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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晨没有在荒古空间内多做停顿，转身便踏入世界之海，直奔天道空间，那里是自己当年小跟班所在的空间。
“真是赶不上趟，走到一半儿换地是正确的选择。”
落红尘感慨的道，他看向千雪，“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吧？”
千雪等人原本是想去荒古空间观战，走到一半怕赶不上，觉得还是直接去下一处场地等着比较好。
分析不透，千雪就干脆选择折返自己的空间了，果然，陆晨在打完了荒古空间后，就来到了天道空间。
墨雨也紧紧跟在她身后，死皮赖脸的，撵都撵不走，她只说是想要看陆晨战斗的英勇身姿，内心真正在想什么，鬼才知道。
落红尘则是坐不住，也想来观战看看历史上最强的先驱者们的战斗是如何的，或许会对他将来破入禁忌有所帮助。
“武帝太强，天道空间恐怕还拦不住他。”
此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众人身边响起，只见一名相貌平平，看上去毫无存在感的男子走来，看属性居然也有九阶巅峰，但人们却没有在虚空角斗场的前列中见到过他。
“无心，连你都有心思出来观战了？”
千雪有些意外，这是他们空间内的一位先驱者，但平日里十分低调，基本每个世界用的身份和面孔都不同，真实实力很难猜测，因为无心不打虚空角斗场。
“忍不住，毕竟是武帝的巅峰之战，也想听听强者们的看法。”
无心淡淡道，他走到众人中央，毫无违和感。
落红尘倒是认得无心，他们曾经在很年轻时就碰面后，后来在遮天世界内还交手了很多次。
岁月更迭，他们同代的探索者们终究是大浪淘沙，认识的人基本都死光了，也唯有这些先驱者裁决者们还活着。
到了如今的境界，大家反倒没什么争斗厮杀之心了，因为目光都放在了外面。
【虚空先驱者已对天道空间发起挑战，天道空间正在筛选出战人选……】
【筛选完毕，出战者：无道】
“是他……”
无心听着自家空间的播报，有些惊异的道。
“是谁？”
连千雪都疑惑的皱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听说过这个名号。
此时天道空间也在特殊的战场中呈现了大屏幕，介绍着出战者的详情，但没有说明其来历。
可属性什么没啥好看的，技能方面这个等级的先驱者都很离谱，但前面那些离谱的虚空先驱者也都败给了陆晨。
“我也是听商业都市内的一位老爷子提起过，说天道空间历史上的最强，应该是此人，曾经天道空间最光辉的时候，无道打的九大空间不敢作声，所有空间的探索者都很敬畏此人。”
无心解释道，“最后无道消失了，不知死活，在空间内能去哪是很容易猜的，应当是已经战死在域外了。”
千雪听了后有些皱眉，无道听起来是个狠角色，而其他几人则是很有兴趣的看着战场，想知道武帝会如何应对这个对手。
天道空间定下的战场内，一名穿着白衣的男子现身，在看到陆晨后只是笑了笑，“出手吧，既然战败了几个空间，想来有些水准。”
陆晨腰间弑君未出鞘，只是踏步迈进，一拳打出，拳压让整个战场世界变形，煞气与神之秘血的赤霄向前涌动，如潮汐一般奔腾，宛若毁灭世界的海啸。
只见无道轻轻抬手，陆晨的那一拳的拳压居然莫名的消失了，等到了无道近前时，只是一点清风，吹动着他的发梢。
陆晨见状咧嘴笑了笑，“倒是有点门道，值得我出刀。”
无道挑了挑眉，下一刹，双方的身影消失在战场空间内，人们只能看到那漆黑的刀芒，还有白色魅影。
就连落红尘他们这个级别的强者，也难分辨战场内的局势，但几人对视间都露出吃惊的神情，因为他们发现无道貌似能和陆晨打的不相上下。
这可是稀奇事，要知道前面几个空间陆晨都算是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历史中的虚空先驱者打败了，到了天道空间居然遇到了强敌。
无道言语上并不是在装逼，显然是有着真实水平的，他当年据说打遍九大空间无敌手，对上如今的武帝，也不落下风。
第一千九百一十九章：为何他成长的这么快？
当罡风停歇，黑与白的身影在空间内显化，陆晨站在东方，无道站在西方。
陆晨的身上看不出伤势，黄昏风衣在身后飘荡，无道则是白衣上有着血痕。
“前辈，怎么挂彩了？”
陆晨笑了笑，弑君的刀尖上还有鲜血在流淌，但没有坠落，而是被弑君吮吸殆尽。
“终是老了，要给时代让步吗……”
无道也笑了笑，“还道能帮空间争取最后的机会，却不想在后辈面前只战了半个时辰就已经显出颓势了。”
他的语气中有几分自嘲，再不复开始时的那种淡然自信。
下一刹，双方再次碰撞在一起，黑红的煞淹没了虚无的白。
这一战打了七个时辰，最后双方分离，陆晨的刀架在无道的脖颈上。
“看来我当年死的不怨，无敌也只是一代，而你可能是万代，果然只有如你这般，才可一统空间，踏上终极战场吗。”
无道颇有感慨的道，“认输了，天道空间归起源，九大空间尽归你。”
陆晨摇了摇头，“不，空间不是我的，我们都只是在各自的最后挣扎罢了，前辈也曾放过光彩，最后的烟花照耀光芒，我只是想要亮到最后。”
“那就点亮你的火，燃烧到最后吧。”
无道说着，身形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天道空间的播报音响起。
【虚空先驱者已成功完成对天道空间的挑战，天道空间将在所有探索者回归后开始向起源空间融合，详细安排，之后会陆续通知诸位探索者。】
又一个空间将要成为历史，而天道空间的探索者们却没感觉有多少悲伤或是忐忑，反而此时大多数人感觉的是骄傲。
因为目前看来，他们天道空间是在武帝手下支撑时间最长的那一个！
陆晨挥刀血振，将弑君收入森罗刀鞘中，淡淡道：“却是没法在首日完成一统了。”
他知道自己的境界还不算完美，其实论基础属性的话，如果还能继续细分的话，这位无道是比自己要高的，否则他根本打不了这么长时间。
而按照空间的推荐顺序，打到无道这个位置，也就是第五个空间，就已经开始吃力了，那么再往下走，历史的虚空先驱者也会越来越强。
莫说是首日完成一统壮举，打到最后一个空间的时候，他很有可能会陷入生死苦战的局面。
但陆晨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在和千雪打了招呼后，就直奔混沌空间。
这是他今日挑战的第六个空间，按照空间的排序，混沌空间的虚空先驱者，可能会比之前自己遇到的对手都要强。
这一战引起了更多人的注目，就连陆晨的亲子陆平安也耐不住，从空间那边赶过来观战，想要观看旷世对决，以求突破禁忌领域。
而原本的那些违规者巨头们也是聚集了过来，在世界之海内稍远的地方观战，想要看看武帝的实力上限。
早在神灵空间的那一战中，神目就曾为其他几名违规者同僚转播了过程，大家就直呼离谱，心说幸亏当年没有硬刚。
不然陆晨要杀他们真的是分分钟的事，而即便是曾经心里稍有异心的违规者巨头，如今也都老老实实的收起了其他心思，在空间本分做回他们的先驱者。
“混沌空间话，历史最强可能是那位吧……”
囚徒开口说道，他总是一幅阴沉的样子，尽管重归了先驱者身份，但他那副装扮，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
实际上，他的个人魅力属性很高，有着逼近负三百的魅力属性值，因此每次见陆晨，还都觉得这人蛮顺眼的。
“哪位？说话爽利点。”
暴君咋咋呼呼的道，他之前观战自家的空间，看到红魔都战败了，就知道陆晨应该是在此界确实无敌了，九大空间内能拦住他的人恐怕只有一两人。
“混沌空间的始祖，开创了混沌概念的那名先驱者，创造了混沌古族的那个人，混沌。”
囚徒说道，神情凝重，“你们应该也知道混沌空间的种族不属于世界之海，那是异变而来的种族，自混沌诞生，也在混沌中发展。”
暴君有些沉默，若有所思，三大非人类空间中，他们荒古空间算是比较和谐有爱的，种族繁衍基本都是靠自己生，空间还会给探索者放产假，保证人员的充沛。
但神灵空间和混沌空间就不一样了，神灵空间是会在各大世界内筛选探索者的，那仍旧是其人员补充的主力，运作机制和其他人族空间差不多。
混沌空间则是比较粗暴，他们同样不吸纳世界之海内的其他种族，但内部的成员除却自我生育外，便是有一个混沌之源，可以不断的生产混沌古族。
从混沌之源中诞生的混沌古族是没有父母的，算是初代，一般都会天赋比较好，实力也较为强大。
但混沌之源产生混沌古族的频率很低，众人推测其实本质上是用空间的资源转化诞生新的天才，大多数的人员补充还是要靠生育。
只是混沌空间没有荒古空间那样的产假待遇，所以混沌空间内的女性探索者很少生产，因为生产就代表着死亡风险，在任务世界内多有不便。
可混沌空间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却没怎么减少，依旧蓬勃发展，那就涉及到这个种族的野蛮性和血统的霸道性了。
混沌空间的探索者大多富有极强的侵略性，可以说有些违规者都没有混沌空间内的强者凶残，他们在任务世界内烧杀掳掠，而且依靠血统的霸道性，男性探索者会进行播种，到时候生出来的依旧会是混沌古族。
等新的混沌古族诞生，空间就会将其拉取，这样就获得了探索者的大量补充。
而探索者生下的孩子，天生带有半探索者性质，拉取时可以节省不少资源。
若是探索者和探索者生下孩子，那便是天生的探索者，根本就省去了空间抽离唯一性的途径，更是能节省大量资源。
所以混沌空间是很提倡探索者之间互相结合生产的，只是因为没有良好的产假待遇，女性探索者们多半不生罢了，最终结果就是，混沌空间的探索者们就选择侵略其他空间的探索者。
嗯，也就是陆晨早年打世界争夺战时感受到的那样，混沌空间的探索者们多半都很凶残，抓住女性探索者的话可不一定会杀掉，若是能够让对方怀孕，并且生下新的探索者，混沌空间是会给一笔丰厚奖励的。
所以真的有时候不是混沌空间的探索者太种马或者精虫上脑，都是为了奖励罢了。
在这一切的源头，便是那位混沌始祖，传说中第一个异变的混沌古族，他原本是哪位空间的先驱者已经不得而知了，但正是他的存在，才成立了混沌空间，他也是混沌空间的第一位虚空先驱者。
【出战人选已经筛选完毕……】
【尊敬的混沌古族将出战迎击，祝您武运昌隆。】
最后那句话，是对已经显化的那名壮硕男子说的，他和其他混沌空间的探索者长相都不太想同。
同样是绿色的皮肤，但皮肤表面带有天然的深绿色螺纹，在脸上凝结出一幅诡异的图案，仔细观察，那像是一张在哭泣的脸。
混沌古祖现身，他看着眼前的对手，咧嘴露出了狞笑，“小子，听说你一日就连挑了五大空间，都不知道停歇吸收一下感悟，就来挑战混沌了吗？”
“抱歉，根据起源的预估，这一战的难度对我来说只是困难级。”
陆晨笑了笑，进入战斗状态后，煞气不断的向外扩散，神之秘血的魔纹攀附上脸，比凶残，他从来不输人。
“困难……那你还来挑战？若是败了，融合的主导权就将变成混沌空间。”
混沌古祖手持一跟骨棒，下半身披着你兽皮群，看起来十分旷野，跟个原始人一样。
“前辈有所不知啊……”
陆晨腰间的弑君出鞘半寸。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与我而言，困难的任务难度，只不过是普通难度罢了。”
说着，漆黑的刀光划破长空，与骨棒撞击在一起，振波让陆晨的衣衫鼓荡，混沌的狂潮在他的脸上留下几道划痕，而对手的胸前则是洒出血花。
大战瞬间爆发，混沌气淹没了整个战场，让外界的人看不清内部的战斗情况了。
真正能稍微窥破一二的，也只有那几位观战的原违规者巨头，其他的，连姗姗来迟的落红尘几人都看不真切。
神目张开神眼，看着战场内的情况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混沌空间的古祖还真了不得，居然一上来就压制了陆晨，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武帝出关后被人在正