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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个好消息。”雷克索尔摸出一个密讯指环,边拨动指环上的拨片边说道,“解散你的时空容器吧,我让圣殿的警备中心调取传送记录。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他去了哪里,他的身份是什么了。”
两人在原地稍等片刻,警备中心的回讯就来了。
经查询,那个斗篷人的名字叫做巴曼,一个年纪非常大的老炼金师,今年已经87岁了,未曾接受过炼金改造。
斗篷人行走的时候,可一点儿也不像是个老年人。同时,警备中心查证,老炼金师巴曼此时正在当地学府里授课,并没有在外殿教学区里晃荡。
很明显,斗篷人伪造了巴曼的身份纹章,以此激活传送水晶,而他的传送目的地,则是荒锤王国最南边的城市风暴角。
暂且先不去探究斗篷人如何伪造身份纹章,夏佐和雷克索尔直接传送到了风暴角,继续使用时空容器追踪目标。
“大师,这家伙消失了。”
传送室外的走廊里,夏佐指着面前的一块石砖说道,“就在这儿,他消失了,身体变淡、变透明,就像融化在了空气里一样,看上去是施展了某种幻术。”
雷克索尔拿出施法用的沙子、水和一包灰,施放出侦测法术搜寻残留的能量痕迹。
由于荒锤王国全国上下都热气腾腾,此处的能量环境非常极端,46%的火系能量,32%的土系能量,剩下的就是风系和少量水系能量。
雷克索尔一无所获,他没能发现任何能量异常。
这条线索到此就断了。
雷克索尔没有苦恼,反倒是一副兴致昂扬的样子,如同发现猎物一般亢奋。
他叉着腰,在走廊里围着石砖转圈,一边念叨着:
“好啊,好啊。真是让我大开眼见。
“高塔法师布置的警戒法阵,对这家伙来说形同虚设;伪造身份纹章,糊弄圣殿守卫;再用高超的幻术,让自己消失无踪,成功摆脱追踪,带走卡勒斯的血脉之力。
“从这家伙的所作所为里拿出任何一条,都能让他被审判庭扒掉一层皮,打入重度罪孽的牢房。”
雷克索尔停下脚步,两手握拳在身前碰了碰拳头。
“我有预感,这家伙的背后是一个在圣殿内渗透广泛的非法组织。
“高塔法师的警戒法阵虽然敏感度很高,能精确侦测可疑人员,但谁都说不准法阵是否被人动过手脚,有没有设置所谓的白名单。
“伪造身份纹章就更不用说了。
“身份纹章的制造权一直被捏在圣殿的圣纹部手中,每一个纹章都是在审判庭的监督下制造出来的,制造工艺和材料是绝密中的绝密。
“圣殿历史上也曾出现过伪造身份纹章的案例,但是能用假纹章激活传送水晶的情况却是第一次出现,往常只是用假纹章应付普通的城市守卫检查而已。”
听雷克索尔这么一分析,夏佐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大师,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我们的工作重心在伪血法师军团上,可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追查如此复杂的案件了。”
“不,夏佐,我们的时间很充裕。”
雷克索尔从皮铠底下拿出一个羊皮卷递给夏佐。
“这是军团探子在异魔教会总部发现的新动向。
“和我们想得不一样,在努克阿洛法死后,那截干瘪血管并没有恢复工作。异魔的孵化进程依旧处于停摆状态。异魔教会似乎是放弃推进孵化工作了,教会总部把大部分异魔赶出了肉壁,让它们在禁魔力场里仔细搜索咱们的踪迹。“
雷克索尔拍了拍夏佐的胳膊,“多亏了你传授的血魔法伪装,军团探子才能在异魔们的眼皮底下拿到这份情报。
夏佐扫了眼羊皮卷上的文字,抬起头眨了眨眼,“所以我们俩现在成了伪血法师军团里最清闲的人了?平常训练用不着我们去围观,只要偶尔过去改良一下法术就行,对吗?”
“是的。”雷克索尔一叉腰,“事实上,维护圣殿内部的团结与稳定,才是狩魔学派该做的,和异魔大军交战只是我的兼职而已。”
雷克索尔一招手,走向传送室,“走吧,我们回生物炼金室里去,我需要你用时空容器还原一下那家伙抽取血脉之力的过程。”
“那伪造身份纹章的事情怎么办?”夏佐边走边问。
“这不用我们花费心思,圣纹部会调查这件事的,他们比我们重视得多,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
生物炼金室内。
卡勒斯已经被审判庭带走。
没错,是审判庭,而不是圣殿的其它执法部门。
据前来押送卡勒斯的审判庭卫士透露,是圣纹部申请审判庭介入的。
这间生物炼金室也将要被审判庭封锁。
好在雷克索尔和圣纹部、审判庭的关系都不错,他向审判庭卫士争取到了一份权限,得以带着夏佐走进生物炼金室里深入调查。
夏佐施放出时空容器,一寸一寸地检查屋内的每一个角落,历史景象的回放起始时间设定在下午4点半左右。
雷克索尔的调查方式更常规一些。
他用侦测法术、狩魔人感官、炼金道具等等来寻找蛛丝马迹。
不过在时空容器的便捷性面前,他的调查速度就明显慢了许多,
光头干脆放弃了自行调查的打算,转而指导夏佐用时空容器搜索那些容易被忽略的地方。
一小时之后,六颗装满了历史画面的影像宝珠出现在手术台上。
这六颗宝珠以六个角度,记录了斗篷人抽取血脉之力的全过程。
“线索比我想象得多,夏佐。”
雷克索尔指了指其中一个影像画面。
画面上,斗篷人正在布置仪式现场。
卡勒斯的血脉之力是血纹,血纹的载体是血液,血液的物理和化学性质会影响到血纹的质量。
尽管炼金学没有怎么钻研血液的微观领域,但对血液离体后的各种变化还是有些了解的。
斗篷人先施展侦测法术,找到卡勒斯全身上下血脉之力最浓密的地方。
然后,他拿出专用的针管、头盖管,把细如毫发的针管插入卡勒斯的心脏中,抽取出鲜红的液体,导流至头盖管里。
画面定格在这一刻,雷克索尔放大影像画面,把头盖管的盖子图像放大到最大,一段比较清晰的铭文出现在盖子的边缘上。
【盖比森牌定制头盖管,规格13x77mm,保质时长32小时,内容物血脉之力衰减率<1%。】
“夏佐,要是这家伙没有使用伪造的身份纹章,那我们调查到此就结束了。”
雷克索尔在铭文上比划了一下,“按照这个线索,我们就能把调查范围缩小到30人以内了,审判庭会把这30人里的罪犯给揪出来。”
“但现在恐怕行不通了。”雷克索尔抱着膀子说道:
“这家伙既然能伪造身份纹章,那伪造头盖管也不是难事。这条线索很可能会把我们引向一个替罪羊。”
夏佐问,“那我们岂不是拿他完全没办法了?一切线索都是他伪造的,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不不不,夏佐。”雷克索尔摇摇手,“追在嫌犯后面调查线索,只是普通人的做法。我们是法师,当然会有不一样的手段。”
雷克索尔指了指影像画面,“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这家伙为什么需要卡勒斯的血脉之力?”
把雷克索尔的问题转化一下,就变成了这样:
什么样的人会需要卡勒斯的血脉之力?
夏佐的脑海中蹦出一个念头,“难道是研究人造血脉之力的血脉研究组做的?”
“你能想到,我和圣纹部也能想到。”
雷克索尔竖起两根手指说道:
“刚才我做出了一个猜测,头盖管铭文的线索会指向一个替罪羊。
“现在,我做出第二个猜测。圣纹部已经在安排审判庭审查血脉研究组的所有人了,最终会一无所获,这个小组可能把问题隐藏得很深,也可能只是另一个替罪羊。”
“让我来问你另外一个问题。”光头问道,“为什么偏偏是卡勒斯被抽走了血脉之力?”
夏佐扫了眼生物炼金室,“因为只有他会在这几天里时常处于昏迷状态,给抽取血脉之力创造机会。我和其她纯血法师一直处于清醒状态,不会给别人留下可乘之机。最重要的是,我们都不会准许别人抽走自己的血脉之力。”
“嗯,说的不错,但是。。”雷克索尔压低声音,“但是,夏佐,你觉得所有纯血法师都能像你这么坚定吗?”
夏佐眉头一皱,陷入沉思。
雷克索尔一摊手,“你和雷图妮娅、辛菲雅、克芮丝托交流得比较多,但对她们的后代并不了解。我们正在追踪的斗篷人,不会去询问你和雷图妮娅她们是否愿意交易自己的血脉之力,至于斗篷人会不会与雷图妮娅等人的后代接触,那就不一定了。“
“哦~我懂了。”夏佐点了点头,“你想让我自查一下纯血法师阵营。斗篷人很可能曾与某几个纯血法师后代接触过,但都被拒绝了,所以才会铤而走险来抽取卡勒斯的血脉之力,哪怕会暴露一些秘密,引来圣纹部和审判庭的关注。”
“对,这就是我想说的。”
雷克索尔把五颗影像宝珠揣进兜里。
“咱们出去吧。分头行动。你去找雷图妮娅她们问个清楚。我会去一趟古海要塞,召回一些狩魔大师来帮忙调查。”
两人离开生物炼金室。
雷克索尔用幻术把六颗影像宝珠里的画面复制了一份,交给前来调查的审判庭卫士,然后就带着夏佐离开了这里。
第3章 元素
就在夏佐和雷克索尔分头行动之际,这片大陆的某个角落正在发生一件事。
…
荒锤王国的地下洞穴数量众多,复杂多样。
数千年来的河道变化,在地下催生了旺盛的暗河网络。无数暗河像蜘蛛网一样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蔓延开来,流水侵蚀和地壳运动造成的洞穴数不胜数。
在荒锤王国的地下某处,数个经过人工开凿、扩建、加固的大型地下洞穴里分外忙碌,人头攒动。
身穿白色斗篷的人影在行色匆匆的炼金师人群中穿过,不受阻碍地通过一扇扇气动闸门。
他的白色身影倒映在走廊墙壁的白色瓷砖上,二者浑然一色,如同白色的幽影在空中飘行,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便从洞穴的入口抵达了洞内深处。
白色斗篷人走进一扇厚重的金属门。
这间屋子看上去是个综合型炼金室,有常见的高级炼金台、书桌椅、置物架,墙角还有一株枝叶繁茂的盆栽。
一个穿着短袍的平头男人,正在炼金台上摆弄玻璃瓶,对身后的白色斗篷人充耳不闻。
白色斗篷人无言地站在门口,在金属门关闭后,他张开双臂作出拥抱的动作。
两只银沙手掌出现在斗篷人身侧,一只手掌解开斗篷的纽扣和拉链,两一只手掌拉扯兜帽,将斗篷扯了下来,扔进炼金台的火炉里。
一个拥有白色皮肤的无脸人类出现在眼前。
下一步,两只银沙手掌分别拿起剪刀和解剖刀,划破无脸人类的脸蛋,切割他的肌肤,扒了他的皮。
这层皮并非人皮。
它的外表拥有人造皮肤,内侧则是薄薄的附魔金属贴膜。
银沙手掌将这层皮一分为二,把人造皮肤扔进火炉里。附魔金属贴膜则被卷了起来,放到置物架上。
失去人造皮肤的无脸人类没有暴露出自己的内脏,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由高阶元素仆从组成的类人生物:
它的头部、双臂、腹部及双腿,分别由一只高阶元素仆从掌控。心肺处是一个密不透风的金属盒,被高阶元素仆从凝聚的魔法护盾保护着。
银沙手掌取下金属盒,放到炼金台上,然后银沙手掌就消失了。同一时间消失的,还有那些组成类人生物的高阶元素仆从。
平头男人戴着手套,打开金属盒,从盒子里拿出头盖管,将管子里的猩红液体倒进玻璃器皿中。
倒空的头盖管和金属盒,被平头男人扔进了火炉里。
“轰。”平头男人拉动绳环,加大火势,面无表情地看着头盖管和金属盒在火焰中融化、消失。
炼金室墙角的盆栽晃动了一下,挺立的枝干掀动树叶和树杈与墙面摩擦,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平头男人闻声看了过去。
盆栽里的植物抖动着站了起来,从泥土里抽出根须大腿和脚掌,树干上的树杈像人的手臂一般张开,看上去像是伸了个拦腰。
盆栽植物离开花盆,踩着轻盈地步伐走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