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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作为圣封学府的府主，凌沫雨那样做是违背祖制的，哪有说一个传人出师，把学府内的至宝搬空的？
历代圣封传人，出师时都是给学府留东西，只有绘梨衣带走了一大堆。
然后……给圣封学府留了只小黄鸭。
那只小黄鸭的效果本身就一言难尽，加上绘梨衣当年实力低，其实能对付的强者有限，所以她准备回圣封学府再留一件新的命运至宝。
这次她不准备留小黄鸭了，改成大熊猫吧。
“夏弥，你和那肥龙可以去龙神学府一趟，那里的法你也可以参考，小金龙估计也要回去报道。”
陆晨继续道，夏弥在洪荒历得了机缘，如今也算是异种真龙了，可以在龙神学府修习一些强身之法，增强保命力，以及提升修行速度。
龙神学府的法优势最明显的就是修行，小金龙没吃团队任何资源，却一直进步飞快，龙神学府的核心传承功不可没。
至于说为什么不让小金龙直接教夏弥，这个陆晨感觉不用解释了。
陆晨没有安排冷月的事，因为他知道冷月心里有自己的打算，独狼往往都很有自己的规划见解，在团队没有集体大动作前，他不干涉对方的事。
一切定好后，他也没有在领地停留，毕竟他们来至高世界不是度假的，他直接和楚子航出发，前往至高神土中心处的神峰。
一座座神城林立，气势浩瀚，这是在其他世界见不到的景象。
陆晨感知得到，在靠近核心区域的神城内，那些王公们，各个实力高强。
起码也是洪荒大陆上的族长那个级别的，还有些核心区域的至强者已经达到了真我境巅峰，算是至高世界的顶层战力了。
他大约统计了下，综合属性达到九阶极值的强者，至高神土恐怕有二十位以上，若是算上九霄大陆上那些修为出众的学府派强者，至高世界起码有五十位以上真我境巅峰强者。
对比自己的故乡世界，这个数字是很离谱的，因为故乡世界内也就渊血大帝勉强算得上是真我境巅峰，实际上也还差一步，其他就很少了，历史上也就那么几位。
陆行天又已经是死人了，再有新的强者，也只能往后世历史去看。
看遍古史，除去那些已经登临禁忌的存在，修行到真我境巅峰的强者，也就那么五六人而已，而且都已经陨落了。
至高世界不一样，这些强者经过无数纪元的积累，都活了下来，尽管可能一辈子都无望突破禁忌了，但也是至高世界的宝贵战力。
这个层面的战力，在战场上是能派上巨大用场的，甚至在虚空之海内作战时，能临时阻拦住禁忌的脚步。
因为禁忌想要正面抹杀真我境巅峰强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使用概念性手段的话，有时需要苛刻的条件，在庞大的战场上，还需要顾忌队友。
陆晨并不畏惧和禁忌正面厮杀，他忌惮的是禁忌们的概念性手段，说不准对方心一狠，不顾一些后果，直接就给自己抹除了，他反制都未必来得及。
当然，论持久力，真我境巅峰和禁忌没有可比性，正面厮杀的话，禁忌们消灭真我境巅峰也只是多消耗一些时间罢了。
而如果真我境的巅峰强者，作战技艺不达标，没有核心的道之真境级技艺的话，也很有可能快速败亡。
此时，陆晨和楚子航途径各领地，没有掠空而过，而是自官道绕路飞行。
基础的规矩他还是懂的，没有哪位强者喜欢外人在自己头顶飞来飞去，何况这些都是真正的强者。
他带着楚子航飞行，速度极快，自领地出发，来到至高神土核心区域的高山上，不过用了几分钟而已。
在险峻的如剑高峰上，侧翼悬浮着一座九层高塔，便是灵虚殿的主殿了。
“哈哈哈，陆小友一别数载，竟已然是虚空先驱者了，后生可畏啊。”
刚来到灵虚殿门口，陆晨就听见了爽朗的笑声，一名白衣儒生打扮的男子迎面走来。
“前辈谬赞，晚辈来拜访，怎得前辈亲自出迎？”
陆晨谦虚道，眼前的男人是烂柯，是灵虚殿的殿主，也是目前至高世界现任十二位管理者中权柄最大的那一位。
以往他看不透烂柯的实力，只觉得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如今却是能够感知清楚了。
烂柯的综合属性已经达到九阶极值，乃是至高世界的无上强者之一，并且周身散发着奇异的时光之力，恐怕是岁月法则的高手。
“陆小友过谦了，短短十年，实力便已至这般境界，那至阳世界的寻光也要被你远远甩在身后，我界更是无一年轻代能比啊。”
烂柯笑着说道，发自内心的赞叹。
他是灵虚殿殿主，尽管已经无法调用陆晨的资料了，但对空间的一些动向还是了解的，比如前段时间空间新收纳了81号原生世界，据说有数位禁忌爆发战争，最终是虚空先驱者力挽狂澜，起到了关键作用，将世界收纳。
虚空先驱者是陆晨，这点他知道，通过这件事，他就明白，陆晨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还要看各方脸色行事，被任务呼来喝去的空间小角色了。
尽管陆晨表面看起来属性不高，但对方全力爆发，空破已经有了真我境巅峰的战力，短时间内甚至可以和禁忌交手。
这样的强者，完全足以他正视，说是和他同一级别的也没错。
“这位是我的好兄弟楚子航，平日里团队诸多事宜，我都要向他请教，烂柯前辈也见过的。”
陆晨对烂柯进行介绍，意思是不要介意我带人来拜访。
烂柯自然也不会多说，他总不能说你脑子不好使还带军师。
“请进，我们里面说。”
烂柯邀请道，带陆晨和楚子航进入灵虚殿。
陆晨进入殿内后，看到了一层层世界分割，显然，这建筑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看似只有一尊塔，实际上里面可包容千百世界。
第一次来到灵虚殿主殿，陆晨不免好奇的多看了几眼。
要知道他曾经参与过不少空间任务，都是灵虚殿在背后仲裁的，今天作为空间的代表前来，颇有种混出头的感觉。
“前辈，我此番前来，是代表九大空间，有些事想向前辈请教。”
在登楼的过程中，陆晨开口道。
“是和至阳世界有关的事，还是里世界的事？”
烂柯笑问道，表情淡然，不像是处于烦恼状态，这倒是令陆晨意外。
他认为至高世界算是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烂柯作为最高情报的所有者，应该很清楚至高世界的情况才对。
“都有。”
陆晨笑了笑，“前辈您也知道，晚辈是个直性子，耐心也不是很好，所以不知道真实情况，属实无法安心的在至高世界修行啊，空间安排的外交合作事项也很难静心处理。”
烂柯带着陆晨登上了第八层，第九层涉及到灵虚殿的机密，还有九大空间内部的一些探索者情报，不方便让陆晨看，因为那对其他探索者不公平。
他邀请陆晨和楚子航落座，自己坐在对面，安排了一位女子上茶。
“是你……”
陆晨认出了那名女子，有些意外，因为他早年见过这个女人，是在特殊资格争夺战中，杀戮游戏里的主持人。
“曾参与过虚空先驱者相关的仲裁任务，小女子十分荣幸。”
那名女子行了一礼后，便告退了。
陆晨也知道这里的场合不适合多问，但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中，因为他感觉不太对劲。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灵虚殿的主殿！
在这里的人都是核心人员，由烂柯直接领导，各个实力高强，都是九阶以上的实力。
自己曾经参与的那场特殊资格争夺战，不过是五六阶的程度，怎么会派出灵虚殿主殿的人进行仲裁，又是预选赛中的一个小游戏？
“我知道陆小友心中疑惑，里世界的事且不谈，至阳世界来攻是有原因的，而且我认为这场战争不会全面爆发，还有婉转的余地，所以不比着急。”
烂柯饮了口茶后说道。
“请前辈为小子解惑，至阳世界为何来攻？”
陆晨请教道。
“无他，只因至阳世界的几位禁忌认为到了界合之时。”
烂柯说的模糊，让陆晨更摸不着头脑了。
“界合？”
陆晨咀嚼着这两个字。
“所谓界合，便是重修至阴至阳，抱里为合，内外均衡，铸就原初的无上大界，以渡此番轮回。”
烂柯解释道。
“至阳世界的人想融合？那不是好事吗？如前辈所说，若是两方世界重新融合，一定会变得更加强盛，以往针对世界之海资源的掠夺竞争，到时候也没必要了，反正都是一家人。”
陆晨思索道。
烂柯看了眼陆晨的双眸，“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两界分离已久，说的好听是界合共同发展，说的不好听就是一方想发起战争吞并，即便是凡间和平统一的国度内部还有权臣党政，至阴至阳两界相合，也只是世界方面的，内部的竞争可能会更激烈，至高世界方面并不想与至阳世界重归一体。”
他继续道：“在这方面，至阳世界认为前方战事不利，空间的败亡只是时间问题，至高至阳应该找自己的出路。”
陆晨听了烂柯的话心中沉重，难不成空间面对的敌人真的那么强大，Joker那一代先驱者都是何许人？如此强大的高手，也挡不住敌人的攻势吗？
“那至高世界是怎么想的？”
陆晨询问道。
烂柯放下茶杯，“我们认为空间能赢，所以不想与至阳那边界合，矛盾点就在这儿，加上里世界暴动，至阳世界感觉机会来了，就想用强逼迫吾等。”
第一千八百一十六章：开天之前
“怎么听起来像是强盗强迫小媳妇？”
陆晨笑道，感觉这么解释至阳世界来攻打至高世界，有些简单了。
他感觉至阳世界不会因为这么简单粗暴的原因，就来冒着高风险来打至高世界。
界合这种事，是只能商量，而不能进行互相攻伐的。
因为两个大界实力差不多，真的死拼打起来对谁都不好，这么简单的道理，陆晨感觉至阳世界不会不懂。
“差不多是这样，只是小媳妇现在已经有汉子了，所以不能从了他。”
烂柯也开了个玩笑，让气氛轻松了不少，他给陆晨添上新茶，“不提这个，这件事我们世界会处理好的，如果需要空间的帮助，自然会对空间发起请求，只是空间目前的高层战力都已经离开，陆小友多半就是最强的了。”
“大概吧，但如果前辈有需求，只管对我说便是。”
陆晨也说的含糊，没有说自己是最强的，也没有说空间的真实情况，模棱两可。
起源等空间是否还隐藏有更高战力，这属于核心秘密，陆晨可不傻，不会跟烂柯透底，对方这话是在试探自己呢。
烂柯笑了笑，“那就多谢陆小友了，你来此，是否还困惑于里世界的事？”
陆晨知道至阳世界的话题算是被岔过去了，对方根本不想跟自己多说这个，但仅有的几句交谈，他读懂了一个消息，或者说是楚子航读懂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至高世界其实并没有跟至阳世界开战的意思，至阳世界尽管已经摆出了开战姿态，到时候能否打得起来还是未知数呢。
这场战斗，很可能是打不起来的，只是双方进入了严肃的对峙状态而已。
目前的局势背后是否还有深意，陆晨和楚子航就不知道了。
陆晨可以用外交权限逼迫烂柯全盘托出，但那样就太不会做人了，他们知道至高世界和至阳世界暂时不会开战就足够了。
只要还有时间，他们就可以进行后续的计划。
而即便自己现在知道了至高至阳开战的确切原因，以及深层次的内情，也无法进行调停。
因为自己即便代表九大空间，但本身的实力有限，九大空间也确实处于衰弱期，至高世界和至阳世界多半都不会太忌惮了。
烂柯说的好听，他本人也确实可能亲善空间，但至高世界却也未必就很把空间放在眼里了，毕竟九大空间如今无人，明面最强者只有自己了。
像老王那样的高手，陆晨认为九大空间不会超过五个，三四位禁忌的威胁力，不足以让至高至阳世界忌惮。
陆晨认为，至阳世界选择这个时间点开战，也有空间虚弱的原因，因为长久以来的均衡者消失了，失去了外部制约的力量，斗争就容易到来。
就像是一个国家在没有外敌的时候总想着内斗，但开战了反而会同仇敌忾的面对外敌一样。
空间这个比至高至阳两大世界更强的势力衰弱了，没有了强大的第三者，这两个世界开始蠢蠢欲动。
如果真的要开战的话，楚子航认为烂柯说谎了，不仅仅是至阳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