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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倒下去的身影身后同样站着哭泣的孩童还有女人,但是他选择了无视。
时间转眼即逝,一眨眼,自己已经从南杀到北,从东杀到西,但凡是不屈从那个人的人,他都将其给杀了,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他从青年杀到了壮年,又从壮年杀到了现在,最后又带着无数人马,将整个国家犁了一遍,在那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阻碍那个自称孤的人,自那以后,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到他所想要做的事情。
他慢慢的走在那繁华的街道之上,看着周围聆郎满目的小玩意,望着无数看到自己就急忙躲闪的百姓,目力所及之处,并没有看到那些他所希望的繁华景象,取而代之的则是看着自己的深深恐惧已经欲言又止的紧张举止神情。
就在他的面前,一个妇人竟然想要冲上来撕咬自己,口中还不断的谩骂,杀人魔王,刽子手,人屠,孩子看到了自己,都不敢轻易的哭出声音来。
第九百六十八章 人屠
铁甲尸王还记得,自己当时看到的那些仇恨的眼神,自己究竟有多么的茫然,多么的无法理解。;他很想大声的和别人说,你们现在的一切,你们现在所过的富足生活,你们现在享受的繁华景象,都是自己一次次生死冲杀,一次次的以命相搏,一次次的在鬼门关外徘徊所换回来的,而他想要的仅仅是一张笑脸,或者一声问候,亦或是孩子的一声叔叔。
但是迎接他的真实情况则是,周围人们畏惧惶恐的表情,以及看他如看夺命罗刹的可怕眼神。
终于,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一样的铁甲尸王,好像真的想明白了什么,周围那些看似对自己恭敬无比,实则是惧怕居多的家丁亲兵,还有家里那些看到自己甚至身体都在发抖的所谓众多美人,使得铁甲尸王心中无比的失落还有压抑。
本不该这样的,直到有一天上朝之时们,他看到了周围的大臣同僚们躲躲闪闪偷偷看着自己的样子,看着那高高坐在最上边的椅子上的那个早已不再年轻自称孤的所谓最好的兄弟眼中看向自己的眼神竟然和外面那些人极为相似的时候,他彻底的迷茫了,因为他看的出,那眼神之中存在着对自己深深的忌惮还有畏惧,即使没有表现出来,即使那个人还装出一副亲近模样,但是他感觉的到那份疏远,感觉的到那份对自己深深的戒备。
本不该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人们看着自己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就因为自己是天生神力,还是因为自己一出生就异于常人,长相凶悍,丑陋甚至是可怕
铁甲尸王把自己整整关在房子里两个月,佯装身体抱恙,他不想出去,不想看那些人的眼神,不想那些人看向自己如同看向可怕的怪物一样的模样,他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些本该敬畏崇拜自己的下人那看到自己之时深深的恐惧。
于是,铁甲尸王终于在两个月后的某一天,做出了一个及其重大的决定,他决定离开这里,到一个谁也不认识自己的地方去,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可是一群山中的豺狼猛虎陪随着自己长大的,虽然那些野兽不会说话,但是它们却从未像如今的人们看向自己那样的害怕。
那种眼神让他感到心碎,即便他看起来很是强壮,但是那颗期待别人认同自己,接受自己的心却比任何人来的都脆弱。他本以为只有那个自称是孤的人是真的认同自己,是真的接受了自己这位兄弟,但是却没想到对方同样的惧怕自己。
隐约间,他似乎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隐约间,他又回想起了自己身穿金甲,手持长刀,将敌人踏于马下的那段岁月。
多好啊当年的自己,和那些一起同生共死的袍泽纵横疆场的感觉是多好啊。或许只有那些站在自己身后的袍泽看向自己的眼神可以让他感觉到一丝温暖之意。
可是随着自己的敌人越来越少,那个自称是孤的人对自己似乎也就越来越疏远,而身边的袍泽一个个的离开了自己,虽然自己想要去救下他们的性命,虽然自己想要那个人来帮帮自己的这帮兄弟,可是最终活下来的,仅仅只有几个人而已。
铁甲尸王乘着夜色走了,而且走的时候无声无息的,他走的时候,分明看到了一群身穿锦衣的神秘人闯入了自己的府邸,隐隐传来一阵阵的惊呼之声
他不傻,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知道那些人去到自己的府邸到底是要做什么。鸟尽弓藏,这是自己在戏文之中偶尔听到的,却不想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于是脚下步伐加快,他带着自己的老伙计很是轻易的就走出了城门,走到了那天高海阔的自由世界之中,从此以后,他不想再去搭理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从今以后,那个自称孤的人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失望吗,谈不上。开心吗,也说不着,只不过他知道,若是自己不走,兄弟或许就不再会是兄弟,君臣也不会再是君臣。
在沿途的一些旅人的口中,他得知了自己府邸彻底被查封的事情。听到了自己谋反的消息,那一言一语中,说的是那么的真实,使得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好像还真的做过这样的事情。
不过或许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想过要去谋什么反,金银珠宝,还是荣华富贵,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个屁,当兄弟不再,那份热血不再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想过要留下来。
甚至他还从一些人的口中听到了,那传言中说自己最后身败逃走,而一同参与谋反的兵士都已经全部被捉拿归案,此刻正押往一处塞外城池之中,待到三个月后,一同行刑,以儆效尤。
当时的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个人竟然会做到如此地步,更想不到,为了抓到自己,竟然会用出这样的一个阳谋。
那个人终究是变了,已经不是那个胸怀天下,踌躇满志的他了,对方这样做,不单是想要自己的命,更是想要自己袍泽的命,明明那个时候,大家坐在一起喝酒,谈着将来想要过的日子,是那么的豪爽,那么的无所顾忌。明明那个时候大家都把自己的命和他拴在了一起,如今又是为何如此。
阳谋。这是自己无法摆脱的阳谋,自己可以不去,但是从此心中留下无尽遗憾,但是自己一旦去了,面对的将是无数的围杀。
罢了罢了。不就是这条老命吗,给他便是,若是自己从此消失,那人或许会一直都坐立不安吧。
说来可笑,自己竟然为这种人辛苦忙碌了一辈子,但是这世道终究是太平了许多,或许从一开始,自己为的便不仅仅是那个人吧。
三个月后他茫然的看着四周那些冲向自己的士兵和将军。看着那远远坐在城墙上的那个人,他笑了,笑的犹如当初,于是他举起手中的那个破旧酒壶,朝着那个人的方向,大喊一声“好酒”
手起刀落,恩断义绝
第九百六十九章 恩怨
这世界上最冷的温度到底是多少,固化成冰亦或是那种无法形容的从心底中感受到的绝对冰点。
此刻,那经历了长久的黑暗之后,他的眼前再次的迎来了一丝丝的光明,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温度,反而是冷冽的无法描述。寂静,冰寒。
那是一轮血月,一轮隐隐似在滴血的血红色月亮,那月晕之中的圆盘之上,仿佛是无穷血液组成的一片禁地。本应该是一片诡异的气氛,但是不知道为何,自己在看到那血色圆月的时候,竟然情不自禁的想要一跃而起,那种从身体所有毛孔不断钻入自己体内的冰冷无比的气息却是那么的清晰。
再次睁开双眼之后的他,眼前再也不是原本那种混沌而模糊的世界,也不再是有着各种各样颜色和可能性的生者的世界,在他眼中此时出现的除了那种令自己冷静到极致的阴寒气息之外,就只有那生者绝对看不到的另一番世界的本来模样。
似乎是原本七彩缤纷的一切被瞬间撕去了伪装。露出其中逐渐腐朽甚至近乎腐烂的点点滴滴,又似乎本来便是一群谎言覆盖之下的虚伪,直到此时自己才看出其中那令人捧腹的可悲和赞叹。
他再次醒来了,抛去了曾经的热血,放弃了心中曾经的坚持,他此刻的胸膛中之中,那颗早已应该腐朽不堪的心脏竟然反常的依旧在跳动,但是却是如此的无力,甚至上一下和下一次的跳动之间似乎隔着无穷的时间,仿佛就算是自己,都有些诧异和好奇,那跳动的表象究竟是真实存在的事实还是自己恍惚中的幻景。
他再次醒来之后,发现倒在自己身边的赫然便是原本自己想要救助之人,那一双双早已经泛白的眼神之中,所饱含的似乎是对自己为何会受此折磨的诧异以及那生前抱有的一丝丝的对于生的渴望。
但是即便是这双眼睛的主人曾经是那么的想要留在他岁眷恋的世上,如今却是冷冰冰的躺在自己的身旁,身首异处,死不瞑目。
而他此时也发现,像是这种看去凄惨无比的尸体,竟然密密麻麻的围绕在自己的身前,他似乎可以看到那些尸体之上一股从未见过的气息犹如跗骨之蛆一样的附在上面。升腾之间,这片地狱之地仿佛被那浓烈到了极致的黑色雾气全部包裹了起来。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一股似乎十分亲切的感觉兀自从自己的心中升起。
他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只是想要翻一翻身都做不到,除了自己的眼睛可以清晰的看着眼前的这副地狱景象以外,他的耳边似乎还可以隐约听到那若隐若现的欢呼之声。
而就在自己的眼前不远处,赫然便是一张凄惨到了极致的恐怖头颅。上面伤痕遍布,但是很多却不是新近添加的,他认识这个头颅的主人,那是自己手下的一员副将,随着自己一路拼杀,从少年杀到了壮年,最后硬是如野狗一般的拼尽全力活了下来,当时自己好像还拍了拍这个只比自己低上一分的凛冽汉子,问他若是有一天不打仗了,他想要做什么。
那汉子当时好像只想了一下,似乎对这个问题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竟然回答说:“若是真的有一天不打仗了,自己就在城里开上一家酒馆,因为他好酒,若是自己开上一家,那么以后兄弟们想要喝酒就方便的多了“
他记得自己似乎还去这个人的酒馆里尝过那看似浑浊的酒酿。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是胜在甘冽。而且绝对没掺水,不像其他的那些酒坊他还记得这个兄弟当时说自己讨了一个婆娘,好像肚子里的孩子也快出生了。当时还问他要取什么名字,说只要姓随他,名字什么的随便他的兄弟们起。
陈袍这便是他孩子的名字,在他爹喝罢酒后,从最有文韬的一位兄弟那里听来的,说是为了记住那些没有撑过如今的兄弟们。当时他还看到这个副将的婆娘似乎一直都在帘子后面看着自己的丈夫笑,那笑容,顶好看,顶好看的。
但如今,眼前这个本以为不会再打仗的家伙,竟然睁着那双透漏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以及深深的仇恨的双眼,茫然的看着自己。似乎在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杀我的人会是他为什么”
他望着那不断升腾的黑色气息,感觉到自己好像有些意识模糊。虽然动不了,但是他的眼中可以看到血色的景象,耳边也可以听到刺耳的嗡嗡声。而他不自觉的竟然望着眼前无数看向自己的尸体,鼓起胸膛,然后深深的一吸。
轰的一下,他似乎看到了随着自己一吸之后,原本那些周围如同黑色烟雾的气息竟然齐齐一震,然后疯了一般的朝着自己疯狂涌来,隐约间,自己仿佛看到了一片无法阻挡的风暴正朝着自己疯狂而来。
他的脑海中似乎轰然响起一声闷雷。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此刻正在疯狂的涌入自己的大脑。与此同时,他的意识原本处于半睡半醒之间,但是此刻在这无形的冲击之中,似乎瞬间被拽回了自己的身体,他赤红着双眼,死死的忍受着回响在自己耳畔的轰鸣之声,在此刻,仿佛有无数把尖锐锋利的匕首在不停的切割着自己的身体,他呲牙咧嘴,那种全身上下无处不痛,无处不疼的可怕状态使得他瞬间向着苍穹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之声。也就是在在此时,他的全身在剧烈的颤抖着,如同被无穷的雷霆轰击一般,从体内竟然传出阵阵轰鸣之声,而他的感官也在不断的变化着,似乎随着自己所受痛苦的不断增强,自己的听力竟敢变得更加的敏锐起来。
第九百七十章 复仇
若是此时从外面看去,就会发现,那原本距离边城城墙不远处的一处乱坟岗中,此处密密麻麻的堆积了至少几百具死状各异的尸体,阵阵肉眼看不见的黑色气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