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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界第一因-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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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阳府城吗?”
  徐文纪点点头,嘱咐属下看护此间的粥棚与难民,与丘斩鱼一道,向着德阳府而去。
  临上马之前,徐文纪回望身后荒芜的乱地,心中悲凉难言。
  呼呼!
  留下粮食,一行人快马而行,随着靠近德阳府,人烟渐渐多了起来,遥遥看到德阳府城之时,徐文纪突然停下。
  吁—
  其余人也皆停下。
  徐文纪翻身下马,行至最近的粥棚,此处汇聚的难民不少,不过比之来时所见,却要好不少,至少不至于不着寸缕。
  不过,却仍有菜色。
  一一看过熬煮粥米的大锅,徐文纪一言不发,丘斩鱼随手落下筷子,锅中粥米甚稠,筷子根根立起。
  “这粥米似无什么问题吧?”
  丘斩鱼眉头舒展。
  筷子浮起,人头落地,这些粥,熬煮的合规合法,着实挑不出什么错漏来。
  “穷且问你,这粥棚是谁人所设,又是何时设下?每日熬煮粥米几锅,可赈济多少灾民?”
  徐文纪看向熬煮粥米的汉子,沉声问道。
  “啊?”
  陡听得提问,那汉子身子一抖,有些慌乱,口舌不清:“我,我……”
  “唏律律!”
  突然,远处传来骏马长嘶之声,那汉子听见,浑身就是一抖,附近的难民也都吓了一大跳,纷纷跪了下来。
  哪怕是正捧着粥碗的,也不例外。
  呼!
  一行骑士匆匆而来,远远的看到徐文纪一行人,头前的中年人面色一紧,随即下马疾步而行,不及到身前,就跪了下来:“学生安思之,拜见徐老大人!”
  “德阳府主,安思之。”
  听闻这个名字,徐文纪身后的一干人等,面色皆是一寒,哪怕是素来稳重的丘斩鱼,都几乎想要拔刀砍死他。
  “思之、慎之,名字,是极好的……”
  徐文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问出之前问那伙夫的四个问题。
  “呃……”
  安思之神色微变,反应很快,回应道:“府城之外,学生设下粥棚三百二十,每日每棚熬煮粥米一百九十锅,两年以来,共赈济灾民,二十八万人!”
  “两年多了,两年多了……”
  望着粥棚外匍匐惶恐,面有菜色,瘦的几如骷髅的一众难民,徐文纪长长一叹:“你做的,很好啊!”
  铮!
  叹息声未落,突然伸手,自丘斩鱼腰间拔出雁翎刀,只一刀,就将面露惊愕是安思之头颅斩下!
  嗤!
  血水洒在地面,粥棚内外先是一惊,随即一寂。
  噗通!
  残尸倒地,溅起飞灰,尾随而来的一众人见到这一幕,全都惊呆了,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不待他们反应,徐文纪已然回刀归鞘,苍老的脸上尽是无可掩饰的怒与杀:“德阳府上下,一应官吏尽数缉拿,若有反抗,当场格杀!”
  ……
  ……
  呼呼!
  燥热而萧瑟的秋风之中,龙马拉着的车辇行进荒野,杨狱立于龙马背上,遥望四周,哪怕以他的心境,也不由泛起阵阵凉意。
  他的五感敏锐非人,可此时,哪怕他将五感拔升到了极限,竟也没有捕捉到除却风声之外的任何声音。
  萧瑟寂寥,满目皆炼狱。
  “难怪三笑散人会不忍,会如此的郑重其事……”
  杨狱喃喃,只觉心中有些抽搐。
  有着曾沦为流民乞儿的惨痛经历,他始终对于灾荒有着极深的印象,可看到眼前这一幕,他才知道,什么是恐怖。
  那秋风吹动的,已不止是杂草,更多的,是白骨。
  天灾?
  人祸?
  “这……”
  马车停了下来,秦姒、赵坤皆下了车辇,环顾着萧瑟的天地,一时,竟也不知说些什么。
  她们,是来过德阳府的。
  可正因为来过,才越发的感觉到心寒与可怖。
  “呼!”
  良久之后,杨狱方才收回眸光,转而看向秦姒:“尽快吧。”


第244章 让他们活!
  荒野之地,处处无人,自不必刻意寻找什么隐蔽之所,行走未久,众人就来到一处小山谷。
  大旱两年多,草木皆枯死,吃食寻找不到,枯树柴禾却是不缺,很快,就升起了一堆篝火。
  篝火旁,秦姒在准备着需要的药材,赵坤百无聊赖的打着坐,杨狱则起身来到山丘之上。
  燥热的风中,他遥望远处。
  目之所及,只见枯骨不见人,一股难言的苍凉让他心神难宁。
  “青女……”
  杨狱自语着。
  哪怕到了此时,他还是对青女出世将会造成如此可怖天灾,有些怀疑。
  道果杂谈有言,道果者,为天地精粹法理之汇聚,任何一枚道果,都蕴含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五类道果,无论神佛仙,还是妖魔类,皆是可被人掌控的,若出世都将会闹出如此大动静,何人能掌控?
  是以,他更倾向于道果杂谈中的另一个解释。
  能得道果承认且顺利掌控者,多称之为‘异人’、‘神通者’,而以其他法子强行炼化道果而失败者,就被称之为‘魔魅’。
  这个‘魔魅’,非是指‘魔类道果’,而是炼化失败,失却本心之人。
  如今德阳府这个情况,不像是正常的仪式,更像是强行炼化而被道果反噬之后所造成的。
  因魔魅一旦现世多会造成灾难,是以,历朝历代以来,但凡是发现此类踪迹,必会在第一时间被扑杀。
  德阳府如此大的动静,居然能持续两年多,这其中若是没鬼,他是绝不相信的。
  而真如他所料,这背后果真有人在操纵、遮掩、坐视这样的灾难发生,那定然也做好了被人发现的准备。
  徐文纪以及一干锦衣卫的到来,只怕就会面临幕后之人的疯狂反扑。
  念头翻滚,杨狱越发觉得有可能,无论这是道果出世,还是魔魅出世,若没有极为强力的人在背后遮掩,德阳府的大灾绝无可能发展到这个地步。
  可他此时麻烦缠身,有心而无力。
  “只能寄希望于徐老大人了。”
  杨狱心中喟叹一声,盘膝坐于山巅,微微闭目间,进入了暴食之鼎。
  整理收获,磨练武功,也等待着暴食之鼎的蓄能再度充满。
  ……
  ……
  “啊。”
  满满的一口粥米下肚,李大山长舒一口气,满足的拍了拍干瘪的肚皮。
  终于,吃到了粥,而不是连清水都不足的稀汤水。
  稀汤水,可以吊命,可却根本无法果腹,喝足了两年稀汤水还没死的,包括他在内,也没有多少人了。
  当然,他也从两年前的近三百四十斤,到了如今的六十斤,若不是最近几天粥米突然变厚,他只怕也撑不下去了。
  “排好队,一个一个来,一人一碗,粥米管够。”
  听着粥棚下传来的呼喊,李大山又舔了舔破碗,一碗哪里够?
  他想再上去要一碗,但还是退缩了,这两年,他见多了贪心被打死的饥民,这一碗,以为虽然吃不饱,但起码饿不死了。
  “要是晚上再来一碗,那该多好?”
  旁边,有饥民呻吟着,七嘴八舌。
  李大山却不觉得吵闹。
  往日里,城外都是一片死寂,哪怕有超过十万人的难民扎堆,可在极致的饥饿之下,没有人还有力气呼喊。
  此时,听着零零星星的声音,他才觉得,自己才活着。
  “安扒皮怎么会突然大方起来?这样厚实的粥米,上次见,还是大旱之前了……”
  有了力气,人就会开始乱想。
  不少流民都议论起来,但大多数还是漠不关心,躺在地上、树下,避开毒辣的阳光,减少一切消耗。
  为了活下去。
  “听说,是有大人物前来赈灾了,那安扒皮或许是怕?”
  有流民挣扎着坐起,小心的说起自己从别处听来的消息。
  “大人物来赈灾?”
  “官官相护,谁来不一样?前些日子,不也说来了个大官?有什么用!”
  “来了又怎么样?那安扒皮的叔叔,是道城的大官,谁能奈何他?”
  “我想吃肉,想吃肉……”
  ……
  议论声渐渐多了,但大多数饥民对什么赈灾却是嗤之以鼻。
  两年前、一年前、半年前,或许还有人希冀着有人来救他们,可现在,没有几个人还有这样的念想了。
  一群饥民,谁会在乎?
  官老爷们锦帽貂裘,美酒珍馐,美人陪伴,又有哪个会在乎他们的死活?
  “吃肉?谁不想?”
  李大山啥也没听清,就听到有人呢喃着吃肉,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哪怕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有饥民是能吃上肉的。
  只要,你有……,且舍得。
  他没有,也舍不得,是以,他很久很久没有吃肉了,久到他早就忘记肉是什么滋味。
  只记得那是世间最为美味的东西。
  “我,不想活了。”
  身侧,一个饥民突然坐起,泪流满面。
  “活着吧,死了,不知要死谁肚子里去,我不怕死,可我一定不能死无全尸!”
  李大山勉强说了一句:“混着吧,或许晚上还有粥吃呢。”
  这两年里,他见多了不想活的饥民,甚至于,这城外一批批来去,不知几万几十万的饥民,就没几个不想死的。
  他们还活着,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被人烤着果腹。
  死无全尸的人,可是会变成孤魂野鬼的……
  “我看到了,我看到安思之那个畜生了,他骑着高头大马,油光满面,他,他……”
  那饥民崩溃了,狠狠的撞着树干。
  没人阻止,也不会有人去阻止,事实上,这动静吸引了很多人,他们眼神里闪烁着的,不是怜悯而是难以形容的骇人红光。
  “你要死,把你的碗给我!”
  李大山突然上前,一把将那饥民手里的破碗抢了过来,使劲舔了舔,才一屁股坐下:“你反正要死,打一碗粥给我吃再死?”
  “啊!”
  那饥民彻底崩溃了,扭转身子就和李大山厮打起来。
  “打!”
  “打死他!”
  “都死了才好!”
  四周围着的人更多了,起哄声更大了。
  “住手!”
  突然,一声暴喝从远处传来。
  这声音是如此之大,只一声,大片的饥民就被吓的倒了一地,厮打着的两人,也才分了开来。
  饥民们纷纷望去,就见得一队精气完足的骑士奔腾而来,高头大马,鲜亮甲胄,森寒刀剑。
  这一切,顿时将所有饥民全都吓住了。
  厮打的两人更是跪在地上,连连叩头,求饶声不断。
  “小的有罪,小的有罪!大人饶命,求大人饶恕!”
  李大山磕头如捣蒜,心中恐惧到了极点。
  这个年月,能骑马带兵器的人物,都是能决定他生死的大人物,他哪里不害怕?
  更后悔自己多事。
  救他干什么?
  自己死定了吧?
  磕没几下,突然有一只苍老的手掌搀住了他的手臂,李大山惶恐抬头。
  那是一个须发都近白,只有一身发白衣衫,看上去还有些佝偻的老者,他搀扶着自己,脸上流露出他不理解的复杂。
  “你没有罪,更不需要任何人恕罪……”
  他听到面前老人如是说道。
  “你们,都没罪,更不需要死。”
  徐文纪望着城外躺出了十数里,犹如人肉地毯般的枯骨饥民,语气中有着难以形容的悲哀:“有罪的,是老夫。”
  “徐老!”
  丘斩鱼面色一变,翻身下马,尚不及到身前,徐文纪已跪在了所有灾民面前。
  “老夫徐文纪!”
  苍老的声音远远回荡,徐文纪重重一磕,雄浑的内气鼓荡起来:“今日之后,若尔等食不可果腹,尽食吾心肝!”
  隆隆之音在德阳城外回荡不休,空荡荡的护城河外,不知几千、几万还是几十万的饥民,全都呆呆的看向他。
  没有几个人看的到他,可那声音,却在一次次的回荡之后,在所有人的耳中响起。
  呼呼!
  燥热且冰凉的风荡起了徐文纪单薄的衣衫,他的血气早已跌堕了太多,却耗费内息一次次的发声。
  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
  “徐,徐老大人!”
  李大山惊呆了,双腿一酸,再度跪倒了下来,嚎啕大哭,再没有吝啬本就不足的体力的意思。
  “老大人!”
  “徐大人!是他老人家来了!”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吧!”
  呼喊、哭喊、哀嚎声,在短暂的沉寂之后,几乎如逆潮一般冲天而起,巨大的声音,甚至穿过了高高的城墙。
  回荡在了整座德阳城中!
  一呼百应!
  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喊声中,丘斩鱼等一干锦衣卫都觉心神震荡,数万人,数十万人的声嘶力竭,是比之武圣之吼还要来的震撼人心的声音。
  城墙之上,城门之前,城墙之后,无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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