各五组,当银白的左轮和灰色的制式手枪在我双手中交替吐出火光时,站在一边的风先生不断的加以提醒。
“屏住呼吸!伸直手臂!不要同时扣扳机!换弹夹的动作再快点!”
推荐我使用双抢的是风先生,他认为我的基础不够好。无论是射击精度还是上子弹的动作都差强人意,所以想用加强火力的方法来弥补这些缺陷。另外由于我正在学习二刀流,使用双枪对锻炼左右手的协调也有好处。只是这样一来射击的量也增加了……每天一百四十发子弹,神啊……
“兰,这两把枪不适合你,再去买对新的吧。”
结束练习后风先生拿着齐藤先生的左轮皱起了眉头。对于他的话我有同感,和二刀流不同,使用双枪时双手的任务都是攻击,并不像挥刀时那样有明确的分工。不一样的后坐力和不同的上子弹方式大大降低了射击的效率,而且如果想在实战中使用双抢,我确实还得再去弄一把来才是。
“那么我去向美铃社长申请……”
“美铃其实不懂怎么帮人配枪。”
“咦?”
“我推荐个人给你,他是专家。”
在我惊讶的眼光注视下,风先生在一张纸上写了个地址。他随手从自己的手枪里卸出一发子弹,然后和纸一起递了过来。
“告诉他是我让你去的。如果他不相信,就给他看这发子弹。”
纸上写着我从来没听说过的路名,还有一个奇怪的名字‘童乐园’。怎么看都是和‘风’同样性质的化名,希望不会是可怕的家伙啊。
按风先生的性格来说,他是不可能耍我的。所以当付掉车资,跨下出租车时,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司机欺骗了。这里似乎是一个被废弃的居住区,和废墟无异的景色称得上是荒芜。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只有我一个人,周围原本应该成片的老式楼房已经差不多都被拆毁了。幸存下几幢都在那里摇摇欲坠,看样子只要一阵大风就可以把它们吹垮。要不是路边还歪斜着一个残破的路牌,我说不定会以为自己来到了战后的伊拉克。无奈的耸耸肩后我信步向前走去,试图寻找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号码牌。如果想在天黑前找到目的地,那就只有指望上天的保佑了。
“站着别动,把手慢慢的举起来。”
在听到这音调冷漠的句话前,先有一下子弹上膛的声音传来。如果是风先生或许会尝试着反击,但我并没有那种本事。于是爱惜生命的我立刻站住脚步,乖乖的照办。
“双手抱头跪下,一条一条腿按顺序来,不要急。”
“把小腿交叠起来。”
我无可奈何的遵从着对方一连串的命令,同时在心中痛悔不应该独自跑来这里。九十多元的车资足够从市中心去到虹桥机场,也就是说现在我身处标准的城郊野外。假如不幸挨了枪击,是不可能指望有谁能帮忙打电话叫救护车的。说不定几天后才姗姗来迟的警察也会对着尸体大摇其头,说一句‘自找的’。
地上的小石头硌得脚很疼,可能有些地方已经出血了。但为形势所迫,我只能无可奈何的忍受。跪搓衣板为什么是妻子惩罚丈夫的十大刑罚之一,现在我总算是明白奇#書*網收集整理了。在我乖乖就范的期间对方缓慢而又悄无声息的接近了我。他将枪口顶着我的背脊,把手伸进我的腋下,拿走了我的制式手枪。那个人后退了两步,随着不屑的咋舌声,开始了提问。
“你是哪个组织派来的?居然用这么破烂的武器,应该是刚成立的小集团吧?”
“您是童乐园先生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