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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牧点点头,怕引起马君武的怀疑,没有继续细问,话锋一转,道:“本官是文人,不了解武道修炼之事,请问马都头,武道境界如何划分?武者实力高低可有不同的称呼?”
马君武这一次倒不怀疑,耐心地解释道:“武道修炼的确是有着境界之别,正常健壮之人通过修炼法门,可以打熬提升力气,是自身血气旺盛,比普通人强一些,配合一些招式武功,可以一个人赤手空拳打败十几个普通人,具备千斤之力,就是合力境,算是江湖上的入流高手了,再往上,若是成功开启体内的气门,掌握内气,则算是合气境了,可以算是三流高手,若是能够更进一步,将力与气合一,则是合意境,算是江湖中的二流高手……”
说道这里,马君武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李牧听得津津有味,见他停下来,忙问道:“合意境之上呢?还有什么境界?什么样的强者,才算是一流高手?”
马君武苦笑,道:“属下资质愚钝,昔年恩师传授的也都是一些基础功夫,合意境之上的具体境界划分,属下就不甚了解了,至于真正的一流高手,除了当年属下的恩师之外,只怕是太白县城中并没有,属下未曾见过。”
“不知道马都头处于哪一境界?”李牧又问。
马君武也不隐瞒,道:“属下资质不高,苦修十年,才进入合气境。”
“哇,这也很强了。”李牧口不对心地恭维了一句。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马君武给他的感觉和压力,并不是特别强大,李牧有信心一拳就击伤他。
也就是说,自己如今的战力,要比合气境武者强大,算得上是三流高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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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9、突变
但缺乏实战经验,真要是打起来,对方也不会像是石头一样站在那里任自己打,所以对上马君武这种实力的人,赢面大概在七八成这样。
李牧对于自己有了一个相对客观的定位。
“神农帮在县城中实力如何?帮中可有厉害的高手?”李牧又问。
马君武闻言,心中一动。
昨日发生在公堂上的事情,如今整个太白县高层圈子里都传遍了。
很多人都觉得这个小县令疯了,都在等着看笑话。
而现在县令大人这么问,难道真的打算对神农帮动手了?
“神农帮成立时间有二十多年,乃是太白县的一些药农、猎户、采药人组成的帮派,帮众约有数千人,虽然大部分为普通人,在太白县城中也算是一方势力,帮中合力境的入流高手约有十多人,合气境的三流高手两人,分别为帮助司空境和客卿范长安,”马君武显然是一个合格的衙卫都头,对于这些信息,还是了解的很清楚的,娓娓道来。
说到最后,这位耿直的都头,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道:“神农帮在县城中经营数十年,与一些富商、官吏都有盘根错节的联系,不容小觑。”
这算是一种很隐晦的提醒了。
马君武觉得,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至于这个小县令能不能听懂,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虽然李牧是他的上司,但根基太浅,太年轻冲动,他绝对不会陪着李牧作死。
李牧听了这些信息,心中一阵突突。
这么说来,神农帮的势力不小啊,有点儿棘手啊。
要不先忍一忍过个一年半载等到自己实力提升了再说?
但转念又一想,不行啊。
自己装的逼,就算是流着泪也一定要装完。
否则岂不是真的成了笑话?
就在这时,突然外面传来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衙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人,大人,不好了,有暴徒冲击医馆,张李氏和女儿被抢走了,章如也被人给打死了……”
“什么?”马君武勃然变色,站了起来。
李牧一怔,旋即明白过来,两三步抢到那衙卫跟前,喝道:“你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神农帮的人冲击医馆……”那衙卫身上带伤,哆哆嗦嗦地回禀。
案子的原告张李氏和女儿小芹,被李牧安置在医馆中疗伤,同时那个叫做章如的衙卫,也是他派去保护原告的人,这才过去了一天,一群神农帮的帮众被人怂恿,说是张李氏诬告神草堂,勾结县衙狗官,要断他们的生路,冲到医馆中都打砸,原告被抢走,而身为公差衙卫的章如,竟然还被人给打死了……简直是反了天了。
“马勒戈壁的!”
李牧一下子脾气就爆了。
敢说老子是狗官?
老子非弄死这群王八蛋。
……
……
太白县官衙医馆。
大门被砸了个稀巴烂,牌匾也被砸掉,院子里一片狼藉,处处传来痛苦呻吟的声音。
四名医馆的医师,被打昏了三个,还有一个头破血流断了一条腿,在同样满脸伤痕的学徒的搀扶下,坐在诊厅的门口顺气,看着一片狼藉的医馆,都是神情麻木。
神农帮的人已经撤了。
李牧几人来迟一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道。
派来保护张李氏母女的四个衙卫,除了之前逃回去报讯的那个,两个被打断了手脚昏死在诊厅里。
而唯一一个李牧知道名气的衙卫,也就是那个年轻强壮的章如,似乎是因为反抗,却是被一柄锋利的长柄药铲,洞穿了胸膛,被活生生地钉在了诊厅红木屏风上,眼睛睁的大大的,手中死死地着制式钢刀,脚下一大摊血,表情痛苦愤怒,死不瞑目。
这是李牧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死尸。
但他并没有感觉到害怕。
昨日还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今天就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李牧抬手将章如尸体服下来,轻轻地拂过他的脸,让他闭上了眼睛。
一边的都头马君武,这些年已经习惯了帮派的嚣张,但脸上也难掩愤怒之色。
神农帮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竟然连公差都敢杀,简直胆大包天。
李牧的神色,倒是冷静了下来。
他之所以给了三天的缓冲时间,其实是为了了解更多的信息,好从容应对这件事情,但是现在看来,有些人的骄横已经无法控制,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了。
他从章如尸体的手中拿过钢刀,站起来,看向那逃回来报讯的衙卫,道:“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神农帮的人干的?”
那衙卫战战兢兢,不敢对视李牧的眼睛,连连点头,道:“属下看的清清楚楚,是神农帮的四大金刚,带着人冲进了医馆打砸,抢走了张李氏母女,章如大哥让我逃回去报讯,谁知道……”说到这里,这衙卫也流泪了,虽然怕死虽然胆小,但章如毕竟是平日里对他照顾有加的同僚兄弟啊。
李牧看向马君武,道:“马都头,神农帮总舵刻在城中?”
“就在城中。”
“那你敢不敢带我去?”
“这……”马君武犹豫了一下,神农帮的帮众成分复杂,不乏一些亡命之徒,总舵所在地更是乌烟瘴气,要是真的闹起来,难免这些亡命徒红了眼收不住手,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
“你不用怕,只需将我带到总舵跟前就行,不用你陪我进去。”李牧神色冷静地道。
但他的神色越是冷静,马君武就越是能够感觉到这个年轻县令体内如火山就将爆发一样的怒火。
“属下当然敢带大人过去。”马君武被李牧的话激的脸红,胸中一丝热血被激起来,一咬牙,吼道:“章如是我的兵,我也要讨一个说法,不过,大人不可孤身涉险,不如先召集衙卫和兵卫,调动人马,一起过去……”
李牧摇头,面露一丝嘲讽,道:“马都头觉得,我能调动如今这太白县的兵卫人马吗?”
马君武面色尴尬地默然。
县丞周武和典使郑龙兴暗中架空这位年轻县令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风声。
因此他当然也清楚,除了一部分衙卫之外,这位县令其实就是一个空架子,根本没有实权,调动不了兵马。
“走吧。”
李牧拎着刀,一步一步地朝医馆之外走去。
……
周府。
县丞周武把玩着说中一串崖柏手串,脸上带着一丝阴笑。
“倒是没有想到啊,这个小知县,文官出身,居然有点儿胆气,竟然孤身前往神农帮总舵,呵呵……真是天助我也。”他笑着,脸上带着一丝毒蛇般的兴奋。
他消息灵通,县城中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一边,主簿冯元星微笑道:“神农帮是典使郑龙兴扶持起来的帮派,是这位典使大人的左膀右臂,这些年为他做了不少事情,只是这郑龙兴却不知道,大人您早就在神农帮中安插了暗桩,郑龙兴让神农帮冲击医馆,估计并不想杀人,却被大人您暗中出手……呵呵,这下子,事情闹大了,看他郑龙兴怎么收场。”
周武神色玩味地笑了笑,道:“这事情啊,还不够大。”
“大人的意思是……”冯元星笑着问道。
“你说,如果咱们这位小县令,一不小心,死在了神农帮总舵,那郑龙兴是不是就更加狼狈了?”周武淡淡地道。
冯元星一怔,旋即眼中一抹惊惧之色一闪而过。
好狠毒的计策。
如果借势将小知县杀死在神农帮总舵,那太白县城只怕都会翻了天。
毕竟是一位九品官员,死于帮派之手,帝国的吏治就算是再败坏疏松,也不会不查,以郑龙兴与神农帮的关系,帝国很容易查到他身上,到时候,就算是不死,这个典使也是当到头了。
这样一来,只要稍微运作,这太白县的县令之位,就彻底属于县丞周武了。
……
……
同一时间。
典使府。
郑龙兴脸上带着喜色:“哈哈,这个缩头乌龟终于走出县衙了,不枉我苦心布置了这么多……不过,那个衙卫怎么会死?我不是说过,不许杀公差的吗?”
“也许是神农帮的那群亡命之徒没有控制好手段。”地上跪着的心腹,心中惴惴的辩解。
“罢了,目的已经达到,死一个衙卫,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郑龙兴摆了摆手。
“大人,不如让司空境直接出手,杀了这个小家伙,一了百了。”心腹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放屁。”郑龙兴骂道:“谁不知道神农帮与我的关系,要是让这个小县令死在神农帮,那我也脱不了干系,嘿嘿,这个时候,只怕是整个县城都在关注着这件事情,你现在就去告诉司空境,让他闭门不出,不要去见那个小县令,若是小县令硬闯,就让手下人假装不认识,先抓起来,让他吃点儿苦头,折辱一番,再在大庭广众之下放他走……之后的事情,就不用他管了。”
“遵命。”心腹起身而去。
0010、杀猪刀
郑龙兴又召唤另一个心腹进来,递过去一封信,道:“你去送信,通知血月帮那边的高手,按照我信中的布置,准备动手。”
“是。”心腹转身出去。
密室的阴影中,这位太白县巨头之一的典使大人,裂开了嘴,笑容阴森:“呵呵,一个十几岁的文官,受了这种折辱,一时想不开自杀了,这个理由,天衣无缝,谁也查不出来什么……呵呵呵,哈哈哈哈!”
……
……
“大人,到了。”
马君武指着前面一片石林说道。
这片石林位于太白县城西南角,地势偏僻,怪石耸兀,草木茂盛,且地气潮湿,多生蛇虫,兼有瘴气,被神农帮占据下来,二十几年的经营,仿佛是一个小山寨一样,栅栏纵横,正是其总舵所在,固若金汤,宛如迷宫,就算是来个三四百人的军队,也难以完全攻下来。
提起这片区域,太白县城中的人,无不变色颤栗。
对于城中居民来说,这片石林,和修罗地狱差不多可怕。
“你可以回去了。”李牧回头对马君武说了一句,然后拎着钢刀,朝神农帮总舵大门走去。
“大人……”马君武想要再劝,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将心一横,道:”我陪您一起去……”话说出来的瞬间,他又后悔了,万一进去出了事怎么办。
李牧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道:“你就在这里等着。”
马君武的腿就像是坠了铅一样,一步也都不动。
他回头看了看,来时路,远处人影重重,都老远地看着,有县衙中的一些大小官吏、有其他帮派的成员、还有一些城中大富之家的护院保镖之类的……很显然,这件事情,已经以惊人的速度传播了出去,并且让整个太白县城中有名有姓的人物都在关注。
一场惊天大浪,就要席卷而来了吗?
马君武突然觉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