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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秦帝国地处神州大陆西北,即便是秦城,冬日也是酷寒之地,西秦皇室无上绝学虽说可以衍化无形,但皇室弟子,多以观想风雪寒冰为主,修炼至寒之气,二皇子的先天真气,乃是寒冰属性。
刘成龙战战兢兢,不敢运功抵抗寒意。
然而他的心中,依旧还不由自主地闪过那首【观花想容月下独舞诗】的内容。
实在是……一首精妙到了极点的好诗啊。
……
……
连刘成龙都如此,那贵宾席上,那些所谓的名士们,又怎么可能说得出辩驳的话?
“此诗,当属今夜第一。”
“绝对的千年诗。”
“李牧诗才,旷古绝金。”
“此诗一出,花想容必将扬名整个西秦帝国……不,是扬名整个神州大陆。”
“天下第一美女,非花想容莫属。”
“不用评了,今夜第一,花魁乃是花想容。”
不同的声音,相同的内容,从各处传来。
即便是那些收到了刘成龙暗示的‘评委团’名士们,此时也不能再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因为,花想容请出来的是一手千年诗,一首千年诗啊,足以传颂天下,名动大陆,这已经是不可阻止的了。
如果他们此时,还敢说这首【观花想容月下独舞诗】不如陆红袖请来的那首诗的话,那此后千年,每当人们提起这首诗的时候,他们这些所谓的名士的名字,都会被拎出来鞭挞,耻笑,羞辱和指责,他们和他们的家族,都会因此而被钉在耻辱柱上,成为这首诗走上传奇之路的踏脚石,注脚和装饰。
这个险,他们不敢冒。
因为文人重名,哪怕是虚名,对于他们来说,都无比重要。
一旦没有了名气,或者名气变臭,那他们在这个世界上,也就混不下去了。
“此诗当属第一,千年诗无疑。”寒山书院的院长铁战,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一脸的苦涩和不甘。
“花想容第一。”
“不用比了,此诗一出,尘埃落定。”
贵宾席上的名士们,纷纷开口,做出了他们的判断。
不想身败名裂一千年,那就得承认,哪怕是因此而得罪了教坊司刘成龙,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倚翠阁的妈妈桑陆雪,脸上的神色像是挨了一刀的老母猪一样,要多精彩有多精彩,之前的嚣张跋扈烟消云散,嘴角抽搐着,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之前还光芒万丈的陆红袖,此时如一只斗败了的小母鸡一样,也低着头,将脸上所有的不甘、嫉妒和愤怒,都小心地掩藏了起来,她的心中,产生了一种浓浓的无力感,没有办法,站在花想容身后的那个人,叫做李牧,诗武双绝的李牧,谁与争锋?
在她身边的软玉楼司玉华,扶风薛蕊等名妓,也是说不出的羡慕和嫉妒。
为什么?为什么花想容可以如此得到李牧的欢心?
如果没有李牧的话,花想容今夜决定被踩到了尘埃中去,别想再扬名。
所以,决定一切的,其实是李牧。
所有的名妓们,心中都不由地产生了一种幽怨之感。
为什么李牧偏偏是花想容的男人,如果李牧支持她们的话,那她们也是可以夺得花魁的吧?花想容的运气,还真的是让人羡慕嫉妒啊。
0221、花魁夺冠
白萱回到贵宾席上,周围一片恭贺之声。
她瞥了一眼陆雪,看到后者脸色灰败的表情,心中不由得越发畅快了起来。
此时,她成为了众人的中心,能够培养出一位花魁,是每一个青楼妈妈桑孜孜追求的最高目标,而现在,她的目标实现了,梦想照进现实。
这个时候,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了。
有一首千年诗加持的花想容,毫无争议地成为了这一次花魁大赛的花魁。
教坊司主事刘成龙据说是有事,并未按照之前宣布的那样,亲自现身来公布结果。
但这已经无关紧要,综合了三项评分之后,花想容最终的屏风,高居榜首,由几位贵宾席的名士,还有教坊司的三位老班主,一起宣布了这个结果。
当一身素洁如雪的白色纱裙的花想容,再度从后台走上主舞台的时候,教坊司现场都轰动了。
无数人在欢呼,希望花想容可以再表演一次,然而他们注定失望了,面对着流芳街的至高荣耀,面对着舞台之前成千上万的崇拜者的欢呼,她的表情,始终如一,恬静的微笑,行礼致谢。
今夜一舞,只是为了回报白萱妈妈和闻圣斋。
从此之后,她的舞,就只给他一个人看。
然后,不知道是什么人带头,人群之中,又有人高喊起了另外一个名字——
“李牧!”
“李牧!李牧!李牧!”
“诗武双绝,人中之仙,李牧!”
无数人大声地喊着李牧的名字,希望这位在最后的时刻,用一手千年诗力挽狂澜,将这一次花魁大赛掀向高潮的诗武天才,能够现身,与花想容一起出现在主舞台上。
而且,兴奋之中的人潮,不断地喊出了李牧的各种名号。
“李诗仙。”
“诗仙!”
“太白县主!”
“李太白,李太白!”
到最后,所有的呼喊声,化作了【诗仙李太白】这五个字,铺天盖地,犹如山呼海啸一样,澎湃在整个教坊司流芳街上,这种场面,甚至要比之前欢呼花想容夺冠更加疯狂,更加炙热。
然而,他们又失望了。
因为李牧一直到花想容离开了舞台,李牧也都并没有现身。
他并没有去迎合这些‘观众’的趣味。
“哥走的是实力派路线,又不是偶像派。”
李牧内心里很傲娇地对自己说。
至此,花魁大赛落下了帷幕。
花想容夺冠,陆红袖次之,薛蕊再次,司玉华第四,这就是最终的排名。
然而,就像是地球上每一次高考人们记住都是状元一样,这一次的花魁大赛,人们记住的显然只有花想容,陆红袖这个第二名,注定只是一个配角而已,以后每一次提起陆红袖这个名字,人们随之就会想起花想容,响起那倾城一舞和千年诗。
高潮环节之后的各种喧哗和议论之声,久久不曾平息。
而教坊司流芳街上的人群,并未随着花魁大赛的结束而散去,反而是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因为,重头戏才刚刚开始。
花魁大赛之后,便是今夜的另外一个吸引无数人目光的环节——
女奴拍卖。
诸多经过了教坊司精心宣传和包装的女奴,都将接下来的环节中进行拍卖。
而其中最为出名的,毫无意识振国将军唐崇的妻女,以及来自于大草原的狼神卫女奴,美丽的女人很多,但带有身份的美丽女人,无疑就像是致命的毒药一样,更容易吸引无数人位置疯狂,除此之外,还有教坊司从各地搜罗来的落难官宦之家的妙龄美女,都将在主舞台上进行拍卖。
在很多人看来,就连这一次的花魁大赛,实际上也只是为了这一次拍卖做预热而已,毕竟花魁再美丽漂亮,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飘渺难进,只会属于少数权贵,而这些女奴,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拍卖到一个。
况且,如此大型的女奴拍卖仪式,每隔三五年才能有一次。
这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于是,在并不算是繁琐、甚至有点儿潦草的花魁授礼仪式之后,主舞台上的布置,开始重新放置。
各大青楼在后台的帐篷被裁撤,而新的帐篷,以及一辆辆铁笼花车,被从教坊司驻地中牵引而来,在主舞台的后面,按照事先设定好的排序摆放了起来。
有教坊司的武士,配合着东城区分守衙门的军士,将整个主舞台,都守卫了起来,生人勿近。其中还有数十位实力强横的宗师级超一流高手坐镇,避免有人捣乱,或者是发生其他一些事情。
而与此同时,教坊司的人,根据提前备案的名册,以及缴纳了参与竞拍的保证金的人数,开始有条不紊地发放参与竞拍的标牌,只有那些拿到了标牌的人,才能在拍卖会正式开始之后参与竞标,否则,要是在场这么多人都乱喊几嗓子,那整个拍卖会会变成一个笑话。
早在拍卖会之前,备案工作都已经为完成,此时只是标牌的发放。
能够拿到标牌的人,非富即贵,因为一般人根本交不起十万金的保证金。
原先坐在贵宾席上的名士文人,大部分都已经离席撤去,换了其他地方,因为此时的贵宾席,已经便成为了参与竞拍的豪客们的区域,那些拿到了标牌的富豪们,在年轻貌美的教坊司侍女的带领之下,做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兴致勃勃地高谈阔论,相互打招呼,彼此试探着将要竞拍的对象。
这些人,无一不是长安府乃至于周围州府有名有姓的大人物,财势勃勃。
当然,这些人,也并不是今晚这一次女奴竞拍的最顶级贵宾。
真正有财势,且还有权力、地位和实力的顶级贵宾们,都被安排在了主舞台周围陆续搭建好的封闭性、隐私性极好的移动楼阁之中,这些楼阁距离主舞台,比贵宾席更近,位置也更高一些,观察角度清晰,可以在最佳角度观察到即将登台被拍卖的女奴的容貌气质。
而外人也无法透过阁楼,知道里面的顶级贵客,到底是什么来头,方便一些身份尊贵但是不适合抛头露面的大人们,参与竞拍。
从各个方面来看,教坊司对于细节的把握,显然精致到了极点。
就算是李牧这个来自于地球的人来看,这一次商业策划活动,也可以打高分,教坊司主事刘成龙,在这方面,真的是一个人才。
……
……
飞仙楼的包间里,李牧重新出现,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花想容、馨儿和白萱,都一起出现在了包间里。
楼外是一阵阵高呼‘李太白’的声音浪潮,兀自没有散去。
丫鬟馨儿满心的欣喜和兴奋。
“公子真的是太厉害了,一首诗扭转乾坤。”她不如花想容、白萱等人,了解诗文,没有多少的文学素养,所以对于李牧依靠一首诗,就为自家小姐博得了花魁桂冠,感觉到非常的神器和不可思议。
如她这样的丫鬟,在教坊司中,其实命运是很悲惨的。
如果遇到好一点的主子,还可以轻松几年,等到主子赎身或者是嫁人了,能够跟着主子过去做一个通房丫鬟,还算是不错,如果主子际遇不好的话,那丫鬟最终的命运,就是沦为教坊司之中低等的娼妓,苟活而已。
馨儿算是命运比较好的。
之前花想容和李牧,都已经明确表示过,要为馨儿赎身,所以此时的馨儿,理所当然地将自己当成了通房大丫鬟,反正是要和小姐一起陪嫁过去的,小丫头满心的幻想。
白萱也是如此,心中的震撼还未完全散去。
她当时几乎完全绝望,因为名士评分的环节,体现了教坊司官方的意志,背后还有大人物在操控,从这个角度来说,花想容想要夺魁,已经没有可能,白萱已经不抱希望,然而,李牧的才华,实在是震古烁今,超出了一般范畴,一首千年诗张口就来,仿佛是喝水吃饭一样,简直就是妖孽。
如此才华横溢的少年,到底是怎么样生成的?
天底下,为何会有这种妖孽?
莫非真的是仙人转世不成?
白萱已经彻底被李牧的才华所震撼了,在她这一生中,不知道看过了多少的风光,见识了多少的风流人物,但,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与李牧相比,哪怕是当今的西秦帝国文宗斌公子,似乎也有所不及?
如果再年轻十几岁,白萱发誓,自己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地追随在李牧的身边,哪怕是作为一个小厮、一个侍女也好。
可惜了。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如今,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
桌上摆满了佳肴酒水,李牧坐下,道:“哈哈,不要拘束,大家都坐,我们就在这里,恭贺花儿一舞倾城,夺得了花魁桂冠,白妈妈也是如愿以偿,大家满饮此杯。”他举起酒杯。
花想容满脸的感激和崇拜。
她现在,真的有一种做梦一样不太真实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是因为自己夺得了花魁——实际上,花魁对于如今的她来说,根本无足轻重,只是为了报答白妈妈而已,这种感觉真正来处,是李牧的才华和能力,宛如天人一样,不似是人间之人。
坐在李牧的身边,花想容的目光,一直都黏在李牧的身上。
她有一种做梦一样的感觉。
几个人举杯,气氛热烈。
李牧道:“花儿,我听白妈妈说,你曾经在清风寺里许愿,有朝一日,脱离了教坊司,一定要恢复自己的真名,今夜,花魁摘桂,报答了白妈妈的维护之恩,也算是彻底斩断了教坊司中一切,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