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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世界旋转？”李自然古怪问道，“我怎么感觉不到？”
“那是因为在你的世界中，感觉不到，其实整个精神世界都是灵魂最外围的产物，他围绕着灵魂的最中心在高速旋转，想要窥透自己的灵魂，便需要让自己的精神世界坍塌，向着中心不断坍塌，那便是灵魂的进入点。”薇娅停了下来，“现在试试吧，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我们就没什么谈的了，你注定战胜不了博文特，更没法领悟更深的虚灵教义，当然，你恐怕不会无偿带我离开这里。”
这种否定让李自然很是憋屈，不过这是实话，如果连灵魂在哪里都不清楚，自然更不会知晓博文特的手段。
闭上眼睛，意识沉入精神是世界，四股独有的旋风高速旋转，精神结晶的破碎已接近尾声，整个世界灰蒙蒙的开始进入雾状，这是新结晶凝聚开始。
“旋转的吗？”
李自然感受着四股高速旋转的精神旋风，却未能感受到整个世界的转动，这让他如何感应？
一个人生活在圆球上的人，能感觉到圆球是转动的吗？
二百九十一章 假货就是假货
精灵树叶，傀儡之镜碎片，记忆之眼，救赎咒，四道旋风主宰着整个精神世界的旋转，强横的撕扯力让这片世界的精神结晶彻底破碎。
他的精神力又增强了。
在四股旋风中，甚至能感受到那些即将组合在一切的精神因子，只要有灵魂原浆补充，马上就会迎来第四次精神重组。
可愈来愈好的精神世界却对现在的李自然没一点帮助，他想看到这个世界也和这些旋风一样是高速旋转的，奈何，整个世界岿然不动，意识在四股旋风中自由穿梭，却无法感受到世界的微弱转动。
“你失败了！”
薇娅失望了摇了摇头，问道：“你会帮助我吗。”
‘不会！’
李自然对自己有些失望，现在的感觉就像他第一次学着法师感受元素一样，无论如何的拼尽全力就是感应不到一点元素的存在，似乎这根本就是灵魂层次的屏障。
这是他完全不容于这个世界的障碍。
“没有别的办法吗？”李自然特意提醒道：“我能带你出去。”
薇娅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种，李自然”刚要说话，立时感觉不对劲，一个脚步声在云雾中出现，还夹带着呼叫的喝声。
卡维斯！
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正是卡维斯，他发现了荆棘之牢的异样，正快步向着伍德的方向走过去。
薇娅早已完全沉入黑油中，李自然下意识的看向已经没有了脸皮的珍妮和胖女孩，迅速将其收入空间戒，就再转身的一瞬间，卡维斯正恶狠狠的盯着他。
“李自然，我警告过你！”这些字几乎是一个一个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两只眼睛看着不断散发着涟漪的酒桶，越发生气，“你再干什么？喂食？我跟你说过，不能给他任何一个器官，这里的每个囚犯都是禁忌，懂吗！现在，马上，从这里给我滚出去！”
李自然下意识想动，可他有些生气，现在正是和薇娅探索的时候，这莫名其妙的打断就很不爽。
他并不能放弃薇娅，这是他最接近灵魂的时刻。
博文特之所以可怕，那时因为他对灵魂的无知，想要生存就必须承认自己的短板。
他想要将自己的短板弥补起来，在他看来，灵魂就是器官运行根本的程序，这是懂得器官的必修课程。
他喜欢让自己的手术能力提升，而且，只要参透灵魂，手术能力绝对是质的飞跃。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出去！没听到我说话吗！李自然，滚出去，滚出审判所。”卡维斯咆哮着，像一头发疯的野狮，那张大嘴恨不得将李自然的脑袋啃下来。
李自然突然笑了，笑的很怪异，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位圣骑士，问道：“我为什么滚出去。”
突兀的反驳让卡维斯一愣，他从没想过李自然敢在荆棘之牢里反驳他，这是审判所，这个巫医的罪行完完全全是可以上十字架的。
他要给对方一点厉害尝尝，让这个胆大的人类长点进行，下意识想要抓住对方衣领，可就在动手时候，一张羊皮证明展开，在证明的最上方清楚的写着一行字：
“审判所副狱长：李自然。”
卡维斯的手直直定在半空，本能想要将抓过来看个究竟，却被李自然收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是副狱长？”卡维斯愣愣问道，副狱长可是仅次于审判长的职位，管理着审判所所有的牢房。
随着审判所在河马古城的没落，很多年没有狱长这个职务了，整个牢笼就是他一个人在管辖。
李自然笑了笑：“怎么就不可能=，卡维斯，你现在还要我出去吗？你有这个权利让我出去吗？”
“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你在伪造！”卡维斯叫道，“让我看看。”
“假的我能进来荆棘之牢吗？”李自然嗤笑一声，转过身重新看向酒桶：“卡维斯，我对你失望了，和你的无能比起来，我更愿意相信关在酒桶里的家伙，多长时间了，三天，五天，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要给我捉到博文特吗？人呢？连根毛都没有吧，还号称自己是鬼物克星，审判所让你们这群老家伙带领着，迟早要从河马古城滚蛋。”
他需要给对方下马威，毫无疑问，珍妮两姐妹絮絮叨叨的抱怨现在很管用。
“你在小看我们？你根本不知道河马古城的水有多深！”
“对不起，我没兴趣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在步步后退，懂吗，卡维斯，别跟我在这里纠缠，你不是很好奇吗，我可以告诉你，审判所计划动用新一代了，不只是我，以后你会看到更多的新面孔！”李自然开始扯谎，更在转移话题。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们都是老油条了，你觉得一个审判所牢狱的管理者，会在自己的牢笼中单独设立传送阵吗，会将荆棘之牢关押的重刑犯偷偷带出去吗？还是觉得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变成一个值得信赖的守牢人？”
一句一句的逼问让卡维斯干张着嘴巴，半个字都冒不出来。
这一切是事实，可故事的主人公是眼前这个巫医。
“你！”
卡维斯整张脸憋的通红，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实在控制不住，叫道：“博文特嘛！你不就是想要那个时间之鬼嘛！我抓到了，李自然，你不是尊重承诺吗，我希望你尽快的从审判所消失，要不然即便被审判，我也会将你摘取复活器官的罪行报告给审判所总部，这里没你的位置。”
这些轮到李自然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卡维斯的话：“抓到了？”
“当然，两天前，我的老师捉到了对方！经过经验，他的灵魂是时间之鬼，而且通过了真言之境。”卡维斯说道。
“为什么不知道我？”李自然质问起来。
“我需要审判，更需要判定对方的身份，这都需要世间！”卡维斯辩解道，“跟我来，把你的时间之鬼解决掉，我不希望你在审判所呆着。”
“当然，如果真的是！”李自然气势不由一消，他没想到会这样。
毫无疑问，如果顺利的话，自己的心头大患就这么解决了。
可又有点失望，如果说真的是博文特，意味着他不可能再和薇娅交谈。
现在，他对灵魂学很向往。
出了荆棘之牢，通过长长的走廊，跟着卡维斯进入审判室。
审判室并没有生灵，只见卡维斯按下一个按钮，旁侧石门打开，露出一个甬道，顺着甬道进去，室一个更加宽阔的审判室。
未曾靠近，那烤肉的怪味已飘过来，夹杂着排泄物的恶臭，红彤彤的篝火将整个房间照的通量，在房间正中室个巨大的十字架，十字架上捆绑着一个浑身烫焦的人类。
透过隐隐的轮廓，李自然有些认识，但脸部完全烧毁，完全看不清楚。
“这是博文特？”李自然古怪问道。
卡维斯将审判用的真言之境贴到对方胸口，一个人影慢慢从镜片中显现出来，这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帮助李自然夺取雪世界的莱恩，堂堂的灰烬魔导。
李自然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真正的称号级存在会室这种命运，这在红土大陆上可是拔尖的人物，现在连死囚都算不上。
“莱恩家族的家主，被时间恶魔诱惑签订了灵魂协议，灵魂直接被替代，上一次我们审判的就是他的灵魂。”卡维斯解释道：“这次我的老师出手，他的灵魂并未来得及转移，这就是博文特。”
李自然看着铜镜，镜子中的莱恩正诉说着自己夺舍的全过程，最近这些天的隐藏地，并且交代了誓言泥板的下落，一切看上去都有模有样。
李自然笑了笑，从怀中掏出手术刀，直接按在对方眼角，轻轻一别，一颗眼珠直接落在手心。
眼珠是宝蓝色的，后方有个特别的透明区，里面有一个个白点飘动，似一条条游动的小鱼，这和伍德交代的一样。
“是时间之鬼，这就是他寄身的眼睛，错不了。”卡维斯在旁轻蔑的笑道。
李自然没理会地方，熟练的从手上拿出手术刀，顺着眼角轻轻一别，立时另一颗眼珠出现在手上。
轻弹两下，眼珠微微震动。
淡淡笑了一声，突然张口，将两颗眼珠直接塞进嘴里，嘎巴一声，如同牛丸一般瞬间喷射出一股汁液，幸好嘴片合拢及时，将这股汁液收在嘴里，但一些黑黝黝的粘稠还是顺着嘴角溢出。
卡维斯有些吓傻了，他弄不清楚李自然搞什么，那高深模样，似乎在享受吞吃眼珠的过程，这一刻让他想到了伍德。
那个专吃生灵器官的挑剔家伙。
在不断的咀嚼声中，李自然突然睁开眼睛，轻蔑笑了笑：“这就是你给我捉的博文特？时间之鬼？”
“有问题吗？”
“假的。”李自然将眼珠的残渣吐在地上，整个舌头都被眼球的汁液染的通黑。
“什么？不可能！”卡维斯没回过神。
“这个博文特，假的！”李自然重复了一遍，问道：“有水吗？我得冲洗一下。”
“胡扯，这是我老师亲自抓到，我们验证过，凭什么说是假的！”卡维斯气的直叫，“李自然，现在不是你胡闹的时候。”
李自然笑了笑：“胡闹不胡闹你自己清楚，这就是个假货，我不管你的老师是谁，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卡维斯，我比你更想抓到博文特。”说完直接向巷道走去，到门口时转过身提醒道：“还有，我的目的很单纯，抓到卡维斯，可现在伍德比你做的要好得多，我要声明一下，在你没帮我解决隐患前，不要来烦我，更不要到荆棘之牢去打扰我。”说完径直离开了审判室。
在李自然消失后，十字架后方的石块突然松动，出现了一个白胡老头。
卡维斯的神色立马恭敬很多，连忙上去掺扶住：“老师，这真是假的？”
老头点点头，笑道：“这小家伙有点东西啊，看来，靠这个赝品瞒不住他。”
“这怎么可能，真言之镜”
老头拍了拍卡维斯肩膀，淡淡笑道：“你啊你，是该动脑子想一想的，炼金物品是靠不住的，尤其对这些精通灵魂戏法的家伙，更应该动脑筋想一想，我觉得你有必须向李自然学习一下。”
“我？向他学习？”卡维斯惊讶的叫道，“用他那根舌头。”
相当高刚刚那吞吃眼珠的情景，卡维斯的胃部就不受控制的翻腾，差点吐出来。
“当然，不行吗，起码他一下子就看出这是个假货，而你没有！”
二百九十二章 丰收时刻
审判所中的猫腻李自然并不清楚，从昏暗的审判所出来，觉得特别清爽，连日压在心头的阴霾莫名其妙的一扫而空，更重要的是，他在卡维斯面前找回了自信，对待这位圣骑士不必像老爷一般恭候着。
更重要的是他得到了荆棘之牢的自由出入权，这很重要，意味着他可以毫无限制的和伍德交流。
现在他比较纠结的是薇娅，毫无疑问，这是他的心理阴影，但现在对方正在指引一条灵魂之路。
不过，一切都得他能感应到精神世界的旋转，正如薇娅说的，如果他连精神世界的转动都感应不到，那么自己就没一点价值。
下意识看着手上的戒指，拔掉脸皮的珍妮仍在麻醉中，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