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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这样的事情?”郑存剑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道:“李牧连太白剑派的弟子都敢杀?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疯子,书峰,你去招待一下,就说我们亦在追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也可以合作嘛。”
“好的,下官明白了。”
储书峰道。
“重山一起去吧,不要和太白剑派的这些剑修闹僵。”郑存剑又道。
“是,先生。”
储书峰与宁重山等人离去。
房间里,就生下了郑存剑一个人。
片刻之后,李牧的运动鞋和背心、运动裤,被一起送到了房中。
郑存剑仔细打量着这三件东西,陷入了沉思。
最终,他命侍女,备好了纸笔墨砚,写了一封密信,将这封密信与李牧的三件私人物品,全部都封存在了一个盒子中,叫来心腹侍卫,一番叮嘱之后,急匆匆将盒子送了出去。
“呵呵,没想到,这小小的县衙之中,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秘密,如果为真的话,我就可以立下一件奇功了。”
郑存剑看着离去的心腹侍卫,脸上浮现出了一丝阴险的笑。
……
……
一夜时间过去。
黎明到来。
李牧昏昏沉沉地醒来。
两天两夜的论武饮酒,精神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的他,在昨天后半夜,还是喝醉了——郭雨青拿来的烈酒,的确是佳酿,后劲儿很大。
“咦,郭大哥已经离开了?”
李牧四周一看,发现郭雨青已经不在山洞之中。
倒是在旁边的山洞石壁上,刻下了一行字迹——“小弟,为兄家中有事,先行离去,你我兄弟,后会有期。”是郭雨青留下来的。】
山洞里,还飘着酒香。
李牧打了个嗝,一股酒味呼了出来。
“我也该会县城了,”李牧来到暗河边,用冰冷彻骨的暗河之水拍脸,整个人感觉清醒了很多,“也不知道老乞丐有没有带着明月回去。”
他顺着河道,来到了轰鸣的瀑布水帘之前。
以他如今的实力,轻松穿越水帘,来到了外面,身形在半空之中犹如鹞子一样折了个弯,落在外面深渊峭壁的一块凸出石块上。
李牧这才发现,自己之前藏身的那个瀑布,是九龙瀑布之中,最外围的一条瀑布,也是相对最小的一条瀑布。
瀑布声轰鸣。
天色微明,下方水汽水雾弥漫,不可见物。
李牧想想,距离大战已经过去了数日时间,下面必定是一片狼藉,那头巨蛟,估计算时间之内也不会再出现,于是也就暂时熄灭了下到深渊底部的水潭湖泊一探的想法,直接运转朝着悬崖峭壁的顶部腾跃上去。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李牧就出现在了县衙后方的密林边缘。
前方,是密林。
后方,是万米之深的峭壁深渊。
远处的山峦之上,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等到再过一会,双日之中的另一颗太阳,也会爬上山头,群山之间的晨曦散去,缭绕在山间的雾气犹如玉带。
阳光洒落在了李牧的身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巨蛟之战后,李牧的实力提升巨大,武道理论和眼界,也在郭雨青的指点指导下,得到了质的飞跃,同时,他悟到了老神棍昔日传授的诸多被他忽视的财富,对于他来说,武道世界的一扇新的大门,已经徐徐打开了。
李牧看着朝阳,心中豪气万丈。
“终于回来了。”
他这一次,没有直接从后衙越墙进入,而是绕过后山密林,来到了县衙大门口。
嗯?
怎么驻守县衙的兵卫,竟然换了人?
不仅换了人,连装备都换了,清一色的黑铁铠甲,都是一些陌生面孔?
李牧略感惊讶。
他直接朝着县衙大门走去。
“止步!”两名甲士,手中长枪指向李牧,喝到:“县衙重地,闲杂人等退散,否则,格杀勿论。”
啊咧?
连我都不认识?
新来的吧。
李牧也没有生气,笑道:“我就是住在这里面的,你们两个,不认识我?哈哈,不知者不为罪,还是退下吧。”说着,径直往里走去。
“大胆。”
“找死!”
两名甲士根本不买账,手中长枪,刺向李牧。
“嗯?”李牧神色一变。
这两个家伙,怎么出手如此狠辣?
这要是换做城中的普通百姓,来到县衙告状办事什么的,这一下子,岂不是直接受伤了?早就一再叮嘱劝诫过冯元星,官僚主义一定要不得,要一改往日百姓们来衙门办事‘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的局面,怎么到了现在,两个区区衙卫,态度就如此恶劣?
这个冯元星,怎么管理手下的?
李牧心中,一下子就有了怒气。
他伸手,抓在了刺来的枪杆,微微发力,这两个甲士,就被震的倒飞了出去。
“让冯元星和马君武,来见本县。”李牧朝着县衙大门里走进去,生气地道。
这时,一连串的脚步声传来。
却是大量的黑甲甲士,从县衙里面冲出去,为首的是两个李牧从未见过的将军打扮的武者,拦住了去路。
“大胆狂徒,竟敢私闯县衙,给我拿下了。”一位将军模样的人大喝道。
周围甲士弯弓搭箭,长枪如林,刀剑出鞘,从四面围了过来。
嗯?
这是怎么回事?
李牧也不是傻子,这个时候,也发现不对了。
这么多的黑衣甲士,武器装备与太白县兵卫衙卫截然不同,而且都是生面孔……这些人,到底从哪里来的?
…………………………
第二更。
0096、破门而入
“你们是什么人?”李牧心中,突然隐约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道:“冯元星、马君武呢?让他们出来见我。”
“哈哈,那两个狗东西,得罪了李冰公子,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已经被我家先生下狱拷打了,你是何人?莫非是他们的同党,来人啊,给我拿下。”为首的将军模样的人冷笑,喝令士兵出手。
下狱?
拷打?
李牧心中一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头皮一麻,也顾不上再问什么,身形一闪,施展轻身术,化作一道流光,直接朝着县衙大牢方向飞射而去。
救人要紧。
先把人救出来,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
那偏将和众多黑衣甲士,只觉得眼前一花,疾风一荡,李牧的身影就幻灭消失了。
“跑了?追。”
“快去禀告两位大人,还有郑先生。”
“啊,我认出来了,他是李牧,就是那个县令李牧。”
县衙大门口,一阵大呼小叫。
……
……
“他妈的,又晕过去了……”
李冰将手中烧红的烙铁,丢在了旁边的火盆中继续炙烤。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皮肉灼烧的焦臭味道。
钢铁刑架上,冯元星浑身赤裸,全身上下,布满了各种千奇百怪的伤口,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胸部和大腿上,一些肉甚至被割了下来,可以看到白骨,不过,却都被敷上了上好的金疮药止血,因为李冰不想冯元星这么快就死。
他还没有玩痛快呢。
哗!
掺杂着冰块和辣椒沫的冰水,泼在了昏死中的冯元星身上。
“啊……”
低微的呻吟之中,冯元星恢复了一些神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哈哈哈,狗东西,你又醒了,看到本公子,是不是很兴奋啊,哈哈哈,没事,慢慢来,本公子陪你慢慢玩,保证让你欲仙欲死,哈哈哈哈!”
李冰狰狞的笑声,在整个刑室中回荡着。
旁边,火盆前面,一个狱卒满头大汗地抽拉着风箱,另一个狱卒则朝着火盆中加碳,火苗子一下子窜起来两三米高,橙黄色的炎光释放出恐怖的热量,将火盆里面数个形状不同的烙印刑具,炙烤成为橙黄色。
“接下来,我们选哪一个呢?”
李冰脸上带着残忍的笑,目光从火盆里的烙印刑具上掠过,声音幽幽似是如来自于地狱的魔鬼一样。
最终,他选择了一个烧红了的脑箍。
“啧啧啧,这个东西,如果一下子箍在脑门上,只怕一下子,连脑浆都烧熟了吧。”李冰将赤红脑箍举在冯元星的面前,笑道:“不如这样,你只要骂一句李牧是杂碎,我就饶你一次,让你回牢房中休息,如何?”
冯元星嘴唇微微动了动,发出微弱的声音。
“你说什么?”李冰凑近了。
“呸!”一口带血的痰,喷在了李冰的脸上。
李冰一下子就气疯了:“你他妈的找死,来人,给我箍上,给我箍死他……”
折磨了冯元星、甄猛和马君武这么长的时间,原本以为足以让这三个太白县的官员痛哭流涕地求饶,但是,结果却让他失望,不管用了多么残酷的酷刑,不管如何璀璨他们的肉体,却始终无法让他们开口求饶。
三个人眼睛里的那种神色,让他甚至感觉到一阵害怕。
这时——
咣当!
身后的刑室大门,被打开,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李冰大怒,头也不回地骂道:“是哪个王八蛋不长眼,我不是说了吗?老子玩耍的时候,不要打扰,不要打扰,他妈的找死是吗?”
刑室中,一片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那两个烧火的狱卒,看向刑室大门的方向,脸上浮现出骇然之色,吓得脸都白了,战战兢兢瑟瑟发抖,咣当一声,不小心连火盆子都掀落在地上了。
其他几个狱卒,也都如同石化了一样,僵立原地。
李冰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怔,突然没有来由地心头浮现出一种难以遏制的心慌和恐惧,他缓缓地转身,扭头看过去,然后脸上也浮现出了巨大的震惊,旋即是惊恐……
刑室门口,一个修长的身影,缓缓地走进来。
他身后,乱七八糟地倒着一片黑衣甲士,呻吟,惨叫,像是被愤怒的飓风扫倒的麦秆一样。
“你你你……李牧,你……嘚嘚嘚嘚……”
李冰浑身颤抖,牙齿打架,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难以形容的恐惧,像是梦魇一样,将他整个都撅住,让他当时了思维的能力。
因为他认出来,这个闯入者,正是李牧。
一个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里,成为李冰生命之中最大噩梦的少年,他原本以为,在这几日,脱困而出的他,已经摆脱了这个噩梦,他甚至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再度见到李牧,想要展开报复,但当李牧真正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却只想逃离,只想永远都不再见到李牧。
噗通噗通!
刑室中的狱卒,都个跪了一地。
这些狱卒,不是从长安府来的黑衣甲士,乃是原先就一直驻守大牢的人,因此都认识李牧,一个个都吓得魂不附体,头也不敢抬。
李牧的目光,没有在这些狱卒身上停留。
也没有在李冰的身上停留。
他甚至看都没有看一眼李冰,从李冰的身边走过,来到了刑架跟前。
“嗯嗯……呜呜……”
眼睛虚弱无力地睁开的冯元星,逆着光,终于看清楚这个来到了自己身前的身影,一下子变得激动了起来,嘴里呜呜咽咽地说着什么,却吐字不轻,身体颤抖着,最后化作了一种像是委屈又像是激动的痛哭声。
李牧伸手握了握冯元星的手。
在这一瞬间,他几乎丧失了语言能力。
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不起……”李牧心中万分愧疚,自责,道:“对不起,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我来晚了,对不起。”
他伸手,将勾在冯元星身上的所有镣铐、勾刺都取出,然后抱起这具伤痕累累的身躯,将他从刑架上取下来。
“备床,去请大夫……快!”
李牧转身道。
几个跪在地上的狱卒,一个激灵,立刻都行动了起来。
有人去请大夫。
有人手忙脚乱地抬过来几张铺了棉布的床。
李牧将冯元星轻轻地放在床上,道:“你放心,现在安全了,以后,什么人都动不了你,这个世界上,有的是神草宝药,我一定会找到,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治好你。”
冯元星眼睛模糊地看着视线中这张年轻英俊的脸,心中变得前所未有的安定,仿佛一瞬间,就连身上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
“还……还有……马君武大人,和甄……甄大人,他们……”冯元星想起了什么,挣扎起来,着急地道。
一会儿。
马君武和甄猛两个人,从潮湿脏硬的牢房中被抬了出来,安置在了柔软干燥的床上。
看到同样已经没有人人形,浑身上下到处都是千奇百怪的伤痕,尤其是看到马君武的一条手臂,竟然被斩断,他的脑子里,轰地一下子,一股热血涌动,怒火窜起,几乎将他的脑门都掀飞了。
李牧深呼吸,尽量克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