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神通:通幽。可演化神种数量,零。】
【通幽当前进度:第一重,见众生。法眼之下,三界难藏,凡三界六道之众生,无不可见。】
【仪式:降服其心后,补全全部道果可得仪式详解。】
【当前进度:举行仪式。】
【可晋升:炼化第三步,点亮命图方可见】
【命图:未点燃】
【可入天海(天海未开)】
“还差龙渊剑……”
看了一眼角落处自封的七星龙渊剑,杨狱心念一转,镇邪印已飞来身前,莹莹光芒之中,他可以清晰的捕捉到两尊活死人的动向。
仪式完成后,他不必全身心灌注,也可同时操纵活死人,甚至于,除却命数赋予之外,还多了一项能力。
“赋予记忆……”
杨狱心中泛起波澜。
魔类道果的可怖,在仪式完成后渐渐显露了。
只要他想,他可以杀死任何人将之炼成活死人,再赋予记忆,使其为自己所用。
“难怪祁头认主旱魃后心丧若死,他那样的性子,只怕对那枚道果的厌恶更胜过获得神通的喜悦……”
杨狱默然。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面对魔类道果,心中还是升起忌惮。
试想一下,他与人对敌身死,不但被敌人炼成活死人,还被赋予记忆,跪倒在敌人脚下,为其效死,示若父母。
这何止是可怖?!
不必细思,已然极恐了!
“难怪历朝历代,但凡有神通主‘失我’,就会被群起而攻之,这样的力量,若是失控,着实可怖。”
诸多念头在心头起起落落,却不妨碍杨狱通过镇邪印感知两尊活死人的情况。
主要是,黑山城的‘一号’。
拦山关的二号,他始终留有一分心思,每隔数日,就会降临其身,主持拦山关的事宜,以及整理白州军务。
一晃月余过去,拦山关大营已然恢复了平静,方征豪到底只是闭关未死,手下人即便有了异心,也不会暴露。
‘方烈血’深居简出,也没有被人怀疑,反而趁机,收拢了不少的情报、卷宗。
除此之外,杨狱并未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一切如前。
“一号……”
心中默念一句,操纵着活死人出关。
黑山城的变化,并不会因为多了个土地神就瞬间大变,只是,没有了匪盗之患,已然恢复了往日的生气。
新来的县令是个干吏,很是收拢了一批附近村镇的流民、百姓填充,好似比之之前更热闹。
老爷子的精气神更是大好,大宗师级真气伐毛洗髓之下,又有土地神牌滋养,乍一看,年轻了十几岁都不止。
而没了心事,又有药材进补,老爷子日日推宫过血,婆婆的身体也大为好转。
不久后,或许就能佩戴‘土地婆’神牌了。
老两口的状态,让街坊四邻们啧啧称奇,都说要不了几年,怕不是又能要个娃娃了……
“老爷子的武功又落下了……”
杨狱心下好笑。
没有遇到造化之前,老爷子每日勤勉练刀,有了造化,反而每日里听戏喝茶,全然忘了练功。
但这,其实才是正常人的状态。
练武,太苦了。
没有足够的动力与执念,谁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苦熬打磨?
即便是他,若非有着初来乍到就差点被饿死的经历,又深知一技傍身的重要性,只怕也受不得这个苦。
老两口过平静日子,杨狱心中也高兴,只是……
“老爷子春秋鼎盛,气运滔天,真要是怠惰了,未免也太暴殄天物了……”
杨狱心中转过念头。
睁开眼,已是深夜了,杨狱留了分心思在外,就自睡下了。
舒缓精神最快的法子,从来只有睡觉。
不过他的睡眠时间很短,而且质量很高,不足两个时辰,他已然睡足了,精神抖擞的起身。
稍稍整理了一下房间,自芥子空间之中取出了‘镜中人’所居的镜子。
“你……”
镜中人恍惚了一瞬,颓然低头:“本神认栽了,你有什么要问的,只管问就是。只要别将我塞回那芥子空间……”
呆在芥子空间里,似乎不是很舒服……
杨狱眼神一转,问:“既然认栽,不妨说说你的来历。”
这一面得自聂文洞的铜镜,杨狱始终有着戒备,但也着实有些好奇,若它肯配合,或许能得到许多秘辛。
“除了这个。”
镜中人沉默一瞬,拒绝了:“本神认栽,可你要扒底裤,不成!”
见它极为抗拒,杨狱眉头微皱,没有强逼,话锋一转,问起了有关于生死搏的事情。
“生死簿?!”
镜中人先是惊愕,随即惊惧大叫起来:“你怎么把我带到了生死簿跟前?!”
第446章 五仙十类,天地三书!
慌了!
镜中人彻底慌了。
它甚至忘却了自称‘本神’,铜镜都一阵颤抖嗡鸣,情绪发生了剧烈的波动。
‘它果然知道。’杨狱心中微定。
他之所以没有立即接受王牧之的邀请共探生死簿,除了等待镇邪印的仪式完成之外。
也是因为他对生死簿一无所知。
之前心血来潮取出这铜镜,本是随意一试,没想到居然还有惊喜。
只是,这反应……
“生死簿……”
镜中人警惕环顾,许久后方才长出一口气,隔着铜镜,杨狱都能瞧出他的忐忑:“这点胆量,也敢自比为神?”
“你!”
镜中人面色阴沉:“你懂什么?生死冥书位居‘天地冥三书’之列,纵然在神话时代,也是令诸神颤栗的恐怖道果……”
话至此处,他突然警觉闭口:“你只需要知道,无体壳护持,纵是神佛,都绝不敢靠近冥……生死簿就行了。”
天地冥三书?
生死冥书?
生死簿,居然也属于道果?
镜中人随口一句话,杨狱就很是琢磨出来了一些情报,这鬼东西邪门归邪门,知道的,却着实不少。
“生死簿,属于道果?传说之中,可是说这生死簿是阴司至宝,属于灵宝之流。”
“传说?”
镜中人嗤之以鼻:“所谓传说,九假有一真就不得了了,哪有人会把传说当回事?所谓灵宝……”
话至此处,它闭上了嘴。
话说一半,旨在让其主动询问,但杨狱哪会随它心意,见它不答,随手就要将它塞回芥子空间。
这铜镜的材质特殊,他之前尝试过,无法摧毁的,但不代表他无法反制。
果不其然,镜中人神色僵硬叫住了他:“等,等等!”
“你所知晓的情报,未必只有你自己知道。”
杨狱深深的看了一眼铜镜。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奈何,奈何……”
镜中人颓然一叹,道:“我可以为你解惑,但你不能再以芥子空间束缚我……”
“你没有选择,我也不是与你商量。”
杨狱神色冷淡:“这些东西,你不说,我迟早也有接触的机会。而你……”
哪怕这镜中人的姿态放低,他也不会忘记,德阳府大旱的始作俑者,其实就是这面铜镜。
若无它的谋划指点,聂文洞根本无法接触到旱魃道果。
“你……”
镜中人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但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僵硬回答:“法宝之法,有诸般解释,其中一个说法,是‘效法’,古老相传,法宝,实为诸般仙佛以‘道果为基’效法神通而做出的宝物……”
“以‘道果为基’,合以诸般天材地宝,锤炼出的器物,就名为法宝。”
神通,有穷尽。
纵然是传说中的神佛,所拥有的神通,也是有数的,且轻易并不愿动用神通。
法宝,也就应运而生了。
这是仙佛所持的杀伐之器,有着种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古老相传,甚至有凡人持拿法宝弑杀神佛的传说!
而生死簿,则是其中佼佼者。
被称之为‘灵宝’。
“至于‘天地冥三书’,则是神话之中,名声最大,最为人所知的强大‘灵宝’之一。”
镜中人语气微微一顿,却没从眼前之人的脸上看出丝毫异样,心中微沉,只得继续说。
“冥书掌五仙十类生死,纵然是本神,也要憷它三分……”
镜中人的语速很快,有些地方清楚,有些地方模糊,但只要它说,杨狱就不会打断。
虽然他猜测,这话中也有真假掺杂。
“只是三分?”
杨狱把玩着铜镜。
他如今的力气何其之大,轻轻一捏,玄铁都要成泥,这镜子不出意外被他捏成一团。
但几个呼吸而已,这镜子就又自复原,半点伤痕都留不下。
“生死簿,乃是一位大人物的伴生灵宝,相传其能冥合天地,拓印众生命数,只需勾掉名姓,就可主宰生死。”
镜中人神色僵硬,却权当没看见:“它极度危险,哪怕一片残页,也不是现在的你可以触碰的,除非,你的位阶是‘四大判官’之一。”
咔咔咔—杨狱一次次的揉捏着铜镜,时而扁,时而平,听着镜中人的话,微微皱眉。
亲历了张灵峰呼唤生死簿勾人名姓,他对于这件阴司至宝自然极为忌惮,以及反感。
生死操于人手,对于他来说,是不能忍受的。
“生死簿,非人可掌。但是,这天地间的法宝,却不止生死簿而已。”
语气中带着蛊惑:“只要你愿意,本神可以指点你寻觅‘法宝’‘道果’,甚至于传说中的‘灵宝’,也不是不能……”
呼!
话音戛然而止,铜镜被塞进了芥子空间。
“啊!卑贱的蝼蚁!”
镜中人目眦欲裂,狂怒嘶吼,愤怒至极。
但只一瞬,它就恢复了冷静。
“大变将至,大变将至啊!”
黑暗之中,它扼腕叹息:“冥书都要问世了,祂们,是不是也快回来了?可恨我……”
呢喃声戛然而止。
镜中人察觉到了不对,它猛然抬头,就见得黑洞洞的空间那头,竟有着光亮透出。
那是,眼睛……
呼!
合上手掌。
“这鬼东西果然不怀好意……”
杨狱微微皱眉:“祂们?”
这个祂们,指的是远古之前的神佛?
还是……
“这就是三笑散人留书之中的,‘潮汐起处,天地惊变’?只是……”
杨狱静坐思量。
未多时,他心中一动,抬眼望去,窗外已泛起白光,院外的小巷中,不高不低的脚步声传来。
“杨先生,家师遣我来迎接……”
呼—
杨狱起身,将诸般物品收入芥子空间,起身出门。
门外,余景垂臂而立。
龙渊道的诸位大宗师之中,以眼前之人最为低调没有存在感,但杨狱却没有小觑。
任何一尊大宗师,都是当世豪杰,人中龙凤,于地方,可得藩王礼贤下士,入江湖,更是人人敬畏的大人物。
祭天台前平原之战,他曾感受到来自余景的威胁。
“有劳余先生久等。”
杨狱微笑。
“无妨。”
余景淡淡的回了一句,转头带路,不甚热情。
杨狱也不在意,缓步跟上,路上见到早点摊位,还会停下点上一桌,余景面无表情,不见焦躁。
未多时,天光大亮,万象山,也就到了。
作为一座坐落于龙渊城中的小山,哪怕它占地并不大,可也是极为引人注目的。
此时已是深秋,草木凋零,万象山中一片萧瑟,但其春夏之时,定是满山清脆,百花拥簇。
呜呜—
顺着那若有若无的笛音,两人行至一处河畔,再见那位万象山人。
王牧之盘膝河畔大石上,轻吹长笛,笛音悠扬,绕山而鸣,在其中,杨狱听到了淡淡的惆怅。
余景默默转身,将地方空出来。
“老夫人,不是等闲之辈。”
长笛落下,王牧之开口了:“小恩小惠掺杂着人情,就将危机消弭于无形了,再想做些什么,就很难了。”
杨狱在河对岸寻了块卧牛石坐:“何以见得?”
“其实,宴会之前的六天,林启天、魏正先都在等你上门,大抵也是想见你心意。”
王牧之把玩着长笛:“因此,六天里,王府数次邀请,他们推辞不去,你应下了,则全都去了。”
“依着你的说法,是我错过了良机?”
杨狱转动着手中的觉闻珠,似不以为意。
“你不信?”
王牧之反问。
“我该信?”
杨狱冷笑:“魏正先为了天狼关数十万军民,甚至甘愿被萧战压制多年,林启天从来低调,深居浅出。
这样的人,会押宝我这样一个毫无根基的后辈?”
“你高看了他们,也看低了自己。”
王牧之以长笛拍打手心,意味深长的看了杨狱一眼:“你击杀张灵峰所用之神通,瞒得过天下人,也瞒不过魏正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